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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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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成婚(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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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为他日后的官路做出多大的贡献,便是从这一次他提出要求,而和砷胸有成竹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和砷一直对自己的人脉和关系相当有自信。

    这样的一个善于经营的人,娶了霜止去,只要他们相互之间有意,又哪里发愁没有好日子过呢?

    英廉看着和砷,忽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舍起来,毕竟是跟自己亲厚了这么多年的孙女,这一说嫁竟然就已经快了。

    和砷归拢在袖中的手指,因为事情的尘埃落定,终于缓缓地放开了,整个人也从之前的那种略微紧张的状态上,缓缓地回到了最平常的模样。

    “英大人也不必担心,日后二小姐……”

    “你不必多言,我自然懂得,回头叫你的媒人来,定了生辰八字,慢慢地将后面的日子都定下来,我家霜止今年也是十八的年纪了,差不多了……便在年底将事情办得差不多吧……免得,夜长梦多……”

    这夜长梦多,说的是福康安。

    和砷也明白,他长眉微蹙,最后却缓缓地舒展开,即便是福康安又怎样呢?

    他不会容许旁人觊觎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的。

    本质上,他和砷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一个近乎看透了世态炎凉的小人。

    所以在遇到一些很珍贵的东西的时候,那种特别敏感的内心,便会立刻有一种要将这些珍贵的东西全部抓住的想法。

    和砷觉得,他可能病了,相思病。

    亲事彻底定下来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惊讶了。

    一开始和砷提亲的时候就有人传消息,说福康安要搅局,可是直到现在,也没什么消息。

    眼看着时间临近了腊月,风里飘着红梅的香气,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便在腊月初九,一个很好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算命的人总是很能够说吉祥话的,冯霜止只觉得肯定是和砷给了那算命先生递过了贿赂,才能有这么多这么好听的吉祥话出来。

    可是喜桃看了,只说是她现在人在局中,整个人都甜甜蜜蜜的,所以觉得听到什么话都好。

    冯霜止细一思量也是,其实看着帖子上写着的那些都是普通的吉祥话,可是自己看着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和砷,还有自己。

    说约好了七年后,你娶我,我嫁你——她一日日地等着,等着,终于到了七年之后了,她看到了红色的嫁衣,看到了红色的盖头,漂亮的花轿,高高烧起的红烛……

    新郎的喜秤从盖头外面伸进来,她坐在洒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的床上,有些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而后那盖头掀开了,周围一片掌声雷动。

    冯霜止听到了那新郎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吓出了一声冷汗。

    “不要——”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喜桃就睡在里间,冯霜止的床榻边,乍一听见这声喊,立刻翻身起来,冲到窗边去看冯霜止。

    只见到冯霜止忽然之间坐了起来,抱着厚厚的锦被,脸上还带着几分残留的恐惧与惊骇,那额头上覆盖着密密的汗珠。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啊……做噩梦了……”

    冯霜止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自己盖好了被子,却睁着眼,不肯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一闭上眼,就重复方才的那场景。

    “明日便是嫁期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喜娘们才来呢,小姐您再歇一会儿吧。”

    喜桃是冯霜止的贴身丫鬟,即便是冯霜止出嫁也是要跟着走的,她一点也不担心。

    冯霜止听了她的话,眼神有些空茫起来,道:“我是要嫁给谁来着?”

    “不是三等轻车都尉钮祜禄·善保,也就是和砷公子啊。”

    喜桃真是忍不住要伸出手来摸摸冯霜止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有些烧了。

    可是这一刻,冯霜止的眼底,又恢复了清明。

    上一世忘记的一些场景,忽然就这样回想起来了。

    她想起上一世嫁给钱沣时候的场景,新郎挑开了红盖头,冯霜止也就看到了钱沣,只不过那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只是很难复杂地看着她,那个时候的冯霜止——真的还不知道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周围的人都在给钱沣道喜,之后他们就出去了,钱沣也跟着出去送客,那天晚上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这一刻的冯霜止,想起了一个几乎没自己完全遗忘的细节。

    上一世与钱沣大婚当日,除了钱沣的那些朋友,还有谁来着?

    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觉得当时站在房间角落里看着自己的人,是那样熟悉呢?

    她竟然忘记了……

    上一世,她嫁给钱沣的时候,和砷也在啊。

    和砷与钱沣同时提亲,自己偏偏选了钱沣——她约略地知道钱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砷也会向着自己提亲,她几乎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和砷的,转而选择了钱沣。

    只是下场……

    这辈子的自己也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将自己放到当时的和砷的处境上,竟然猜不出那个时候的和砷会是什么表情。

    冯霜止喃喃道:“你去准备吧,我就躺这一会儿 。”

    她也的确只是躺了那么一会儿,根本睡不着不说,之后便有丫鬟婆子们进来伺候了。

    聘礼和嫁妆是在吉日之前的一日就已经送到了的,也算是相当热闹至少办出了个三品朝官的架势来。

    现在冯霜止就坐在妆镜前面,心不在焉地听着自己后面的人说话,什么一梳梳到头一梳梳到尾,长长久久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冯霜止觉得自己都没有听清楚,只记得喜娘的声音有些南方口音,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之后盖着盖头就出门了。

    迎亲队伍到了府门前,冯霜止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觉得不少,手里被塞了个苹果,寓意着平平安安,便这样上了花轿,她看不清自己周围的世界,只觉得上辈子嫁人迷迷糊糊,这辈子嫁人还是迷迷糊糊。

    盖头一盖,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沿路一片吹吹打打的声音,周围人声嘈杂,冯霜止却是在盖头底下看着自己手中那红红圆圆的大苹果,忽然觉得有些饿,于是翻出之前喜桃她们给自己包好的点心,吃了两块垫着,毕竟婚礼过程之中不能吃别的东西,从天不亮的凌晨就开始梳妆,冯霜止都不记得那些婆子嬷嬷们给自己的头上压了多少东西,现在只觉得自己脖子也是很累的,每次嫁人都这么麻烦。

    别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偏偏她这重活一世,还要来一次。

    上次嫁给钱沣,走的是汉礼,这一次是和砷,却要按照满礼来,原本对这事儿就糊涂的冯霜止,现在更是拎不清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样。

    半路上有叫花子上来说吉祥话,前面似乎有人给了赏钱,于是越发地热闹起来。

    丫鬟婆子们就在轿子旁边搭着手跟着走,说不出地喜庆。

    冯霜止就在轿子里,摸了摸自己悄悄藏在袖子里的那一把已经有一些年月的扇子,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她这一世,嫁的不是钱沣那等的负心人。

    她喜欢的是和砷,也不会嫁给了别人。

    等到骄子停下来的时候,冯霜止就知道这是到了柳荫街了,依稀记得,日后和砷的府邸也是在什刹海附近的,现在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一座宅院。

    只是还没等冯霜止反应过来,便听见外面忽然掌声雷动。

    婆子在轿门旁边笑说道:“新郎射三箭呢,射天射地,射轿门,方才新郎那一箭射得远呢!哎呀,射地了!二小姐,这马上就要射轿门了——”

    婆子话音刚落,冯霜止便听见轿门前面“笃”地又一声响,让周围安静了一刹那,紧接着又是更连天的欢呼和掌声,便听外面有人道:“正中,正中,新郎真是好箭法,好准头!哈哈……”

    冯霜止是差点吓得连手中的苹果都没有拿住,差点掉下了地,待到那轿门打开,才觉得自己手心都已经微微汗湿。

    别人牵她出去的时候,她还有些呆滞地拿着手中的苹果不想放开,知道那人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笑了一声,她才如梦初醒,慌忙地将手中的苹果放开了,接过了旁人递过来的玉如意和红花结,被新郎带着跨过了马鞍,跨过了火盆,又进了喜堂。

    因为又盖头遮住,冯霜止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这样的气氛给震慑住了。

    不管什么时代,结婚总是一件很喜庆的事情。

    别的没感觉,冯霜止唯一知道的是,来的人很多,听着声音连八舅公阿桂这样的大人物都来了,之后还有别的朝廷重臣,也能够听出些一二来。

    进了喜堂,便是三拜,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也不知道为什么,拜天地的时候还好,拜高堂的时候,整个喜堂便骤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冯霜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能通过自己眼前那狭窄的视野来窥探——然而终究还是看不到。

    在前面人喊出“夫妻对拜”的时候,整个喜堂又忽然之间恢复了那种热闹。

    可是冯霜止在拜下去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和砷的手指,那牵着如意同心结的手指,根根紧握,连骨节都发着白。

    在周围最热闹的时候,冯霜止听见了军机大臣兼大学士傅恒的声音,“叉出去。”

    只是这么很淡甚至很轻的一句话,可是冯霜止就从这一句话里,知道这喜堂上肯定是发生什么了。

    不过,似乎已经不要紧了。

    她的头与他的头几乎碰到了一起,她袖子里还藏着东西,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在这一拜起来之后,她瞧见他手指已经恢复了原样,之后便是送入洞房了。

    只是在过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瞧见身边丫鬟端着的她自己拿过的那个苹果,竟然一伸手自己用两手握住了,便拢在袖子里,带进了新房。

    满人嫁娶,新房里的东西都是女方带去的,讲究的是嫁妆比聘礼多,冯霜止的这新房就漂亮得很,是花了大心思布置的。

    有关于新房的布置,倒是极为熟悉。

    挂着如意同心结的床帐,两边黄铜的勾子,垂下来的红色流苏,还有那大红色的锦被,被子下面藏着的寓意着“早生贵子”的那些东西。

    冯霜止再一次地坐下了,心底便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走那一只苹果了,怕是如果不这样悄悄抱着,她会觉得自己手足无措。

    新郎被亲友们拥着进来,想必是他在咸安学宫之中的一些朋友。

    有人道:“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你和砷最终抱得美人归了……”

    “伊阿江啊伊阿江,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这么酸呢?”

    “你别胡说八道啊,和兄还在这里呢?”

    “是,是,是我多嘴,和兄莫要介意。”

    “唉,我们这还等着看新娘子呢……”

    新房里的丫鬟婆子们一齐拥上去给和砷道喜,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那嘴皮子利索,便是冯霜止听了也只能汗颜。

    和砷笑了一声,给了红包赏钱,谢了他们的吉祥话,这才走过来,便有婆子喜气洋洋地递上了秤杆,“喜秤挑盖头,称心如意!”

    冯霜止屏住了呼吸,手指冰凉,手心的汗却几乎让她感觉握不住手中的那个苹果了。

    那喜秤很稳地来到了冯霜止的面前,将那大红的盖头缓缓地挑起来,后面之前还在说笑的人,一下就安静了。

    和砷今天很高兴,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是这种事情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那秤杆缓缓地上挑,他的手很稳,可是心却开始狂跳,之后便见到了那女子如羊脂玉一样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下颌,微微抿着,显得有些紧张的菱唇,点了胭脂,有无边的艳色。

    而后,整个盖头掀开了,他看到了她清亮的眼神,那一双眼里带着几分很奇怪的惊喜和放心,最终却变成了几分羞涩。

    冯霜止是触到了和砷的目光,才知道自己方才的眼神有些过于直接,这么多闹腾的人在当场,即便是已经有一张厚厚的脸皮,这个时候也禁不住剐,便微微地侧过头去,两颊浮出红晕来。

    和砷的这些朋友也就是个闹腾,闹腾完了,和砷那喜秤缓缓地放下,却回头人他们统统给赶出去了,只不过说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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