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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地问。
“是啊。”郭立业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郭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了,他连忙往产科专家门诊赶去,郭立业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跟着儿子一起快步赶过去。
“您怎么能干这事呢?咱家差那几千块钱吗?你不救人也别在我背后开枪呀!”郭靖这下是真急了,他压着声音,“您知道您卖给的是谁吗?是票贩子!有病患说拿了三千块买的您的这个号,以为能看上病,谁知道要排到下午,正在门诊大闹呢!”
“我就拿了八百啊,怎么转手变三千了呢,骗人呢吗这不是!”郭立业颇为愤怒。
“那就是一号贩子您还没明白吗?”
“他说他不是啊,他说自己有钱不爱排队,说外地人坐一宿火车不容易……”
噔噔噔噔,郭靖顾不上管他,顾不上坐电梯,直接自己往楼上跑去。儿子都跑远了,郭立业最后的话尾巴才说出来:“还是硬座儿……”
郭靖前脚刚走,郭立业就愤怒地四下寻找那个号贩子,终于,让他在门诊大厅找到了,人群中,郭立业鹤立鸡群,他死死地抱着号贩子,像个相扑一样。
围观的人群表情各异,旁边有人不怀好意地边拉边劝,不管号贩子怎么拼命挣扎,郭立业都死死地揪着不肯放手,直到保安带着两个警察分开人群进来。
郭立业揪得更紧了:“就是他!号贩子,坐一宿火车来医院骗人贩号,你们快管管吧!”
而此时的产科专家门诊门关着,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赶到的郭靖无比难堪,他急切地解释着:“钱我已经退了,我知道我爸找过您,可我不知道这个事,老于打电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刚才问过我爸了,这是个误会主任。当然我知道这事其实也不是误会,怎么说呢……”
黄彩云看都不看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郭靖继续说:“您和我爸还不是很熟悉,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他其实没有恶意,他就是有时候太善良,容易让人利用……”
啪!黄彩云把笔摔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老于赶紧把郭靖往外推:“错了就错了,说什么说。出去出去,等主任消了气再进来!”
门一开一关,郭靖被老于推了出去,老于转身回来,对着黄彩云说:“投诉撤回了,钱也给回去了,患者的情绪也平息差不多了,这事我来处理。您别生气,喜伤心怒伤肝,对自己不好。”
黄彩云一言不发,她在调整着情绪。
老于给她的杯子里添好水,放到她面前:“这事好像跟郭靖确实没什么关系……”
“外面还有几个病人?”黄彩云开口打断了他。
“上午的号都看差不多了。一个临时有事改了下午,剩了一个去超声科拿检查报告,一会儿就回来。”
“我去个厕所。病人要是回来,让她稍等。”说完,黄彩云起身就要出门。
老于眼疾手快,过去把门打开:“您去吧我盯着。”
门诊大厅里,人山人海,尤其是医保报销结算处的窗口,每一个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黄彩云,正准备回门诊,路过这里时,无意间听见了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在和另一个姑娘吵架。她定睛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郭郭。很显然,她认出了郭郭,她转身走了过来,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来结算住院费用的郭郭,见前面的一个年轻姑娘对外地老乡出言不逊,看不过去,和姑娘吵吵了起来。
年轻姑娘本身自己的声音就很高,对着郭郭嚷着:“声儿别高,高了没素质。别跟我吵吵啊,我跟你们这些闲的没事在这儿抠这点钱的人没话说。”
这话说得有点过,辐射也太广,人群里顿时有些哗然。
郭郭也不含糊,上下打量着年轻姑娘说:“你不抠你有钱,手表带都磨成那样了还戴着,拿个VL的假包那你在这儿干啥呢?视金钱为粪土您倒是别报销啊?”
“我这是给朋友来办的、你以为我看得上这么点钢镚儿啊!还得跟一帮农民在泥巴里混着。”
“那不管。你是不是城里人都得排队。我哥我嫂子都在这医院上班,产科的郭靖急诊的黄蓉,我一样要在这儿排队,这是规矩。家里没人教你我教你。你着急你去私立医院,你有钱你别报销啊。装什么有钱人呢?”
年轻姑娘气得脸都白了,不少人劝这个拉那个,俩人也被分开了。
郭郭一脸胜利者的满意,无意中往旁边一看,黄彩云正看着她,四目相对,郭郭一下子愣住了。
郭郭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赶紧过去打招呼:“姐。”
黄彩云一言不发,别有深意地望着她。
“姐,我那什么,和不良风气做斗争,是吧,仗义直言,路见不平呢嘛。”郭郭结结巴巴地主动解释。
“郭靖,是你哥?你是他妹妹?”
郭郭木木地眨了眨眼睛,黄彩云意味深长凝视着她,郭郭看着别处,不敢直视她,硬着头皮感受着她的目光。
黄彩云走后,郭郭赶忙给郭靖去了个电话。正在伏案抄写检查的郭靖听了不到几秒钟,一下子从桌子里抬起头来,再次傻眼了。
黄彩云怒不可遏地直奔急诊科值班室,一进值班室,她冲着黄蓉就发泄道:“骗子!一窝的骗子!以后嫁了这家人,再生一窝小骗子!”
黄蓉见姐姐正在气头上,赶紧把门关上。
“为所欲为,他们家这是犯罪,诈骗罪啊!不能再沾这家人了,否则传帮带,基因论,带有遗传讯息的DNA片段叫基因,你和这家人一组合,老黄家奋斗了几代人的优秀基因,断了,完了,全灭了。”黄彩云火冒三丈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黄蓉根本就插不上话。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得有所为!”黄彩云忧心忡忡,说着话,就开始脱白大褂。
“姐你去哪?你要干嘛?”
“救你。”黄彩云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找他们吗?”黄蓉想拦不敢拦。
“找他们?这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那家人!”黄彩云冷哼一声,她走到门口拉开门,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盯着黄蓉:“还有你,串通郭靖的妹妹合伙骗我。从犯!”
“咣——”门被黄彩云摔上了,黄蓉被声响震得一哆嗦。
出了急诊科,黄彩云风一样地走进电梯,直接摁下了大楼顶层的数字,直奔院长办公室。得知院长还在开会,黄彩云索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静等着,闭目养神。
院长办公室的环境不同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大而静。
不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黄彩云回头一看,院长从门外走了进来:“你坐你坐,不好意思啊,这个会有点久。血压最近怎么样?我怎么听说上次体检你没参加呀?”
全天下的院长都是这副样子,精力充沛,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管对方回不回答,只管自己一通问一通说,手也不停,麻利地沏茶倒水递过去:“咱们这个年龄都得注意了,不能大意,上海二院的老许,那时候咱们那一届他最壮吧,一天打三场篮,还要去隔壁农大游两千米,前天的消息,瘫了。”
黄彩云一直听着,没说话。等他的这段时间,黄彩云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已经心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院长觉得黄彩云的反应有些偏慢,他又重复了一次:“老许,瘫了。”
“他们医院的脑梗塞治疗是特色学科,不会耽误病情。至于预后,坏死的程度那么高,就得看他的造化了。”黄彩云显得很平静。
“哦你都知道啦……”院长察言观色,“你找我,有事啊?”
“有个小事。想麻烦你签个字。”
“什么?”
黄彩云云淡风轻地说:“辞职。”
***
入夜,郭家客厅里的灯大亮着,餐桌上,一人一碗打卤面,气氛寂静而压抑。父女三人围坐在餐桌前,郭立业和郭郭在默默地埋头苦吃。
而郭靖则在接着电话:“下乡支边,一走半年?这是每个科都有指标啊,还是全院就派我一个人去?我能问一下这是谁的意思吗?办公室?院领导?具体哪个领导,能说吗?”
他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哦哦明白了。既然不是命令是建议,这样,辛苦帮我转达给甭管是哪个领导吧,不去。开除我也不去。不是不当雷锋,是雷锋自己岗位的事情还没干好,再见。”
电话挂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桌上剥了一半的蒜,剥了几个,给父亲和妹妹碗里各自扔了一个,又给自己的面条浇上醋,拌好了,这才呼噜呼噜地大口开吃起来。
待他吃了几口,郭立业憋不住了:“要撵你去哪?”
“不去哪。”
“那以后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什么样?”
“人流门诊呆到退休呗。”
郭郭看着郭立业,捣了捣他:“我哥的信誉度现在已经成负数了。你就别烦他了。”
“那能赖我吗?大热天出门,上天入地我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他。是不是?”郭立业嘴硬。
郭靖有滋有味地吃了一口面条,说:“吃饭。”
和郭家相比,黄家的晚饭就显得异常丰盛了,牛羊肉片,豆腐海鲜,各色蔬菜,满满一桌。吴汉唐有意要调节气氛,吃得是电火锅,汤锅架着,水咕嘟咕嘟滚着,电视开着,吴汉唐招呼着,热闹。
黄蓉吃得不亦乐乎,嗯嗯啊啊地应着吴汉唐夹来的菜:“吃呀姐,你怎么不动筷子?”
黄彩云坐在一边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她的话。
黄蓉献殷勤地从火锅里挑了一根长长的粉条,给黄彩云碗里夹,这根粉条太长,黄蓉不得不站起来挑好,对准了碗,垂进去:“吃呀。你爱吃粉儿,趁热。”
黄彩云伸手一挡,粉条啪地抽到了桌子上,热油和芝麻酱溅了黄蓉一手。
黄蓉见她这副做派,索性把筷子放下,说:“不吃了。说吧。”
吴汉唐见状,赶忙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接过纸巾,擦了擦手,对着姐夫说:“您别紧张,吃您的姐夫。话说不出来,我姐这顿饭咽不下去。”
“我是这口气咽不下去。黄蓉,那家人怎么骗我我都不生气,但到现在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欺欺人,这才是我最伤心的。”
“咱们都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难免用词有些不当。自欺欺人这话我觉得不太准确,当然您接下来要是还打算说什么迷途知返悬崖勒马,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姐你说你的也别不吃饭,给,木耳海带都熟了,还有土豆片,要是再不捞可就化了。”黄蓉一直平心静气地说着话。
“这件事你就打算一直回避下去?”相对黄蓉的好言好语,黄彩云就显得不那么平易近人了,她冷眼相对着。
“我连耳朵都洗了,这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听着呢吗,不回避,正面面对。您啊就是绷得太紧了,您放松点,不管什么事咱慢慢说行不行?姐夫帮我递一下芝麻酱。”
吴汉唐应声将芝麻酱递了过来。
黄彩云看看黄蓉:“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所以你根本不把今天的话题当回事。”
黄蓉摆摆手:“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惹您生气。刚才那粉条掉了不算,我再给您捞一根儿。啧啧,这芝麻酱都凝固了黄主任,您说您的我都听着呢,那也得吃一口呀。您看我姐夫都憋不住要劝你啦……”
黄彩云终于忍不了了:“黄蓉!”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夹根粉条我做错了吗?”
“从小你就这样,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黄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转头望着她,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吴汉唐把火锅关了,盖子盖好,他像个炊事员,等着战争平息之后再起炉灶。
“我没资格给自己判断智商。在你眼里,我就是全门诊楼最愚蠢的笨蛋,别说我了,您那高贵的眼睛里瞧得起过谁?”
黄蓉的这句话彻底惹急了黄彩云,她的嗓门一下子变高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我得怎么说才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该说什么才能让您满意、让您觉得我没有转移话题?我怎么了?我不想吵架我想好好把这顿饭吃完我错了吗?我姐夫费半天劲弄这么一桌子就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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