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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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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谢振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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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谢振定

    今年冯霖参加了乡试,据说答卷很不错,和砷并没有插手,全是看冯霖的真本事。

    老太爷英廉听说之后是喜笑颜开,惜语如今代掌家里的事情,尽管是个姨娘的身份,却也跟着高兴。

    她虽做不得当家太太,但毕竟是冯霖的生母,日后总归不会亏待了她。

    世上的母亲毕竟都望着儿子好。

    冯霜止听说这件事之后,差遣了府里的人送去一些补品和几套算是贵重的文房四宝,也算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夫人,老太爷说了,四公子的事儿您不插手,只让他自己努力便是。”

    兰馨带回来的话便是这样了。

    冯霜止听了也是一笑,看和砷还在里屋给团子念书,只挥手让丫鬟们下去。

    现在新的和府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开了个很大的人工湖,在湖边搭了个水榭起来,这夏日里头只在水榭里避着,如今这湖上凉风送爽,也让人精神不少。

    她走进去,便看团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桌案边放着一把团扇,一把折扇,只搭在一起,这一把是和砷的,一把是冯霜止的。

    “你莫念了,他还小,哪里听得懂。”

    “多听听总是好的。”

    和砷将团子放下了,便看这小家伙那小脸圆圆,白皙之中透着粉嫩,不由得一扬眉。

    “他长大了,必定也是个风流子,兴许还能长得有我七分好。”

    这语气,哪里像是个作阿玛的,分明像是要将团子给贬得一文不值了。

    冯霜止轻声啐他,“哪里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你也不害臊!”

    和砷揽住她的腰,看她穿着一身湖蓝的苏绣旗袍,身段纤细得很,只用两手掐住了,道:“云贵那地儿,蛮荒之地,我从那人烟稀少的地方回来,如今说一说自己的儿子,你却还要被夫人骂,真是好不伤心。”

    这话前后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冯霜止失笑,只压低了声音:“对了,你去云贵一趟,那李侍尧和孙士毅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这二人跟福康安也有少许的过节,当初福康安跟李侍尧是一起的,那个时候福康安还未发迹。

    可你知道,有一段时间,在福康安搭上那倒霉鬼连霜城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深入江南官场了。

    他们之间有一点小摩擦,江南毕竟是油水丰厚的地方,多的是人觊觎,李侍尧就跟当初拉拢我一样,想要在福康安的手下分一杯羹出来,可福康安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双方之间便有了矛盾。”

    和砷一说,便说出了一段之前冯霜止不知道的秘辛出来,他道:“福康安也是个狠人。

    海宁搜集了孙李二人的证据给我,我倒是查清楚了,回宫之后往上面一报,便有福康安跟着落井下石,原本我是有些惊喜的,哪里想到……呵。”

    这最后一个字,颇有几分意思了。

    冯霜止听着他笑声,还不知道宫里到底是怎么回复的,便问道:“怎么了?”

    和砷那眸子黑得如点漆一样,只将冯霜止揽在怀里,眼一眯,唇一勾,一副慵懒的模样,声音也懒洋洋的,像是外面夏日里被晒得无精打采的垂杨柳。

    “皇上从轻发落,念在孙李二人忠心侍奉的份儿上,只不过是贬谪,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东山再起了。”

    “……皇上是糊涂了吗?”

    冯霜止皱紧了眉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对旁人而言可能惊天动地,于冯霜止而言其实并无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和砷道:“岂止是糊涂,老糊涂了。

    他老了……”

    当了皇帝太久,稳,一个盛世到了后期,总是要迈向腐朽的。

    “康熙爷当了近六十年皇帝,从盛世到一个亏空时期,贪墨成风。”

    和砷熟读经史子集,如今说起这些来不过是随手拈来一样,他言语之中含着讽刺,“到了雍正爷的时候,整个十三年在位都力图革除弊病,只可惜……到了咱们如今这一位,一切从新回到康熙爷时候的水准,康熙爷是圣祖,咱们这位却是不一样了。”

    没了锐气的皇帝,安稳了太久。

    和砷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虽习惯了倾轧,可对如今这样无法施展开拳脚的环境却有一种难言的厌恶。

    原本以为永琰掌权之后便有机会了,可乾隆还把持着朝政,他毕竟是皇上,如今不过是病了,只怕好了还是要将一切的权力给收回来的,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当真是谁也不清楚。

    现在郁闷的可不仅仅是和砷一个,福康安也知道是失算了。

    乾隆的心,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当了几十年的皇帝犹嫌不足,一张龙椅,怕是直到死才敢给别人的。

    如今孙士毅和李侍尧不死,对他们来说便是如鲠在喉,难得站到统一战线上的和砷与福康安,平时办事都是干净利落,也不曾留下什么后患,现在却忽然之间碰到了这因为皇帝护着,而没办法除根的野草,当真让他们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冯霜止想起当初永琰曾经有过的打算,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心惊了起来。

    她手指一扣那小方桌的案角,便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二人怕是会成为心腹大患。”

    “是啊。”

    和砷叹了口气,只是眼眯着,便有暗光闪烁,他低头去亲冯霜止耳垂,又是一笑,“不过也没事儿,除非登基的不是十五阿哥,否则这孙李二人现在不死,以后也得死。

    在储君这边得了不好,以后哪里还有什么好?”

    这倒也是,只不过十五继位,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

    看现在这情况,只不知道十五等不等得及。

    没月余便是皇帝生辰,和砷交代冯霜止去找几件稀罕礼物来,现在皇帝病着,更要找好了东西给他送过去,免得因为之前弹劾孙李二人的事情惹恼了他。

    冯霜止下午时候才出去,今日乘了和砷的马车,只由下人赶着过来。

    她往恒泰斋走,如今北京天气大热,汪如龙根本不在北京,只是是不是上北京来跑生意,铺子是下面的人打理着的。

    冯霜止算是个熟客,更是个贵客,这恒泰斋的人也不敢怠慢,一见冯霜止出来了,便给她招呼上了,冯霜止只让他们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

    只是看了一圈,不管是古玩玉器还是别的什么,都有些看不上眼。

    西洋座钟虽然精致,又哪里比得上进贡到皇宫里的?

    那铺子的掌事看冯霜止看不上眼,也不由得有些着急:“和夫人若是看不上这些,便只有等三日之后的下一批了,听说有一套很是新奇精致的鼻烟壶,想来不管是收藏还是送人,都极好。”

    “那我便三日之后来了,劳烦张掌事了。”

    冯霜止今日一无所获,这便准备走。

    掌事准备送她,刚到门口便听见人的说话声。

    “谢兄文采风流,已经是乡试之中第一人,哪里需要忧愁他日不高中状元呢?”

    “老弟说笑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状元?

    我自问是比不得王杰大人那样的渊博的,只求能金榜题名便好,哪里敢奢求什么状元?

    倒是冯老弟你,很有可能的。”

    “冯霖年纪太小,哪里有这本事?

    原本是想拜在王杰大人门下的,只是王杰大人是个不徇私的,登门拜访多次,都被拒绝了。”

    说起这事儿来,冯霖也是一脸的苦笑。

    那谢姓青年陪他走进来,也笑:“罢了,不说这些,听说袁枚先生不日归京,我们也得有些拿得出手的礼物才是。”

    “也是。”

    冯霖进了门,方说了一句“说起来,袁先生当初收过我二姐为女弟子,传扬北京城”,抬眼便已经看到冯霜止了。

    冯霜止最近不常出府门,年节时候才回过家,只见过冯霖一面,知道他年纪不小了,本事也不小,英廉喜欢着他,冯霖已经成为嗣子,如今便是要全力扶持的。

    这二人的对话,她差不多也都听见了,猜测这谢姓人,也是一名乡试时候的士子,看样子冯霖交游也算是广泛了。

    冯霖一见到她,先是一怔,接着便躬身给她见礼:“冯霖见过二姐,二姐今儿怎么出来了?”

    那谢姓青年长得还算是俊,站在一边看着,略略打量了冯霜止一眼,便很礼貌地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认识的人,冯霜止也没怎么搭理,她看了冯霖一眼,发现这孩子长得更高了。

    脸上挂起笑,冯霜止道:“出来挑些个玩意儿,不过没找见合适的。

    怕是要过几日再来了,你乡试的答卷很不错的,玛法那边盼着你出来,万莫辜负他老人家的期待,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则告诉玛法,二则可以来府里找我。

    对了,这位是——”

    冯霖听着冯霜止的话,点着头,一听她末尾这问话,便为冯霜止介绍此人道:“谢兄也是今年乡试之中的佼佼者,乃霖同窗。”

    冯霜止目光转过去,便见那谢姓青年拱手,对她道:“晚生谢振定,见过夫人了。”

    看冯霜止乃是妇人打扮,又是冯霖的姐姐,便算是他半个长辈了。

    一听这名字,冯霜止便有些玩味起来。

    她顿了一下,忽然道:“这名字耳熟,你便是那一日拦了我府上那不大懂事的管家的人吧?”

    谢振定皱眉,一惊,只是眼底沉沉地压着,抬眼来看冯霜止,便道:“原来是和夫人。”

    冯霖根本不知道这之中产生了什么误会,看冯霜止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好插嘴。

    冯霜止也不要他插什么话,只朝着冯霖一摆手,“此事不过是小时,四弟莫挂怀。”

    转过目光来,看向谢振定,这人用了一句“原来是和夫人”,想必是知道他那日拦下的车是和府的了。

    当日冯霜止问过了周曲,刘全儿大街上撞了不少的人,她唯恐刘全儿闯下了什么祸事儿,惹了什么人,这才多问。

    周曲说那人名为谢振定,现在刚碰着,倒是巧了。

    “想来谢公子不知道,那一阵我管家刘全儿将近成亲,便要挑件礼物给新妇,回来时候急了,不慎撞了那么多人。

    阁下拦了他,要他赔偿满街人,刘全儿是没带够银两,也不曾说什么要推卸,阁下万莫要误会他了。

    银钱赔偿已经付讫,当日之事,却还要阁下多海涵了。”

    冯霜止本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正常都该就这样揭过去了。

    这谢振定也是士子,冯霜止只是出于习惯,将能抹去的刺儿全给抹平了,哪里想到这谢振定是个软硬不吃的。

    谢振定笑了一声道:“区区小事,夫人何必挂怀?

    伤在下事小,赔偿小户商贩事大。

    谢振定何德何能,能受夫人如此重视?

    夫人想多了。”

    想多了——冯霜止忽然觉得这人真是不识抬举。

    他说话也漂亮,只是暗地里含针带刺。

    冯霜止刚皱了眉,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他道:“任是夫人您舌绽莲花,也无法解释一个问题——刘全儿不过是个下人,出手便是千金,乘坐马车也违了定制,所以伤在下事小,伤商贩事小,何事事大,夫人心里定然是明镜一样的。”

    冯霜止一听便冷了脸色,她扶了袖,只勾了一边唇,“当真是个明白人。”

    转头看了看略带着几分尴尬的冯霖,她轻轻按了他肩膀道:“姐姐不便在外面待久了,这会子也得回府,且记住姐姐方才的话。”

    “是。”

    冯霖也不敢问刚才冯霜止跟谢振定之间是争论的什么,只躬身送她。

    冯霜止前脚刚刚出了这恒泰斋,便听见了刘全儿的声音。

    刘全儿是从对面街边的马车上下来的,两步跑到了冯霜止的面前,一矮身打了个千儿:“奴才给夫人请安,爷那边儿刚从国泰大人回来,远远看见您的车,叫奴才来看看,不想还真是夫人。”

    他笑了一声,只是目光一转,便轻而易举地扫到了站在门里的谢振定,哟,这家伙,眼熟啊!

    这不是那天跟他打起来的那位吗?

    刘全儿想起来这心里还憋了一口气,看向了冯霜止。

    冯霜止自然是知道他看到谁了,只道:“别惹事儿,走了。”

    刘全儿现在想起来,这心里还有几分不甘愿,只瞥了那谢振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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