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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跟着耀东走向停在路边的青色高篷马车,铁马街人行道边一驾驾昌龄马车停着,粗犷的车篷底色统一,但上面都喷着不同的图案。
道路上不时有马车出发,耀东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径自穿过马路,原本准备加速的马车看到他都赶忙停了下来。但耀东毫不在乎,他身形高大,剃着光头,走路颇有龙虎之姿。他的座驾上画着个巨大的剑盾图案,拉车的是两匹两米高的黑色骏马。
“听着,这里没外人了。你到底是谁?端木乐在哪里?”耀东的大豹眼目光炯炯地盯着青年。青年张了张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耀东冷笑道:“得了,你不会认为我会不认识自己的手下吧?哪怕她只是兼职游骑,但是男是女我总不会搞错吧?那丫头人呢?”
“当然不。”青年舒了口气,一口气说道,“我叫哥舒信,是端木的同学。她让我来代班,说这是常有的事情,领导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实在缺人。我是青鸿学院一年级的学生,在这个城市没有住满八个月,因此不符合昌龄营录取标准。但我确实需要一份能赚钱的工作。”
“所以,你们认为这事情没啥大不了的?”耀东面无表情道。
“是……”哥舒信捕捉到对方眼中的凶光,赶忙改口,“不是,当然不是……”
耀东瞪了哥舒信几秒钟,终于拍着光头,颓然道:“兼职人员经常有代班的事发生,的确很常见。但今天很麻烦,因为呼延老头见过你了。他是我们第五队的直接领导,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们下面这么乱七八糟。”
“是,当然不能。”哥舒信头都大了,对方难道是想让自己继续顶班?
“你能从刚才的事件活下来,说明你有点运气。今天就当特别考试,你能平安度过这个案子,我就把你特招进来,如何?你说过,你需要一份工作。”耀东上下打量着哥舒信,似乎随时都会变卦的样子。
哥舒信摸着鼻子,低声道:“其实我不是很明白状况,我能不能考虑一下?你也说了,刚才没出事只是我运气好。”他需要一份工作赚钱没错,但是刚才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做游骑实在风险很大。
“没时间让你考虑。”耀东道,“第一,你目前被昌龄的大头领呼延云灭钦点加入了铁马抢劫案的专案组;第二,你本身根本不是东城府衙的人。作为本次事件的可疑人物,我完全可以把你关到牢里,审查个几天。第三,这次的顶班事件可大可小,你如果不接受这个提议,你的朋友端木一定会被开除出去。”
“那家伙真能给我找事……”哥舒信小声道。
“这和我没关系。”耀东冷冷道,“你到底怎么说?去牢里住几天,还是帮我把这次的事情应付到底?这次的案子,你只是挂个名字,以后在街上巡逻,也不会很危险。”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等待哥舒信的回答。
哥舒信握紧佩刀的刀柄,苦笑道:“好吧。我答应。”
耀东似乎也松了口气,面色变得柔和:“既然你不退出,那么你目前的身份就是兼职昌龄营游骑,并且是铁马大劫案的专案组成员。好消息是你会享受双薪,以及最好的福利;坏消息是,你连训练营都没参加过,我会盯着你。现在你去做第一件事,把端木给我找来。”
哥舒信战战兢兢地走到路边电话亭。
另一边耀东也拿起联络器,吩咐道:“给我查清楚端木乐的背景。”
电话那边端木乐的电话无人接听,哥舒信有些愤怒地拍了拍电话,悄悄拿出个手机又拨了一遍,仍然没有拨通。他听着电话长长的信号音发呆,后悔不该接这个顶班的活。如果刚才稍有闪失,岂不是就死在了珠光宝气阁前面了?
“伙计,打起精神来。”他腰上狭长包裹里的铁刀忽然开口说话,“尽管事情不太顺利,我想端木不会是内鬼,所以不会有大问题。”
“我才不担心那个丫头是不是内鬼,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莫名其妙。”哥舒信没好气道。
“我认为不错。尤其是先前劫案发生的时候,那样的情景我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铁刀带着回味叹息道。
哥舒信冷笑道:“铁刀你小心了,即便是在风名城,一把会说话的刀也是很奇怪的!小心被人当做妖怪抓回去,回炉!”
“身边有人时,我对你说的话会直接反映在你脑海里,别人是听不见的,除非是精神力很强的家伙。说起来,你如果让我放心,我自然不开口。”铁刀坏笑道,“但你最好也打起精神,那个耀东很不简单。”
哥舒信冷哼一声,只能很无辜地又回到耀东身边。
耀东拿出本小册子丢给哥舒信:“背熟小队条令。”
小册子是《第五队条令》,哥舒信手指梳理了一遍本子,呼出一口气,早些时候他在第五队营地橱窗看到过提纲,最显眼的就是那句:“新丁日,必见血”。所谓新丁日,就是第一天报到的日子吧。
耀东拿出一张贴纸,写上“哥舒信”三个字,贴在了青年的胸口挂牌上,遮去了端木乐的名字。然后,他并没有让哥舒信上车,而是站在路中央,把吴错拉尸体的车子拦了下来。
“吴错先生,把这个小弟带上,一有消息就让他通知我。”
哥舒信莫名其妙地被送上了摆满裹尸袋的车。看着车窗外头也不回离开的耀东,他皱眉道:“他是真的很紧张验尸报告,还是就为了把我丢给你?”
“也许都有那么一点。”吴错带着疑问看着哥舒信手里狭长的包裹,他的佩刀包得太严实了。
“我的武器。”哥舒信把包裹解开,里面是一把刀锋一米左右的带鞘长刀。黑色刀鞘,暗红刀柄,刀柄上刻着一行小篆——快意恩仇。刀鞘和刀柄铜环上有斑驳的锈迹。
“是一把很古老的家伙啊,哥舒信先生,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兵器师,替它除下锈。”吴错试了一下,居然不能拔刀出鞘,心里泛起莫名的感觉。他和无数尸体打过交道,而当他摸到刀鞘,却感到一种真正的死亡气息。他重新看了哥舒信一眼,这个青年并无特别之处。
在东城的街道上,一般是看不到西城那种现代汽车的,这些品种优良的骏马奔跑起来一点都不慢。甚至那些大街上的人力车,全力奔跑起来也颇为快捷便利。
哥舒信来到风名东城的头两天,很不习惯交通工具的限制,这里只有马车和人力车,没有汽车;通讯方面,有固定电话厅,但公共场合不提倡用手机;没有网吧,学校图书馆和官僚机构才能链接互联网,整个东城只是一个大的局域网。这样的生活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初,甚至更早的年代。他也曾经打听过西城的生活,那里是完全的二十一世纪风格,甚至科技应用更超前。东西城这两种文明的刻意对抗,让哥舒信很不适应,要知道,这个岛外面人类正全速生活在资讯爆炸的“地球村”时代。
他的班级导师乐麟告诉他,这是一种生存方式的抉择。马车和人力车固然会牺牲部分速度,但在时间并非一切的东城,这代表了一种更尊重环境、更淡定从容的生活态度。不只是交通和通讯工具,包括东城的建筑风格和待人接物的礼仪都是如此。虽然哥舒信并不理解这些,不过制度就是制度,他只能去适应,而无法靠个人力量去反抗,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很久以后,哥舒信才发现东城和西城这两种不同文明间的对抗,东城一直在苦苦坚守。即便在古老的风名岛,东城的这种坚持也正慢慢被西城蚕食。
马车转过三个街口,进入有着宋朝风貌的街区——赵宋区。
“我们先去石狮子大街找个人。那是你们第五队的管区,你很熟悉吧?”
“不算很熟,事实上,今天是我第一天出勤。”哥舒信老实回答。
“新丁日?”吴错笑了笑,指着街面上不怀好意的懒散人群和各式各样的房子说,“这里就是石狮子大街,又叫第九大街。每条街都有名字,不过为了方便我们用数字也有排列。”
他瞥了眼的确是认真在听的哥舒信,少年望着街道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好奇。
“这些街道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门牌号。你不能这么看,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人,有好人有坏人有妖怪,但他们都是世间生灵。不过你不要轻易去推开那些门,城里虽然严令禁止吃人,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妖怪们一定会恪守规则。”吴错笑着补充。
“对了,说到新丁日,请问守则上‘新丁日必见血’那句话是啥意思?”哥舒信问,“我的意思是……怎么样算见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吴错悠闲地点上烟斗,“新丁第一天,必定见血光。小到掉一颗牙齿,大到送了性命。而且这个定律将一直持续到下班才算结束,而不是你随便摔一跤磕破皮就能结束的。这里说的下班,就是你必须停止执勤或者行动,如果你加班了,那么加班的时间里面仍然也是新丁日。好消息是,新丁日那天,多数时候你的办案运气会比较好。”
“运气好?怎么讲?运气好怎么会见血?”
“你打过牌吧?新手摸到的牌通常都会好些。但新手也容易输,所以说作为新丁日的新丁,你的运气会不错,但是该见血的时候还是会见血。”吴错拍了拍他肩膀,“通常老差官都喜欢带个新丁,这样可以沾点运气。”
马车来到石狮子街的街口,这时正是夜市的第一个高峰,出来游玩的人结伴吃饭,忙碌了一天的人正匆匆回家。
街道上的灯火一个个亮起,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几乎在每个路灯上都设有摄像头。这种特制的摄像头,不仅能变焦拍摄正常的画面,还能捕捉到一些肉眼无法把握的妖魔气息。只要技术能到位,人类会尽力去践踏别人的隐私权。践踏完人的隐私权后是妖魔的隐私权,再之后该去征服什么?
路灯还没完全打开的石狮子街,是风名最特别的街道之一。除了时不时从餐馆飘来的浓香,街道两旁更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人。
快餐店的厨娘,随手就能抱起百多斤的面粉。而用来融化冰块的,也还是她那双看起来并不特别的肥大手掌。
饭馆外喝醉的老人懒洋洋地靠在路边,时不时地变化成各种植物的形状。更叫人感到诡异的是,明明前面路上溜狗的是一个男孩,走了几步之后男孩变成大狗,而原来那条大狗变成了身材窈窕的女生……
高篷马车停在街边,吸引了很多关注的目光,大多数人都不太友好。
吴错下车道:“我去纹身店见一个人,你有兴趣可以一起来。当然,你也可以在下面等着,看看夜景,这条街很特别。”
哥舒信皱眉看着街道景况,印象中东城有很多大商业街都比这里繁华。他眼睛望向街道远端,一座雅致的白色小楼飘在半空,上面写着“时光会馆”四个字。
“那边你不要去。”提醒了他一句,吴错就这么把装满了尸体的车子停在街边,去到一间叫做“玄舞”的文身店。
进入店铺,大厅冷冷清清,吴错没有理睬门口的接待员,径直走向二楼。二楼被屏风隔开的小间里,每个隔间都有一个裸体美女,美女的身上画满各种油彩图案,随着轻柔的音乐慢慢舞动。
老头子瞥了跟在身后的哥舒信一眼,露出坏笑,从一个螺旋楼梯步向三楼。三楼每个包厢都关着门,他敲了敲门,推开最里面的一扇门。一个男人正蒙头大睡,他拍了两下都没把对方拍醒。
“这样子做老板也能发财,资本家真是越来越容易做了。”吴错转头拿起床边上的一个大酒杯,把整杯“酒”泼了上去。“起来,看个东西。”
“你妹的!找死啊!”那个粗犷丑陋的男子裸着身子坐起,看到吴错满是皱纹的脸,“靠……大叔!这是……”抹去脸上的水,怒吼道,“这是我的尿啊!”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房间里间,洗了把脸,赤裸裸地走回来,看了哥舒信一眼。
“大叔,什么情况?”
吴错把那个刺青照片递给他:“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裸男皱眉看了看照片,又从边上拿出副眼镜戴上。“不像是本地的手艺。要说是族徽,风格偏新,也不讲究。”他挠了挠肩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是蛇头的的徽记,给偷渡客打的烙印。代表这个奴隶拥有者的身份。”他一丝不挂,戴着眼镜侃侃而谈,显得极其怪异。
“能知道这个蛇头是谁吗?”吴错问。
裸男苦着脸道:“这很难说,大叔,你知道风名每天都有新的帮派冒出来。做蛇头虽然不是最赚钱的,但和各行各业都人满为患一样,做的人也不少。蛇头的事,你自然该去问蛇王。”
吴错眉毛挑了挑,转身出门,跨出门槛时,他道:“顺便说一下,这小子叫哥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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