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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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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云汐垂下眼睫:“怕是不能,这几日都会很晚。”

    吴惟安:“我过几日便要出远门,两个月不能见,这几夜你多留点时间陪我都不行?”

    纪云汐:“不行。”

    吴惟安抿了抿唇,当场收回手,掀开被子便爬了起来。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他要去睡书房!

    纪云汐依旧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急不缓道:“我准备这几日把事情大概处理好,到时才好去江南走走。”

    吴惟安停住了脚步,他转身,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纪云汐伸手拉被子:“听不见就算了。”

    “我听见了。”吴惟安回到床上,眸中带笑,去扯他夫人的被子,想亲亲夫人,“为夫听见了。”

    纪云汐用力扯着被子不松手,浑身都在抗拒:“别,我累了。”

    吴惟安:“我就亲一下。”

    纪云汐:“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吴惟安:“是么?我有说过?”

    纪云汐一张脸冷得能掉冰渣:“……把手拿开,否则江南你自己去。”

    *

    第二天一切都好,阳光明媚,丞相夫人忙得脚不沾地,丞相大人满面春风,丞相之女跑去找了林虫虫和太子,三人嘀嘀咕咕了半天。

    自然,嘀咕的都是云小安和林虫虫,太子只是旁听。

    第三日,事情忽而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纪云汐照旧在忙,她得把接下来两个多月的事都安排好。

    纪家旗下的掌柜们看在眼里,很是担心。

    三姑娘这架势,怕是想空出时日去散心呐。果然,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连纪明双也听见了传闻,赶来找纪云汐:“你和吴惟安怎么回事?”

    纪云汐翻着手中的清单,闻言抬起头来:“什么?”

    纪明双如今是刑部尚书,这些年来,算是他一人撑着纪家。

    大哥纪明喜早就甩手去了庙里带发修行,二哥纪明皓远在边疆带兵,五哥纪明渊在阵法上颇有研究,如今行踪不明,只要他不想出来,再也无人能找到他。六哥纪明焱和毒娘子一起,天南地北的到处挖毒虫毒草。

    纪家的重担,便落在最小的弟弟纪明双身上。

    听闻吴惟安要和三妹和离,纪明双当即就找了过来。

    “吴惟安要与你和离?”

    纪云汐眼眸转动了下,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估计前日吴惟安作着满世界喊和离,旁人信以为真了罢。

    纪云汐略微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的事,他说笑的,七哥不用当真。”

    这话一说,纪明双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纪云汐这两日都熬到很晚,面色有些惨白,状态不是很好。

    纪明双静静看着,怕三妹伤心,也没戳穿三妹的谎言,道:“那便好。”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纪云汐失笑:“知道了,七哥。”

    纪明双看着纪云汐的强颜欢笑,面色凝重地离开了。

    纪云汐的下属们见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道:“和离一事是真的?”

    否则明双大人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政事堂中,吴惟安闲闲靠在椅后,拿着卷宗在看,神态怡然自得。

    纪明双闯了进来,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吴惟安抬起头,挑眉:“你这是怎么了?又有哪个案子令你痛心疾首了么?”

    纪明双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吴惟安,你要和我三妹和离?”

    吴惟安:“???”

    和离一事,他就是随口说说,而且只对着夫人说过。

    纪云汐的性子,也不会将这些事对外人提起。

    吴惟安:“你怎么知道?”

    纪明双:“此事果然是真的,吴惟安,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若是你对不起我三妹,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惟安伸手,拧了拧眉心:“七哥误会了,不是真的要和离。”

    纪明双皱眉,仿佛拷问犯人一样盯着吴惟安:“你确实提过和离?”

    吴惟安叹气:“……是说过,但只是——”

    他看向面前依旧独自一人的纪明双,心想说了对方也不会懂。

    夫妻之间的事,复杂得很呐。

    吴惟安:“总之我和云娘很好,七哥不用担心。”

    纪明双气笑了:“很好?我刚从纪三那回来,她的面色很差,若不是因为你,何至于此?”

    吴惟安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今日回府我让圆管事多炖些滋补的汤。这几日云娘确实有的操劳。”

    纪明双听得云里雾里:“??”

    吴惟安看着纪明双的面色,忍不住扬唇一笑:“云娘同意与我去江南,所以这几日她会忙碌些。”

    三言两语后,纪明双总算是搞清楚来龙去脉,他面无表情,提醒道:“外头都传遍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落下这句话,纪明双拂袖而去。

    *

    那边,纪明双离开后,纪云汐前往东蕴布庄,站在一旁与掌柜商议布庄之事。

    她粗粗扫了眼:“今日布庄人似乎多了很多。”

    掌柜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回话。

    也不用掌柜回,人群中一向和纪云汐不太对付的夫人们,看着纪云汐的眼里,均是讥讽之色。

    当年纪云汐要嫁那吴惟安,这些人暗地里嘲笑纪云汐眼瞎,可风水轮流转,如今吴惟安飞上枝头,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受万人敬仰。

    夫人们咬碎了牙,这些年看着纪云汐的日子越过越好,心里十分不痛快。

    可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现下不同了,那吴相爷终于看不惯纪云汐,要和纪云汐和离了!

    “我和你们说过罢,女子嫁人后,得要顾着家里,孝敬公婆。成日往外跑,美名曰经商,但不过就是做些不入流的事罢了。这样做,早晚会被赶出家门。”

    “姐姐说起这,妹妹倒是想起一件事。”

    “哦,何事?说来听听?”

    “妹妹有一堂妹,自小惯爱甩冷脸,不太理人,冷冷淡淡的。之后她嫁了个夫君,对夫君也是这般。后来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什么?”

    “没几年啊,我那堂妹就被扫地出门,如今日子过得凄惨得很呐。”

    她们早就看不惯纪云汐那个样子,似乎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对夫君也是这般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夫君可是吴相爷!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身姿隽秀,面容白皙,笑着的时候可堪称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这样的人,本该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偏偏娶了纪云汐。这些年来,后院中也始终只有纪云汐一个,就算纪云汐仅产下一女,吴相也没有纳妾!

    让这些自小就不喜纪云汐,一直盼着纪云汐吃苦头的夫人们很是不爽。

    但如今,她们心中畅快了。

    吴相爷终于看不惯纪云汐,要与她和离,真真是普天同庆呐!

    若不是她们也早就嫁了人,都想让家中父亲帮着撮合撮合,成为吴相的继室。

    纪云汐面无表情地听完,摇摇头懒得理会。

    她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那群夫人们也不走,纪云汐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围在纪云汐周遭,指桑骂魁,含沙射影。

    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的。

    忽而,一辆马车在东蕴布庄门口停下,吴惟安走了进来。

    吵闹的店面瞬间变得安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向吴惟安行礼。

    吴惟安摆摆手,示意不用。

    夫人们眼睛都很亮,在等好戏上场。她们今日这趟来得值了,说不定还能亲眼看见吴相爷休妻。

    吴惟安的视线一扫而过,走到纪云汐旁。

    纪云汐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吴惟安将手中提着的檀木饭盒递过去:“给你送汤。”

    纪云汐:“嗯?”

    吴惟安:“七哥来找过我,说你面色不太好。我特地回了趟家,让厨房煮的鸡汤,你记得喝。”

    纪云汐接过:“谢谢。”

    吴惟安:“不客气,夫人辛苦了。”

    旁人离纪云汐有些近,两人都没压低声音,一来一往的问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方才眉飞色舞的夫人们,脸上的血气一点一点褪去。

    说好的和离呢??

    吴惟安淡淡扫了一眼:“今日店里怎么这么多人?”

    纪云汐想了想:“近日店里新上了不少衣裳,小姐夫人们想必很感兴趣。”

    吴惟安颔首,对夫人们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各位不用客气,尽管挑选。”

    这些人只是过来看戏的,想看看传闻中被休的纪云汐的笑话,根本没打算买衣裳。

    可她们向来要面子,吴惟安开了这口,不买说不过去,最终大家离开前,都咬牙各带了一件。

    东蕴的衣裳并不便宜,这么买一件,家中夫君婆婆知道了,怕是又要说她们乱花钱。

    有些家中婆婆不好相与的夫人们,已面如菜色。

    纪云汐收回视线,问:“你到底和几人说过你要和离?”

    这才不过两日,几乎全上京城的人都听说了。

    吴惟安:“只有你。”

    纪云汐:“你确定?你没和其他人说过?”

    吴惟安摇摇头,忽而想起一条漏网之鱼。他微眯双眼:“还有云安。”

    纪云汐无言:“你和云安,说这个?”

    吴惟安沉默半晌:“我问她,若我与你和离,她要跟谁?”

    纪云汐轻轻耸肩,转身离去。

    吴惟安:“你不好奇云安的回答?”

    纪云汐:“这不显而易见么。”

    *

    东宫之中。

    太子端坐于桌前,在写今日太傅布置的课业。

    下方,云小安来回走动,时不时跑到门口看个几眼,又回来继续遛弯。

    得益于皇帝从小的培养,如今太子还未长大,就已然能在任何环境下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不受任何影响。

    在云小安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圈时,林从崇终于来了。

    云小安蹭得一下跑过去:“林虫虫,怎么样!你娘怎么说?”

    林从崇喘着气道:“我、我娘说,说这种情况,只能不破不立。”

    云小安眨了下眼睛:“什么叫不破不立?”

    林从崇也不太明白,不过那不重要:“娘说目前的情形,只能让你娘同意和离,装作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回娘家,你爹才会回心转意把你娘找回来。”

    云小安疑惑地抓抓头发,小脸皱成一团:“真的有用吗?”

    那晚爹和她说要与娘亲和离,第二日她越想越不对,便来找林虫虫和太子拿主意。

    毕竟娘亲她不会不要,爹的话,也稍微有些舍不得。

    金库里好多好多金子,在夜明珠下闪着金光,可漂亮了。

    所以云小安不能让她爹娘和离。

    太子听完后,拒绝参与。

    还是林虫虫仗义,拍着胸脯说他娘很擅长,他爹娘从小没少闹和离,最后都能相安无事。

    云小安便托林虫虫回去,让他问问他娘该怎么做。

    “有用的。”林虫虫认真道,“我爹娘每回说要和离,娘亲就会收拾东西带着我回外祖母家,过不了几日,爹就会来接我们了。”

    云小安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她一溜烟便朝外跑去:“我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林从崇跟着跑了,留下太子一人得以安安静静地将课业写完。

    写完后,他去了皇后宫中与父皇母后一起用晚膳。

    皇帝给母子两人一人夹了一勺菜:“吴相要与云汐和离,皇后,此事你可听说了?”

    皇后微微一笑:“听说了。”

    皇帝:“朕午时便听总管太监提起,本想宣吴相觐见,问问怎么回事。但朕实在没想好如何应对,云汐朕自小看大,算是朕的妹妹。吴相朕也很欣赏。这两人和离,皇后你说朕该帮谁呢?”

    皇后:“臣妾认为,皇上您可以当没听见。”

    皇帝:“不行啊,朕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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