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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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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硌到我了 这破路都能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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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她都懂, 可她要男朋友干嘛用的?

    许言溪洗漱完去了客厅,换了条裙子,嫩黄色的, 长袖v领,领口上绣着几朵花。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香味弥漫在室内,江以渐冲她招手:“溪溪, 过来。”

    嗓子有些干涩的痛, 许言溪移开凳子坐下, 清咳了几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江以渐拆了勺子递给她, 早上他出去买了早餐,放在了保温箱里,现在还冒着热气:“头痛不痛?”

    她睡得时间太长,又吃了安眠药,江以渐怕她会头痛。

    许言溪摇头, 喝了口粥,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她眼睛亮了亮:“你去新阳一中买的?”

    上学时期, 她早上起床慢, 倒不是懒床, 主要是不想和许家人一块吃早餐,所以故意磨叽着, 估摸着时间下楼出门,到学校附近才买杯粥垫垫肚子。

    后来和江以渐在一起,经常吃他的做的饭, 偶尔跟他说起一些学生时代的事情。

    “好喝吗?”他也尝了一口,大米煮的很烂,里面加了淀粉,看起来粘稠,很平常的味道。

    “还可以,是以前的味道,”许言溪早上不怎么吃饭,喝了几口粥就没有胃口了,支着下巴看他吃饭,有一茬没一茬的跟他说话:“新阳一中排队的人很多吧。”

    江以渐想起早上排队的盛况,点了点头:“很多。”

    他去的早,故意错开了学生上学的时间,却还是在店铺门口遇到了很多买早餐的市民。

    新阳一中建校有些年头了,位于南塘老街,周遭多数都是低矮老旧的小区,道路两侧开着商铺,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息。

    “这家店铺生意很好。”

    许言溪眼睛弯了弯:“我有好长时间没来过南塘了。”

    大概从她上大学开始,之后的几年,她都没有回来过南塘。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南塘,小时候被丢弃,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仿佛她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就连活着这个世上都是一种错误。

    以至于后来的她开始怀疑自己,站在高处,幻想着跳下去那一刻解脱的快感。

    可是她不敢。

    江以渐放下筷子,不紧不慢的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也没来过,带我去转转?”

    ———

    在南塘生活的这些年里,唯一让许言溪感到温暖的,只有新阳一中。

    因为在这里,她认识了虞瑜。

    上课时间,学校的大门关着,门卫大叔牢牢守着,上去就是一通盘问:“是家长吗?找几班的学生?有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吗?”

    江以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被门卫大叔的死亡三连问搞的说不上话来。

    “不是,”许言溪给他解了围,解释道:“我以前在这里读过书。”

    “你这么一说,我看起来有点眼熟,”门卫大叔摘下老花镜,看了她一眼,由衷的赞叹:“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男朋友也帅。”门卫大叔乐呵呵的又补充了一句。

    他按下开关,电子大门像是迟暮的老人,缓缓的向一旁移开,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谢谢叔叔。”许言溪冲他笑了笑,拉着江以渐走进了校园。

    江以渐一直生活在国外,第一次看到高中的校园,他牵着身侧女孩的手,一步步走过她曾经走过的路,幻想着她最好的青春时光,又遗憾于自己的缺席。

    操场上有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男孩子在打篮球,朝气蓬勃,挥洒着汗水。

    “在那儿,我认识了虞瑜。”

    许言溪指了指后面的观众席,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有光在浮动。

    刚入高一,学校举办开学典礼,这届新生数量多,学校的大礼堂装不下,校领导就临时决定在操场上举办,虞瑜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临近开场前,她发现自己准备好的演讲稿不见了,到处找都没找到,急得出了一身汗。

    许言溪当时的座位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教室在五楼,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到窗外学校的后山,那里栽种了一大片竹林。

    她对开学典礼一点兴趣都没有,想跟班主任请假在教室里上自习。

    可还没等她想好措辞,虞瑜就冲了进来。

    虞瑜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新阳一中,除了语文,英语和数学都是满分,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学霸。

    老师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总会有莫名的优待,因此只装模作样的板起脸教训了虞瑜几句,让她以后记得敲门,就开始为她想办法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班主任才想起一旁站着的许言溪,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学,你找我是要说什么事?”

    许言溪早就习惯了被忽略,冷着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吐出两个字:“没事。”

    班主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冲她挥手,掌心朝内,是驱赶的姿势:“那就快去操场吧,典礼要开始了。”

    许言溪关门离开时,听到班主任对虞瑜说话,意味不明:“刚才那个许同学,漂亮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透过门缝看到了班主任微妙怪异的脸色。

    她不明白,作为一名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去评价学生的相貌?

    不过好在她从小到大感受的恶意足够多,这点不痛不痒的话根本无法在她心底激起波澜。

    “老师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班主任话音刚落,一道女声接着响起,虞瑜背对着她站在办公桌前,语气是满满的不赞同:“我觉得许同学很好。”

    之后的话,她没再继续听,一个人慢悠悠的去了操场。

    虞瑜后来还是没有找到演讲稿,只能临场发挥,她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高处,演讲时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许言溪坐在观众席去看她,无缝衔接的想起了刚才。

    少女站在办公桌前,脊背挺直,是与班主任对立的姿态,一字一顿的说:“我觉得许同学很好。”

    没有人觉得她好。

    除了她早早死去的母亲。

    虞瑜是第二个,说她很好的人。

    演讲结束后,虞瑜回到观众席,挪到她身边,跟旁边的同学换了个座位。

    “你好呀,许同学,”她歪头一笑,伸出白皙柔软的手:“认识一下吧,我叫虞瑜。”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真的很奇妙,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成为好朋友。

    从那之后,许言溪有了唯一的朋友。

    观众席的座椅已经斑驳掉漆,许言溪重新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上,抬起头,刚好能看到讲台。

    “溪溪。”

    手指被一阵温热包裹,她侧头,撞入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眼。

    江以渐扣着她的手指,轻缓的摩擦了几下:“多跟我说说以前吧,我想听。”

    他最是讨厌那些虚伪的亲情、友情,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数不清的算计与利益。

    可对于他的女孩,却总觉得了解的不够多。

    “没有了。”许言溪弯唇笑的无辜,刚想开口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对面响起医生的声音:“许小姐,如果方便,能否到医院来一趟,您父亲,可能撑不过去了。”

    许言溪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她挂断电话,神色有些怔仲,愣了好长时间,才站起身:“我要去趟医院。”

    江以渐就坐在她旁边,听到了通话的内容,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去。”

    二十分钟后,纯黑宾利停在了人民医院住院部楼下。

    “溪溪,”她一路上都在盯着窗外出神,江以渐叫了她一声,倾身过去为她解开安全带:“你先去,我停好车过去找你。”

    许言溪转过头看他,神色冷淡到了极致:“不急,你先停车。”

    医院车位少,等他停好车,又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许言溪表现平静,按下电梯,甚至在人快满的时候侧身让出来位置,给一位年迈的老奶奶:“您先去吧。”

    老奶奶连声道谢,她一直笑着,耐心的等下一趟电梯。

    病房在四楼,许言溪提前给医生打了电话,穿过长长的走廊,不时有恸哭声传来。

    “许小姐,”医生打了招呼,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又很快移开:“要去看看许先生吗?”

    同样的话,同样的问句,这次她没再拒绝。

    病房灯光明亮,走廊很长,地板上铺了清新的天蓝色。

    浓重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她不适的拧了拧眉,跟着医生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各式各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管道和电线相互缠绕,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一直在闪烁。

    “刚刚抢救了一场,”医生说:“很成功,许先生命大。”

    许言溪没什么反应,站在病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形销骨立的中年男人。

    他的头发很久没有洗过了,一缕缕的,起了大块的白屑,眼眶下凹,更显得鼻梁高挺,瘦的成了一把骨头。

    医院惨白的灯光照的他面容憔悴,像是七八十岁,即将暮年的老人。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眼睛慢慢睁开,浑浊泛黄的眼睛毫无焦距。

    “溪溪。”

    戴着氧饱和度夹子的手指动了动,他眼球转动,看到站立在他病床前,面无表情的女孩,干裂的嘴唇张了张。

    他眼睛里一瞬间划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两道泪,从眼角流下。

    “你真可怜。”

    许言溪冷眼看着,语气似讥似讽。

    许渊吃力的仰起头看她,一声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人总要等到临死才知道忏悔,好像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消弭过往的所有伤害。

    “我听许锦瑶说,你一直坚持着要救我,”她目光放向虚空,轻声开口:“七天,我等了你七天,你都没有来。”

    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曾经弯腰给她绑过头发的父亲。

    她掰着手指头数钟表的嘀嗒声,稍微一走神就数错,她也不在意,继续往下数。

    可是她想的那个人没有来。

    “溪溪………”

    许渊伸出手想去碰她,却被她躲开。

    “你好好活着,”许言溪稍稍后退了一步:“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来看你。”

    她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女孩脚步一转,毫无留恋的离开,许渊躺在病床上,偏过头看她的背影。

    时间倒流轮转,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缩着手脚拘谨的站到他面前,仰起头孺慕的看着他,眼睛澄澈清亮,怯生生的叫了他“爸爸”。

    他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迈步上了楼。

    小姑娘怔愣的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更加不知所措,手脚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此去过后多少年,他一直很少记起这个女儿。

    他亏欠诸多的女儿,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长成了最好的模样。

    勉强抬起的手臂沉沉落下,耳边的仪器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许渊轻轻闭上了眼睛。

    ———

    许言溪从医院离开时,意外见到了许锦瑶。

    她穿着C家最新款春装,手中拿了爱马仕的包包,妆容精致,高跟鞋敲击着地面,款款向她走过来。

    “姐姐,真是好巧,你也来看爸…………”

    话尚未说完,狠厉的掌风裹挟着冷气,重重落在她脸上。

    许锦瑶脸偏向一侧,惯性的踉跄了几步,脑海中轰鸣作响。

    足足愣了半分钟,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许言溪!”

    “装什么装?”许言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温不火,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许锦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再来招惹我。”

    许锦瑶羞恼的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里烧着满满的恨意:“你不过就是仗着奶奶把许氏给了你!”

    “你也知道许氏是我的,”她眼尾轻扬,凉凉瞥了她一眼,嘲讽又不屑:“你算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许锦瑶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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