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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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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四年一瞬,斯人如旧(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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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从她身边走过去的瞬间,还不忘俯下身问了她一句:“真的不要加上试试吗?我教你啊。”

    “变态呀!”

    苏小猫推了他一把,迅速地溜了。跑起来飞快,跟贼似地。

    唐劲看着她飞逃飞逃的背影,心情很好地放过了她。

    这天晚上,唐劲在书房看资料、忙公事,电脑上开着视频连线,时不时连线电话打出去,跟人视频交流工作情况。书房的门没关,苏小猫没一会儿就倚在了书房门边,直勾勾地盯着他。唐劲不得不承认,苏小猫是一个很能勾起男人兴趣的人,她那样看着你时就会令你相信,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没干就在看你,那一瞬间她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这种专注,放在唐劲身上,勾一勾,唐劲就受不了。

    唐劲关了视频电话,手里的资料也没放下,对她偏头一笑,“在门口晃了一晚,找我有事?”

    苏小猫光着两只脚就跑了过来,趴在他面前的桌上,向他扬扬下巴,“这个嘛,有点小忙,想让你帮一下呀。”

    “过来。”

    “怎么啦?”

    嘴上疑惑着,行动倒是很迅速。她绕过书桌就走了过去。这两年苏小猫在外不畏强权有底线,在家面对唐劲可谓是见风使舵毫无原则。

    唐劲伸手一抱,将她抱在怀里。手掌握住她的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对她叮嘱:“家里中央空调的温度被你调得那么低,以后不准光脚走路,穿袜子,穿鞋。”

    “好滴,好滴。”

    “你记住没有?”

    “记住滴,记住滴。”

    “……”

    唐劲扫了她一眼。

    苏小猫这家伙,每次想给自己思想上放放假,就跟他开启导航模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说好滴好滴,就是不过脑,死不悔改。

    唐劲微微用力,将她往怀里带,凑在她唇边语带威胁:“你又在敷衍我了是吧?”

    苏小猫迅速回神,“我哪里有呀。”死不承认。

    她推了他一把,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我是真有事想问问你。”

    唐劲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

    这半年苏小猫所谓的“有事要问问你”,五花八门得很。她是个吃过苦的,千八百种苦让她练出了一身投机的本事,有油就揩,有门就靠。她向唐劲打听的事多半都带有投机性质,“你知道XX集团的张总吧?你能帮忙搞到他的手机号给我吗?”“红灯区的小姐们,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呀?”“借我点假发票行么?我报销不够了”,此类种种,数不胜数。

    苏小猫大概也是明白自己过往的行为劣迹斑斑,这会儿严肃地为自己洗脱嫌疑,“这回不一样,这回问你的可是正经事。”

    “正经事?”

    唐劲拿起她递来的薄薄两张纸,低头看了下,确实有些意外,“半年报?”

    “对呀,你帮忙看一下。”

    “哪家公司的?”

    “这你不用管,你就帮忙看看它的财务状况就行了。”

    “你们公司的半年报?”

    “……”

    苏小猫一口气没提上来,瞪着他,瞪了半天跳开一步倒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

    “苏小姐,你看不懂,不代表我看不懂,”唐劲指了指上面的数字:“每个行业的财务指标都有特定的特征,正常情况下会在一个正常值的波动范围内,单看数字就能大概猜出所属行业。”

    “何况,”他指给她看:“这里的主营业务收入一项,分类项的数字这么明显,懂一点专业的人都会明白。”

    唐劲看了她一眼,“上市公司的半年报披露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这份很明显还是未经审计的初稿,这是你在公司内部拿到的?你拿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公司到底怎么样了,它还好不好,”苏小猫拧着眉,每当她担心一些事时,都会有这样忧国忧民的表情:“我想办法搞到的,这还不是完整的,但已经是我能搞到的最全的了,你帮我看看啊。”

    唐劲没说话。

    薄薄两页纸,被他拿在手里看了几遍。

    某个瞬间苏小猫看到他的样子,那种盯着数字仿佛就能洞悉真相与阴谋的样子,她就有种直觉,这个男人是有她陌生的一面的。自古知兵非好战,但若要一战,他也能以一对千。

    “是有一些问题。”

    唐劲缓缓开口,一并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现金流状况不太好,正在日益坏死。对贵公司而言,一旦资金流出现问题,在没有新产品跟上、老产品又缺乏动力的情况下,是很容易一夜溃败的。”

    苏小猫“啊”了一声,挠了挠头。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在公司也处于塔基的底层,尽管这些年写了几篇热稿出过几次风头,但依然改变不了她仍然只是塔基一块砖的角色。此刻她知道了这情况,既不能像丁延那样直面股东会力挽狂澜,也不能像公司股东一样集体注资用钱来改变风云,所以这会儿苏小猫有些伤感,既是对公司的伤感,也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伤感。

    “之前因为傅绛的事,宋彦庭惹出了一些事,惊动了宋董事长,他父亲亲自从国外回来,听说已经把他绑去国外了。现在宋家在国内的主导人变成了他的表兄,而从他的表兄行为来看,中断了对《华夏周刊》的广告投入,这部分损失不可不说,很有影响。”

    唐劲说了会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忽然将她按向自己,声音很低,“宋彦庭对《华夏周刊》做得到如此有情有义的地步,是因为你吧?”

    苏小猫双手环胸。

    这是要翻陈年旧账还是怎么的?

    她挑挑眉,“吃醋啊?”

    “对。”

    “……”

    苏小猫眯起眼睛。很坦诚嘛,承认得这么快,搞得她都没有成就感了。

    “我说,你可真有意思,”她不怀好意地笑,用手肘撞撞他:“我吃你的螃蟹,住你的豪宅,睡你的人,我再跑去外面,心里装一个别的男人,我四不四傻?”

    “哦?这么说,如果你不吃我的螃蟹,不住我的房子,不睡我这个人,你心里就装得下别的男人了?”

    “……”

    苏小猫瞪大眼。

    这逻辑感,无人能敌。男人不讲理起来,一样要命。

    她微微磨了磨牙,“你等等,反问句不是这么用的吧?”

    唐劲笑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苏小姐。不管如何,你今晚得负责说服我。或者,哄好我。”

    “……”

    苏小猫一句抗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眼前这个乘人之危的人抬起下颌强迫松开了齿关,与他交缠在了一起。

    《华夏周刊》的临时股东大会开得十分低调,接近于秘密进行的状态。没有比媒体自身更懂得控制舆论的重要性了,公司高层亲自上阵,封锁了信息发布,举行了闭门会议。会议的议题既重大,又简单,概括言之一句话:公司经营状况恶化,面临被收购的风险,怎么办。会议持续了五个小时,中规中矩地议程、发言、总结。最后的结果无非一句话:没有办法,看着办。

    事实上,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当一种事物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具有一定的体量时,它就会变得难以纯粹,比如股东会,就是这样一种存在。股东会的组成也已非常复杂,各自为阵,互相牵扯,最终形成了几大利益集团,彼此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这些人对内好战,对外却实行和平主义,能坐下来优雅地谈,就绝不撕破脸。于是毫无意外的,这场会议开到最后,也只获得了一个所有人都模棱两可又认同的结果:一同携手,共渡难关。

    临时股东大会结束的当天晚上,公司几个创始元老去了丁延家,闭门开会。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会议。

    一个董事长,一个执行副董,一个内部管理副董,再加一个丁延。当年就是这四个人,把一个清汤寡水的民营小报社硬是拉扯大了,成为了今日的沿海媒体第一财团。

    斗转星移,如今这“沿海第一”,也架不住风雨飘摇。

    丁延打破沉默,“老文,说吧,收购方现在是什么情况?别瞒了,这么大的事,对方早就跟你接触了,是吧?”

    被称作“老文”的人架着一副眼镜,五十多岁的人了依然看上去书生气十足,与之不符的是他的头衔相当地唬人:《华夏周刊》董事长。

    文董事长骨子里是个文人,文人就不爱干打架这种事,这会儿就算被人欺负到门前了也依然生不出半分气,他只是有点愁,告诉了在场的各位一个名字:“是‘金中’资本。”

    “……”

    这名字一出来,在场顿时沉默了,文董事长手里的烟被他不停地抽,丁延家的客厅一时间烟雾缭绕,活像个着了火的战区司令部。

    最后还是丁延率先回神,开了个头,“这么强的对手,这些年一直在实体经济领域进行资本运作,好好地把手伸向传媒做什么?”

    文董事长从小接受党的教育,面对问题第一反应永远是从自身找原因,做自我批评与教育,“也不能怪人家盯上我们。近年传统媒体在转型面前落后一大截,经营状况江河日下,也是我们自己不争的事实。”

    丁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句:“它准备收购我们多少股权?”

    “具体的,倒是还没提,只是找过我一次,开门见山对我表示了收购的意向,要我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丁延冷笑,“在扑杀猎物前先通知一声,它倒是礼貌。”

    正像是要应和他这一句话,丁延公寓的门铃忽然响了。他走过去朝门口的监视器中看了看,两位陌生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微笑,有礼又恭敬。丁延想了想,这屋里好歹还有四个大老爷们坐着,半夜三更地也不怕有陌生人来,于是开了门。

    不等他开口,对方礼貌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丁总,晚上好。冒昧打扰,还请您见谅。”

    丁延双手环胸,脸上笑意全无,“这么晚了,是哪位找我?”

    “我是‘金中资本’钟文姜小姐的特别助理,钟小姐嘱咐我,今晚将她对贵公司的要约收购意向传达给您,以免明日她正式对外公布时,您因意外而生气。”

    丁延神色一凛。

    如此彬彬有礼又强势的作风。这些年来,他着实没有遇到过此种对手。

    他眯起眼,昔日那种乱世中找活路的警惕性全部回来了,“你该找的是《华夏周刊》的董事长,不是我。”

    对方笑了,重复道:“不,钟小姐再三交代了,我们今晚要找的人是丁总。”

    “我不是《华夏周刊》的董事长。”

    “钟小姐说了,她要找的不是董事长,而是即将交手的,《华夏周刊》的主事人。”

    丁延脸色一变。

    他缓缓地,放下了一直交握着的、以傲慢姿态待人的双手。

    这次的对手,不好惹。

    短短几句话,就将尽职调查的冰山一角在他眼前血淋淋地撕开了:《华夏周刊》的内部核心人物有哪些人、有怎样的关系、主事人是谁,那一位钟文姜小姐,已经了如指掌。

    事实上,就算是在《华夏周刊》内部,也很少有人会相信,公司的真正主事人,其实不是文董事长,而属丁延。这并非丁延功大夺权,而是性格决定命运。就好比当年四位创始人在公司成立之初时,彼此间就发现了,其他三位都是不折不扣的文人,不崇尚武力也干不了武斗,在商业竞争中不会这个你还玩什么?剩下会玩的,只有丁延。

    丁延这个人,可说是从生活的贫贱和生存的搏斗中赤脚走出来的,习文尚武,以胆量行事,以情义交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种一穷二白纵横商场的草莽精神在他身上可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样的性格在全然是文人的创始人团体中是非常重要的,生死关头往往是丁延一锤定音。

    就好比很多年前公司尚未上市之际,有投机资本看中了日益崛起的媒体行业,想通过做上市的方式赚巨额回报,至于公司会如何则不关他们的事,搞资本投机的人又是忽悠中的精英,最擅长的就是把死人说活,《华夏周刊》的三位创始人被说得动摇不已,对上市毫无概念的董事长觉得“大概是个公司都要去上市的”,正要答应之际硬是被丁延拦了下来。日后证明,丁延的强势之举几乎等同于救了公司一命,那家投机资本放弃《华夏周刊》后转而去搞了另一家传媒公司,很快就将好好的一家公司搞成了一个专供他们玩弄赚取巨额报酬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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