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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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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40-44)(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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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麾下将士此刻也已被乌魂杀得哀鸿遍野,眼见大势已去,立时便有人跪下身来高呼道:“饶命!”

    吕松点了怒惊涛数道大穴,将其交由麾下押解,又着令张先清点俘虏打扫战场,一番处置结束,这便朝着那神秘的洞穴走了进去。

    洞中一如怒惊涛先前所见,四面残垣上刻满了武学招式和心法,可他才看一眼,便瞧出与怒惊涛不一样的内容。

    这洞中所载的武功纷繁庞大,可有一路剑法,却是与他所练的一模一样。

    “烟波浩然气,苍茫烽火剑,却不知你这一路剑法师从何人呐?”忽然,那一道浑厚雄音再次响起,而这声线与怒惊涛所听到的又有不同,吕松寻声一转,却见着那山洞深邃之地,一位青衣老者负手而立,却是从未有人发觉。

    “你是何人?”

    吕松心生警惕,只觉这老者高深莫测,不敢大意。

    那青袍老者转过身来,身形寻常,面貌寻常,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倒像是不会武功的模样。

    “少年,你所用剑法与我颇有渊源,可愿与我说说?”

    “……”吕松心中隐有猜测,见这老者如此说辞,不由心中一动:“前辈可知念隐山?”

    老者踌躇半晌,摇头道:“老朽隐居已久,不曾听闻。”

    吕松想了半晌才道:“前辈恕罪,家师云游四方,从不通名,晚辈自己也不知这剑法来历。”

    老者沉声半晌才道:“那你可知,你这一身剑法,出自数百年前一位隐者之手,历经几代,方有今日之变化。”

    “隐者?”吕松有些好奇,毕竟他还从未了解过他那邋遢师傅有着何等经历。

    “大明开朝第一谋士,隐者叶修。”说到此处,这老者眼神微凝,正色说道:“又或者,你可以称他为烟波楼主。”

    “烟波楼?”吕松心中一颤,显然对这名字有些敬畏,可他所了解的烟波楼主却是那位倾绝天下的神女慕竹,似乎与这老者所说有所不一。

    “烟波楼相传数百年,其中最为耀眼的便是那位匡扶南明的神女慕竹,当年她滨海悟道,一剑便斩了摩尼教的第一高手,她那时所出之剑,便与你的剑法如出一辙。”

    “……”吕松闻言大惊,他自小便向往烟波楼那等匡扶天下的隐士,可他哪里能想到,那位疯癫邋遢的师傅,竟与烟波楼有着莫大渊源。

    “那前辈,您究竟是?”

    青衣老者手抚长须,缓步向着洞口走了几步,擡首时已然能瞧见洞外山巅的熹微晨光,他驻足而立,声色不疾不徐,而气息却又充足绵长,仿佛一位久居山野的巨兽脱困而出,要在这浑噩世间重新绽放本属于他的风采。

    “我便是烟波楼第五任楼主,当年慕竹仙子隐退前的亲传弟子,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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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

    燕京驿馆之中,苏语凝微微皱眉,显然对家仆所带来的消息有些意外。

    “是啊小姐,据说那位南疆神子有呼风唤雨之能,先是引南越之水淹了越州,一战而定,而后兵分三路,自蜀州、云都、越州三地,一把火烧得桂州山林哀鸿遍野,这下江南一带一马平川,很快便要杀往金陵了。”

    苏语凝微微闭目冥神,很快便已有了定计:“月影,你去备下马车,随我进宫面圣请辞。”而后又向着另一名侍女唤道:“星辰你且安排收拾行装,若是陛下允准更好,若是不准,我想也留不了几日了。”

    言罢便已起身向着屋外走去,月影手脚麻利,不多时便已驾车在门口等候,苏语凝缓步上车,临行前也已写好一封书信递予家仆:“事态紧急,劳你快马加鞭赶回金陵,将此信交予钟仁叔父。”

    一路快马疾行,苏语凝虽无官身,但也得过天子萧柏的钦点通行宫中之权,因而一路畅通,至得御书房外稍等了片刻,近侍便传来萧柏的接见之音。

    苏语凝入得御书房,正见着萧柏与一众朝臣围炉而坐,倒是一副君臣和谐之象,苏语凝心中稍安,对这天子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苏小姐来啦,快坐,我等正聊着江南战事呢!”萧柏面带微笑,倒是看不出有何慌乱之色。

    苏语凝轻轻一揖,随即便轻笑起来:“陛下莫怪,民女闻得南疆之事可吓破了胆,这便急着赶到宫里来见陛下,却不想陛下如此镇定。”

    “哈哈哈哈,”萧柏大笑道:“倒不是镇定,不过是这半年来烽火不断,想那蜀州的徐虎已死,甘州的郭凯也已随了南疆,南疆战局不过是甘蜀之乱的延伸罢了,如今齐州、宁州战事已闭,我朝大军即刻南下,想那所谓的南疆神子也不足为惧。”

    苏语凝微微颔首,随即又朝萧柏躬身一拜:“陛下,民女此来,是向陛下辞行的,金陵战事将起,民女挂念家中父兄,也想回去出一份力。”

    萧柏闻言却是直接摇了摇头:“苏小姐心中急切朕自然知晓,只不过朕还是要耽搁你几日。”

    “吕松的讨逆军昨日已到了西城,兵部已经着手调度,不出三日便能整备出南下出兵的粮草辎重,正好吕松说是探到了摩尼教的军情,他带着‘乌魂’追去了,朕已下旨让他尽早回京,等他回了京,我着你二人见上一面,届时便让你们一同南下可好?”

    “……”苏语凝自是能猜到天子心思,自己在金陵练兵御敌虽是有功,但到底也犯了禁忌,若不能将她安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想来他也不会放心。

    “既如此,一切全凭陛下做主,民女听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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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松赶回渡口驻地之时,剑无暇却并未如先前那般打座冥神,而是安静地躺倒在帐中床垫上沉沉睡下,无论旁人如何呼唤都未能醒来。

    “是昨夜子时醒来的,当时在下正在帐边守候,她问了将军去向后便就此躺下,而后便一睡不醒了。”李存山“如实”相告,吕松自然也不疑有他,当即伸手搭在剑无暇的柔胰脉搏上,感悟到其体内脉象正常,久违的真气隐有复苏之象,倒也放心了不少。

    吕松环顾四周,依旧没觉察出任何异样,他当时追踪怒惊涛有些紧急,便着人命张先率乌魂驰援,只留下了李存山等十余名亲兵看守逆王,等他回想之时难免心有余悸,若是李存山心怀不轨,这逆王甚至剑无暇都已身处险地。

    好在这李存山是真心投靠,等众人归返时依旧警戒四周,不敢有丝毫怠慢,倒是让吕松放心不少。

    “将军,燕京传来消息。”

    还不等吕松开口,李存山便拿出一封信笺,吕松拆开一看,正是萧琅亲笔,谈及江南军情紧急,着令他火速回京。

    “咱们松哥儿天生的劳累命,这刚打下宁州,还没歇口气,又得去江南了。”张先闻得讯息难免发些牢骚,想来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心思,乌魂全军这一年来南征北战多地辗转,想来是有些乏累了。

    可即便如此,吕松也不敢让乌魂修整片刻;“诸位,我常与几位统领说起天下局势,如今宁、齐两地战乱已平,天下间还成气候的便只剩这云都的神子罢了,我知诸位辛劳,但眼下这一战却是刻不容缓,我等建功立业所为何来,为的不就是我南明子民一个安稳吗?既如此,这一战,我等便刻不容缓。”

    “待战局安稳,我定会奏请陛下为‘乌魂’将士请功,升官加爵不在话下,但那些都属后话,我等自乌城一战后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漠北奇袭那等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宁州府也打下来了,难道区区一个南疆神子便让诸位胆寒了吗?”

    吕松如今身居高位,言语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抑扬顿挫,本是如兄弟一般的低声好言,可情到深处时却也有了几分壮怀激烈般的豪情,一时间全军动容,竟是齐声高呼:“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好,即刻整军出发。”

    说是即刻班师,但吕松却也不敢马虎,这一路由西南而进,正好途径念隐山门,按照他早先的计划不变,他此番又多押了一位摩尼教的护法怒惊涛,甚至还挂着两千摩尼降卒,而那位念隐山的大峰主依旧昏睡不醒,想来这一趟念隐山他是非去不可的。

    大军疾行两日才至河北境内,吕松虽是熟悉地形,但忌于念隐山门隐蔽,他也不敢带太多人前往,着令张先领着大军和降卒继续北上,自己则只带了李存山和十余名亲兵,一边擡着剑无暇,一边压着宁王。怒惊涛朝着一处不知名的山林小心潜心,至第三日午时,几人才至那荒山山腰之地,看着那云烟环绕的山顶,吕松心中不由一阵触动。

    曾几何时,在这片云山缥缈里,总有个小丫头能第一时间奔赴而下,云山环绕着的是念隐门的护山阵法,吕松自然不得入内,而苦儿是念隐门弟子,又得师门许可,便能自在往返,甚至还和他在山腰处搭建一处草屋,做饭洗衣,怡然自得。

    如今,却不知苦儿到了何方?

    恍惚之际,云山深处忽而现出几道白衣清影,正是念隐门中女子服饰。

    “可是吕公子当面?”

    吕松拱手答道:“正是,此番奉剑峰主指示将两名恶人押解回山。”

    “师伯何在?”

    几女想来都是千机无尘峰下弟子,见吕松提及剑无暇,连忙探问,吕松这便让开身位,几女立时见得剑无暇躺在一顶担架上,连忙上前呼喊:“师伯!师伯!”

    “几位莫慌,剑峰主并无大碍。”

    几女互相瞧了几眼,这便有主事之人拱手道:“吕公子稍候,我等这便去请示师傅。”

    很快,山涧云雾忽而散开,一道钩锁笔直而下,正中吕松跟前,还不等吕松发话,那辆熟悉的机关椅便自云雾之中飞身而下,正是久别了的千机无尘。

    可不知为何,这位二峰主的脸上却并无半点寒暄喜悦,反而只淡淡地瞧了吕松一眼,这便轻声道:“你叫他们在山下等候,你随我上山便好。”

    吕松点头应下,念隐门从不许男子上山,今日带他回山已是坏了规矩,这余下的十几名将士自是不太方便。

    待得众人退下,千机无尘也只驾着她的机关椅高高飞起,椅栏处飞绳连发数合,于这缥缈云山间几个盘旋折腾,这云山雾气瞬间散开,一条平整坦途终是现于人前。

    “走吧,我有话与你细说。”

    “老门主亡故了?”吕松赫然一愣,但看着念隐门上下俱是白衣素缟,连一向从容的二峰主千机无尘此时也难掩悲伤之色,吕松这才真正明白,那位将他与苦儿收上山的念隐门老门主就这么故去了。

    “命数自有天定,只不过师尊临别之际倒是有一句遗言交付于你。”

    “我?”吕松满脸不可置信,按理说老门主与他不过儿时一面之缘,却没成想她有遗言交代。

    “师尊精研观星之术,临别之际已是气若游丝,想来是这一次耗费了太多真元,”千机无尘温声言道:“她当时依旧保持着观星之态,嘴上一字一句念叨着‘因果孽缘,因果孽缘’,直到最后一刻才大呼出声‘去找吕松,让他去南疆,那是唯一的出路了’!”

    “南疆?”吕松沉吟不语,莫说是他,即便是千机无尘这等才学也难以领悟老门主临终之语。

    “此番回京,便是要率兵南下平叛,若是得胜,自该兵进南疆。”

    千机无尘微微点头,这便道:“既如此,那便祝你一战功成,早日到南疆看看。”

    吕松点头应下,随即却是岔开话题道:“二峰主,我这一趟追击,却是遇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哦?”

    吕松这便将与那叶羽相遇之事说出,说到其仙风道骨般的体貌时更是面露敬仰之色:“若是能请他老人家出山,想那摩尼教、南疆神子之流都不足为惧了。

    千机无尘见他说得入迷,虽是心有疑虑,但毕竟自己未曾见过不好妄自揣度,温声笑道:“他既是隐居山林之人,这凡尘俗世又哪里会管。”

    “说得也是,”吕松点头道:“不过我与他说起了念隐门之事,说起念隐门祖师念公主的过往,倒是让他有些动容,直言烟波楼有后人如此,倒也对得起天下百姓。”

    千机无尘还在咀嚼他话中深意,吕松却是忽然眼前一亮:“诶,二峰主你才学过人,何不邀那位楼主见上一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是真能说服……”

    千机无尘倒也没作推辞,毕竟如今摩尼教强敌伺环,能得一助力自然不算坏事:“按理说我本该亲自拜访,但眼下师姐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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