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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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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处过,装什么装。”

    “一边去。我装我乐意。”黄蓉白他一眼,加快了步子。

    郭靖赶紧跟上去:“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玩笑。还真急了。哎你那手究竟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一路追着黄蓉走进了消毒室,郭靖一边念叨着让她坐在凳子上,一边轻车熟路地拿起手套戴好,然后拉起她的手腕搭在消毒巾上,拿着镊子纱布酒精棉球,一步步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消毒包扎,细心利落,手法娴熟。

    黄蓉在一侧看着细心为自己消毒伤口的他,没有说话。

    也许在别人眼里郭靖这个人很不着调,但其实在她看来,他身上还是有很多的可取之处,这些特点,都是作为一个医生所必须具有的,比如,不受干扰的认真,对人体精神系统承受能力的好奇心,还有对身体机能的自检自查以及极佳的心理素质;再比如,不愿让患者难堪的点滴关心,对待上级也敢直率辩白的坦诚,常人不具备的灵活多变的聪明,扎实的专业课功底……当然,还有他最引以为豪的、锲而不舍的执着和堪比病理研究、无休无止的假设。为什么要顺带说上他的假设?因为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如果不是你姐,咱俩早成两口子了。我本来学得是妇科肿瘤,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去产科,不是她压着,我早成大大夫了。”

    消毒清洗完毕,郭靖小心地用纱布包扎着黄蓉手上的伤口,又开始了他的念叨:“哎,我说,真的,你信不,要不是你姐,咱俩现在孩子都有了。我找算命的算过,双胞胎,俩闺女。”

    黄蓉冷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还双胞胎?”

    “必须的呀!名字我都想好了,老大叫郭芙,老二叫郭襄。重名是缘分,咱都按名著来。”

    “你就别不要脸了,你爸给你起的名字是郭京。”包扎好,黄蓉利索地抽回手,绝不给他一丝一毫占便宜的机会。

    没错,郭靖其实本来不叫郭靖,他叫郭京,只是因为她叫黄蓉,所以他就非得去改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厚脸皮这一点他敢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郭靖总怪怨黄蓉她姐嫌他不着调,其实这也不怨他,客观点来说,黄蓉的姐姐确实有时候戴着有色眼镜,而且还隔着门缝看人。作为郭靖的顶头上司、最大克星,她姐的的确确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医院的网站里,描述她姐的文字是这样的:“妇产科副主任,产科主任,副教授,学科带头人,擅长高危妊娠和产科危急重症的救治。每周二下午于特需门诊出诊。过时不候。”

    不过“过时不候”这是四个字是黄蓉给她姐加的,一是一,二是二,黄彩云就是这样的人,不理人情世故,拒绝一切加塞。一年里,她恨不得有363天都在医院里,每个跟过她的实习、进修生都能记住,她有一张冷酷严厉的脸。

    有人说,做人,就怕认真二字,黄蓉的姐夫却说,做人,就怕老婆认真。认真的另一种意思是,不管是笑、是哭,还是吃饭,都不是为了高兴、悲伤和美食。而黄彩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器官,为了一件饺子里放不放香油的小事,她能和自己的老公冷战半年,只因她对香油过敏。

    在一个离开单位就活不了的产科主任眼里,每个人都应该把生命奉献给自己的事业。至少,黄彩云觉得自己周围的人应该这样。比如郭靖,在她眼里,她是顽劣如郭靖一类人的批判者和指路人,甚至是黑暗中为他打着灯亮的上帝;再比如黄蓉,从小到大,黄蓉可以不会洗衣做饭,但决不允许学习出问题;同理,她未来的妹夫也一样。

    所以,在黄彩云看来,郭靖不是最佳妹夫人选。她认为合适的,是黄蓉的前夫陈锋。黄蓉和陈锋当初的婚姻,她在其中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所以,郭靖总爱把他和黄蓉分手的大部分原因归结到黄彩云的头上,但其实不然,因为只有黄蓉自己知道,就算郭靖当年没有被她姐支到非洲,她也不一定会嫁给他。

    ***

    入夜,整个城市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忙了一天的黄蓉这会儿去洗漱室洗了把脸,她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有点出神。

    从洗漱室出来,她径直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迎面而来的一个护士一眼就看见了她,笑眯眯地说:“黄副主任,您的饭在值班室,快趁热吃吧,一会儿凉了。”

    “谢谢啊。我姐夫来送的?”

    “没有,外卖。”

    “我没订啊。”黄蓉有些惊讶。

    “留的名字是你啊,钱也付过了。”说完,护士走了。

    “钱都付了?”黄蓉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一进值班室,一张被外卖餐盒占满了的大桌子,格外醒目地映入了她的眼帘。嚯,这一桌子饭菜还真是丰富,两个凉菜,三个热菜,一甜一咸两个汤,有包子有水饺,还有一盒水果。

    不管谁送的,送了就吃,要不全坏了。这么想着,黄蓉招呼了在值班室里的五六个医护人员一起过来吃了起来。

    正吃着,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坐在离门边最近的一个小护士起身走过去,把值班室的门打开了,赫然间,一大束鲜花出现在了门口。一个戴着丘比特帽子的快递员从鲜花后头露出了半个脑袋:“你好,黄蓉的花。”

    黄蓉啃完手里的鸡翅,擦了擦手和嘴,走过去把花接过来看了看,见没附加纸片,问:“谁送的啊?”

    “顾客没留言,说您自然会知道。”说完快递员走了。黄蓉把门关上,屋子里的医护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黄蓉见他们神色反常,仿佛猜到了什么:“你们知道是谁。”

    大伙不吭声了,继续埋头吃饭。

    “谁呀到底?说!”下一瞬间,黄蓉忽然明白了。她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拨了出去,顷刻间,手机铃声在里屋的更衣室响了起来,她循声走了过去,大伙看热闹似的翘首引颈。

    黄蓉一把将更衣室的门拉开,只见郭靖躲在里面,手机屏幕的蓝光把他的脸照得闪闪发亮。他捏着手机,看看手机,再瞅瞅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忘记静音了。”

    “干嘛要藏在里头?”黄蓉沉着一张脸望着他。

    郭靖尴尬地挠挠头,笑:“没来得及走你就进来了。怕你不吃,没办法才躲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黄蓉直直地盯着他。

    “约你。”

    围在更衣室门边看热闹的医护们被郭靖谄媚式的劲儿引得阵阵发笑,黄蓉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众人瞬间作鸟兽状纷纷散开。

    屋里,霎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约我干什么?”见人都散光了,黄蓉看着他,开口了。

    “吃饭呗。”

    “刚才你可以出来一起吃啊。”

    “人太多,我想和你单独吃。我不想老一个人吃。两个人在一起叫吃饭,一个人那叫喂饲料。”郭靖一张嘴笑得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黄蓉见他这副模样,没好气道:“我给你开个单子,等会儿你去做个头颅CT扫描。”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你关心记挂我。不就是枪击嘛,车祸嘛,小意思。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虽说是重伤吧,虽说是抢救了几个小时吧,虽说是非洲援外医疗队……”

    “你没受伤,你只是脑震荡。”黄蓉打断他。

    “脑震荡也是伤啊,急性脑损伤,很可怕的。还会影响记忆力,我到现在除了你,所有的前女友都记不起来了,那么多恋爱都白谈了,这不等于前半辈子白活了吗,亏大了。”

    “郭靖!”黄蓉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让你平扫头颅,是看看你是不是早老性痴呆。我再和你说一次,短时期内,我不会考虑和男人约会。尤其是同行,更别说同事了。”

    “我知道你有阴影。你现在还没从离婚的阴影里跳出来。可咱得往前看,你总不能吃饭烫过嘴,就一辈子不见厨子呀。你听我说,这很正常。每个失恋的人都会经过三个阶段:第一,丧尽自尊,痛不欲生,听到陈锋的名字都会跳起来。”

    黄蓉没理会他,绕过他,弯腰打开她的更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顿时,悦耳的音乐声传来。

    郭靖凑到她耳边,把声音提高了一倍:“第二阶段是故作忘记,避而不提伤心事,可内心里还隐隐作痛。这证明你是个有感情的人,我喜欢。你听我说,到了第三也就是最后阶段,不管是前夫还是前妻,都和路人一样了,他就是站在这儿,你都懒得看他一眼。”

    黄蓉不搭理他,郭靖把她的耳机摘下来:“别因为锅里有过一颗耗子屎,就从此再也不吃饭了。同事也有好人啊,不约怎么能发现呢。”

    黄蓉啪地抢回耳机:“跟谁约也不跟你约。你是好人吗?天底下你是最不靠谱的一个人。”

    “别那么说,我爸还在呢。跟他比,我算老实人。”

    黄蓉白他一眼。

    “就一次。行不行,好赖就一次。”

    黄蓉看看他:“死皮赖脸那劲儿,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样的啊?”

    郭靖见她没正面拒绝,乘胜追击:“我看过排班表了,明天你休息,上午交了班你再忙活半天,中午正好聚聚,你最爱吃的小饭馆,医大门口那家,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早,交了早班的郭靖一脸愕然地扑了个空,他一到急诊科,护士就告诉他黄蓉已经下班走了。明明已经和她约好了一起吃饭,这不是耍猴呢吗?在拨打黄蓉的电话,得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回复后,一脸莫名悲愤的他,无奈之下出了医院,往家的方向走去。

    郭靖的家,住在一个生活氛围很浓的小区里。不论白天夜晚,这里总是热热闹闹,遛鸟的遛鸟,散步的散步,跳舞的跳舞,唱戏的唱戏,甭提有多姿多彩,用五彩纷呈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此时,挂着几只鸟笼的凉亭下面,几个六十岁上下的大爷聚精会神地斗着地主,三个人打,三个人围看。

    其中一个眉眼处沟壑深刻、长相倔强的六旬老头格外抢眼,说他抢眼,并不是因为他的样貌,而是他不受任何条件限制的打牌兴致。

    他左胳膊打着石膏,用一根绳儿勾着,挂在脖子上,面前的小石桌上,被他摆放了一个装满了沙子的盘子,他把扑克牌一张张插进沙子里,有要打出去的牌,他便右手一抓一甩,就那么打。

    这个不受束缚的大爷,叫郭立业,正是郭靖的父亲。郭靖妈妈去世得早,是郭立业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和他妹妹两个孩子拉扯大。几十年下来,他早已练得雌雄同体,文武双全。

    年轻的时候,郭立业是相声演员,主攻单口,不过说得一般,还赶上了最不景气的年代。从曲艺团提前办了病退的第二年,单位就开始涨钱加工资,差点后悔死,不过从此也落下了抠门的毛病。当然了,不抠也带不大在家等着张嘴吃饭的郭靖以及他的妹妹,但是现在好多了,一对儿女都长大成人,他也能歇歇了。

    可毕竟父爱如山,只要活着一天,他还会继续操心,拦都拦不住,只要为了儿子闺女,面朝黄土背朝天也没问题。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酸甜苦辣,有喜有忧。对一个儿女双全的父亲来说,现在的他无疑是满足的,可对一个三代单传的老光棍来说,他还有一个引起失眠的人生缺憾:没孙子。

    所以,催郭靖结婚,就成了他的口头禅。而对不起列祖列宗,也成了郭靖最大的罪过。平时一日三念叨,更别说今天老爷子过生日了。

    这不,当郭靖提着一堆菜和排骨走过来,和街坊打完招呼,叫父亲回家的时候,郭立业见他身后没人,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说好了中午能给我把儿媳妇诓回来吗?人呢?”

    郭靖尴尬地嘿嘿一笑,扶起郭立业,和几位大爷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老爸往家走去。

    一到家,二人没闲着,啪啪啪地不消一会儿,四凉三热就摆在了桌上,有荤有素,营养均衡。

    郭靖将一个写着“老爹不老,生日快乐”字样的生日蛋糕摆在一边,又给郭立业戴上了一个蛋糕店送的纸壳帽子,然后和郭立业一起包起了饺子。

    系着围裙的郭靖站在一边,一边包,一边对着郭立业说:“那么些邻居都在,您怎么张嘴就说呀。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滤一下,什么叫诓回来?”

    郭立业戴着生日帽,一只胳膊吊着,用一只手剁馅儿:“不诓你能带回来吗?用别的招好使吗?你这么笨,我不多催催你,到我这岁数你还是光棍一根。看我干什么,看饺子。我问你,跟黄蓉到底怎么样了?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叫程度?”

    “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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