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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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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结局(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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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请他主动开口。

    如今听到他这么说,沈烈便笑了:“是吗?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封先生那位故人是在瑞士吗?可有照片?”

    封先生叹了一声:“我已经三十多年不曾见过她了。”

    沈烈:“这样?”

    封先生:“不知道沈太太姓什么,是哪里人?”

    沈烈:“我太太姓江,是陵城下面村子的,当初属于油坊公社下的东郭村。”

    封先生显然有些失望:“姓江啊,今年什么年纪了?”

    沈烈便把冬麦的出生年月说了,看着封先生眼中瞬间迸射出的激动,他道:“不过我太太从小是由养父母养大的,她的亲生父母本来是当地的知青,后来却离开了,她只能是被养父母收养长大,一直到十年前,机缘巧合,竟然遇到了亲生母亲,这才认了亲。”

    封先生神情震动:“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母姓什么?”

    沈烈:“姓苏,在首都,现在已经退休了,就和我们一起生活。”

    封先生听得那个“苏”字,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他不顾一切,握住了沈烈的手:“她人呢,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沈烈平静地看着他。

    封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放开了沈烈的手,但是情绪激动,难以压抑:“沈先生,你所说的这位苏女士,应该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和她已经失散多年,我想见见她,如果方便,请让我见见她。”

    沈烈:“封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和我岳母提起这件事,确认下,如果她确实是你口中提到的故人,那就巧合了,自然会见一面。”

    封先生显然是有些不甘心,不过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贸然跑去确实不合适,只好勉强按下情绪,点头道:“好,沈先生明天记得一定提一下。”

    沈烈答应,和封先生告别,封先生略犹豫了下,却又道:“沈太太她——”

    沈烈当然知道封先生要问什么,他应该已经猜到,冬麦就是他的女儿。

    不过沈烈现在并不打算说,无论老一辈有什么恩怨情仇,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他这并不适合说这个,一切留到明天,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说吧。

    于是他故作不知:“封先生,你是想问?”

    封先生咬了咬牙,苦笑一声:“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沈太太和她的亲生母亲长得很像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眸中泛起惆怅的回忆。

    沈烈点头:“是。”

    ******************

    回去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冬麦没睡,苏彦均也没睡。

    苏彦均听到汽车声响,知道是沈烈回来,竟然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她显然也有些迫不及待。

    反倒是冬麦劝她:“妈,你可得稳住,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需要一个交待,咱不能自乱阵脚。”

    苏彦均点头:“冬麦,我知道,我就是想起来过去,总是有些遗憾。”

    如果当年不是误以为女儿已经不在人世,她应该会去找封越涵,不会就那么无声息地分手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没了,在后来封越涵给她写越洋信件的时候,她会试着回应,好歹给双方一个机会,但是她拒绝了。

    为什么?因为女儿没了,她不愿意回忆,因为女儿没了,她心存愧疚,她并不想见到封越涵,这一切都会提醒她,女儿就那么没了,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没了。

    但是造化弄人,冬麦活得好好的,因为这个,她活生生错过了三十二年!

    她不知道应该恨谁,恨自己太傻吗,还是恨父亲当年的阻拦?

    其实如今的她多少能猜到,父亲只是拆散自己和封越涵罢了,他后来急病而亡,临终前嘴唇一直在动,牵着自己的手不放,他应该是想告诉自己的。

    只是当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她恨不了父亲,她只能恨造化,恨缘分。

    说话间,沈烈进家了,苏彦均的目光马上落在沈烈身上。

    沈烈便将和封先生会晤的情况说了,苏彦均半天没说话,之后转身,捂着嘴巴进屋去了。

    沈烈和冬麦面面相觑。

    看来两位老人家在经过了长达三十二年的分离后,依然彼此挂念着对方。

    这些年,冬麦也见过那些台湾归来的游子,当年匆忙离开,扔了妻儿在大陆,过去台湾一般重新娶妻生子了,时过境迁,四十多年,已经白发苍苍的时候,大陆改革开放了,回到家乡,重游故地,这才知道,原来昔日的发妻就那么一直等着自己,苦苦地等了四十多年。

    西装领带穿着皮鞋的归国台湾同胞和倚着门槛远望的年迈妇人,成为了这几年常见的一幕。

    毕竟这个世上爱情再美好,也终究败给了漫长的岁月,男女骨子里的差异便走向了不同的路。

    女人大多选择坚守,男人大多选择屈从。

    两位老人家,在失去音讯长大三十二年的光阴里,竟然都未曾婚嫁,可以说,这几乎是童话一般的美好故事了。

    洗漱回到房间,冬麦想了想这事,忍不住感叹:“如果我们分别三十年,你是不是已经另外娶了别人,你会等着我吗?”

    沈烈:“瞎想什么,睡吧。”

    冬麦却不放弃这个问题:“你说啊!”

    沈烈:“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冬麦便哼了声,从被子里伸过手去,轻轻拧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根本不会等我三十年?”

    沈烈好笑,一把将她搂过来,低头亲她脸颊:“就知道傻想,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冬麦:“我就是说假如,假如分开三十年呢,你就不能假如一下吗?”

    沈烈:“不存在假如。”

    冬麦失望:“为什么?”

    沈烈无奈地笑,捧着她的脸,压低了声音,认真地道:“如果我们分开了,那我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会找你,直到把你找到。”

    ***************

    第二天,一大早苏彦均就起来了,她穿戴整齐,稍微化妆,之后拿了喷壶去花园里浇花,浇完花后,又回房间弹琴,琴声悠扬动听。

    但是冬麦却知道,妈妈的心并不能平静。

    她听着那琴声,想象着许多年前,那个年轻单纯的妈妈,那个因为爱情而沉醉,却最终天各一方三十多年和爱人再不相见的妈妈,多少也有些感伤,毕竟人生能有几个三十二年。

    这时候,沈烈已经联系了封先生,因为还有怀恩先生需要陪,就商量好了,由江春耕陪着封先生与苏彦均冬麦见面,而沈烈则陪着怀恩先生参观工厂,并和公司高层探讨合作的事宜。

    封先生那里自然没问题,一叠声答应了。

    吃过早餐,江春耕来了,大致的情况他已经听说了,自然也是意外,谁想到还有这种巧合的事情呢。

    他开车带着苏彦均冬麦,赶过去和封先生约好的咖啡馆,一路上,苏彦均难免有些紧张,竟然紧紧地攥着手,冬麦意识到了,轻轻握住她的手:“妈,没什么,你放松一些。”

    苏彦均:“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当年她还那么年轻,现在却已经五十多岁了,即使保养得好,头发也要白了,皮肤也有了皱纹,这就是岁月,岁月那么一弹指,蝉鸣声中,槐树林旁,忐忑等着自己爱人的小姑娘就没了。

    冬麦便轻轻抱了一下:“妈,你看你现在还是很美,优雅年轻,可是他……我听沈烈说,他现在白头发已经不少了,看着还算儒雅,但一看就是挺老的了。”

    苏彦均:“真的吗?我看照片上他状态还不错。”

    冬麦一本正经地说谎:“当然是真的,你别看照片,那照片没照出皱纹来。”

    别管是真的假的,苏彦均明显情绪平缓了一些,她苦笑了声:“其实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意什么,罢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到时候也就是说几句话。”

    很快汽车到了咖啡馆,苏彦均和冬麦下车,谁知道刚一下车,冬麦便感觉到一道特别的目光。

    抬头看时,就见封越涵已经等在路边了。

    他显然是看到了,看到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母亲身上,自始至终就再也没有挪开。

    苏彦均也看到了封越涵,看到后,她先是怔在那里,微微抿起唇,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之后艰难地别过脸,眼里便有透明的液体溢出。

    冬麦见此,便道:“咖啡馆里没什么人,进去说说话吧。”

    苏彦均微微点头,封越涵却有些怔怔的,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冬麦说什么。

    江春耕见此,再次提醒了一句,封越涵恍然,连忙点头:“好,进去咖啡馆,先坐坐。”

    事情到了这一步,冬麦和江春耕没进去咖啡馆,就让两位老人进去,那咖啡馆是自家的,今天干脆歇业了,咖啡馆里没人,就两位老人,可以好好说话。

    江春耕和冬麦便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说说话,胡金凤一直身体不错,不过最近总是腰疼,查了下是腰椎间盘突出,现在隔一天就去医院做理疗,效果还不错,打算继续坚持下去。

    当父母的忙碌了半辈子,如今儿女发展好,也到了享清福的时候,那些治病的好办法都得招呼上,上万的治疗仪器也都不眨眼地给买了。

    满满如今学校不错,不过眼睛近视了,冯明华听说有一种眼镜能防止眼睛进一步近视,是新科技,和江春耕提了,意思是想给满满用上。

    冬麦:“大嫂对满满一直挺上心的。”

    提起冯明华,江春耕笑了:“她确实很好,其实她进门的时候,满满已经七岁了,满满又不爱说话,她为了能和满满相处好,付出了很多心力,这几年,孩子的功课一直都是她辅导,挺不容易的,我打心眼里感激她。”

    提起冯明华,江春耕的眼中有温暖的笑意。

    冬麦:“反正你对大嫂要好一些,许多事,大嫂不提的,你得先想到。”

    江春耕:“嗯,我明白,等过去羊绒交易会,我想抽空带她到处玩玩,放松放松。”

    冬麦:“对了,前一段,我听娘说,满满亲妈好像来过陵城?”

    在农村里,一般离婚后孩子归男方,女方再嫁了,基本不会再和孩子见面了,不过江春耕倒是让满满和谢红妮见过几次,后来谢红妮再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满满大了,也不太想去亲娘那里,彼此联系就少了。

    不过偶尔间也能听到一些消息,听说谢红妮又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她那个丈夫倒腾毛渣子,生意不算多好,但也能过得去,日子过得可以,只是前一段,谢红妮生病了,来陵城看,当时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就求到了江春耕面前。

    江春耕:“是,来过,她得的是甲状腺癌,不过是初期,其实也还好,别看是癌症,但听说这个癌症好好治,不会要人性命,用人家大夫的话就是预后很好,当时她找上我,我和你大嫂提了一句,你大嫂的意思,这到底是满满亲妈,既然人家生病找上了,怎么也得帮。”

    江春耕承认,他本意是想帮,只不过还是想和冯明华商量下,怕她万一多想。

    毕竟是离婚后娶的冯明华,又有前妻留下的儿子让冯明华操心,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亏待了冯明华,在处理满满和前妻的问题上,他都尽量小心,会和冬麦商量,问问冬麦的意思,看看怎么才能处理好,既尽了那边的情分,又不至于让冯明华不好受。

    冬麦:“现在呢,她什么情况了?”

    江春耕:“帮她问了专家,专家说这个病最好去首都或者天津,就帮她联系了天津的一位名医,说是问题不大,割了后就和普通人一样。”

    冬麦:“她家现在经济怎么样,花了不少钱吧?”

    江春耕:“也还行,她男人倒腾毛渣子,有些积蓄,只不过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了,一个八岁了,都得上学,开销大,我就和我们收购的负责人说了下,让他看情况稍微照顾下她家的生意,算是尽我们一份心,帮衬一把。”

    冬麦:“嗯,那样也好。”

    到底是满满的亲妈,要说见死不救也不可能,但是自己就算有钱,也不好说去资助人家,人家后面也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还是得避嫌,现在生意上稍微照顾下给个机会,同样情况下收他的货,也算是尽心了。

    兄妹两个就这么随口说着话,又说起过去的一些事。

    谁能想到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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