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和珅是个妻管严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五十七章 纳兰(第2/3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新暖才文学网网址找回安卓APP,防止网址丢失!

是苏凌阿,一直都在南方当官,不过前些日子才从九江道下来,是被降级处分了的。”

    难怪现在注意着钻营……

    冯霜止站得累了,看着一边的雅间里似乎没人,便让下面的侍者给自己端杯茶,她自己上前伸手推那虚掩着的门,只是才推到一半,便瞧见临窗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穿着藏蓝色的袍子,屋里灯光比较暗,他似乎是背对着这边的。

    听到声音,福康安转了头,便瞧见冯霜止,之前也不是没听见外面的人的说话声,只是毕竟比较小,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曾想现在竟然看到她。

    冯霜止却是吓了一跳的,她想起当日在江宁行宫的时候遇到了事情,直接将那门重新合上,这才发现她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刘全儿没看明白,觉得奇怪,喊了她一生:“夫人?”

    冯霜止压下心中的震惊,只勉强平静道:“换一间,不小心推错门,搅扰到旁人了。”

    推错门,搅扰到旁人——这话既是对刘全儿说的,也是对福康安说的。

    她是要把自己撇开,原本没什么的心情,却却是一下就阴郁了起来。

    冯霜止转身找了另外一个雅间,聚贤楼的人大多都去围廊上伺候了,没留几个在这边,也没人知道方才冯霜止推开的那一间屋子里竟然是有人的。

    刘全儿心里奇怪,只觉得不对劲,遇到什么人能够让自家夫人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伺候冯霜止没多久,刘全儿也知道自家夫人不是在这种小节上矫情的人……他走的时候瞧了那门一眼,总觉得事情有古怪。

    这边冯霜止走了,屋里依旧在无尽的安静之中。

    福康安那套着绿扳指的大拇指,按在小巧的白玉酒杯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之后,便站在窗边,将那杯中就一口饮尽,却回身问道:“八大盐商,还排挤不掉一个汪如龙吗?”

    那灯光的黑暗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位置不是正对着门的,恰好在珠帘后面,还有半架屏风遮挡,所以方才的冯霜止是看不到这里除了福康安之外还有别人的。

    那人的影子落在地毯上,拉得长长的,有酒液落入杯中的声音,接着却是酒杯被端起来而后一声轻咽。

    身上带伤,还要陪这位爷喝酒,真是说不出地惨,“盐商漕运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若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够搞定,我还坐在这里陪您喝闷酒吗?”

    福康安走过来,将那酒壶从桌上端起来,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情肠,便一口干了杯中酒,冷冷道:“你是我抓回来的,什么陪我喝闷酒?

    连帮主,我的条件,你可考虑好了?”

    这坐在这里的人,还真的是连霜城。

    今日的连霜城,身上穿着黑丝绸裁成的长袍,左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敲击着,右手却端着酒杯,脸上表情淡淡,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

    他曼声道:“连某人好不容易跑到了半路了,结果您手下的兵真不愧是沙场里出来的,杀了我漕帮一船人,将我连某人抓回来,若是不答应您,不知道……连某人是个什么下场呢?”

    连霜城自己是没有想到的,和砷前些天才送了他上码头走,他连霜城乃是九省漕运的总瓢把子了,到了水上总归是更加安全的。

    更何况九省漕运,几乎都握在他的手中,哪里想到半道上竟然遇到了江盗。

    说是江盗,其实是福康安的人假扮成的,便劫了他的船,水葬了一船人,竟然又重新将他抓了回来。

    这福康安的可怕,从这种抓人的行为之中便是可见一二的。

    之前他手下对自己下手,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

    毕竟他连霜城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是个聪明人都要留着他。

    只是连霜城自己也必须聪明了,他必须让自己一直有利用价值,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福康安想的事情,没那么多,他原本平静肃杀的心思,忽然便乱了那么一点。

    握着酒杯的手,竟然带着几分颤抖,他也说不清这战栗的感觉从何而来,于是只能摇头,又道:“汪如龙手上的账本,必须要拿到手,他今日不肯交出来,日后总要交出来的。”

    “汪如龙是个胆小如鼠的,怎么可能肯将这账本交出来?”

    连霜城对扬州那边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汪如龙也算是扬州八大盐商之一,只是没在四大家族之中,四大也不过是八大之中的四大而已。

    汪如龙这人惯会见风使舵,性格多变,一时之间看到的做不得准,是个阴险人物。

    “他手里握着这两年盐政的账本,便是连河工的账本也在他手里。”

    福康安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这连霜城没把事情看得多重要,现在连霜城身上带伤,这聚贤楼周围其实都有人守着,在京城便是在他福康安的地盘上,连霜城跑不了。

    “账本关系太大,要是真的捅出来,整个江南的官场都要大换血,汪如龙没这个胆子。”

    连霜城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摇头,又说道,“这事儿跟福大人您是没什么关系的,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这还是连霜城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他是真的觉得这江南官场的事情跟福康安牵扯不深,印象之中福康安跟江南这边扯上关系,是最近才开始的,可是现在福康安这紧张的模样,当真不像是什么才牵扯进来。

    只有福康安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了连霜城一眼,听着外面忽然起来的细长腔调,忽然道:“方抓了你回来,我差点忘记我是在听戏了。

    且告诉你一句,今科新状元王杰,往日便想着到皇上面前告御状,说江南河工的事情。

    治河的账本也在汪如龙的手里,这王杰当年在江南人人说一句‘犟师爷’,是个硬骨头,若是汪如龙走投无路找上了他,你到时候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出,连霜城便是立刻皱了眉,“八大盐商的势力盘根错节,最近那李元发是李侍尧孙士毅那边的人,两淮这边的盐引都是他们手中的,怕是这些盐商也不好办,想要稳住汪如龙,光是运私盐,终究还是太危险,他手里要握着盐引,才敢上下运东西的。

    没有盐引,拿什么笼络汪如龙?”

    汪如龙也是个精明人……

    这一把盐引,困了多少人啊?

    福康安只是将利害关系跟连霜城说清楚了,他自己却不会插手的。

    连霜城是刚刚抓回来,下面的人怕节外生枝,这才带进来给自己问话的,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福康安若是一直在这里,定然会惹人怀疑,他理了理自己的箭袖,便转身推门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手掌落到门上的时候,没忍住这么一回头,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那灯盏放在屏风的这一头,连霜城是坐在屏风后面的,原本这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却因为那一盏灯,地上有着一条瘦长的影子,恰好落在窗边。

    ——方才冯霜止,有注意到这一点吗?

    她注意到了。

    只是现在还没猜到那跟福康安在一间屋里说话的人是谁而已。

    毕竟这种场合,有个人坐在那里是很正常的人事情,那影子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指不定还是个当家花旦,富贵人家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事儿透着诡异,只是明知道想不透,她也就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坐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有唱戏的声音了,她听着这声音悦耳,却奇了怪,方喝了一口茶,便皱了眉:“这音色,分明是个姑娘家,怎么在下面儿唱戏?”

    苏凌阿随时出门带个姑娘家?

    这怎么可能?

    那纳兰从小爱听戏,跟着府里的姨娘们学了不少,此刻那浓妆一上,戏服一披,站到了戏台上,比花旦还花旦,水袖一挥,便带着一种风流韵致,那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勾魂摄魄的意味儿,上面听戏的人简直听得身体活了,便像是被下面那姑娘给勾走了魂儿一样。

    苏凌阿对众人的反应可以说是满意之间,便是和砷也很少听见这样清亮的声音,虽然这摆姿势的动作略显得生疏,可是戏却唱得很漂亮。

    一曲终了,竟然是掌声雷动,说不出地热闹。

    原本聚贤楼请来的那一帮徽州戏子,现在竟然都成为了纳兰的陪衬,便见这纳兰在台上卖力地演出,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下了场来,将那妆卸掉,竟然恢复了女儿身,款款行至众人的面前。

    这一下,无数人看傻了眼。

    方才还说那小厮唇红齿白,不想现在出来的,还真的是个漂亮的姑娘。

    纳兰便走到了正中间,向着回廊里所有人拜了一圈儿,便从和砷的身边走过,回到了苏凌阿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这堪称惊艳的出场,几乎让人惊叹。

    苏凌阿家竟然还藏有这样的好姑娘,简直让人想不到啊。

    这老东西,能藏,有本事!

    只是,下一刻,纳兰便拜在了苏凌阿这一桌前面:“阿玛,是女儿出来献丑了。”

    苏凌阿“哈哈”大笑两声,却道:“你是将这在场这么多大人都戏耍了一遍,还不去赔罪?

    这是和大人升迁宴,你还不去挨桌地赔个罪?”

    福康安走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这一幕,他大约地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便暂时没有回福长安与和砷那一桌,而是直接坐在了刘墉纪晓岚这里。

    纪晓岚醉得有些厉害,将那辫子盘在了自己的头上,活像个大傻瓜,他迷迷糊糊地用手一指福康安:“福大人哪,你杀人,这是要偿命的——哎哟,谁打我?”

    刘墉真是要被这喝醉了就口无遮拦的纪晓岚给气晕了,便用筷子直接敲了纪晓岚的头,怎么说刘墉资历都比纪晓岚高了一大截,即便是这样打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福康安已经冷了脸色,刘墉忙打圆场道:“福大人您别听这人瞎说,一喝醉了便是满嘴巴的胡言乱语,也不知大是哪门子听来的胡话。”

    胡话?

    怕是醉后吐真言吧!

    福康安沉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便喝了没说话。

    也在这一桌坐着的王杰将这话听进去了,只是面上便像是没听到一样。

    如今自己旧日的心上人的丈夫与自己坐在一桌上,这感觉其实应该很复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当这种情况发生了的时候,王杰反而平静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们这边自己说自己的,那边已经是能够看和好戏了。

    纳兰的第一杯酒,便是遵照着苏凌阿的指示要去敬和砷,众人回过味儿来了,这苏凌阿好算计,是要自己的闺女去讨好和砷的。

    只是有人觉得这纳兰意态风流,自然也有人觉得她轻浮过头,即便是满人的姑娘没那么多规矩,也不该有上戏台唱戏的时候,戏子跟正经姑娘家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在她唱戏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低人一等了。

    纳兰端着酒杯,来到了和砷他们这一桌前面,想自己的酒杯递向了和砷,行礼垂头,带了几分的娇羞。

    “还望和大人原谅纳兰不据实以告之过。”

    福长安看和砷老神在在坐在那里没动,便伸出自己的手来,捅了捅和砷的缉手臂,意思是要和砷将这一杯酒接下来。

    官场上这种事情真是多得很,福长安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和砷早年也看过很多,真是这种事情降临到他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又觉得是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他冲着福长安摇了摇头,心说自家那位指不定还在这楼里,这酒若是接了,今晚回去只能睡个地毯,不要想到床上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拉拢献殷勤,只是苏凌阿这做得太露痕迹了,换了个人怕是不会当面敬酒。

    要做也是要留到背后,如果和砷真的对这纳兰有想法的话,只要苏凌阿有所表示,和砷不会不收。

    这种事情,有时候适合私底下做。

    只不过放到明面儿上做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面子。

    不管怎么说,这纳兰长得可以说是相当漂亮了,和砷也是英俊至极,一表人才,这两个人在一起,那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不过这想法他们也只能想想,因为若真是说出来了,和砷必定着恼。

    谁都知道他最宠爱的乃是自己的嫡妻冯氏,几乎不出来拈花惹草,和砷已经被京城里的女人们传成是新好男人了,都说冯霜止是个有福气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