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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在她的梦里,陪她长大,直到多年后,与她故地重逢。(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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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没门。

    见第一招没用,梁小青开始第二招,甜言蜜语。

    她趁化妆间隙,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尊敬的许大夫,您好,感谢您一直以来不辞辛苦为中医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为奖励您不求回报的付出,本人特代表广大民众送您女朋友一个,产品身高166cm,体重46kg,肤白貌美,可甜可盐,性感可爱,夏天人工摇扇机,冬天自动暖床器,签收请回复“我爱你”,若选择送货上门业务请拨打本机电话。谢谢,祝您生活愉快。”

    许斯年看到这条信息,立刻打电话给她:“我选送货上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见他终于有了回应,梁小青结束工作飞奔回橘井堂,许斯年已经洗过澡了,正坐在床上看杂志,等梁小青也洗了澡出来,却看他已经躺下睡着了。

    她难以置信,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攻击,他睁开一只眼睛,无动于衷:“干嘛?睡觉。”

    “你……”她觉得许斯年简直不可理喻。

    她现在的名气怎么说可以和上海滩的清纯佳人白玫瑰相匹敌了,他竟然能够忍受坐怀不乱?这不科学。

    甜言蜜语也没用,她只能去搬救兵了。大学校园正是期末考试月,所有人都沉浸在疯狂复习的悲催情绪中,她清早六点多就在图书馆门口等,终于等到了宿宿,还有岳麓。

    两人大老远手牵手一起来图书馆,中途宿宿鞋带开了,岳麓还蹲下帮她系好,两个人甜甜蜜蜜撒了一路狗粮,梁小青看在眼里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算了算了,还是不打扰这对小鸳鸯了。

    梁小青想来想去,只有最后一招,曲线救国了。

    眼看临近小年夜,她参照宿宿的建议,买了一把民间手工艺人制作的太师椅,一套骨制麻将牌,前往泉香堂拜访许斯年的父母,礼物呢,都不是价值连城的玩意,贵在制作精细,心意诚挚。

    去了才知道宿叶媚生病了。

    许老大夫为她号了脉,开了方,亲自抓了药,守在炉火旁看药汁沸腾,再一勺勺喂她喝下去。可是病情却没有好转,她经常在心悸多梦的午夜中醒来,然后无眠至天亮。她并不觉得身体发出的警报有多严重,以为只是小毛病过阵子就好,想到宿宿念书,斯年也忙,就自作主张谁也没告诉。

    实际上医者难自愈,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直到超出负荷,在众目睽睽下晕倒在地。

    药堂内忽然一片喧哗,梁小青就是在这个时候迈入药堂大门的。

    是她叫的救护车,也是她陪着许叔叔在手术室门口等到大半夜。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掏出手机,询问是否通知许斯年和宿宿,被叔叔拦住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告诉孩子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宁可相互搀扶,也不肯对子女透露半句身体不适的言语。

    已近午夜,梁小青默默把电话收起来,决定尊重叔叔的意见。

    直至凌晨,宿叶媚才被推入病房,主治医生与许叔叔是多年旧友,此刻已无暇叙旧。医生看过许大夫开的方子,笃定道:“方子是好方子,只是效果太慢,我建议还是考虑手术吧。”

    梁小青在一旁静静听着,都是医学方面的专业术语,她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但也知道了宿叶媚的病源于心脏,那是年轻时候就有的毛病,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病越发猖獗起来,终于在许斯年在四川遭遇地震的那段日子里不堪忧虑而爆发了。

    许叔叔私心里是不希望手术的,他也是医者,深知手术的危险性,心脏手术的成功率又极低,而且一场手术下来简直要剥掉一层皮,对他们年过半百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

    可是再耽搁下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最后,许叔叔还是做出了决定,请医院尽快安排手术。

    虽说尽快,但手术前期准备断不能敷衍,宿叶媚留在医院接受观察和治疗。许叔叔要照看药堂的生意,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留在医院,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梁小青的身上。她工作忙不能来,就派小助理过来照顾阿姨。

    与此同时,许斯年和宿宿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天梁小青闲来无事,上午就去医院了。为了陪宿叶媚打发无聊时光,她还特地带了一副扑克。宿叶媚看到扑克牌高兴得不得了,她真是憋坏了,技痒难耐,几轮下来虐得梁小青输尽资本。

    “不玩了!”她耍赖,把扑克牌通通铺开,重新洗牌,“咱们玩个别的,我教您,保证您没玩过。”

    宿叶媚眼看一手好牌无用武之地,颓然道:“什么?”

    “粘苍蝇,玩过吗?这是我们北方人的玩法。”

    宿叶媚有兴趣学,虚心求教。梁小青从隔壁病房又寻了一副扑克,两副牌一起洗,把怎么玩,按照怎样的顺序抓牌,出牌时应该注意什么,一字不落地传授给了宿叶媚。

    第一轮,梁小青大获全胜,她正沾沾自喜,往后却把把输得渣也不剩。

    她再不能忍受,愤愤不平:“您明明是第一次玩!”

    宿叶媚继续招呼她抓牌:“玩牌也是讲究天赋的。”

    梁小青被刺激得满心不服气,竟也好胜心高涨:“再来!”

    就这样,此后但凡梁小青来医院就有了新的任务——打牌。

    一来二去,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

    “你是北方人?哪个地方的?”

    “大兴安岭您知道吗?就在那儿附近的一个小城。”

    “呦,我说你看着咋这么野,合着从小就是在林子里长大的。”

    “……”

    阿姨,您是把我后半句话自动无视掉了吗?是附近的小城!城!

    “我说,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斯年那么死心塌地,非你不娶啊?”

    “个人魅力值比较高,没办法。”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红啊,我好几次在新闻里看见你。”

    “嗯……不算红,小有名气。”

    “还挺谦虚。”宿叶媚说着招呼隔壁病床的病友,骄傲地向他们介绍梁小青,“这是我儿媳妇,明星。”

    走廊里忽然一阵躁动,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悲恸哀号。病房的门开着,梁小青闻声看过去,只见黑压压一群人,随后就听到推床的轱辘声,擦过冰凉的地面,从门口一晃而过,那床上的人被蒙了一层白布。

    “是范大爷过世了。”有病友低声地说了一句,“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心脏病突发。听说家人正准备办出院手续,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有啜泣声、叹惋声、谈论声……

    梁小青忽然就愣住了,她和许太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了。

    宿叶媚沉吟半晌,问:“手术安排在几号啊?”

    梁小青翻看手机备忘录,看到那个画在日期上的小红圈:“明天。”

    宿叶媚无言,良久,说:“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动手术,感觉还挺新鲜的。”

    梁小青踟蹰说:“要不,我还是告诉斯年吧,这么大的事……”

    “怎么?”许太太打断她,“你怕我死在手术台上啊?”

    梁小青被她的直接吓得愣住了,却没有违心地去解释什么,只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宿叶媚眉眼顷刻间温柔起来,像寻常温和的妇人般亲切地看着梁小青,她把梁小青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慈母般拍着她的手背:“傻孩子。”

    第二天,许太太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对梁小青说:“放心吧,我还等着出院了和你打麻将呢。”

    梁小青哭笑不得:“可是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门紧紧合着,走廊里面空荡荡的。泉香堂关门一天,许叔叔为了妻子的手术没有出诊。他和梁小青并肩坐在长椅上,谁也不说话。周围一片静默,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动静。

    天色从白昼转为黑夜,天地交接处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藏青色的夜幕掩盖了。梁小青忽然心思焦虑,一通电话打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显示,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虚,连“喂”都不敢,只静静地听他说:“梁小青,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一大早,许斯年就吩咐岳麓把昨儿新得的茶叶送到泉香堂,给爸妈尝尝鲜。结果岳麓巴巴地骑着山地车穿山越岭,到了一看,泉香堂休业一天。他糊涂了,问起街坊四邻,才知道近来宿阿姨病了,立马给许斯年打了小报告。

    梁小青有心理阴影了,这回撒谎声音都有些发颤:“没、没有,我不敢。”

    许斯年也不逼问,只是话锋陡转:“电视台的录制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今天要到后半夜了。”

    许斯年却啧了一声,一语道破她的谎言:“是吗?我现在就在电视台,没听说有节目录制啊。”

    梁小青顿时哑口无言,失策了失策了。

    许斯年哼了一声,方才洒脱不羁的口气顿时严肃起来,直接说重点:“医院,楼层,病房号,给我。”

    手术被告知很顺利,宿叶媚在麻醉作用下还没醒。

    操劳这些天,许叔叔双眼通红,医院为病人家属安排了接待室,梁小青劝他去休息。他不肯,她再三劝说,安慰他有护士和她一起看守,不会有问题,他才终于去了接待室休息。

    走廊寂静无声,偶尔有身穿白衣的护士匆匆而过,大部分的时间都如黑洞般安静,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某个病房会突然躁动起来,然后一阵慌乱,短暂的喧闹后又恢复如常。

    她就这样在走廊里睡着了。

    许斯年匆匆赶来时便看到了长椅上那团身影。

    她把自己包裹严实,未施粉黛,与公众面前浓妆艳抹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他有些心疼她,弯腰将她抱起,把她安置在了车上,让她好好睡。

    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许斯年正载她去机场的路上。从前车窗看出去,道路上雾气昭昭,地面泛着清冷的银霜,近光灯投射在地上,映出此刻簌簌而落的雪。

    她觉得路线不对,打着哈欠问他:“我们去哪?”

    “机场。”

    “哈?”梁小青傻了。

    许斯年说:“回你老家,见你爸妈。我和靳以酒打听过了,你直到年初三都没有通告。”

    “阿姨刚做完手术,你陪我回家过年不合适吧?”

    “我去病房看过她了,她让我早点把你娶回家,勒令我趁今年除夕跟你回去见父母,之后就把证领了,免得你在娱乐圈的花花世界待久了,把我甩了。嗯,这是亲妈。”许斯年说到最后都想笑。

    “你可以啊,看我最近不理你,就采用迂回战术拉拢我爸妈了哦。”

    “谁让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我不做点什么,你怎么原谅我。”

    许斯年抿嘴坏笑:“我早就原谅你了,故意不理你是想让你长长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哎?你们东北是不是都睡土炕啊?”

    梁小青翻白眼觉得他土:“那都是以前住平房的时候,搬上楼房早就不住炕了。”

    他们的车一路向机场驶去,梁小青摸到随身携带的蓝琉璃吊坠,响起也是某一年的冬天,姑姑返回北方过春节,把这枚坠子交给她做新年礼物,说是一个小哥哥送给她的,可她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小哥哥是谁。

    只是每当夜晚,在她攥着蓝琉璃入睡的时候,都会在梦中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少年一身洁白胜雪,唯独面目模糊,她总是无缘在梦中瞧见。

    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在她的梦里,陪她长大,直到多年后,与她故地重逢。

    她永远都忘不掉,在红灯笼的映衬下,身穿白衣的他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欢喜,那一刻的心动,原来是冥冥中的注定。

    这一年,许斯年在东北过了一个永远难忘的除夕。

    以前他也去过东北一些城市参加交流学习,哈尔滨、沈阳、大连这些城市他都去过,不过那都是夏天,冬天去大兴安岭还是第一次。

    以前都说冰灯,他只在电视上看过,这次去倒是亲眼所见,他和梁小青去了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又坐了火车转大巴才回到她的老家,她家在一座小城,不通火车,一路周折,他却觉得有意思极了。

    东北的雪原来那么厚重坚硬,东北的室内堪比夏天一样热,比南方舒服多了。许斯年第一次去梁家,又是过年,买的年货堆满了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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