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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6 宋聿修看着她,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完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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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才察觉这小姑娘算是缠上他了,轻轻挣了挣,又怕弄疼了她,只好开口:“你放开。”

    “我不放。”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侧过头,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陆北栀的脑子里突然如惊雷炸响,她涨红着脸向后移了移脑袋,看清了病房前站了谁……

    完了。

    一行上早班的同事路径病房门口探头探脑,三五个人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均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陆北栀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没人听明白她的解释,她忙松开宋聿修的腰,往前挪了一步跟他站在一排:“有病人出了紧急情况……”她往里面指了指。

    众人一副了然的模样,面上却意味深长。

    宋聿修有点想笑,低着头,嘴角轻挑。

    他正在填写蒋依依的诊断记录,笔速飞快,落在上面的字跟他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多了几分狂娟。

    陆北栀仔细看他的脸,才发现这人憋着笑,她一时气不过,狠狠地瞪着他。

    宋聿修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直直地与她对视。

    他的目光像夏日滚烫的光芒,明亮又直指人心。

    陆北栀怔住。

    她慌忙撤回视线,伸手拽过他已经写完的诊断记录,挤过看热闹的人群。回办公室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忆刚刚的一幕。

    怎么觉得,宋聿修的这个眼神有点……幸灾乐祸呢。

    夜班后体力消耗得实在太大,陆北栀找了个时间眯了会儿。

    醒来后,护士台的几个跟她关系要好的护士喊她去吃早餐,因为熬夜不能吃太油,她喝了几口清粥,刚提着被她一扫而光的打包盒去垃圾桶,就听见前面一阵哭喊。

    陆北栀朝着声源看过去,那边围了几个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昭慌慌张张跑过来:“北北,那边闹起来了。”

    陆北栀脑瓜子嗡了一声,来急诊科这么久,她头一回碰见医闹。小昭虽然比她多来了个把月,但也有点慌乱:“是蒋依依那个继父,原先蒋妈妈一直瞒着女儿的病情,结果昨天蒋依依一出事,他什么都知道了,听说这人喜欢赌博,估计输了不少钱,现在把火都撒到母女俩身上,简直是个无赖,见着什么摔什么。”

    小昭抓耳挠腮:“刚有护士过去劝他,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说,还把一杯开水朝她泼过去……”

    “受伤了?”陆北栀皱眉。

    “那倒没有。这都什么人啊,女儿刚抢救回来还在病床上躺着,看着继父当众撒泼,脸都丢尽了。”

    陆北栀思忖了片刻,扭头让护士台的人打电话叫安保人员,随后心一横,直接往事故现场去了。

    小昭瞠目结舌,没见过小小年纪这么不怕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穿上白大褂的那一瞬间,陆北栀竟是一点害怕也没有。她从围观的人群里穿过去,进入病房。

    蒋妈妈正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而她身边那个男人一点触动也没有,指着她破口大骂:“大赔钱货生出个小赔钱货,竟然从家里偷钱给这个拖油瓶治病,我跟你结婚真是亏大发了。离婚,什么都别说了,今天就去民政局,在离婚之前,你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医药费一分不少还给我,不然我立马找律师起诉你。”

    大概两人发生了扭打,蒋妈妈的衬衣皱皱巴巴的,纽扣掉了两粒,脚上就一只鞋,另一只不知去哪儿了,模样十分狼狈可怜。

    男人一手揪住她的领口,将其提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蠢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让你给老子哭……”

    看样子他要再次动手,陆北栀快步走过去,抓住男人伸过来的拳头。其他护士见状,纷纷上前将他拉住,陆北栀立即将蒋妈妈从他手里扯出来,护在身后。

    她死死盯着他,声音冰冷至极:“这位家属,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请你自重!”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男人看了她的铭牌,脸上俱是嘲讽,“一个实习生而已,还想来管我的闲事?”

    她个头娇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人更不将她放在眼里,伸手欲强行推开她。陆北栀往左一闪,一地水渍未干,男人用力过猛没刹住车,再加上地上过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傻眼了一瞬,见周围几个人都在指指点点,心里气不过,只能耍赖:“好啊,你们现在医生很牛嘛,连患者家属都敢打。急诊科实习生陆北栀是吧,我要去院里投诉你。”

    “随你。”陆北栀一个字都不愿跟他多说,拉着蒋妈妈往外走。

    那人眼见着她示弱,不自觉得意了几分,加上围观的人过多,也不再纠缠,转身从柜子上顺走一颗青枣,往嘴里送去。没承想脚下再次一滑,他猝不及防向后摔去,那颗青枣成了致命之物,卡在他的气管中,顿时无法呼吸。

    他张大着嘴,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蒋依依惊呼:“爸!”声音里全是哭腔。

    陆北栀闻声回头,在小女生的哭喊中将男人从地上拉起,他的脖颈凸起,陆北栀按了按,似有异物。她从后背猛敲数下,那颗卡在男人气管的青枣终于被吐出,而他的神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陆北栀松开他,正要离开,这男人却突然犯浑,指着她吼道:“怎么,你是蓄意报复我是吧,刚刚你是不是掐了我的脖子?是不是?”

    “我只是为你治疗而已。”

    男人耍起赖:“我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以医治为由掐我脖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男人情绪激动,抄起柜子边的暖水瓶朝陆北栀那边扔去,人群一阵惊呼。

    小昭尖叫着喊陆北栀,吓得捂住脸。

    陆北栀还没来得及回头,只感觉自己突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地板上尖锐的响声传来,陆北栀扭头去看,眼前却是一黑。

    “陆北栀?”

    她愣了愣,听出是宋聿修的声音。

    但很快神思被打断了,虽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她垂在一侧的手背似乎被什么划伤,疼痛感快速袭来,被她忍住:“我没事。”

    宋聿修这才将她放开了些,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泄露了一丝冷厉。

    蒋依依的继父此时气急败坏地指着面前的几人破口大骂,没有半分收敛。

    宋聿修轻描淡写地解开了手腕上的纽扣,褪下白大褂扔在陆北栀手里。

    “宋师兄。”陆北栀没来得及扯住他。

    宋聿修面色冷凝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圈,一脚踢飞了面前碍人的暖水瓶外壳。男人听到动静吓得后退了一步,想乘势溜走,被宋聿修拽住肩膀,往后一掀,男人吃痛地摔在地上哭爹喊娘。他似乎想找准时机挣脱,但被宋聿修牢牢地扣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只手臂发出轻微的战栗,这时闻讯赶来的保安挤过人群,从宋聿修的手中将男人押走了。

    这时,小昭才敢从人群里跑上前,担心地查看陆北栀的伤势,她手背的伤口极浅,比起宋聿修的伤势,她的不值一提。

    因为那件白大褂的后背已经全数湿透,陆北栀抱在怀里良久,还是滚烫的。

    陆北栀呆呆地站在原地,人群散去了也未察觉,宋聿修协同保安处理完这场闹剧,回来见她还没动,眼神突变:“哪里受伤了?”

    陆北栀食指一指男生露在外面的侧颈,因为暖水瓶碎片的割伤,有血涌出。

    他似一点也不知疼,微微倾身,查看陆北栀的伤势,随后抬了抬下巴:“跟我过来。”

    陆北栀跟他回到办公室,有护士端着清理伤口的医药盘进来,出去时关上了门。她伤得不重,但宋聿修将她的手绑成个大猪蹄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你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现在家属已经被控制在会议室,现场的目击人员也在,一会儿会有院领导过去,如果叫你,你不要怕。”他声音软下几分,少了平常的冷峻,“我是你的指导医生,你在科室的一切举动我都会负全部责任,我不会不管你。”

    “我刚才真的只是为他医治。”

    宋聿修颔首:“我知道,你如实汇报,医院肯定会站在我们这一方,若他一味不讲理投诉,后面是我动了手,跟你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的实习报告上被打上这几个字,以后会很难。”

    所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更有了人证,有了替她担责的名分。

    陆北栀一时之间,心里闷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能……帮我看看脖子上的伤吗?”宋聿修皱了皱眉,“有些疼了。”

    她抬起头,看见他脖子上足有半指长的伤痕,已经在慢慢结痂了,幸好划得不深。因为他伤的是侧颈,处理起来不是特别方便,陆北栀面对着他,躬下身,用棉签蘸掉血迹。

    会留疤吧,短时间还不能沾水。

    她动作极轻,怕弄疼他,每擦一点,便凑近吹了吹。

    那一阵细小的气流仿佛在他伤口处打了个转儿,延伸到锁骨,蔓进胸腔,在他心尖儿上盘旋了几圈,来来回回,折磨出一小撮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两分钟后,陆北栀感受到手臂突然袭来麻意,后背也开始酸痛。外面一阵狂风吹得窗户呼啦作响,她受到惊吓没撑住身体蓦然跌坐在宋聿修的大腿上。

    一秒。

    两秒。

    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愣住。

    随后陆北栀慌乱着站起,他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她不受控制地抓住他的肩膀,一抬下颚,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仅一瞬,她迅速弹开。

    腰还是被宋聿修搂着,她盯着他,他的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就这样坐着吧,免得你猫着腰难受。”

    陆北栀“嗯”了一声,大气不敢出。

    直到贴好创可贴,她才松了口气:“好了。”

    宋聿修的手松开,炎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丝丝流动着。陆北栀还没站起来,就见他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掰正,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不要受伤。”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模样,一时竟觉得有点错愕。

    蒋依依继父有意将事情闹大,很快惊动了院里。他更是在网络上以受害者名义造势,不久之后有当日录制的视频经过剪辑之后发布到网络上,余安医院急诊科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没过几日,蒋依依继父带着律师团队趾高气扬来到医院,主任将陆北栀也一同叫了过去。

    手术室里,宋聿修正在进行的手术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是一位腹部受到刺伤的病患,利器穿破脾脏,好在已经止住出血,目前正在缝合。一般情况下,有宋聿修的手术室护士们是不敢闲聊的,大约是这些天急诊科发生的事太多太杂,所以人心惶惶,眼见手术快要结束,大家这才放松了警惕,私下偷偷闲聊了几句。

    “听说北栀被家属律师要求当面对质,看起来事情发展很严重……”

    麻醉科医生听到动静,咳嗽了声,怒目瞪着两位低声说话的护士。两人立马噤声,偷偷瞄了眼宋医生的侧脸,好在他没有注意到这边。原以为他没听见,直到他进行完缝合工作,巡回护士帮他褪下手术服,其他人抬眸看过去,宋医生的眼底似结了层寒冰,嗖嗖地往外放着冷箭,大家瞬间吓得大气不敢出。

    宋聿修从手术室出来,径直去了会议室。

    在这之前,距离陆北栀被叫去谈话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她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蒋依依继父带着两三名律师气势汹汹。她从小到大很少闯祸,几乎没有面临过这种阵仗,虽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但也谈不上犯怵。

    “从当天的监控来看,你确实对患者家属有过不当的言行。”

    “我只是在基于事实的基础上给予反驳,而且当时他被异物呛进气管,已经导致了窒息,如果不及时抢救会出人命,我并不认为我有错。”

    “你与病患家属所处的地方刚好避开监控一角,且当时并无诊疗记录,来证明你没有违规操作。”

    “在场的人可以做证。”

    “围观的人除了病人、家属就是你的同事,医生以外的人无法了解全貌,当然没有发言的资格,至于在场的医生,我并不认为你的同事不会包庇你。”

    面对她的沉默不言,问询的律师一时有些不耐烦,冷声斥道:“作为一个医生要做的起码守则都不清楚,你的指导医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陆北栀喉咙动了动,半晌过后才哑声开口:“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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