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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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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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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团,连滕绍都笑着摇头。

    当晚杜家人歇在了滕府,次日用过早膳才走。

    滕玉意送走姨母一家人,让春绒和碧螺取了一套男子衣装来,预备趁程伯还未来,先到园子里复习几遍剑法。

    换衣裳的时候发现腕子上的玄音铃,她不由愣了一下,糟糕,昨日竟忘记还给蔺承佑了。

    这法器本是防尸邪偷袭的,如今尸邪已除,自然得还给原主人。

    她轻轻试着往下褪,怎知褪不下来,她暗觉蹊跷,这几日在彩凤楼长肉了?

    不对啊,连日来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不瘦就不错了,对着镜台照了照,脸蛋明明比刚来长安时清减了几分。

    她唯恐弄坏铃铛,小心翼翼加大力道,可是那串铃铛就像长在自己腕子上似的,叫了春绒和碧螺来帮忙,两个丫鬟竟也毫无办法,一转眼工夫,一屋子的丫鬟都试了个遍,抹头油的抹头油,涂皂角的涂皂角,然而死活撸不下来。

    “等等。”

    滕玉意思索着抬手,“这可是青云观的法器,弄坏了可就糟了,这样吧,待明日我请人问问绝圣和弃智两位小道长怎么脱下来再动,今日就先别妄动了。”

    丫鬟们这才散了,滕玉意换好衣裳,跑到园子里温习了一遍克厄剑法,回身看见程伯,她非但不把剑收回来,反而向程伯刺去。

    程伯以掌化刀,轻轻挡开滕玉意的招式。

    滕玉意高兴地收回剑:“程伯,这套克厄剑法我已经彻底学会了,你接着往后教吧。”

    程伯笑道:“正要与娘子说此事呢,老爷今早起来就吩咐老奴,说既然娘子在兴头上,不如尽快按照正统的法子帮娘子打好基础,霍丘从军前是逍遥门的嫡系传人,轻功卓绝,剑法也不差,由他来教娘子轻功和剑术正好,端福近身搏击之术天下无双,可由他来教娘子防身之术。”

    又悄悄说:“老爷昨晚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

    滕玉意状似不在意咳了一声,负着手走上台阶,一撩衣袍,盘腿坐到亭子里的茵席上:“昨晚没来得及跟阿爷说,我要帮彭玉桂兄妹归葬的事阿爷知道了么?”

    “老奴已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禀告老爷了,老爷听了倒也未说什么,只说既然答应了人家的遗愿,就一定要办得周全妥当,今早老奴已经派人去洛阳了,来日将彭玉桂妹妹的骸骨运回长安,就能筹备他兄妹二人归葬越州的事宜了。”

    滕玉意点点头,转眸看了程伯一眼,彭玉桂临死前那番话是附耳对她说的,连程伯都没听见。

    “程伯,还记得我曾打听过那黑氅人和他手中的银丝暗器么?”

    “老奴记得。”

    “昨晚彭玉桂使的暗器正是那黑氅人用过的银丝,我猜蔺承佑也正是因为听了南诏国尸王的典故,才想到用银丝来锯尸邪的獠牙。

    彭玉桂临死前把这银丝的来历告诉我了。”

    程伯神色一凛:“这彭玉桂与那黑氅人有渊源么?

    “

    滕玉意蹙眉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彭玉桂也不认识这个黑氅人,不然他不会主动将此事告知我,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说不定他与那黑氅人学的是同一宗邪术,查下去准有收获。

    你马上派人去西市盯着一家叫尤米贵的生铁行,若是看到一个叫庄穆的泼皮,想法子套他的话,当年彭玉桂是从此人手里得到的暗器。

    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告知我。”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这期间霍丘正式开始教习滕玉意轻功,滕玉意学得极刻苦,因有了火玉灵根汤和桃花剑法打底,较之初学时轻松许多,饶是如此,一天下来一身骨头也险些散架。

    程伯傍晚过来回禀,说那家生铁行关着门,别说看到一个叫庄穆的泼皮,连主家都没见到,他已经派人在附近盯梢了,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回禀。

    “此外,杜家娘子落在卢兆安处的信件全数取回来了。”

    滕玉意拍手叫好:“继续盯着卢兆安,西市那头也绝不能落下,对了,两位小道长在观里么?”

    “不在。”

    程伯道,“洛阳的紫极宫举行道家盛典,凡是两京大观都需前去参会,清虚子道长在外云游,世子也抽不出空,青云观只好派两位小道长做代表去洛阳参会了,据说过几日方能回来。”

    滕玉意唇边溢出笑意,她可想象不出两个小胖子如何做一观之表。

    这也就罢了,本来还指望绝圣和弃智帮着取下玄音铃,这下他们走了,难道她要找蔺承佑说道此事。

    程伯又将一张泥金帖子呈给滕玉意:“户部的刘侍郎做寿,刚才给各府送帖子来了,圣人亲自写了贺表,寿宴设在御宿川的别业,说是要宴饮三日,特邀各府的小娘子小郎君前去玩耍。

    娘子,刘侍郎是当今国丈,此事万万推脱不得。”

    滕玉意展开泥金帖子,这位刘国丈先前就是大理寺卿,女儿嫁给圣人后,国丈依旧黾勉从事,不肯居高位、更不肯挟权倚势,圣人多次要赐爵,均被国丈婉辞了,姨父每回提到此事,都称刘公为百官之表率。

    “阿爷去么?”

    “老爷自然是要去的。”

    程伯笑道,“但滕府女眷只有娘子一个人,恰好赶上百官进京述职,前去拜寿的女眷和小娘子一定不少,娘子还需好好筹备才是。”

    “知道了。”

    滕玉意点点头,心想阿爷忙着述职未必有闲心理会这些杂事,又补充,“先好好准备寿礼吧。”

    程伯欣慰点头,便要告辞离去,滕玉意却又叫住他:“对了程伯,你从库房里送些上好的衣料来,要男子穿的那种。”

    程伯只当滕玉意为了方便今后出府行走,要做些自己穿的男子襴袍,应了一声好,自行下去安排。

    过不一会程伯带着人回转,滕玉意一瞧,几个托盘里盛放了色彩斑斓的不同衣料,想是来自江南各地。

    她指了指宝蓝和赭色的两块衣料,沉声道:“这两色不要。”

    程伯心内纳罕,娘子自从到了长安便极为忌惮宝蓝和赭色,哪怕只是府中几位年长的管事穿,也势必令其马上换去。

    “是。”

    他亲自取出那两块布料递给身后的仆从。

    滕玉意又补充道:“库房里若还有这两色的布料,统统拿出去赏给阿爷的部下,往后也不要收这两色的布料进府了。”

    她挑拣一晌不甚满意:“库房里还有旁的布料么?”

    程伯没想到滕玉意对此事这般重视,忽想起再过半月就是老爷的寿辰,心里闪过一念,娘子该不是想亲自给老爷做衣裳吧。

    他喜出望外,颤声说:“库房还有,老奴这就去拿。”

    过了片刻,程伯带人抱着布料赶回来,这回全是上等缭绫,另有吴越等地产的异样纹绫纱罗,轻软光洁,抚之如镜。

    滕玉意皱了皱眉,这已是难得一见的上品了,但她仍嫌不足,眼下已经仲春了,再过两月就入夏,阿爷每日在军中忙庶务,衣裳穿在身上,自是越凉爽越好。

    依她看,蔺承佑身上那几件就很好,可惜他那是宫里之物,想搜罗都没地方搜罗,听说西市常有异国来的昂贵绢彩,何不到西市去转转?

    “这些都不够好,过两日我去西市亲自挑吧,端福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吧,让端福陪我去。

    顺便再到尤米贵的生铁行附近转转,最好能早日找到线索。”

    做完这番安排,滕玉意回院子里沐浴,出来换了一套干净襴衫,只觉得浑身骨头又痛。

    学武真不容易啊,她揉着酸疼的肩膀感叹道,摸到窗下的矮榻前,摊手摊脚躺上去,正要令春绒送“美人锤”进来,忽觉小涯剑发起烫来,她一愣,忙又扬声道:“我要睡一会,你们别进来吵我。”

    说罢轻轻敲了敲剑柄,低声道:“出来吧。”

    小涯先没动静,过了好一会才慢腾腾钻出来,滕玉意一看他的模样就吓了一跳:“你生病了?”

    小涯眼窝凹陷,脸颊干巴巴的,一双绿豆眼本来精光四射,如今又小又无神。

    小涯有气无力爬到矮榻上,像滕玉意方才那样摊手摊脚一躺:“你总算想起老夫了。”

    滕玉意心里发慌,剑灵也会生病么。

    “你哪儿不舒服?

    是不是要喝酒?

    我这就给你去拿。”

    小涯举起一只小手拽住滕玉意的衣袖,微弱地摇头:“没用的,前夜我帮你抵御尸邪和金衣公子,斩杀其中一只邪物的功德落到了你头上,我刚才闻过了,你身上的煞气都小了不少,但我就倒霉了,杀死这等邪物最耗灵力,本来一个月供奉我一次即可,这下子提前了,你得赶快给老夫弄胎息羽化水,不然我灵力就没法恢复如初了,快去吧,那东西就在青云观。”

    滕玉意一愣,原以为小涯是戏言,想不到竟是真的。

    她蹲到榻前焦声道:“非得蔺承佑和绝圣弃智的浴汤水么,别人的成不成?”

    小涯困倦得直打呵欠:“不成的,长安城只有他们师兄弟是三清童子身,胡乱弄别人的浴汤只会把老夫的灵力弄弱。”

    滕玉意起身焦急踱步,偏偏绝圣和弃智去了洛阳,不然还可以找他们想法子,现在怎么办,无论青云观还是成王府,守备都极为森严,偷是行不通的,难道要当面向蔺承佑讨要他的浴汤?

    这样做也太厚颜无耻了,而且即便她讨要,以蔺承佑的性子,不但不会给她,兴许还会狠狠排揎她一通。

    “立刻就要么?”

    “不能超过三日,你尽快想法子吧。”

    小涯越说越困倦,头一歪,干脆在榻上打起了呼噜。

    滕玉意焦灼地在房中团团打转,忽然瞥见桌上的泥金帖子,圣人和皇后视蔺承佑如亲子,皇后的阿爷做寿,蔺承佑理当前去贺寿。

    既然要宴饮三日,想必那辋川的别庄有浴池,要不让绍棠帮她……

    ***

    蔺承佑并不知道有人惦记他的浴汤,从彩凤楼出来,他先是带着俊奴回青云观好好歇了一晚,次日一早送绝圣和弃智上车,叮嘱他们别在道家盛会上丢脸,之后便到大理寺整理案宗,一忙就是一整天,出来时已是傍晚,找了侍从宽奴一问,滕玉意居然还没把玄音铃送还给他。

    蔺承佑暗想,有意思,都一整天了,滕玉意怎么也该想起来了吧。

    这东西世间仅此一串,本来藏在师尊的百宝箱里,那日他好不容易撬开百宝箱将其偷出来,本打算先借给滕玉意用几日,过后再给阿芝,结果给出去就没影了。

    该不是送到青云观去了?

    正要派宽奴去青云观询问,得知圣人牵挂他,只好先纵马回了宫。

    帝后这几日寝食难安,惟恐蔺承佑捉妖时有个闪失,昨日听说已经顺利降服二怪,悬着的心勉强落了地,又得知蔺承佑受了伤,当即派宫里的几位老人和余奉御出宫,一伙人在大理寺堵住了蔺承佑,重新给他包扎上过药才作罢。

    饶是如此,皇帝依旧放心不下,蔺承佑一进宫,他便捉住蔺承佑亲自察看伤口,确认没残留妖毒才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

    皇后刘冰玉从皇帝手里接过药粉,“师公不在长安,爷娘也不在长安,你说你有个什么闪失,叫我们如何是好。”

    蔺承佑笑着翻身下榻:“侄儿错了,本想着是些皮外伤,派人报个平安也就够了,本意是不想让长辈担心,哪知反害两位长辈挂怀,都怪侄儿思虑不周,下回必定早些进宫。”

    刘冰玉把嘴一努:“昌宜和阿芝得知你进宫,吵了一下午。

    今晚你就住在宫里,哪也不许去,我让他们准备家伙什,今晚一家人吃点新鲜的。”

    蔺承佑知道皇伯母最热衷搜罗天下美食,笑应道:“估计又有好吃的了,侄儿还有一箩筐话要跟两位长辈说呢,伯母赶我走我也不走。”

    刘冰玉瞪他一眼,终究掩不住笑容,笑眯眯领着宫婢们走了。

    皇帝有心把脸板得紧紧的,奈何在蔺承佑面前慈爱惯了,挥手让宫人下去,沉声道:“今晨大理寺的张庭瑞回禀了一回,案情是说明白了,捉妖他却不甚了了,你且把整件事细细说说。”

    蔺承佑就将始末缘由说了一遍。

    皇帝略一沉吟:“你怀疑这个萼姬有问题?”

    蔺承佑颔首:“早在调查彭玉桂一案时,侄儿就觉得此姬说话漏洞百出,那晚金衣公子本来要松口了,这个萼姬突然说起尸邪已死之事,金衣公子受了刺激才会当场自戕。

    要说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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