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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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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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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梓煊真的很开心,打完点滴就准备出发。

    她去超市给叶亭远买了好多东西,看到什么都想买,觉得哥哥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她得全带上。但她又不敢逛太久,怕邓松樵这个小魔头又突然反悔了。依着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买好东西,她又回邓家换了身衣服。这么久没见,她想漂漂亮亮地去见哥哥。

    挑衣服时,她的心情是雀跃的,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歌。自己要见到哥哥了,见哥哥了!

    换好衣服,她又不放心地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心“怦怦”跳快。要是见到她,哥哥一定会很开心。

    镜中的少女笑靥如花,脸颊是淡淡的粉红,一摸,还有点热。

    真开心啊,聂梓煊脚步轻快地下楼,正要提起东西出门,邓松樵走了过来,一把提起东西,走在前头。

    “你……”聂梓煊满眸的笑意凝滞,像是被什么硬生生一瞬间冻住。他这是要跟她一起去吗?

    邓松樵哪会注意不到她神色的变化,欢喜一刹那都变成失望和害怕了。这让他的心情愉悦了点。只见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说:“煊煊,我答应让你去看他,可没说让你一个人去。”

    聂梓煊张了张嘴,还是说没什么,默默上了车。

    一路上聂梓煊都没说话,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露出优美的脖颈和安静的侧脸。

    邓松樵就在旁边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心情好极了。哼,看你还高兴得起来?刚刚还快乐得跟只小鸟一样,现在就蔫了吧。

    监狱很快就到了,进门前,聂梓煊没忍住,小声问:“你能不能让我单独去见哥哥?”

    “你是在求我吗?”邓松樵恶劣地笑。

    “嗯,我求你。”聂梓煊点头。

    邓松樵更高兴了,一把揽过聂梓煊的肩膀,笑容满面:“走吧,亲爱的妹妹,看到我,你敬爱的亭远哥哥才会相信你在我家过得很好,一点都不想他呢!”

    聂梓煊本能地要甩开他,邓松樵却搂得更紧,望着前方,声音平淡地说:“乖,听话。”

    口气平淡,却满是威胁。

    聂梓煊不敢动了,心像被灌了铅,慢慢地往下沉。

    邓松樵倒是很高兴,饶有兴致地四处看看,还吹了声口哨:“这就是坐牢啊,可真不自由。”

    他坐到聂梓煊身边,手支着下巴,笑着问:“看来你的亭远哥哥真的对你很好呢,他可是为了你才坐牢的。”

    聂梓煊握紧拳头,没说话。

    叶亭远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聂梓煊,聂梓煊也一眼看到了他,身子往前倾。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一看到彼此,两人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要不是看到旁边的邓松樵,叶亭远的泪水也会落下来。

    他们是真的太久没见了,从小到大,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上初中时,叶亭远让煊煊住宿舍她还闹过,是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哄好的。

    如今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还音信全无,彼此第一眼看到都有些恍如隔世,都觉得有些眼生,但骨子里又带着亲昵和熟悉。

    叶亭远坐下来,还没等他们开口,邓松樵就先开口说:“亭远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邓松樵,邓文的儿子。”

    叶亭远点点头,要说什么,邓松樵又道:“你放心,煊煊在我家过得很好,我们现在上同一所高中,煊煊在家里、学校都有我照顾着,没人敢欺负她……”

    接下来,根本轮不到两人开口,邓松樵一直在滔滔不绝,分明是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聂梓煊气得肺都要炸了,觉得邓松樵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从小到大就讨人厌。但她看着叶亭远,发现哥哥很温柔地看着自己,眸子里有关怀,有担忧,还有深深的想念,仿佛在说:煊煊,我很想你,你好吗?

    我很好,哥哥。我也好想你,真的好想。

    两人的眼睛又湿润了,又酸又涩。邓松樵还在滔滔不绝,但没人在乎,他们似乎都听不到,眼里只有彼此。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静静地凝视对方。

    邓松樵哪会注意不到,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唱着独角戏的丑角,使尽手段,彩衣娱众,却没有换来观众一眼,完全只是一个笑话。但他还是要说,他就是不让他们说话,就是要膈应他们。

    这次的探监时间似乎特别短,没一会儿狱警就过来提醒叶亭远,时间到了。

    叶亭远点点头。离开前,他站起来,伸手揉了揉聂梓煊的头发,哑着嗓子说:“煊煊,你长大了。”

    那是一种感叹的语气,他是想抱抱她,抱抱自己心心念念放心不下的妹妹。可是他觉得不行,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他感觉得到邓松樵的不怀好意。

    直觉告诉他,她在邓家过得并不好。但他身在牢狱,只恨自己不能保护她。

    他又含着泪说:“减刑通知下来了,减了一年,快了。”

    聂梓煊用力地点头,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掉落下来。是的,快了,她也和哥哥一样,每天都算着日期,等着哥哥出来。

    减刑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是聂源告诉她的,还得意扬扬地说:“看吧,煊煊,我不会骗你的。”她那时候有些不满,说怎么只有一年。可聂源说要慢慢来,以后还可以再减刑。而此时,有哥哥的这一句话,聂梓煊才觉得刑期确实是减短了,他们能见面的日子又拉近了一点。

    叶亭远又被带走了,和过去一样,他总是回头看她,眼里全是不舍。

    聂梓煊站起来,含泪送他。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他听得懂,她是在说——

    哥,我想你,我好想你。

    回去的路上,聂梓煊没来时那么失落,反而平静了不少。

    她一路依旧很安静,但身边的人能感受到她的平和还有喜悦,就像得到一样久久得不到的东西,神情很满足,很快乐,带着一丝丝小确幸。

    邓松樵阴晴不定地看着她,他本是想来破坏他们的,结果反而弄得自己更不快。见了叶亭远,他更是发现,他们之间就像一个牢不可破的小世界,自己无法进入。

    他们很快就回到邓家,上楼前,聂梓煊对邓松樵说:“谢谢你,松樵。”

    这句道谢,她是真心的。她已经被折磨怕了,能见哥哥一面很开心。

    邓松樵一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问:“煊煊,你就真的那么想他吗?”

    聂梓煊点点头,邓松樵没说话,看着她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到沙发上,没开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他才起身,去敲聂梓煊的门。

    聂梓煊很快过来打开门,用眼神询问他:“有事吗?’

    邓松樵没说话,径自走进去,打量她的卧室。她的卧室收拾得很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也没有显示少女心的挂件或者布偶什么的,显得太干净,也太简单了,不像一个少女的房间,倒像一间酒店的客房。就好像她只是个旅客,随时准备拎起行李就走。

    她只是住在这里,等叶亭远刑期一满,她就会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离开。

    邓松樵走到床边坐下,问:“聂梓煊,你还想见叶亭远吗?”

    聂梓煊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面前,用力地点头。

    果然,只有提到叶亭远,她才会走近自己。邓松樵低着头很苦涩地笑了一下,但抬头又是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他指着自己,说:“那……那你抱我一下。”

    “什么?”聂梓煊蒙了。

    “你抱我一下。”这次邓松樵说得更清楚,还好心地解释,“你抱我一下,我就让你去见叶亭远一次。”

    “这……”聂梓煊犹豫了,她不知道邓松樵为什么要提出这古怪的想法,但脑子里却有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只要抱这恶魔一下,只要一下,她就能去见哥哥了!见哥哥!

    一想到见哥哥,她的心就热了起来。只要能见到哥哥,抱一下这个小恶魔又算得了什么。她看了看他,确定他没有什么要发病的前兆,神情也算和善,于是上前一步,飞快地抱了他一下,又马上松开,后退一步,满怀期望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去见我哥?”

    邓松樵一阵无语,嗤笑道:“你这也算抱?”

    说着,他站起来,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拥进怀里。

    因为他高,她正好到他的下巴处,搂起来刚刚好,很温暖,也很柔软。这不是邓松樵第一次抱女孩,却是第一次这么满足,觉得心里缺了的一块像是被人填满了。虽然被抱的聂梓煊是如此不情愿,像只受惊的小鸟,还在发抖,身体也很僵硬。

    邓松樵心里升起一丝怜爱,有些惭愧。他不该吓她,不该把她关在地下室和自己爸爸待一晚上,不该这样对她。有罪的人是聂源,她没有错。

    抱着她,他突然觉得很轻松,仿若满身的疲倦都给了她,他的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可聂梓煊却只觉得沉重,邓松樵抱着她,把全身的重量都给了她,压得她快要窒息。

    好久,邓松樵才放开她,低头凝视她。

    这次聂梓煊没退开,而是大着胆子,眼睛雪亮地看着他:“可以了吗?我能去见哥哥吗?”

    这是她第一次提叶亭远邓松樵没有发怒,他看着她,还在怀念少女软香在怀的暖意。他看着她一动一动的水红色的唇,突然很想用指腹摸一摸,是不是也如她的身体这么软?

    他不想听清她的话,笑笑,又说:“煊煊,你亲我一下。”

    “什么?”这次聂梓煊真的震惊了,她瞪大眼睛,她才不会去亲这个恶魔,这会让她做噩梦的。况且她还没接过吻,这可是初吻啊。她的初吻只能是跟叶亭远,她想亲的人也是叶亭远。于是她出于本能地拒绝,才不会让他得寸进尺。

    邓松樵的笑容一滞,她眼里的排斥和厌恶伤到他了,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他勾起嘴角,讥笑道:“怎么,觉得委屈?你不是很重视你的哥哥,很想见他吗?啧啧——叶亭远为了你被判了三年,都坐了这么久的牢,结果你连亲一下别人都做不到?你看不上我,可要说忘恩负义,谁比得上你啊,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一只!”

    聂梓煊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低着头咬唇,脑子里乱成一团,有个声音在说:他说得对,叶亭远为你做了这么多,不就亲他一下、恶心一下嘛,可恶心这一下,就能见到叶亭远啊。另一个声音又弱弱地说:不行,这可是她的初吻,接吻这么美好的事,她只想和喜欢的人……

    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握拳,抬起头视死如归地看着邓松樵,气势凶猛地上前一步。

    邓松樵看着她,差点笑出声来。这不像是要和他亲吻的少女,而像是一个要上阵杀敌还准备牺牲的烈士啊。于是他摆摆手:“还是让我来吧。”

    “啊?”

    “你先闭上眼睛。”

    聂梓煊犹豫了好久,最后如壮士断腕般闭上眼睛。

    邓松樵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肢,要俯身吻她时,又停住了。因为她在发抖,她全身都在颤抖,连紧闭的眼睫毛都在颤动。全身绷得很直,很僵硬,脸上带着献祭般决绝的神情,痛苦又忍耐。

    接吻本是件美好的事,邓松樵却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人接吻,自己就像个恶贯满盈的凶手在强迫一个贞洁少女献身,而这个少女的不反抗、隐忍、牺牲,全都是为了叶亭远。

    为了叶亭远,她宁愿强忍着恶心和自己接吻,被自己抱,一切都是为了叶亭远,都是为了叶亭远!

    这挥之不去的三个字让邓松樵感到一阵愤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一个巴掌朝着聂梓煊狠狠地甩过去。他这一下打得很用力,用尽了所有力气,把聂梓煊打得摔倒在地,脸肿了起来,嘴角也裂了。

    聂梓煊被打蒙了,脸火辣辣的疼,茫然地望着他。

    邓松樵也有些蒙,看她嘴角都流血了,脸又红又肿,有些不敢置信,这竟是自己做的。

    以前聂源打女儿他是最看不上的,他从不打女人,这还是第一次动手。他有些心疼,又恶狠狠地想,都怪她,怪她太在乎叶亭远,为了叶亭远都卑微成什么样了。他没来由一股气,指着她一通乱骂:“聂梓煊,你怎么这么贱?”

    “今天你为了见叶亭远,我说抱你就抱,我说亲你就亲。哪天我要说让你脱了衣服,你是不是也会照做?

    “你这样子和妓女有什么差别?”

    这本来是他自己胡乱骂出来的,可又不知道触犯了哪根神经,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把她拖起来,扔到床上,欺身压上去,作势要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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