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1-64)(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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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将缓缓走出,见得吕松当面,肃穆的眼神中难得现出一分欣喜:“你果然没死!”
吕松见是易云霜前来,当即放宽了心神:“易侯别来无恙。”
易云霜也只与他少做寒暄,便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女修,沉声道:“你便是千机无尘?”
千机无尘语声依旧清冷:“有何见教?”
易云霜道:“你在卉县犯下诸般恶行,屠戮生灵无数,可有此事?”
吕松闻言一愕,目光也不禁投向身侧的千机无尘。
“确是我所杀!”
“你认下便好!”易云霜沉声道:“江湖仇杀本不该我来过问,但你以武犯禁,屠戮百姓,又是何道理,据闻念隐山门乃救世之所在,难道如今也依附了魔门,行悖逆之举?”
吕松见她二人一个沉声质问,一个闭口不答,一副剑拔弩张之景,当即站出身来调解道:“易候,此事恐怕多有隐情,咱们还是坐下来好生谈……”
“无需多言!”然而千机无尘却毫不领情:“卉县之人,人人该杀,这天下早已污浊不堪,你等若都还想着助纣为虐,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哼,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法治,千机无尘,本候念你曾有功于社稷,这便将你带回京师问审,若要反抗,就地诛杀!”
“杀我?就凭你?”千机无尘凝神聚气,经得先前一番修整,如今她内力充盈,竟又有提升之象,而吕松身处其侧,更是觉察到她双腿位置灵力流转不息,似乎比当日的机关椅还要霸道。
“这是……‘偃腿’!”吕松心中赞叹,这千机无尘果真得天地造化之灵韵,武功高绝之下竟还有这般慧心,竟是能自己造出一条比寻常肉身还要自如的偃腿,而这条偃腿灵力激荡,显然不止行路运功这般简单。
“哼,既是如此,那便要领教千机门主的神通了!”易云霜面不改色,手中银枪一指,杀意尽显,作势便要死战。
吕松眼见得局势焦灼,可这二女都是心志坚定之人,根本容不得他来斡旋,情急之下便想以武力退开二人再做打算,可她二人还未开打,远处却是传来一声温润轻笑:“易候且慢!”
众人似乎对这笑声都不陌生,本该剑拔弩张的场面立时散却,只待那包围着的军卒再次散开一条路来,却见着三位男装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那金陵苏语凝与她两位剑侍。
苏语凝从容上前,全然没有身处敌营的拘谨,先是朝易云霜行了一礼,可当她目光偏移至千机无尘身侧的吕松时不由双目一亮:“吕将军!”
吕松轻轻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复杂,他与苏语凝本无仇怨,刀兵相向也是因国仇而起,但如今他也隐有感觉那场刺杀或许有摩尼教的操控,而他又在金陵大败几乎身死,如今见面,自是有些尴尬。
“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现身于此!”易云霜眼神中倒并无杀气,正所谓英雄相惜,她对这位独守金陵运筹帷幄的女子亦是十分欣赏。
“我接到消息,说新君差遣易候调查卉县之事,稍加推断,便想着在此地碰碰运气,果真让我给赶上了。”苏语凝也不赘言,径直劝道:“易候且听我一劝,卉县事况复杂,但终究不及皇城安危,新君差遣易候至此,大材小用,可见是别有目的。”
“所言甚是!”饶是与苏语凝如何过节,吕松此时也只得附和起来:“易候,我愿为千机门主作保,还望易候三思。”
千机无尘却是将目光望向苏语凝:“你便是苏语凝?”
苏语凝从容一笑:“小妹正是。”
千机无尘目光微凝,良久才道:“你尽心谋划,敢与朝堂作对,护持一方百姓,此举为我所敬,在场之人,唯你一人算作英杰!”千机无尘身受卉县百姓凌辱,怒极之下血染天下,此刻已然对所谓的朝堂灰心丧气,这一句“算作英杰”,自有暗讽吕松、易云霜的愚忠之举。
“但我那师姐命丧你手,此仇,千机不得不报!”
“……”
众人闻言才想起金陵大战时剑无暇身陨之事,那时剑无暇受制于摩尼,心志不明,被苏语凝算计之下身中埋伏,葬身于火海之中,吕松心中虽是遗憾惋惜,但这些天罹难、奇遇不断,倒是将这仇怨淡化了不少,如今听千机无尘提及,不由得也有了几分复仇之念。
然而苏语凝却是莞尔一笑:“说到此事,小妹倒是有个好消息告知,那位剑女侠如今便养在我金陵,因一身魔气未除,如今便在紫金山疗养。”
“当真?”此话一出,千机无尘与吕松俱是一脸狂喜,千机无尘更是抱拳道:“若此事为真,千机便欠了苏小姐一桩偌大恩情,今后若有差遣……”
“千机门主严重了,贵门气节一直都令小妹折服,听得宗门罹难,卉县变故,苏语凝这才冒死前来,希望易候与千机门主莫要受了贼人挑拨……”
易云霜闻言当即打断:“本候奉皇命而来,她千机无尘确是血债累累,我看,是你在挑拨吧!”
“此言差矣!”苏语凝毫不示弱回应:“念隐门之事,我麾下线报尚有一份,可呈予易候一观。”
易云霜接过信件扫了几眼,再看向千机无尘时的眼神倒是有所缓和,随即又朝苏语凝问道:“你既是知之甚详,那此事,又该如何?”
“易候还不明白?”苏语凝皱起眉头:“南明朝堂之倚仗,有吕将军之‘乌魂’,有易候之冀北,有念隐门之巾帼,亦有我江南之富庶,而如今这许多变故,朝中倚仗尽去,易候如今也被调走……”
“调虎离山!”易云霜陡然一惊,脑中急速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变故,却始终瞧不出多少破绽。
苏语凝继续言道:“若我是摩尼教人,此刻的南明朝堂,怕又要经过一轮腥风血雨了。”
“刺杀?”易云霜略微咀嚼,想到了此种可能,若是萧玠也如麓王父子那般横死,这南明天下或许又要风雨飘摇……
“其实,刺杀并非可怖之事,”苏语凝目光微凝:“若一切风平浪静,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摩尼教,本就身在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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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徐府。
夜色初现时,萧玠便着了一身禁军服装出了宫门,徐东山领在前头,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他那灯火通明的徐府。
徐东山新晋御前红人,年轻力壮,每日当值后回府仍旧歌舞升平,左邻右里倒也习惯,可如今萧玠看来却是越发喜欢。
他在宫里多有约束,便是后宫里的灯火多亮了几处,第二日便有姚泗之轻声提醒,前些天他与岳青烟的事也传到了那群老臣耳中,少不得被斥责一顿,自那之后岳青烟便托病不起,萧玠寻思着她产期将近,倒也不再强求。
然而他后宫之中,一个怀胎日久,一个忙于政务,寻常的嫔妃宫女大多入不了他的眼界,而偏在这时,徐东山又一次及时出现:
“陛下,东山家里今日又添了几位绝色,若是陛下有意,晚间臣便安排!”
萧玠闻言大善,当晚便有了安排,二人熟练地步入徐府,却不似从前那般直奔卧房,反而是在徐府正厅安坐了下来。
徐东山喝退左右,叫府中侍女将正厅灯火点得更亮,随即拍掌三声,便有一支舞女自屏风后缓步而来,而为首一人手执瑶琴,眉目灵秀可人,仿佛那神仙精灵一般让人心中振奋,才只一眼,便将萧玠的魂儿给勾了半条。
“这……这位是……”萧玠知道徐东山内宅里有位云些琴艺高超,如今这人也执琴而来,还以为只是哪里寻的琴姬,却不想徐东山靠近过来,在萧玠耳中轻轻低语两句,萧玠那脸色便更加精彩起来:
“念隐门?琴……琴无缺?”
念隐门之所在他当然清楚,他麓王一脉承袭皇位便有念隐门一番功劳,他虽未曾谋面,可也知道这念隐门的仙子大都武功高绝隐于山林,可又哪里会想到这徐东山有如此本事,竟将这念隐门的峰主纳入府中,如今这架势,自己非但有琴曲可听,甚至还能一亲芳泽……
一念至此,萧玠激动无比,双目几乎不曾离开琴无缺半分,而那琴无缺连同一群舞女却也是极为乖巧,待得舞女散开,琴声扬起,整个正厅立时变得仙音缥缈,心旷神怡。
琴无缺坐居中央,纤手谱仙音,眉目默含情,便只在那琴曲声中悄悄一撇,便让这看遍了满宫春色的小皇帝心潮澎湃,这可是能独破千军的念隐门峰主,这等神仙女子,竟也肯委身于徐东山。
萧玠心中略微升出一片疑云,望向徐东山时不由得多了几分诡异,而徐东山自是早有准备,当即凑向萧玠,轻声言语道:“陛下有所不知,东山这半年来得了几分机缘,如今武功已不在他念隐门的高手之下,嘿嘿,似这等女子,东山定会多多收纳,献于陛下。”
“哼,说是这般,这位琴仙子,怕是早已被你开了苞吧。”萧玠一声冷笑,他如今身位天子,心态气度自比不得从前,面对这等仙子,竟也有些介怀她这处子之身。
“不敢欺瞒陛下,臣得了这仙子便再未碰过,可不巧的是,这所谓的仙子本就不是处子。”
“哦?”萧玠闻言一愕,满脸的不可置信。
“东山也是才知道,这琴无缺曾被那宁王掳了去,在府中调教了好些时日,如今说是仙子,在东山看来也不过是个烂裤裆的婊子。”
“……”
萧玠闻言先是默默不语,数息之后却是露出一阵阴侧笑容:“哈哈……哈哈哈……婊子……婊子!”
随着这几声阴桀的笑声传出,整间屋子的气氛也不由得陷入癫狂,那翩翩起舞的念隐门众女也不知是得了徐东山的眼色还是自有安排,竟是在同一时间开始褪下衣裙,而那坐居中位的琴无缺,亦是将一身红衣脱落,仍旧还抱着瑶琴,可整个人却再无半点仙气,只剩下那白皙如雪的冰肌玉肤和那勾人心魄的红润脸色。
“来,朕今日要好生体会一下,这念隐门的婊子!”萧玠放声大笑,仿佛寻到了什么人生真谛:“说来也是,这天下的女子,到了床上,谁又不是个婊子呢!”
“正是!”徐东山上前附和:“别说这被宁王破过身的婊子,还有您宫里的那位皇嫂,甚至是那不可一世的易候,若真个被陛下弄上了床,怕不也是个婊子吧,哈哈!”
说到易云霜,萧玠眼中更多几分阴邪,他已生受了几回气,如今想来更是恨她入骨,被徐东山这么一提,不由得放下怀中贴身的琴无缺,认真问道:“你那日说要帮朕将她制伏,将她支去了卉县,如今怎地没了下文。”
徐东山轻声一笑:“陛下莫急,待得易候返京,或给您带来另一位念隐门的女侠,或办事不力,您治她个罪,她必然声威渐弱,届时咱们行雷霆一击,趁着她和群臣不曾防备时,便将她整个拿下,待陛下神威将她调教得乖巧了,莫说是侍奉枕席,怕是将来带兵打仗时也想着陛下的好呢!”
“哈哈,妙!妙!”萧玠被徐东山这一怂恿更是心花怒放,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易云霜上阵杀敌时分突然情难自已,杀完了敌寇便火速返京求他乱杀一通……
萧玠遐想之余,徐东山却又使了眼色,厅中忽又传来脚步,萧玠侧目一瞧,眼中炽热更盛,却是那盛红衣并着云些各自穿着一身银甲款款走来,这不正是照着易云霜的模样打扮的?
“哈哈,好个徐东山,当真知我!”萧玠哈哈大笑,这便左拥右抱,再将琴无缺安置在腿上,如此三女伺环,当真是风流无边。
“陛下,东山,还有好戏。”
“哦?”
徐东山再度拍掌,却见着房梁之上赫然挂出一条绳索,只听绳索划出“滋溜”声响,一位被全身捆绑着的赤裸女子就此现于二人跟前。
“这……”萧玠瞧着有些面熟,稍稍推开三女怀抱,走得近前,瞧那女子玲珑娇俏,身量虽不高但却一身粉嫩,面容恰似精雕玉琢般精致,这等佳人,他又岂会真个忘了:“这不是吕松府中的……”
“正是!”徐东山走得近前:“陛下,此女是东山近日所获,倒还未调教妥帖,如今也只好以此法献于陛下,您看……”
萧玠倒也大度,直言道:“你有如此忠心,朕自然不会亏待你,明日等着领赏罢……”说着又朝这几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扫了几眼,大笑道:“既如此,这,是叫‘苦儿’吧,便交由你来调教,朕先去尝尝琴仙子的味道。”
“多谢陛下!”
徐东山心中暗自得意,这“苦儿”的纯阴血脉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若不是教主那一句“一齐献于陛下”,怕是他这几日都懒得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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