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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瞅着这两本秘籍的时候,边上丁敏君也没闲着。
趴下朝着那椅子底下还瞅了瞅,可惜也真是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才有些失望的起身,好声与殷梨亭道:“姐夫,看来就有这两本秘籍了。”
再是望眼过去,也见了这两本秘籍名字,不由也跟着念道:“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生死符...姐夫, 这什么逍遥派的功夫看着都好邪门啊!”
这不是看着邪门,那用起来也很邪门。
生死符叫人生不如死也就罢了,那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还可使人返老还童,简直就是反人类的功法。
殷梨亭想了想,却把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重新放归了这座椅上。
丁敏君见得奇怪, 忍不住又问道:“姐夫,这神功你就不要啦?”
殷梨亭微微点头,却叹道:“这门功法有违天理, 给咱练也练不成的,拿在身上,只是个累赘而已。”
丁敏君听得似懂非懂,直瞅了瞅被殷梨亭放回,又安安静静躺在那椅子上的神功。
心里有那么点好奇,却终究也没再上手。
倒是把四周看了个遍,却没再得什么收获的韦一笑,一个飞身来了两人身边,很不客气的一把抄起那座椅的神功,随意翻看两眼。
却也就那两眼,直把这韦一笑看的有些心惊。
返老还童?
这天下还有如此功法?
其实真说返老还童也是完全准确的,当年天山童姥是练功时候被害,这才一直停留在小女娃的阶段。
实际《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返老还童的同时内功需重新练起,并且午时需饮生血, 如此一天恢复一年功力和容貌。
当真练起来,那是越练越妖怪。
“难怪这武当小子是看也不看,就放下了这神功秘籍。”
“只是...”
“这小子分明翻也没翻开,只见个名字就能舍弃了,看来是当真知道这妖功内容。”
“然其分明是年纪不过二十,怎能知道的这么多?”
“该不是这小子也是练了什么妖功,返老还童?”
这韦一笑这么想还真算对了一半。
殷梨亭这穿越一回,那也算半个返老还童的,虽然返的不算太多...
不过此思量也就在韦一笑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看殷梨亭手里拿的另一本《生死符》,也不向他要来一观。
只道:“耗了这么大功夫,终于也不算毫无所得。咱们拿着这木甲人与这功夫,早些出去吧。”
“咱们来的可是还有正事。”
韦一笑这说的,是只怕殷梨亭沉迷在灵鹫宫里,开启寻找神功之路。
这也不能说是平白操心。
天下为神功所惑的,可是海了去了。
虽然看这殷梨亭性子非是如此,却也不免要多提醒两句。
好在殷梨亭也非强求之人,这能搞的生死符,已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
至于北冥神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和小无相功之类的,寻不得也就罢了。
当即也道:“也罢,咱们就出这灵鹫宫,叫日后有缘人来了,再继承这宫内神功吧。”
这说着,倒是当真毫不留恋,扛着木甲人,拿着《生死符》,出了这灵鹫宫。
他当然也知道灵鹫宫里该是还有一处石壁,上头有来源于数百年前的神功,什么天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只是那石壁上的开篇基础武学。
不过一来这灵鹫宫里机关重重,石壁在哪,就和明教暗道似的,殷梨亭一点方向都没有。
二来身边若是只有丁敏君倒罢,这会还跟着个韦一笑,他咋好找?
那老蝙蝠现在与自己是站在一边,那是因为要借自己之力。
谁知道其看了石壁之后会如何?
还是那句话,明教之人性情捉摸不透,不好轻信。
殷梨亭嘴上说什么待有缘人再来寻,那心里想的还是回头再上天山来瞧瞧。
说不得上面还有其他神奇的内功心法,可解决自己的真气之困。
...
殷梨亭心里盘算,面上表现的很是洒脱,没引韦一笑半点怀疑。
而出灵鹫宫,倒是不用走暗道了。
大门一出,便有一条明显的山路,沿着直走一个时辰,就回了来时要过的铁桥。
只是这来还好好的有四个人,这会却只有三个,丁敏君又不禁感叹道:“哎!你说那什么太虚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
“咱们又不抢他神功,却非要与咱们作对。”
“也不想想与姐夫相争,可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明显带着崇拜的感叹,直叫殷梨亭也有些心虚。
摸了摸怀里的《生死符》,他倒是有些理解那太虚子的心态。
那家伙多半也不想活下去了。
就看他之前孤身一人对付祁天彪,那也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而之所以如此,定也是心理出了问题。
那能不出问题么?
就守着这么个破败的灵鹫宫,几个师兄又死的干净,就留了自己一人,又想报仇事情,又想门派事情。
这太虚子显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这些心思都抗在心里,也难怪要变痴人了。
寻不得谢逊报仇,就为这门派献身。
是多多少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的。
死者为大。
虽然那太虚子恩将仇报,不过死都死了,还是不多说这个了。
殷梨亭便拍了拍丁敏君道:“若是你生在他那环境下,只怕比他还有执念。”
丁敏君却摇头道:“那可不会,我哪能像是他这么笨的!世间哪有事情能叫我有这执念...”
不过嘴上说着,丁敏君看着殷梨亭的脸庞却忽感有些不安。
想想要是前头姐夫要是当真被害了,只怕自己也要得个痴人的病症。
那自信的话语说到一半,倒是也越说越小,说不下去了。
十几岁的少女,情窦初开,自以为情深义重。
不过殷梨亭向来都觉着,只要时间够长久,那再深沉的感情也能消散。
这过个二三十年,谁还能记得他啊!
尤其这少女时候的情感,只怕保险程度就更低了。
有一茬没一差的七想八想,却听丁敏君又呼道:“姐夫你快瞧,那小姑娘还真把她那大娘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