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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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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连霜城(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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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伸手去抓冯霜止头上的珠钗,让和砷好一顿训斥。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自家阿玛的话,竟然嘴巴一张就开始干嚎了起来,似乎委屈极了。

    和砷只是觉得这小子讨厌,随便对自己的额娘动手动脚,所以才出言训斥,不想这小子竟然还委屈起来了——在冯霜止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瞬间,和砷觉得自己也委屈了。

    有了儿子忘了丈夫的妻子……

    和砷心里酸,坐在一边看冯霜止哄孩子,凉飕飕道:“我倒宁愿没孩子……也不要这臭小子!”

    冯霜止瞪他,“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和砷摸摸鼻子,只道:“眼看着要春天了,什么时候出去踏青吧。”

    “这不是才一月吗?

    不急……”

    冯霜止抱着团子,在屋里踱来踱去,哄着他。

    “夫人,冯府那边惜语姑姑带着少爷来了。”

    梅香在外面说了一声。

    和砷站起来,看了团子一眼,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这孩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去书房处理些事儿,你这边应酬吧。”

    “嗯。”

    冯霜止应了一声,看和砷走了,便叫惜语他们进来。

    惜语的身份不明不白,叫“姑娘”已经不合适了,毕竟现在惜语的年纪大了,只能改口叫姑姑了。

    冯霜止这边请了他们进来,前些日子冯霖已经成为了家族之中的嗣子,也就是说以后家里的家业都有他继承。

    一见到冯霜止,惜语便福身行礼,冯霜止抱着还在哭的团子,只让丫鬟扶她起来。

    冯霖则躬身道:“弟弟给二姐请安。”

    冯霜止道:“都起来坐吧,团子方才被他阿玛逗哭了,我这正哄着呢……团子乖,不哭不哭……”

    她抱着团子走了两圈,冯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是一脸的文秀,他抬头看团子,不想团子哭得厉害的时候一转头,便瞧见了冯霖。

    四只眼睛对在一起,团子忽然就不哭了,乌溜溜的眼珠似乎是在打量冯霖,对于团子来说,冯霖肯定是一个新面孔吧?

    冯霜止倒是一下愣住了,转而便笑起来:“定然是看到了新鲜的人,一下便不哭了。”

    她松了一口气,让嬷嬷将人抱下去,只是一到了后面又开始哭。

    冯霖微微笑了一下:“侄子似乎挺喜欢我的,弟弟想去看看他。”

    冯霜止只是点了点头,这孩子只是找了个借口走开而已,惜语有话要跟冯霜止说,大约不想要冯霖听见吧?

    这边冯霖走开了,惜语便看向了冯霜止。

    她二话不说给冯霜止跪下来,磕了个头:“多谢二小姐当日的成全。”

    冯霜止不闪不避,受了她这一礼,才走过去扶她起来,道:“如今冯霖已经成才,你算是熬出头了。”

    “若没有二小姐,断没有惜语的今天。”

    惜语知道是谁对自己有恩,脸上的感激之色并不夸张,也不造作,她抽了抽鼻子,忍了眼底的辛酸泪,道,“日后冯霖若有什么出息,也都是二小姐的恩情。”

    她大约是太激动了,忘了冯霜止已经嫁人,竟然直接喊了“二小姐”。

    冯霜止没有介意,让她起来坐着,叫丫鬟给她倒了一杯茶,道:“今日来,怕不是只为着这些事情吧?”

    “小姐明察秋毫……”惜语擦了擦自己的脸,似乎觉得自己失态了,她低下头,有些局促,“奴婢……冯霖也到了要参加科举的年纪了,先生也教他很多东西……只是和大人都曾经失利,奴婢怕……”

    冯霜止笑了一声,“这你大可不必担心。

    没人给冯霖使绊子,他不过是个孩子,玛法会护着他的。

    即便是和砷这边,也不会让他受了委屈,要他好生准备着,今年过了乡试,过两年便能准备着殿试了。

    十年寒窗,总不会辜负他一番努力的。”

    这算是给惜语吃了定心丸了,毕竟这科举的事情太大,惜语一直在内院之中,是个女流之辈,不是什么有见识的,所以会惶恐。

    她在这边问了问英廉府的情况,又跟惜语聊了会儿育儿经,眼看着便要晚上了,惜语不好久留,便带着冯霖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冯霜止赠了他文房四宝,又说在那恒泰古玩店有些好看的字画,也有个才子,他可以多去拜会一下。

    冯霖因为毕竟是男子,读书也多,见识反而要比惜语好上不少。

    惜语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摸不着头脑,而冯霖却是给冯霜止躬身为礼。

    送了这两人出府,冯霜止看着那车在夕阳里的剪影,忽然一笑,自语道:“只希望王杰喜欢我给他找的这个徒弟……聪明……聪明……呵……”

    今年的春闱,又会是怎样的呢?

    冯霜止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有关于安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只是这人依旧在跑着和府这边联络着。

    而冯霜止一直注意着的那扬州盐商汪如龙,也在跟安明接触。

    冯霜止让刘全儿去盯了几天,便有了消息。

    三月三之前的一天晚上,冯霜止躺在被窝里跟和砷说了汪如龙的事情,又跟他解释了汪如龙的身份,这个时候和砷皱起了眉。

    “扬州的盐商?”

    “对。”

    冯霜止知道他是感了兴趣,“九省漕运你知道吗?”

    “这一茬儿我倒是听说过的,九省漕运新的总瓢把子连霜城,人说文武全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只可惜……”和砷忽然一顿,不说话了。

    冯霜止没有想到他还知道些别的,忙叫他说,“别吊人胃口。”

    和砷的手在她腰上打转,只轻声一笑:“我怕你听说这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便不喜欢我了……唉……”

    冯霜止按住他的手,瞪他:“说正事儿呢。”

    “好好……”和砷口里应声着,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那连霜城其实跟我差不多,还算是个传奇的人物,我倒是十分想结识的。

    他原本是名传江南的才子,科举失利,竟然直接混了漕帮,没个几年还真的被他混出了名头,成了张高远手下的二把手。

    几个月前,漕帮内斗,他抓住了机会,竟然直接反水了,背后捅了那原本提拔自己的张高远,自己上位了。

    相传此人面目阴柔,比女子还漂亮,只不过心思手段都是一等一地狠辣,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

    冯霜止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遭,“那张高远乃是他的恩人,他竟然也……”

    “这才是真的果断,该下手的时候就下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与自己的利益想冲,便——”他展开自己的手掌一横,便在她脖子上比了一下,似乎是在吓唬她。

    冯霜止是被他给逗笑了,只是笑过了又皱眉:“那汪如龙在扬州也是出名的盐商了,家财万贯,却被逼得到京城来四处打探关系。

    连霜城卡着漕运的便利,不给众多的盐商运私盐,也没人敢不听他的……”

    “你可还记得安明给你送的礼?

    那都是汪如龙的恒泰斋出来的,怕是他连安明也是收买过了的,两个人一起想要搭上我这条线,毕竟我这边还算是户部的职,只是盐引的事情终究与我无关,没有什么好说的。”

    和砷不过是说的好听,他有没有能力在这上面出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盐引是什么东西?

    此物又称作“盐钞”,凭盐引方能取盐。

    商户们如果合法贩盐,就必须先向官府购得盐引。

    比如每一盐引,能购得多少盐,值价多少,都是有规定的。

    商户们从官府那里购得盐引,才能进行盐业的买卖。

    扬州有八大盐商,乾隆三十三年的时候,新任盐政官员发现在此前的二十多年李,两淮盐政超发盐引,中间扣了引银一千多万两,后来这件事波及了很多人,连御用诗人纪晓岚也牵涉其中,便是著名的两淮盐引案。

    这盐引的重要,可见一斑。

    扬州的盐商不仅经营官盐,还有一种暴利的便是私盐。

    没有官府许可的私盐,可以不用付盐引的钱,中间便有了暴利。

    可是运送私盐,多半还要跟漕帮联系起来,没有漕帮运盐,贩私盐也就根本不可能了。

    汪如龙的问题便出现在这里——他与连霜城交恶,连霜城联合着九省漕运要卡汪如龙,这个时候的汪如龙就陷入了困局。

    “所以想要脱出困局,他必须从盐政的手中拿到盐引,但是偏偏现在江南两淮那边全是李侍尧的人,李侍尧跟别的盐商交好,已经被笼络住了,其余的盐商排挤汪如龙,汪如龙不可能在江淮获得任何的突破——于是……”

    冯霜止一字一句地分析着,和砷听着听着便笑了出来。

    “我的霜止真是聪明……”和砷亲了她一口,“汪如龙只能到京城来寻找突破口了,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人帮他解决了盐引或者是连霜城的问题,这才是关键。”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冯霜止左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她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想要睡去。

    和砷摸着她的头发,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前,只道:“现任的两淮巡盐御史乃是李元发,乃是李侍尧的门生,这人将盐引发出去,却是高价卖的,别的盐商给足了钱,李元发也贪足了钱。

    他胆子大,京城里有李侍尧撑腰,胆子大着呢。”

    “也就是说……汪如龙在京城其实找不到人帮他……因为李侍尧在……”冯霜止的瞌睡,一下就醒了,她看向和砷,注视着他的眼睛,道,“难道要汪如龙去找李侍尧那老货吗?”

    “你似乎一点也不喜欢他。”

    和砷笑了一声。

    冯霜止撑着自己的头,只一勾唇,“自打你拉拢海宁,我就知道你也不喜欢李侍尧跟孙士毅那两个了。”

    “我毕竟是朝廷的新贵,在有的人眼里,我还是厉害,可是在真正厉害的人眼底,我什么也算不上。”

    和砷的声音很轻,也带着几分危险的感觉,“杀鸡儆猴,总得挑个合适的人来立威的。

    我只是还在想,谁比较合适……”

    “现在李侍尧是军机大臣兼云贵总督,只是海宁现在还在云贵当按察使,査氏当初跟我暗示过的。”

    冯霜止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步棋,竟然真的能用上了。

    “似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

    和砷念叨了一声,却道,“东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即便是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压倒西风……”

    “睡吧。”

    冯霜止打了个呵欠,这一回是真的困了。

    夫妻俩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和砷有什么事情也都不瞒着她,两个人一起讨论,事情往往就简单了。

    所以冯霜止对和砷官场上的事情,也算得上是了解的。

    她累了,和砷也得睡下了,毕竟明天还要上朝的。

    只是原本就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却不想外面刘全儿竟然在喊:“爷,有个人在外面,要见您。”

    和砷皱眉,“这大半夜的见什么人?

    不见……”

    刘全儿也是被大半夜地吵醒了的,现在却有些为难起来,他在屋子外面躬身道:“他说他叫连霜城。

    奴才看他身上带着伤,似乎有些急事……”

    和砷只觉得一个激灵,一下便坐了起来,便是冯霜止听到也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连霜城?

    !

    她坐起来,看和砷已经冷着一张脸,表情有些严峻,似乎这人当真是个棘手的人物。

    “他……”冯霜止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说曹操,曹操到,也不是这样应验的啊。

    和砷只一笑,有些森然的味道,两片薄唇上下一碰,却吐出几个字来:“东风来了。”

    他一边起来迅速地穿衣服,一边对外面刘全儿道:“请人到书房里,我即刻来见。”

    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冯霜止上去帮他披了衣裳,又道:“当心些。”

    和砷点点头,“这人不好应付……”

    他一顿,本来要走出去了,却回身道:“夫人若是感兴趣,也到书房去听听。”

    他说的书房,不是他的那个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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