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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思远都二十七岁了身边蚊子都是公的,可是急坏了家里人。
可缘分这玩意强求不来,他是害怕一天在相亲局上连轴转的日子了,赶忙告饶退下。
倒也不是他们两个不行,就是有时候运气差了些。
前两个月,算错排卵期。
再之后,陈平锦突然心绞痛,池宴送她去医院陪着进了磁共振,没办法备孕。
再一个月,林稚晚出差,赶上台风没回来。
再再一个月,林稚晚感冒。
随便一扯,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当初两人信誓旦旦地抓紧解决要孩子的问题,严格遵守计划之后,总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转眼到了十月末,两人都疲惫了,决定顺其自然。
林稚晚想吃一点儿垃圾食品,点名道姓要师大附中门口的王姨麻辣烫。
下班之后,池宴在她公司楼下接她,两人直接开车到师大附中。
王姨麻辣烫这些年了,照旧没有换人。
林稚晚点了一大碗,三十五块钱,对面池宴的,十九。
“……”
“我说我饿,”林稚晚解释,“你信么?”
池宴现在陷入一种看媳妇怎么看都顺眼的状态,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能吃是福。”
终于不是之前为了让她吃两口饭甚至宫心计都用上的时候了。
可女生永远不能忽视身材问题,林稚晚低头捏了捏肚子,忧心忡忡道:“可是我都九十三斤了。”
因为之前太瘦,怀孕之后可能会撑着肚皮长妊娠纹,林稚晚是战略性长胖的,可宝宝到现在连一颗受精卵都不是。
这会儿正是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好多学生走出来吃饭。
周围是一群叽叽喳喳穿着蓝白校服的少男少女,每个人脸上都是青春无敌的笑容,就像是学生时代的疲惫再深也是带着对未来的向往的,工作之后的疲惫是恨不得世界毁灭的不想应付。
池宴朝周围瞥了两眼,然后压低声音,安慰林稚晚:“没事,肉都长在了该长了地方了。”
“是么?”这话对女人来说很受用,林稚晚低头看了眼胸部,鼓囊囊的,好像是有成长过的痕迹。
她小幅度勾了下嘴角,开始安心吃饭。
林稚晚从小被培养出来的淑女句子没有丢,吃起饭来总是小口小口的,嘴巴一鼓一鼓,像是一只小仓鼠。
三十五块钱的麻浪烫是吃不完的,她捡着蔬菜吃,最后剩了一堆肉,将碗推到池宴面前。
池宴:“?”
林稚晚扬了扬下巴。一个字:“吃。”
“……”他捏了捏眉心,“祖宗,您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么?”
林稚晚嘴角咧开一点笑容:“可是你都叫我祖宗了哎,给祖宗吃点儿东西过分么。”
活了二十几年,还头一次见人把剩饭推倒他前,这位公子哥的洁癖忍不了,皱着眉,坚定道:“不吃。”
林稚晚:“就吃一口。”
“喝汤都不行。”
“不可以浪费。”
“所以下次你不能点这么多。”
林稚晚:“……”
见这货油盐不进,她立马转变策略,摸了摸肚子:“以后你女儿让你吃她的剩饭你也不吃吗?”
池宴置地铿锵:“不吃。”
林稚晚瘪了瘪嘴:“可是万一她在幼儿园听说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吃剩饭,她会不开心的。”
池宴:“……”
真他妈会脑补啊。
服了,这个脑补能力干这么服装设计呢,应该去写小说呀。
他接过碗,随便夹了一筷子,强忍着咽下去。
然后筷子“啪”地扔到桌子上,留下一句:“走了。”
瞧这勉强的样子,林稚晚呛他:“平时你亲我的时候咽下去那么多口水也没见你这么不耐烦。”
池宴也笑:“你嘴对嘴喂我我也不这样。”
他这声音可没有半分收敛,店里不大,还是会被人听到。
周围有几桌少男少女都回了头看向两人,林稚晚脸一红,拉着池宴逃也似的离开。
沿着路一直走下去,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树,偏黑的夜色挂在树梢。
林稚晚的面容里有几分羞涩,走在池宴前面。
池宴勾了下她的小手指,“晚晚,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他问的有几分认真,声音在晚风里温柔。
林稚晚嗔他:“谁像你一样没皮没脸。”
“嗯?”池宴说,“我这不得主动点儿。”
“人不主动,讨不到老婆。”
林稚晚酸溜溜地轻嗤一声:“池少爷还愁没老婆?”
池宴从来不吝啬夸赞和爱慕之词,他自然而然地接话:“这不是只想讨林稚晚当老婆。”
这话没有人听着不受用。
林稚晚的嘴角飞快地翘了起来,怕池宴发现,赶紧转身,背着手往车子的方向走。
没走两步,寂静的傍晚就传来两声小狗狗的呜咽声。
林稚晚顿住脚步。
池宴没注意,问:“怎么了?”
林稚晚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瞄着嘴型:“有小狗狗。”
学校里的小孩子心地善良,总会投喂小狗狗,学校附近有流浪狗一点儿不奇怪,池宴“哦”了一声。
路灯有点儿暗,天色也黑。
这儿又是围墙又是车子的,找一只小狗狗不好找。
林稚晚打开手电筒,挨个车下面找。
池宴说:“别找了,人家就是流浪狗。”
他对动物有善心,但绝对不会收养动物就是了,天底下流浪狗多的是,收养也收养不完。
林稚晚说:“它叫得有点儿惨。”
她就是养狗狗的人,对狗狗的叫声很敏感。
池宴不在乎这只流浪狗,可看到林稚晚那么认真,也跟着找了起来。
“乖乖,”林稚晚挨个车底找,边找边叫,“乖乖出来。”
走了几十米,在一辆黑色车子下,她才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一只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狗狗趴在车子底下,根本不出来,手电筒光线一扫,隐约能看到它腿上受了伤。
“乖乖别怕,”林稚晚朝狗狗伸出手。
狗狗一点点后退,她也被池宴按住手。
“脏,”池宴说,视线看了圈,在路的尽头看到一家便利店,“我去给你买个手套。”
他虽然不想管这个狗,但是谁叫林稚晚想管呢,万一流浪狗身上有什么细菌沾到她手上,她那个抵抗力肯定不好过。
“那你顺便再买个香肠。”林稚晚朝他做出一个求求的手势。
池宴架不住她这招,点了点头。
这狗狗大概是被人伤害过,对人类有一种抵触情绪。
林稚晚腿都蹲麻了,哄了半天,才给狗狗骗出来,喂它吃了一根香肠。
它本来应该是只白色的狗狗,也不知道在外面流浪了多久,浑身的污泥,左后腿大概是被人打伤了,只能在地面上拖着。
很警惕,吃两口就要看看周围的环境,呜呜乱叫,林稚晚刚开始摸它,它还要咬人。
可吃完一根香肠,它也感受到了林稚晚的善意,乖乖趴在地上任她摸着头。
“你痛么?”林稚晚问。
狗狗是听不懂人讲话的,但听得懂语气,呜咽了声。
气氛突然有些伤感。
池宴催促着:“走了。”
林稚晚起身,又看了狗狗一眼。
万物皆有灵,狗狗似乎意识到分别,突然站起来汪了两声,小脸脏兮兮的,可眼睛特别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林稚晚心里软了下来,脚步也不动了,扯了扯池宴的衣袖,央求道:“我们把它带走吧。”
她要收养它。
池宴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可是它好可怜。”
“这世界上比它可怜的多多了。”池宴意识到这么说很冷漠,语气也软下来,“我叫助理给它送到宠物医院,最后找个领养家庭。”
这么做也算是不错了。
毕竟池宴有洁癖,对狗狗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喜爱,养一个蛋挞都已经是迫不得已,林稚晚自知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松开池宴的袖子。
“那我们在这儿等他来么?”林稚晚又问。
两人各退一步,池宴说:“可以。”
与这个小狗狗无缘,林稚晚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那只小狗狗,小狗狗也在看她,眼神可怜巴巴的。
林稚晚有点儿想哭,低下头,整理了下情绪说:“我感觉它和从前的我特别像。”
都是被人欺负了,身上带着伤。
走在没有人的路上,渴望遇心软的神。
“开始我遇到了你,”林稚晚有点鼻音,“它还是一个人。”
“别乱说,”池宴抬手,在她后颈捏了捏,安慰似的,说,“你才不是没人要的流浪狗,你是我的宝贝。”
他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儿玩笑成分在。
这一瞬间,他甚至能明白林稚晚对这只狗狗的感情,怜悯,同命相连。
他叹息了声,又说:“你等我会儿。”
他重新走回那家超市,问老板娘要了一个空麻袋,让狗狗自己钻进去。
林稚晚还没懂他的意思,问:“不是说等助理来么?”
池宴反问她:“不是想带回家么?”
林稚晚直接愣住,意识到池宴同意收养这只狗狗,开心地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阿宴,你太好了,我爱你!”
池宴笑着扒拉开她的手,给小狗放进后备箱,说:“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蛋挞交代,你出个门就多带一只狗回家的事儿吧。”
林稚晚:“……”
狗狗腿脚不太好,医生给包扎了下。
两人又买了些给狗狗的东西,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林稚晚还得解决两只狗狗之间的矛盾。
池宴没等人,先上楼洗澡了。
他看了一个多小时书,才看到在隔壁房间洗香香出来的林稚晚。
林稚晚贴着他坐在,气氛有些温存。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我也太幸福了吧。”
池宴反问:“嗯?”
林稚晚掰着手指细数:“我现在有你,有两只狗狗,以后还有个漂亮的闺蜜,有工作有钱还漂亮。”
她从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拥有什么,在池宴身边,她有发现世界美好的能力。
池宴笑她:“自恋啊你。”
林稚晚拧着眉:“你没听懂么?你才是最重要的呀。”
她说起情话来赤忱且好听。
池宴也喜欢被这种爱意包围的感觉,任凭岁月惊涛骇浪,他们拥有彼此,足矣。
他低头吻她,两人坦诚先见,肆无忌惮。
这是自从备孕之后,唯一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尝试。
只为了欢愉。
没在乎排卵期、没在乎之前的饮食和生活习惯。
然而,就乱来的一次,一个月后,林稚晚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头晕了一下。
这他妈,太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