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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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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公主与巨像(斯塔图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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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4章公主与巨像(斯塔图线)

    斯塔图清醒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安吉利亚。

    星门出现了奇怪的逆运行症状,就像是突然发现吃错了东西的胃一样,不断把属于安吉利亚的冒险者吐出来。

    一时之间,各地法师塔的星门附近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冒险者,还有他们来不及收拾的魔偶——所幸前段时间王室已经警告冒险者近期不要去往深渊,因此叠了满地的冒险者不至于多到引发事故的程度。

    当然,先前为了浮空艇而开辟的星门在分担“送回”冒险者的过程中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据说在逆运行状况发生的当天,从那座最大的星门处飞出的冒险者多得和流星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被送回来的冒险者虽然在运送的过程中并没有受伤什么的,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管是魔偶也好,还是魔导器具也好,都停止了运作——或者更准确地说,曾经蕴含着魔力的矿石还有其他材料,都在同一时间失去了魔力。

    困惑、混乱、骚动——如果不是因为王室和各大商会在非常时期的食物储备远超寻常,大概安吉利亚的人们所需要面临的就是绝望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一点是,雪停了。

    已经整整肆虐了将近两年的雪终于在星门失效的当天停了下来,露出了久违了的、碧蓝的天空。

    就像是某种征兆,多少起到了安慰的作用。

    但是和斯塔图没有关系。

    在他弄清楚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很快就直接离开了星门附近——就好像所有的混乱都与他无关一样。

    事实上,只有斯塔图知道并非如此。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

    他又一次被遗弃了,并且是永远地。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最后那句“你是自由的了”的话起了作用,曾经充斥胸膛之中的强烈情感也好,无法纾解的冲动也罢,都像是冬日的积云一般,彻底消散了。

    但是属于春日的温暖显然来得没有那么快,他依旧觉得冷。

    是的,他已经能感觉到冷了。

    却不仅仅是生理的缘故——当他走出法师塔,注视着头顶这片过于晴朗的天空时,里里外外都是冷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曾拥有,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

    但在这一刻依旧清晰地获得了“失去”的感觉。

    他游荡在斯维尔托的大街之上——现在不管是王室的军队也好、神殿的卫队也好,显然都已经顾不上追捕他这样的“叛徒”。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身体冰得像是随时可能碎裂,但他却不愿意停止走动,也不能。

    他必须找到可以借宿的地方,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他凭借着本能漫无目的地走着,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神殿。

    在那场爆炸当中损毁了大半的神殿已经开始了重修工作。

    礼拜堂因为离圣殿足够远的缘故,并没有受到波及,因此对民众的布施也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获得食物的平民依旧聚集在教堂门口,安静地等待属于他们的那份。

    大约是因为天气放晴、光线良好的缘故,所有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好上了不少。

    斯塔图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呆在队伍边上默默地看着,无视他人偶尔投过来的奇怪的目光。

    看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队伍的最前端传来了一阵骚动。

    接着便是女人隐隐的哭泣和孩子的尖叫声,以及东西摔打的声音。

    他想也没想便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见到一个身量颇高的冒险者毫不客气地伸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口袋,无视一旁抱成一团的女人孩子。

    “三人头份的。”

    他说。

    “可……可是……”然而他面前的神职人员脸色有些发白,“他他他们先来的。”

    他面容却是十分青涩——极可能是这个冬天刚被神殿收容的半大孩子。

    “三人头份的。”

    冒险者盯着那个半大的牧师又重复了一遍,“还是说我可以自己拿?”

    说完,他满怀深意地看了眼牧师面前的食盒。

    斯塔图几乎是立刻就“理解”了面前的情形:

    自从圣者离开之后,神殿的影响力虽然还在,但势力却是远不如前。

    而这段时间“禁魔”的现象已经几乎不可遏制,对于曾经依赖圣光法术的神殿来说算是愈发沉重的打击。

    这个找事的人显然是瞅准了这一点。

    一旦他“自己拿”了神殿里的东西之后,接下来会发生的骚乱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斯塔图没怎么多想。

    他直接便把闹事的家伙掼在了地上,且因为对方试图使用武器,顺便卸了他的手腕。

    杀猪般的哀嚎。

    原本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民众远远躲了开去。

    斯塔图不在乎。

    本来他打算做完就离开,却不防这个地上的家伙一边嚎一边瞪他,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高呼起来:

    “你——这个家伙我见过!快扶我起来!快!赶紧——看着干嘛?

    带我见你们的裁判官——主教——谁都好,就是那个女——”

    旁边的年青牧师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呆在了原地,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确实应该去通知一声他的导师……

    “叫什么?”

    冷淡的声音传来,显然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了。

    穿着裁判官黑袍的女性从神殿里走出,并没有带什么随从——但是从她那黑红相间的绶带,手上的“信仰”权杖,还有那头标识性的灿烂金发看来,所有在场的、还未来得及逃远的人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薇薇安裁判长,代理大主教,目前神殿的实际掌权者。

    没有人能想到她会亲自出来。

    “我见过他!”

    地上的人一看意料之外的惊喜到来,立刻嚎得更加起劲了,“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之前神殿和王室的双重通缉——就是他!我见过……”

    话没说完,他便直接被裁判长一脚踩住了嘴——她在对方的惨呼中使劲碾了几下。

    “不,你没有。”

    她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只需要‘矫正’的可怜羔羊。”

    说后半句的时候,薇薇安是看着斯塔图说的。

    “把他带进去,然后让那些懒骨头来处理。”

    看斯塔图没反应,她又补了一句。

    斯塔图没说什么,就这样留了下来。

    神殿里需要做的事情不少——各地的信徒都需要安抚,各地的神殿都需要人。

    驻教的骑士团早已不够用,斯塔图留下来正好。

    尤其是神殿实际的掌权者、最有可能成为新任大主教的薇薇安开口以后,曾经的逮捕令就被选择性地遗忘了。

    圣者已经消失,连同魔法和神迹一起,“神”的代言人也需要更换了。

    不过这依旧和斯塔图没什么关系。

    进入他耳中的传闻依旧是传闻。

    在神殿里已经没有谁会再吩咐他做什么。

    薇薇安除了第一天和他打了个照面后,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和他叙旧——当然,他们本来也就没多少旧可叙。

    斯塔图留在神殿里主动找事情做——主要是体力活。

    近来前来请求治疗的、乞求食物,神殿要做的事情极多。

    虽然治疗术已经无法使用,但是各种药剂药水却是储量充足,食物也还剩了不少——简直就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一样。

    每天光搬运材料、需要给神官、牧师们打下杂的人手就不少。

    斯塔图动作轻捷,很是适合这对速度与体力有要求的工作。

    神官们开始还有些怕他,但久而久之也就当他是一个炼金魔偶——话少,动作快而精准,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助手。

    更何况偶尔有来找麻烦的,他一个就足以处理所有的情况了。

    ——而且吃得不多。

    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品质简直是再宝贵不过。

    他仿佛信奉某种苦修的方法,生活极简。

    开始的时候,他因为穿衣单薄而发烧——反复不退,要不是他第一天帮助的那个孩子及时发现,恐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使用最低限度的物资。

    甚至后面薇薇安知道之后,专门来冷嘲热讽了一番,说他不把自己当人看,简直就是精神异常。

    他也依旧我行我素。

    而几次之后,也许是天气转暖,也许是因为身体足够强悍,终归还是适应了下来。

    却没有谁知道他在通过这样的方法寻找、体会曾经从来不曾仔细体会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是“寒冷”。

    适应了之后便是“饥饿”。

    偶尔能够感觉到“疼痛”。

    再然后就是的“孤寂”——这最后一点尤其难以适应。

    所幸他还是找到了办法。

    春日的夜空晴朗,他坐在窗台上,对着洁净的月光凝视手中的东西。

    这是他不久前请人打的项链,空心的水晶坠子里有着一粒洁白如雪的沙子——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粒沙,他醒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攥在手心里。

    属于她的香味早已消弭,因此除了看起来格外干净一些,不过是一粒普通的沙子。

    说不上原因,每当他注视着这里沙子的时候,原本空落落的、难以忍受的胸腔就会一点一点满溢起来,就像是被沙子逐渐注满的沙漏一侧——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近乎虚幻的“填充感”会再度消失,但总归能获得短暂的安慰。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静默的注视中,驱逐了他躁动不安的“情绪”,重新将链子扣好——可刚完成这个动作,他就意识到了房间里不对劲。

    他房间里的东西极少,除了一张床,一副武器架,一张用于放置蜡烛、水壶的桌子之外,就没有别东西。

    可今晚,他的房间中仿佛“多了什么”——他马上就注意到,那东西应当是隐藏在房间的角落之中,隐藏在月光所照射不到的、墙角的阴影中。

    斯塔图毫不犹豫地就抄起了武器架上的长剑,直接朝着那个位置挥砍而去。

    动作甚至比曾经更快。

    而在剑即将落到那“影子”上的瞬间,他突然停住了。

    因为过于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见。

    冰冷的剑锋之侧,是一张梦境中反复触及的脸,永远挂着月光一般的微笑。

    轻盈的,不可捉摸的,愉快的。

    他没说话,只是捏紧了手中的剑。

    “喂,”她说,“麻烦你把剑往边上让一让。”

    “……”

    “会划伤女士的脖子——还有脸,知道吗?”

    她的语气理所应当。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就这样一剑劈下去算了——反正她总是这样,什么事也没有。

    他曾经想要给她带去痛苦,但事实证明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是这里,还是在曾经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如果真的会有人痛苦的话,那么必然是他。

    只有他。

    “我刚在外面玩了一圈——马上就过来看你了。

    开心吗?”

    她像是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般,语调欢快。

    她应当是去了什么地方——他甚至可以确定那个地方不是深渊。

    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流连忘返。

    她一直都是这样。

    沉迷这个,沉迷那个,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目光总是落在新奇的东西上,然后毫无节制地沉迷其中,再也不顾其他。

    ——可如果这个世界上,她真的非得要沉迷什么的话,那么他希望那个“什么东西”是他,也只能是他。

    无法宣之于口的愿望,永远难以企及的梦想,望着她仿佛一无所觉的样子,他忽然就感觉到了挫败。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重逢的狂喜也在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

    他只想就此走开,再也不要看到这个人。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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