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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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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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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8 章

    张幼双以为, 如果她这是穿越到游戏里的话,她完全有理由相信, 自从她那天晚上突然爆了seed, 嘴炮了章德厚之后,她在杏子巷的声望就顺利地上升了200+

    具体体现在,她出门买菜的时候竟然会有人主动过来打招呼, 攀关系了。

    “哎, 双双,出门买菜啊。”

    张幼双笑着点点头:“家里菜不够了, 出门买点儿。”

    就这样拉着她说了一通之后, 对方又好奇地问:“你和那章夫子怎么回事啊?

    就前几天那事儿。”

    “就……也没什么大事儿。”

    张幼双含糊地说, “一点小矛盾。”

    对方明显不信, 可看她这副模样, 又只好笑着感叹了一声, 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唉,那章夫子好赖都是个老童生了,都说不过你。

    你这是女人, 你这要是男人, 岂不是还得考个童生当当?”

    张幼双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过说实话, 这种奉承和恭维还是听得她挺飘飘然的。

    三个月后, 九皋书院招生考试上。

    约莫申牌时分放了头牌,也就是放了第一批交卷的学生出来。

    此时日头还正烈。

    祝保才刚从考场里走出来的时候, 凉棚底下等候的何夏兰等人就拥了上来。

    何夏兰又急又激动, 手里还挎着个长耳竹篮, 装着点儿吃的喝的。

    虽说这九皋书院的招生考试与县试所差无几,都允许考生自备吃食, 但这当妈的见儿子考了一天,到底还是心疼。

    将准备的水囊递给了祝保才,一边儿替他扇着风,一边忐忑地问:“怎么样?

    考得怎么样?”

    “噗——”

    正喝着水的祝保才立刻就喷了,嘴角抽搐道:“娘,我刚出来你能别说这个么?”

    何夏兰翻了个白眼:“我不说这个我说啥,怎么样?

    题目难不难,会不会写?”

    祝保才吞下一口水,斟酌了一下,迟疑地说:“还、还行吧。”

    何夏兰这颗心啊,伴随着祝保才的话悠悠荡荡,刚落地——

    “就……试帖诗写得不算好。”

    又猛地提了起来,啪叽,摔了个稀巴烂。

    何夏兰揪着棉布,心都凉了,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没事儿,没事儿,考完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虽然这么说,目光却有意无意往旁边儿看。

    此时此刻,凉棚底下聚了不少翘首以盼的考生家长。

    要是张幼双在这儿,肯定要吐槽一句,这和后世高考简直相差无几。

    曹氏赫然也在其中。

    女人轻蹙着那两道柳叶眉,白皙的脸上滚着晶莹的汗珠子,揪着帕子,支着脖子张望。

    祝保才默默闭上了嘴巴,挠了挠头。

    九皋书院的招生考试与科举考试并无什么不同。

    婶子前几天连夜给他划了重点,猜的题今日大部分都压中了。

    但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紧跟着祝保才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学生。

    祝保才只听到身边传来了曹氏的声音。

    “怎么样?

    考得如何?”

    嗓音细细的。

    祝保才和何夏兰母子俩忍不住偷偷竖起了耳朵。

    又听到赵良的声音传来。

    “大部分都是章夫子讲过的……试帖诗写得颇为顺畅……”

    五月的天已经过了立夏,太阳晒得人头昏眼花。

    祝保才却如同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陡然一个哆嗦,清醒了。

    一抬眼正好和何夏兰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试帖诗……

    何夏兰看上去几乎快厥过去了,面色一白,看着他的眼神透着股恨铁不成钢。

    但到底没忍心太过苛责。

    一咬牙,拉着祝保才道:“先回家,回家再说。”

    祝保才知道何夏兰心里难受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扬起那两道墨眉,“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起了考场上的见闻。

    “娘说起来,我今日在考场上看到郑夫子了!”

    何夏兰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郑夫子?

    他怎么在九皋书院?”

    这郑夫子也是之前祝保才待过的私塾的塾师,与章德厚关系颇为亲近。

    “不知道,许是九皋书院找来帮忙的吧?”

    作为这十里八乡最出名的书院,与各私塾都保持着友好的交流关系,九皋书院这回的招生考试,来报名的学生那是乌泱泱的一片,数不胜数。

    这凉棚底下是人挤人,就算有免费的茶水供应,也驱散不了人群聚集所带来的热浪。

    当然,祝保才也没好意思说郑夫子看到他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何夏兰“哼”了一声:“什么郑夫子?

    章夫子?

    我看都不如双双一个妇道人家!”

    一提到张幼双,何夏兰这心里的憋屈之意才稍稍散去。

    上次可真是扬眉吐气呐!

    张幼双和章德厚一对上,这谁弱谁强,谁有真才实学,是一目了然的事!

    枉他这一个老童生,被双双说得是唇瓣颤多梭,脸上冒虚汗,磕磕绊绊,支支吾吾。

    一回家据说就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也没脸来了,每回都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去。

    这几天里,何夏兰压得曹氏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不过想到这场考试,何夏兰又忍不住发愁。

    赵良貌似是考得不错,他这又是社学生,格外占便宜。

    保儿这要是考不上又该如何是好,也都怪她这几天实在是太过招摇了,唉。

    ……

    夜色已深,此时此刻的九皋书院内却还是灯烛辉煌。

    大堂里摆了两溜长长的书案,十多个阅卷老师都坐在一处阅卷。

    毕竟不是科举考试,阅卷工作的保密性不算太高,阅卷流程也算不上特别正规。

    考生太多,阅卷人手不够,便委任了不少其他私塾的夫子来帮忙。

    郑永昌就是这其中之一。

    却说郑永昌刚去倒了杯水回到座位上,身边一位夫子却抬起头,笑着叫住了她。

    “郑夫子请上前来。”

    郑永昌微微一怔:“林夫子有何见教?”

    那林夫子笑着一捋长须,指着面前这张卷子道:“赵良,郑夫子看看,这是不是你之前说过的孩子?”

    郑永昌闻言忙搁下茶杯,快步上前:“怎么?

    是出来了?”

    由于之前是打过招呼的,这些夫子阅卷的时候也会帮忙留意一二。

    那林夫子是刚拿到卷子就叫郑永昌过来了,也没细看,此时此刻这才笔敲着卷面,一字一句地慢慢浏览了下去。

    “赵良……这文章写得倒也过得去……不过这小小年纪,怎地迂腐气这么重。”

    郑永昌也扫了一眼。

    除了略显僵硬死板了点儿,四平八稳,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他们这些委任过来阅卷的塾师,虽不能决定最后录入的名单,但看得多了,也能把握个大概。

    这张卷子十有八九是能录入的。

    当下脸上便露出了点儿笑:“毕竟是章安坤教出来的!”

    那林夫子也笑了:“哦对了,不是说有个叫什么祝……”

    郑永昌:“祝保才。”

    林夫子道:“哦叫什么祝保才的,与这赵良打擂台么。”

    他们这几个塾师关系素来不错,知道章德厚这几日来都在给他这位得意弟子补课。

    具体的经过,却不甚明了了。

    郑永昌立刻皱紧了眉头,摆了摆手:“此人性格顽劣,怕是不行的。”

    林夫子闻言,便也没再多问了。

    完成了章德厚交代的事,郑永昌心里一颗大石落地,正欲回转继续阅卷,忽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笃——”地一声动静。

    九皋书院的杨夫子,曲指轻扣着桌面,忽道:“这个写得不错!”

    嗓音响亮,隐有赞叹之意。

    将左右那几位阅卷师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这杨夫子眼界素来高,能入他眼的卷子不多。

    郑永昌心里卸了块大石头,也忍不住凑过去去看热闹。

    林夫子也搁了笔,“且待,我看看。”

    由于招生考试的阅卷规矩不算严格,阅卷师们遇上合意的文章也会彼此交流,打听究竟是谁所写。

    只看到杨夫子一手将那试卷一展,一手捋着胡须,笑道:“这言词虽然不甚工炼,但胜在质朴天然,从容写出,毫无雕琢痕迹,是块好料子啊。”

    郑永昌一眼看过去,也不禁微微颔首。

    等看清是何人所写的时候,简直是如遭雷击,差点儿叫出来。

    “祝保才?

    !”

    这……这怎有可能?

    !

    “咦?”

    杨夫子讶然问,“郑夫子,此人你认识?”

    郑永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完全惊呆了。

    林夫子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顽劣不堪的祝保才?”

    可看这文章不像啊。

    两人遂尴尬对视。

    呃……

    刚说过祝保才这人不行,郑永昌此刻面子上略微有点儿挂不住。

    一片尴尬之中,郑永昌此时才慢慢回神,强笑道:“许是重名也未可知。”

    不是弄错,也只有舞弊这一条路了。

    不过碍于杨夫子的欣赏,郑永昌也没敢吭声。

    总归他只是帮忙留个意的,犯不着为了赵良这一个小子惹得众人不快。

    杨夫子不明所以,也不甚在意。

    他虽然生得宽额方腮,须发斑白,性子却不古板,尤为欣赏那些多奇思妙想的学生。

    崇尚文贵自然,不事雕琢,当以真情流露。

    对这张质朴自然,真情流露的文章可谓是大加赞赏。

    指着那卷面,杨夫子摇头晃脑地吟哦道:“你们且看这句,这句写得漂亮!其心在于乐,则发愤至于忘食之勤;其志好乎古,则终日且有不食之笃。”

    “发愤至于忘食,自乐能忘其忧,老将至而不知,好学之笃耳。

    嗯。

    这祝保才将伊川先生的注疏玩得透彻。”

    祝保才去考试,张幼双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第一个去参与实战的学生。

    当第三次划掉了所写的东西之后,张幼双怒而将面前写了两行字的稿子,揉成了废纸团。

    心思浮躁赶稿果然不可取!写出来的就是一坨狗屎。

    抱了点儿吃的回来,犒劳自己。

    就在这时,祝保才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

    少年猛地一把推开了门,逆着光站在门口,高高的马尾在脑后一甩,“蹭”露出一口大白牙。

    眉飞色舞道:“婶子!我回来了!”

    张幼双一看他这反应,心里就已经有了点儿猜测。

    登时有点儿嘚瑟,干咳两声,赶紧憋住了。

    “回来了?”

    故作镇静地问出了那个死亡问题,“考得怎么样?”

    祝保才在她面前比在何夏兰面前放得开。

    “还行,婶子拟的题基本上都猜中了。”

    张幼双老怀甚慰,乐颠颠地唇角一直往上翘,却还没忘记老师的端庄,赶紧压了回去,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考完了就不要多想了,也不要对答案,趁这几天好好玩吧。”

    祝保才表情有了点儿微妙的变化:“婶子,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叫我及时行乐呢。”

    “诶?

    有吗?”

    纯洁脸。

    点头:“有。”

    张幼双从怀里翻出了个纸包的芝麻酥塞到了他手上,笑眯眯道:“别想这么多,来,吃个芝麻酥放松一下。”

    解决了这一件事,张幼双此时心情十分飞扬。

    有她手把手指点,她对祝保才还挺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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