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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祖上
恩典袭爵,靠着处处小心谨慎才有了今日地位,此番受令回京勤王已是风头太盛,
要是真迈出那一步,却不知在这激流中能否全身而退。”
“王爷,非是季某贪慕虚荣,实是这天下,再容不得第二个宁、齐之乱了。
”季星奎长叹一声,语声里满是落寞:“退一步讲,若是王爷退居东平府,他日
新君继位,又真的能放心您这手握兵权的宗室王爷吗?”
麓王暗自低头,他何尝不明白季星奎语意真切,如今宗室之中论资排辈,怕
是没有任何一人敢与他相提并论,若是他退守东平府,天子固然还能感他几分情
分,可新君继位后,他便是当朝最大的藩王,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既是如此,还请先生教我!”麓王想通此节,当下也不再犹豫,再抬首时,
目光里已带着几分决然。
“为今之计,首先要约束府中下人与军中将兵,令行禁止,绝不可犯雷池半
步。”
“第二,目前时局动荡,贸然回藩自是不妥,但绝不该擅自入宫,幸得世子
如今也受重用,可叫世子这几日多多入宫,天子若是有意,自会叫他来请王爷。
”
“第三,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王爷若与天子交心,绝不可谈志向抱负,多
说些儿时回忆,尤其是对先帝,要尊崇感怀,如此,方合圣意。”
“最后,若是天子立了王爷为储君,王爷便要日夜侍奉天子左右,朝中事务
一律交还老臣,至得一切尘埃落定,方可掌政临朝。”
“……”麓王缓缓点头,而后又是靠在椅上沉吟良久,终归是默认了季星奎
的告诫。
*** *** ***
第二日中午,果如季星奎所料,萧琅回府时便传来了圣上旨意,宣麓王进宫。
君臣二人叙旧良久,直至夜间才安排车门送麓王出宫,至得第二日早朝,天
子便颁出了那道让百官苦等了二十年的立储圣旨: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
麓王萧柏自小温恭,常得先帝赞誉,才干过人,器度高明,深具元储之资,
朕以为可,今将麓王过继于先皇名下,立为储君,望其以天下为念,勤政爱民,
修德行善,不负先皇之托付。尔等百官,宜协助太子政务,尽心竭力,以奉先皇
之志,以顺百姓之心。不可有所怠慢,违背朕旨!
圣旨全篇不过百余字,可对于满堂的朝臣而言无疑是一场轩然大波,天子病
体难愈却迟迟不立储君,为的是扶持年幼的念公主上位,然而天意难违,一场宫
变之后,宁齐二王一个惨死宫中,背上叛逆之名,一个潜逃在外,如今生死难料,
可偏偏此时念公主遭人刺杀,几番权衡争论,最终是让宗室血缘最近的麓王袭了
储君之位。
麓王自小住在宫中,先帝长夸其纯善,与天子亦是兄弟情深,回归藩地后既
能谨守礼法,又能率军抵御边陲之乱,东平府久治之下民望颇高,此时立麓王为
储,自是最明智之举。
然则再明智的选择终究敌不过是非之人,圣旨出台不过两日,宁州府传来消
息,逆王萧度诛杀宁州府尹、知州等大小官员数百人,联合周边郡县一并举事,
称麓王裹挟天子作乱,誓要发兵进京护驾勤王。
而几乎同一时间,齐州府齐王之子萧睿拥兵起事,集结齐州十万大军直奔燕
京而言,扬言要为其父报仇,将麓王父子挫骨扬灰。
帝星衰微,乱象已起,整个朝堂上下仿佛都被阴霾笼罩。
然而即便是听闻如此风声,得封储君之位的麓王萧柏亦是没能出席第二日的
朝会,自受封以来,萧柏便一概不理朝臣求见和各处拜会,只一心扑在皇帝身上,
白日伺候汤药,每日必先尝,夜里便靠在皇帝的寝殿卧榻上浅寐一二,日日不缀,
十余天来身子已是瘦了半截。
兄弟二人本就相交莫逆,到得此等时分自是更见真情,即便是天子有意让他
来朝堂处理政务,萧柏也只是笑称:“天下事自有能臣照料,区区叛逆不过蜉蝣
撼树,焉能动摇国本,只望皇兄能早日康健,柏愿亲率铁骑扫除叛乱,还得天下
一个太平盛世。”
皇兄皇弟自是相处融洽,每有动人事迹被宫人传出少不得一番赞颂,可唯独
让如今统领政事的左相姚泗之听了恼火,好在萧琅已被封为“琅王”,如今也已
有了入宫伴驾之权,诸多朝中事务倒是可以与他一并商议。
“姚相倒也不必太过忧心,无论宁州、齐州,当日宫变之后我父王便已下令
诸府小心戒备,宁州贸然举兵,齐州军心不稳,只需择选名将,逐一击破不在话
下。”萧琅早与府中的季星奎商讨多日,此番谏言自是中气十足。
“琅王似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年迈的姚泗之轻轻抚了把长须,自是一眼看
出萧琅的心思。
“确实瞒不过姚相,依我拙见,齐州相距冀州不远,如今鲜卑之乱已平,或
可调遣冀州军入齐州平乱,据传那北地霜花用兵如神,深得镇北侯真传,有她坐
镇平乱,想那萧睿也掀不起何等风浪。”
“那宁州呢?”
“如今京中尚有一人,乃昔日礼部吕海阔家的幼子,早年离家求学,算是错
过了吕家的惨祸,前番鲜卑之乱,他亲率神兵‘乌魂’扫平漠北,亲斩慕容先于
阵前,今朝又有护驾勤王之功,此等英才,正该重用。”
姚泗微微点头,深邃的眼珠转了几转,显然已是看破了萧琅的此番用意,无
论易云霜还是吕松,这二人皆为新晋之臣,麓王父子如此举荐,除了剿灭叛乱外,
自然还有着培植心腹之意。
“此外,还有一事需得姚相费心,”还不等姚泗之点头,萧琅便说起心中另
一番忧虑:“江南方面,桂州白山主乃是齐王娘舅,麾下虎豹骑更是当世神兵,
素闻姚相与金陵府尹郑均师出同门,还望姚相能责令其严加防范,若必要时,或
可派朝中大将领兵前往。”
姚泗之闻言却是一笑,自然听出了萧琅的话外之音,宁、齐二州叛乱,交由
麓王一脉的亲信之人,而江南一道的戍卫之责,则由一干老臣料理,如此分配,
倒也不算冷落了老臣。
“琅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姚某倒是有些佩服了。”
萧琅躬身一拜:“姚相之才天下皆知,萧琅今后自该多多请教才是。”
“也罢,琅王所言想来也系储君之意,我这便召集众臣商议,须得尽早定下
剿贼之策,以免夜长梦多。”
“如此,便辛苦姚相了。”
*** *** ***
吕府。
虽是早早做好了准备,可当吕松再次踏入吕府大门时依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
觉,昔日破落衰败的府邸经过修缮浑然一新,门外有着一众兄弟燃放炮竹,门内
有着家丁女使布置装点,再加上萧琅、盛红衣等人的光顾,一场算不上盛大的开
府宴便热热闹闹地操办了起来。
“松儿拜见母亲,杜姨娘,二姐姐、三姐姐,还有两位嫂嫂。”
开宴之前,吕松先要去后院拜见几位女眷,吕家蒙难之时,家中女眷尽皆被
宁王劫去,自是遭了大难,但总算在搜查宁王府时将人救了出来,如今便被安置
在吕府后院,吕松特意请人在后院修了一所佛堂,以供这群苦命女子修佛念经,
以此慰藉。
虽是早年多有不睦,但毕竟是一家,吕松如今领着平西将军一职,萧琅又特
意为他请了伯爵的勋位,待得平乱归来,吕家便成了勋爵门户,这家中的安宁自
也十分重要。
“无须多礼,松二且去前厅照料客人吧,不必挂念我们。”李氏几人俱是一
身孝服,说是要为亡夫、亡父守孝三年。
吕松也不再久留,前厅里有他军中的一众兄弟赴宴,两千“乌魂”虽未全到,
但校尉以上将官悉数到场,自然是要好好喝上一场,然而他才至前厅,却发现吕
府正门位置竟是多了一道熟悉身影。
“苦儿!”
“少爷!”
许久不见,苦儿的身量显然是长高了不少,已然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
丫头了,吕松朝她看了又看,怎么也没想到当年捡回来的小黑丫头,如今竟是出
落得如此标致。
苦儿的发髻早已不作孩童打扮,也不知是谁帮她挽了个马尾,配上那乌黑浓
密的发丝更显青春朝气,
“少爷,你……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天,都不回来看我!”可才一见面的功
夫,苦儿那张俏生生的笑脸便挤出一副责备表情,肉嘟嘟的小拳头拍打在吕松的
胸口,整个人扑在吕松怀里,眼中竟是忍不住泛出泪来。
“我听师傅说,你去了边关打仗,差点就死在那什么城里了……”
“哟,松哥儿,这位是谁啊,也不帮兄弟们介绍介绍。”还不待苦儿倾诉完,
坐在院子里的一众兄弟便开始起哄,尤其是张先这等豪迈之人更是不羁,径直凑
了过来:“小妹妹不用怕,你家少爷那可是军神转世,在战场上,没人能要他的
命。”
“去去去,别瞎起哄了,”吕松见他嘴上乱说一通,当即斥责道:“这位是
我从小相依为命的丫头,叫苦儿。”
“哎,松哥儿又骗人,哪有这么好看的丫头,这分明是养在闺阁里的千金小
姐才是啊!”
张先这话说得却也有几分道理,苦儿自小跟在吕松身边的确是个黑瘦小丫头,
可自打入了念隐门,师尊同门一路照料,每日修习剑法强健体魄,如今已经出落
成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了。
“咳咳,诸位,这个本王倒是可以作证,当日在东平府,我可是亲眼见过他
们主仆二人的。”萧琅微笑着站起身插起了嘴,可就在吕松以为他在帮自己打着
圆场时,萧琅忽地话锋一转:“只不过嘛,如今苦儿长大了,咱们吕松兄弟到底
有没有个别的心思,就不得而知啦!”
“哈哈哈哈!”
萧琅一番话自是激起阵阵欢笑,不少军中兄弟端起酒杯,又要以苦儿的事做
题劝酒,吕松先前还辩驳一二,到得几杯酒下肚自也放开了许多,且不论他们如
何议论苦儿的事,今日这顿酒,他的确要陪兄弟们喝个痛快。
然而这众多坐席之中,除了满心欢喜的军中兄弟外,自然也有徐东山这等与
他有过节之人,碍于萧琅与盛红衣的情面,徐东山不甘不愿地坐上了席,自也一
眼瞧见了那平山县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侍女。
“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这才几个月不见,变得愈发漂亮了!”
徐东山暗自腹议,可听着一众兵将与吕松打趣时,他却又不禁撇了撇嘴:“
这姓吕的小子什么都好,偏生对女人是个软骨头,如此佳人,若放在我身边,恐
怕孩子都已满月了。”
这话说得自不敢太过敞亮,可坐在他身侧的盛红衣和萧琅却也能听得清楚,
盛红衣面色一愠,可随即又想起自己与他的那些龌龊勾当,脸上再是一红,趁着
旁人没能察觉,只得自己低下头去不去理他。
然则萧琅却似是听了进去,徐东山回京之后与他说起了盛红衣之事,他虽责
骂了几句徐东山,可终究也认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偶尔用些手段伎俩也无可厚
非,若要人人都学吕松那般谨言慎行,那这世上的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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