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剑起余波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1-64)(第4/9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着一道银枪白马的女将率着一路军马赶来。

    “易……易候……”

    盛红衣与易云霜本就相熟,见她赶来自是大喜过望,可她此时与琴、云二女俱是只随意裹了一件外衫,如此相见自是满脸羞惭,可她更没想到,那易云霜白马身后,更有一位熟悉的玄衣少年朗声呼唤:“盛将军!”

    吕松跃马而下,赶忙靠近了几女身前,到这时他才发觉熟人不少,除盛红衣云些外,更有念隐门失散的琴无缺和一群念隐门的弟子。

    “琴峰主,你们……缘何在此?”

    若按千机无尘描述,当日念隐山门遭摩尼教里应外合攻破,山门弟子俱已沦落敌手,如今琴无缺现身此处,岂不是意味着摩尼教便在不远?

    “我们……”琴无缺言语苦涩,可随即却是反应过来高声呼喊:“快去救苦儿,她尚在府中!”

    “什么?”吕松闻言一惊,当下也不管许多,朝着那烈火屋宅里奋力一跃,果然便见着那浑身赤裸的苦儿正在一片火海里肆意挥砍,吕松猛地破入其中,还未靠近便感受到一记剑气袭来,好在他修为今非昔比,仅只周身剑意散播便能将她剑气化解。

    “苦儿,我……我是少爷啊!”

    苦儿闻言面色一愕,可她此时变故皆因血脉迸发而起,又怎会一声亲人呼喊而止,好在她再度擡手出剑时,吕松已经跃至身侧,一指点在她脖颈位置,随即出掌抵在其后背,清心决法悄然渡入,试图唤醒她那尘封着的本心。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周遭的大火早被易云霜的麾下灭了,然吕松却依旧双掌抵在少女后背不断运功,连千机无尘那等走火入魔之象他都能唤醒渡化,可苦儿如今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周身肤色渐渐由红转白,倒也没有恶化之象。

    “先回我府上吧!”

    这时易云霜上前劝道:“既然人已经寻到了,终归有法子诊治,此地是徐东山的府宅,多有不便,不如将人带回,我倒要瞧瞧,他们是何反应?”

    “也好!”吕松点头应下,随即也撤了掌力,将昏睡着的苦儿抱在怀里缓步而行,又见得门外站着的琴无缺等女,便道:“也将她们一起带回去吧,事态如何,一并问个清楚。”

    ————————————————分割线————————————————

    “什……什么?吕松未死?”

    逃窜如丧家之犬的萧玠在宫中得闻易云霜吕松双双归来的消息,他浑身颤栗,本就受惊许多的他如今更是慌得不行,要知道吕松易云霜已然是他朝中军权最盛的二人,适才自己还和徐东山亲手玩弄了他的侍女,这般处境下,那易云霜更是对自己积怨已久,若是他们联手,怕是自己这皇位也该保不住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徐东山慌忙之际,一阵轻缓的脚步却是从他殿外走来,宫装长裙,步步生莲,靠近时还能闻到那一阵淡雅清香,那是他如今最熟悉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倚靠:

    “皇……皇后,你来了……你来了就好?”

    “陛下因何事烦闷?”吕倾墨缓步上前,寻了个座椅端坐,无论举止谈吐皆已是帝后之尊。便在出身于皇族的萧玠看来,他这位皇后,实在比这些年里所见过的宫中女眷更像皇族,她再不是当年被自己欺凌着的官宦人家小庶女了,如今的吕倾墨,不但容貌倾国,更有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

    尤其是这几月来她主持政事,据说江北百姓变化显着,短短几月便让财库有了进益,甚至连姚相都坦言,如此发展下来,不出三年,南明必再现往日昌盛之景。

    如此一位奇女子,这些年来,当真是被自己禁锢在王府里的一位妾室吗?

    萧玠遐思之际,吕倾墨再度开口:“陛下,可是因易候与吕松之事烦闷?”

    “是,我……”萧玠开口承认,本想辩解两句却被吕倾墨直接打断:“陛下是天下之主,他们终究是陛下臣子,既是君臣有别,又何须介怀太多。”

    “这……”萧玠有些奇怪地望着这位皇后,倒是不知道她何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陛下,我以为,似他二人军权之盛于国不利,如今我朝已有中兴之象,不妨早日将这顽疾剔除,一劳永逸。”

    萧玠恍惚之间,全然没有理会吕倾墨的自称已从“臣妾”变成了“我”,他只觉得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妾早已消失,眼前这个,虽是为着自己的江山竭力献言,可那冰冷的话语着实显得冷漠了些。

    但无论如何,若是真能将这两处顽疾给剔除了,他自是觉着不错的。

    “那,我该如何做?”

    吕倾墨取了桌上茶盏轻轻品了一口,这才道:“吕松是我胞弟,我可设法将其拖延,那易云霜虽然了不得,但论武功也并非无人可敌,更何况,你有君臣之便,要擒她终归不会太难。”

    “是了,”萧玠不由得咬紧了牙:“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朕还不信了,收拾不了她!”

    “你只需记得,这皇城之中只有徐东山与禁军可差遣,余者,皆不可用。”

    萧玠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便是东山麾下的禁军或许都有他们的耳目,我也早让他留心此事,想来还是能有一支嫡系。”

    “看来,陛下早有此心了。”

    吕倾墨侧目一笑,眼中笑意竟是破天荒地露出几分邪魅之意,萧玠心中暗叹,到底是当了皇后的女人,如今这气派,怕是比自己这皇帝还要足了。

    ————————————————分割线————————————————

    翌日。

    天色灰蒙,皇城上空落下了几分雨水,待得鸡鸣时分,一件件蓑衣陆续走向皇城正宫,朝臣们按例早朝,风雨无阻。

    但到得正殿之上,萧玠安坐于龙椅,举目一望,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微妙怪异,他细细冥神,良久才道:“姚相、季相何在?”

    “禀陛下,姚相、季相二人俱是连夜告了假,说是偶感风寒,于府中歇息一日。”

    “……”萧玠并未应声,按理说官员告假屡见不鲜,但似姚泗之、季星奎这等国之砥柱却是难得,此时又值易、吕二人返京,今日双双告假,便是个傻子也能猜度出几分猫腻来。

    台下传来朝臣们一阵熙攘之声,萧玠无心听政,大小事务一律挥手压下,说是亲临早朝,实则如今也只是走个过场,如今的朝政大多是早朝过后交由御书房商议,而御书房里,住着另一位贵胄,皇后吕氏,而他萧玠,只需后宫享乐便好。

    萧玠今日更是无神,见朝臣们说个不停,索性连样子也懒得再装,径直言道:“朕今日也有些不适,诸多事务还是交御书房处置,朕先行退下了。”

    言罢便快步回宫,才只三两步,便有徐东山小跑过来。

    “怎么样?查得如何?”

    徐东山面色一紧,厉声道:“陛下所料不差,今日天还未亮,易候府上就派人去了姚相、季相府里,如今他们,怕是已经勾搭上了。”

    正如徐东山所言,易云霜与吕松回府之后便有了决议,二人各自出动,一个摸入姚泗之的府宅,一个堵在季星奎的行路,几经说辞,便将这二人一并带入侯府客厅,大门紧闭,商议要事。

    “天子荒淫无道,实属祸国之君,我意尽早行废立之事!”易云霜面色从容,直言不讳。她与吕松两人早在路上便已商议好此行所向,此事看似体大,但他二人俱有兵权在手,只需经得眼前这两位朝中肱骨首肯,此事便不算太难。

    姚泗之三朝元老,百官之首,当之无愧的文官清流,季星奎出身王府,才干出众,麾下俱是麓王府的旧部老臣,在朝中亦算是新党党首,这几年朝中局势动荡,幸得这二人百般护持,才有今日之局。

    “这……易候,此事还请三思呀!”姚泗之的犹豫倒是并不意外,他大权在握,自然也清楚萧玠的荒唐举止,但眼下时局初定,诸般政务交由皇后吕氏倒也处理得井井有条,眼见得国库渐实,天下有中兴之象,他却是不敢再行祸端。

    “哼,”易云霜冷笑一声:“姚相莫非忘了,当日曾答应我的?”

    姚泗之苦涩摇头:“此事是老朽的错,本想着天子年少,多般引导或有成效,我等也会尽力教诲,却不想那徐东山甘做佞臣,多以美色侍君,哎……”

    季星奎在旁亦是叹道:“想麓王何等英雄,世子又是何等有志之君,今上如今作派,实在让人唏嘘。”

    “既如此,为何不废?”

    姚、季二人对视一眼,依旧由姚泗之开口道:“非是我等贪恋这‘宰辅’之权,实在是如今朝廷难得安稳,他虽荒淫,但政事尚有皇后处置,多少利民之举出得御书房,又多少强国之措惠于天下,此时若再有动荡,我等岂不成了罪人。”

    易云霜缓缓点头,再道:“朝中事务我不如二位熟悉,但依二位所言,所敬的也非天子,而是皇后,即使如此,待行废立之后,一可立吕氏为太后,垂帘听政更为方便,二可封吕氏为女相,当年烟波楼主有此先例,她既是有此学识,亦可为之。”

    “这……”姚泗之微微一顿,此间后果他倒是还未想过,听得易云霜此言,倒也有了几分动摇。

    见得此状,吕松连忙劝起了季星奎:“季先生,你我随世子时便有同僚之谊,如今更该以世子报复为重,他萧玠虽是麓王血脉,但若再这般暴行逆施荒淫无度,不消数年,这天下又该成如何模样,家姐虽有才学,但终究只是帝后,他若寻机掌权,家姐又能如何?若是天下难安,我等又怎对得起麓王与世子的知遇之恩?”

    “哎……”季星奎一声长叹,满眼唏嘘,似乎在追忆当年往事。

    “二位,我还有一则消息要告知。”易云霜继续言道:“据本候所知,苏家女在金陵时从未承认弑君之事,言道当日宫中有摩尼教妖邪作祟,栽赃嫁祸,此事真假不论,但却不得不虑。”

    “这等诽谤言语,易候也信?”姚泗之摇头道:“她养育私兵在前,自立金陵在后,惧怕天下民心所悖,编造些悖逆之言罢了。”

    “我看不然!”易云霜沉声道:“金陵之战时,念隐门遭摩尼教攻破,门中女子罹难苦不堪言,而便在昨夜,我与吕松入京时正撞上徐东山府上大火,而偏偏那位念隐门的琴峰主便在他府上,据说火起之时,徐东山还在与陛下府中宣淫,这位琴峰主如何而来,便不用我多言了罢。”

    “此事……当真?”

    姚泗之声色渐低,脸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他实在没敢去想,这个纨绔天子当真能与魔教勾结,甚至可能暗谋父兄?

    “此事无论他参与多少,他已不配为君,我等行废立之事后,或将其软禁宫中,请帝后与我等共治天下,将来若帝后诞下子嗣,亦可还政于君,或在皇家家谱遴选一位藩王子嗣,收在皇后膝下,我等依旧辅佐便好。”

    “如此,倒也可行,”姚泗之依旧带着几分犹豫,他年岁已高,此事又体量太大,诸多事宜须得考虑周全,可他才将目光投向身侧时,季星奎已然表态:

    “既是关乎魔教,季某愿随诸位行事。”

    “既如此,明日早朝,我便领着我易家军入宫了!”

    ————————————————分割线————————————————

    “师姐!”

    紫金山巅,千机无尘声色颤抖,喜极而泣,这许多天里,唯有此刻让她觉着精神振奋。

    剑无暇安详地躺在一处凉亭里,虽是未曾醒来,但此处佛音浩渺,却是让人清心静气,确是天然疗养之地。

    “了然大师曾言,剑女侠心中魔念未除,此刻醒来于己不利,便在这山间静养,以待机缘。”

    千机无尘皱起眉头,她虽精通医理,但对这所谓“魔念”也知之甚少,眼见师姐这般处境,难免忧心道:“那似她这等模样,要等多久?”

    苏语凝道:“说是需要一门名唤‘清心诀’的功法,可这功法却是出自当年烟波楼的几位高人,如今这世上……”

    “阿弥陀佛!”

    一声佛音诵吟,了然禅师罕见地开口,竟是主动打断她二人:“吉人自有天相,这‘冰心诀’,原来便应在这位女施主身上。”

    “我?”千机无尘一点就通,立时便想到当日在念隐山吕松为她传功渡气的情景,那温暖纯净的真气自浴桶外传入她身体之中时,她确是洗涤了那段时日的杀孽,再联想到吕松功法修为突飞猛进,莫非正是得遇烟波楼的高人?

    “若是如此,便好办了,”千机无尘言道:“明日我便启程前往燕京,将吕松带回来为师姐疗伤。”

    苏语凝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