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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在等人,却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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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遵循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习惯,十一点之前必定入睡,熬夜的次数少之又少。

    梁小青恰恰相反,工作日还好,排练紧张,演出频繁,回家就收拾了睡,可是卸了妆洗过澡也已经快十二点了,到了休息日她就更过分了,完全变成了昼伏夜出的夜猫子,昼夜颠倒。

    两个作息时间不同的人,完全不在同一个次元,即便是邻居也很难碰面,更何况梁小青每次见到许斯年都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则躲,以免再被他嘲讽。

    再和许斯年打交道是在一场春雨之后,烟雨江南,山中雾气氤氲,仿佛人间仙境。

    气温持续回升,嗜裙狂魔梁小青早早地穿上了裙子。难得排练提前结束,她就近去附近商场逛了逛,看到春装五折的招牌便血拼一场,才心满意足地乘车回家。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完美的一天在出租车熄火时终结。

    车子停在下满觉陇,司机下去修了半天,最后表示歉意,无奈她只得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下车。

    她没带伞,绵绵细雨落在身上,伴随着料峭春风,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山路上空荡荡的,远处山坡上升起了水雾,整座山林被雨水洗涤,含苞的花骨朵与抽了芽的嫩柳在风中摇曳。她站在山路旁等待有车经过捎她一程,却迟迟不见车影,狭长又蜿蜒的山路上空无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灰蓝Ford从远处驶来,她欣喜若狂,一面招手拦车一面踩着高跟鞋迎了上去。

    车子缓慢地停在她身边,满是雨痕的车窗慢慢下滑,待看清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她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怎么是你啊?”

    许斯年顿感好笑:“我怎么了?不是你拦我的车的吗?”

    梁小青语塞。

    好,算她倒霉。

    窗外小雨淅沥,许斯年看她头发湿漉漉的,又穿得那么单薄,手上还提着一袋又一袋新买的衣服,问:“一个人?我捎你回去?”

    梁小青低头打量自己一身狼狈,又向车窗内张望他纤尘不染的座椅,实在不想欠他人情,遂打消了搭顺风车的念头。

    “不用了,我等朋友,他的车型和你的一样,我认错了。”她胡说八道。

    许斯年了然,露出一副“那好吧”的表情,说:“那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又抬头望了一眼阴霾的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朋友靠不靠谱啊?”

    梁小青心想,你管得还挺多。

    许斯年看她沉默不言,也笑而不语地滑上车窗,从她身边缓缓开走了。

    梁小青眼睁睁看他的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忽然有些后悔。

    这人可真是的,你倒是让一让啊!

    你一让我不就上车了吗?

    问一遍哪够啊,不知道有一种礼貌叫客气吗?

    天色向晚,因阴郁的天气显得更加晦暗,许斯年这张乌鸦嘴料事如神,他走后不久雨势骤然加急,云层压得很低,逼得人透不过气。

    许斯年走后这条山道上再没有第二辆车经过,叫车软件也因为雨天迟迟无人接单,梁小青只好精疲力尽地靠双腿走回家。上坡路,高跟鞋磨得她脚踝生疼。她向周围看看,见没有人,干脆把鞋脱了,就这么赤脚走了几百米。

    突然前方转弯处传来一阵鸣笛声,她下意识向右避让。

    待车子驶近,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定睛细看,又是许斯年。

    他落下车窗,探出头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雨越来越大了吧。你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别来了,我送你回去,反正顺路。”

    说着掉头,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她身边,长臂一伸,打开副驾驶这一侧的车门,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上车。”

    车厢内铺着毛茸茸的车毯,梁小青低头看了一眼沾满泥泞的脚,心想她刚才到底哪根筋不对,脱什么鞋啊!

    许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了然。

    他动作利落地把毯子撤掉,从收纳箱里翻出一本杂志,打开平铺在车里,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梁小青羞赧不已,心里扭捏得要死,却硬撑着大大方方地上了车。

    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上了车就把脚收进了座位下面藏了起来,极度慌乱不安。

    她的挎包拉链上挂着一枚小巧的蓝琉璃药师如来坠子,她小时候体质不好,妈妈说药师如来保佑众生无病无灾,她便一直带在身边。刚才这坠子被雨水打湿了,此时她又因为紧张,不由把它拿在手里摩挲。

    许斯年注意到她的动作,翻出毛巾给她:“擦擦头发,小心感冒。”

    “谢谢。”她接过毛巾,顺势摘掉了绾头发的发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立刻如瀑倾泻。

    她把头发拢到一侧,用绵软的毛巾覆住,轻轻散开,慢慢擦干。

    有水珠从被雨水打湿的发梢滑落,落在她的肩头,渐渐洇开,将薄荷绿的V领连衣裙衬得愈发青翠。

    这件裙子的领口开得很大,傲人身材惹人艳羡。她坐在车里,连衣裙的长度堪堪到大腿的二分之一处,衬得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性感魅惑。

    许斯年却极其不解风情,提醒她:“别把头发掉我车里。”

    梁小青擦头发的动作骤停:“……你放心,我发质好得很。”

    许斯年扫视了一眼她的脚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而后专心开车,途中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梁小青自然也没话跟他说,只盼着快点到家,免去和他独处的尴尬,想着想着就靠在窗玻璃上出了神。

    她怔怔地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这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从小到大最让她感到困惑的就是,时而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份“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追根溯源却找不到缘由,她只好把它归咎于幼年在杭州生活时残存在脑海里的记忆碎片。

    在她对着窗外山林想着心事的时候,许斯年的视线也悄然地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打量着她,浑然不知前方不远处路面高突,待他重新目视前方已经晚了。

    车子猛烈颠簸了一下,致使梁小青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玻璃,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她愤懑地扭过头,“许斯年,你是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她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斯年忍笑把纸巾盒递给她:“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不冷。”

    许斯年略微沉吟,煞有介事说:“前段时间我接待了一位骨刺患者,来我这里做针灸辅助治疗,不到四十岁双腿就不敢回弯了,蹲不下,走不动,稍一活动就疼,不活动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呢,就是年轻的时候穿衣不分季节,落下了病根。”

    梁小青被他几句话唬住,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许斯年却停在最关键的部分。

    她只好追问:“那能治好吗?”

    叶敬辞挑眉:“怎么?想亲自试试?”

    梁小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觉得许斯年多少是故意吓唬人。

    许斯年看她神色紧张,嘴角不由上翘。

    他不动声色地开了车里的空调,温度慢慢上升,车厢里渐渐温暖。

    只是这么微小的细节,梁小青并没有察觉。

    早春时节正是感冒多发季,气温时高时低,最容易着凉。

    一个星期后,梁小青就尝到了教训。

    本来只是嗓子疼,以为请假休息一天吃点药就没事了,谁知道越来越严重,一量体温简直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只好接受这个现实。

    姑姑出差见影视公司谈合作项目,她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也不敢贸然打电话,给姑姑微信留言她就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后来夜里梦魇盗汗腿抽筋,这一宿被折腾惨了。

    第二天,她强撑着起来想找个近一点的医院挂吊瓶,谁知道用地图一搜,哪所医院都不近。想来想去,她灵机一动,眼前不就有一家现成的药堂吗?

    于是她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抱着热水袋去了橘井堂。

    清早,万籁俱静。走进橘井堂,她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正背对着她练拳,一招一式,刚柔相济,右揽雀尾,白鹤亮翅。

    待那人转过身来,梁小青怔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人是许斯年?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但定睛细看,并没有错,他还会打太极拳?这不是老年人才练的东西吗?

    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对她的登门拜访,许斯年亦是感到意外,但看她裹得像个粽子,立时明白了几分,忍不住嘲笑她:“裹这么厚不是你的风格啊。”

    梁小青头痛欲裂,没心思和他吵架:“我要挂号看病。”

    她的鼻音浓重,说话时闷声闷气,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眼皮耷拉着,头发随便绑在身后,看来是在他面前出尽了洋相,俨然破罐子破摔,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许斯年敛去笑意,恢复正色,伸手探试她的额头。

    他的掌心温热,梁小青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头顶流经全身,她本能后退一步躲开:“你干吗?”

    许斯年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嗤笑一声:“这位病人,跟我进来吧。”

    他说完转身向堂内走去,梁小青也吸了吸鼻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时间还早,院中只有两三位学徒在晒药,房檐底下依次晾晒着红豆蔻、紫菀、合欢皮,不过这些东西在梁小青眼里如同花椒、大料,又难闻又不好吃。

    药堂两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原木色中药柜,四周环绕着浓浓的草药香。梁小青依言坐在问诊处,许斯年给她把过脉,又让她伸舌头,望闻问切一番,指着窗边一把藤椅:“就是着凉了,你坐那儿等一下,我抓一服药给你吃,一早一晚吃两次,多喝水,退了烧就好。”

    “还要抓药?”她最怕吃药了。

    “不然呢?”许斯年反问。

    生了病的梁小青没了往日的活泼,那模样可怜极了,她伸手揪住许斯年的衣角,软软糯糯地问:“没西药吗?或者打针也行,长痛不如短痛啊。”

    许斯年低头看被她抓皱的衣角,笑说:“我是中医。”

    “那你家里就没有备用的退烧药吗?”她不死心。

    “我平时不生病,而且——”他伸手向她展示身后一整面药柜,“也不需要。”

    “可是,中药很苦的。”梁小青的双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因为发烧,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极了医院里死活不肯打针的小孩,让人不由得想把她拥入怀中柔声细语地哄一哄。

    许斯年却从她手里一把扯回衣角:“还好,不算苦,眼睛一闭一睁,没等你尝出滋味,药就吞下去了,忍一忍。”

    梁小青:“……”

    这个许斯年到底是不是男人?没看出她在撒娇吗?

    梁小青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她抱着热水袋悻悻地躺到藤椅上,趁许斯年包药的工夫从口袋里翻出小镜子。

    难道是生病了脸色不好,所以美人计不管用了?

    算了,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像许斯年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就算美女在怀,他大概也会不为所动的,只会说“请自重”。

    梁小青觉得许斯年特别像唐玄奘,空有一身好皮囊,却不懂享受人世间的万丈红尘。

    小轩窗外吹来暖暖春风,裹挟着馥郁花香飘进来,混着草药的味道,一同在她身边缭绕。从窗户看出去是一方天青色的湛蓝晴空,还有一角黑瓦,不知哪里传来几声鸟雀的鸣叫,欢欣雀跃。

    许斯年抓药的速度好慢啊,她这么想着,抱着热水袋渐渐地睡着了。

    梦里的杭城还在下雨,她穿着碧色衣衫走过湿漉漉的石板路,不知不觉行到了断桥。似乎是夏天,湖面莲花绽放,朵朵妖冶,荷叶上汇集着雨珠,晶莹剔透。她撑着八十四骨紫竹伞,听耳边雨声潺潺。西湖水面泛起涟漪无数,她知道自己在等人,却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这梦太过真实,连伞柄的触感都觉得熟悉。

    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青青,青青。”

    蓦然回首,那人一袭白衣站在桥的另一端,烟雨蒙蒙,看不清楚他的脸。

    正当她迈出步子向他走去,忽闻耳边一声:“醒醒,别睡了,药我都给你煎好了。”

    忘了时间过去多久,她被许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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