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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但脸上还在努力维持着淡漠的神情。
他立刻就后悔刚才说了那样的话,略微迟疑了一下说:“你也没告诉我你住哪栋,昨晚太晚,为了方便就把你带回来了。”
江美希迅速调整好情绪,回头看向他,见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而她坐在床上,视线正好对上他腰腹间。于是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光滑结实的腹部肌肉,流畅漂亮的人鱼线,以及再往下……脑中出现了刚才她掀起被子那一瞬间,他虽然穿着短裤,但那轮廓她是看到了的……
江美希轻咳一声,让视线上移,对上他的双眼,尽量让自己显得坦荡一点:“那咱俩睡到一起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片刻,叶栩挪开视线:“你自己要求的。”
“我要求的?”江美希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叶栩不看她:“你要求睡床,但这是我家,我凭什么睡沙发?”
江美希不说话,慢慢消化着他这句话:“但我们这样睡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是喝多了,你也醉了吗?”
叶栩扫她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必要那么介意吗?”
他果然还是提到了那一次!江美希被气得够呛,但无话反驳,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T恤,指了指问:“那我身上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叶栩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非要跟我一起睡,但你身上太臭了,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人睡在我身边,所以只好给你换一身。”
江美希彻底无语,他说得那么坦然,倒显得她的介意很不应该似的。
“再说,”叶栩弯腰去拿搭在床尾的T恤,突然就和坐在床上的她拉近了距离,“这不正是你所谓的职场规则吗?”
“什么?”她被他的突然靠近搞得有点蒙,怔怔地看他。
只见叶栩勾了勾嘴角说:“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说完他麻利地套上T恤,转身走出了房间。
江美希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找到了他那句话里的漏洞——怎么她说别的事情时就没见他这么听话!
房间温暖干燥,大床柔软舒适,天气清朗明媚,最重要的是今天还是周末,难得不用加班的周末。只是头还在隐隐作痛,昨夜的酒今天还没醒。所以如果这不是他家,她真想重新倒回床上再睡一觉,可是想到一会儿要应付的某人,那睡回笼觉的好心情也就没了。
她下了地,绕着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可以给自己穿的鞋,可以想象得到,昨晚是被他抱进来的。
“怎么连双鞋都没有。”她有点不自在地抱怨着,光着脚走出房间。
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
江美希朝厨房走去,一身家居休闲服的叶栩已经洗漱好,正站在灶台前熬粥。
“我的衣服呢?”她冷冷地问。
叶栩回头看她,此时她正穿着他的T恤光脚站在门外,T恤有点大,刚好遮到腿根处,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搅动小锅里的米粥:“卫生间。”
江美希闻言也没多想,转身往对面卫生间走去,但当她看到自己那半个月的工资正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时,顿觉得头更痛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来看了看,湿漉漉的,显然一时半会儿是穿不成了。而且她依稀记得,店员嘱咐过她,要干洗的。
连做几次深呼吸,她返回厨房,质问某罪魁祸首:“谁让你把我的衣服泡在水里的?”
叶栩也不看她:“你是不是忘了,昨天回来前你那身衣服就已经湿透了,我不放在那儿,放在哪儿?”
被他这么一提醒,江美希对自己昨天清理衣服的事情好像有了点印象,一时不知道该怨谁:“那我现在穿什么?”
叶栩慢条斯理地关了火,回头看她一眼,朝她走过去。
等他走到她面前,她以为他要干什么,他却只是说:“让一下。”
她这才反应过来,让开厨房门,然后跟着叶栩朝卧室方向走去。
在叶栩打开衣柜门的一瞬间,江美希的内心有点复杂。如果这时候他真的给她找出几件女人衣服,那倒省事了,但一想到那些衣服的主人身份,她的心情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好在叶栩的衣柜内虽然密密麻麻挂了很多衣服,但都是男士的,西装、衬衣、休闲服一大堆。
江美希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男人也可以有这么多衣服。
叶栩在衣柜里翻找着可能适合江美希穿的,同时又不时回头打量她一眼,好像是在目测她的尺码。
结果衣柜被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你吃什么长大的?”
江美希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么矮。”
江美希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拿他俩身高比,有可比性吗?
她没好气地走上前从一堆衣服里随便拿出两件:“就这几件吧……还有这件……”
叶栩在旁边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运动裤:“你穿我的裤子?”
“不然呢?”回头见他还在,她又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自欺欺人。”他满脸写着“我又不是没看过”的欠扁神情,但还是依言走出了卧室,出门后还很贴心地替她关上了房门。
目送他离开,江美希的目光重新落回床上那几件衣服,也开始犯愁。老江家几乎没有雄性生物,她又单身了好几年,对异性的一切都很陌生,完全没想到平日看着不算太魁梧的叶栩,衣服竟然这么大。
她一层层地给自己套上,衬衫和毛衣倒还好,把袖子一挽勉强当个长款穿着,但是裤子实在是太长了,她差不多挽起小半个裤管才勉强能露出脚面。好在他不算胖,甚至有点偏瘦,裤腰那里虽然松垮,但还挂得住。
勒紧裤带,她忍不住低头摩挲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此时正密不透风地将她笼罩住。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他在拥抱她。有些画面立刻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直到门外传来男人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打开房门,叶栩不在客厅里,但房门口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双拖鞋。
算他还有点眼力见儿!
可是拖鞋也很大,她把脚伸进去,就像踩了两只小船一样。
叶栩正戴着手套捧着一锅粥从厨房出来,回头扫她一眼就笑了。
江美希也知道自己此时跟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没什么两样,有点尴尬地捋了下头发。
“那我先走了,衣服下次给你送过来。”
“都这时候了,吃完再走吧。”说着他朝餐桌扬了扬下巴。
江美希扫了餐桌一眼,此时桌上放着一个小砂锅,还有两副碗筷和两碟小菜。她的胃似乎是有感知似的抽动了一下。不过也正常,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她不但没吃什么,还喝了不少酒,看到这些,某些神经立刻就被唤醒了。
叶栩没再看她,手上已经在盛第二碗粥。她也就没再推辞,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在了他对面。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上那碗粥递给她。
她接过粥,低下头喝了一勺,味道很不错。
气氛有点尴尬,她没话找话:“你之前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哦……”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然后说,“打错了。”
她闻言也没再多想,片刻后却听到他问:“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固执,说不好听点就是特别轴?”
江美希先是有点不解,但很快想到最近公司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东秦那件事她态度强硬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说了。他此时这么问,可能也是回来后听说了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反问他:“你炒股吗?”
“没时间。”
“那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我周围很多朋友炒股,也有不少投资人。”
“所以呢?”
“你听过琼民源事件吗?”
琼民源事件发生在1996年,那时候叶栩虽然还小,但因为案件太过典型,所以后来上大学后,也听老师讲过。
江美希说:“琼民源公司两次登报虚假年报,对他们年报进行审计的事务所也站出来对媒体表示年报数据不容置疑。公司股价顿时扶摇直上,而在经过罕见的巨大的成交量之后,深圳证交所突然宣布公司停牌,大批股民高位套牢,成为中国证券史上最严重的一个证券欺诈案。”
叶栩放下筷子,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
江美希又说:“琼民源事件发生得太早,你可能不知道,那后来的银广夏陷阱你听说过吧?”
叶栩点头:“嗯。”
这件事发生在2000年左右,那时候叶栩还在读高中。爸妈的同事中有人炒股,他听他们提到过,但具体了解到事情始末也是在上了大学以后。
江美希说:“银广夏这只大牛股,股价从1999年年底的13.97元,一路狂涨到2000年年底的37.99元,折合为除权前的价格为75.98元,暴涨了440%,但其实银广夏1999年和2000年的业绩全靠造假,所谓的利润神话也是子虚乌有。”
说到这里,她无奈地笑了下:“骗局总会被揭穿,但是最后投资者的钱去了哪里?而在这种骗局里,我们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种事情在圈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在过去的几年里,不做假账对内资事务所来说好像就是一句空话,甚至有数据表明60%以上的内资事务所被查出造假。内资事务所的诚信度因为这类事件早就降到了冰点。
可是,越来越多的大国企改制,谋求与国际接轨,需要上市。而国外的投资者早就不信任内资事务所,这才是他们U记存在的价值。
从事这个行业的所有人其实都明白这一点,从学生时期耳濡目染的就是这些,但是真正到了工作中、每一个项目中,谁又能时刻想到这些?
其实早在这之前,叶栩在误听了江美希和Linda的对话后,就大概明白她在东秦的事情上为什么会那么坚持,半步不肯退让,但今天听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还是难免被触动到。
“所以有时候有人玩笑说‘天台拥挤’,这或许并不是一句玩笑话。”她说,“都说我们是资本市场的守门人,但有时候我在想,偌大一个资本市场,我们真的能守住这扇门吗?我们能做的太少了,也就只能做到保持中立,让天台上的人能少一点吧。”
叶栩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她正低着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缕黑发挡在额前,又被她轻轻捋到耳后,她的耳朵粉白可爱,在阳光下有点透明,他努力想了一下她今年几岁,好像也就不到三十岁。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时候干练精明,有时候又蛮横幼稚。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太懂她,但是此刻他明白了。她挤破头地要升职,不允许一点意外损害她的形象和名誉,他不可以,穆笛也不可以。他以为她眼里除了工作没有其他,但是在她升职前最关键的时刻,她却冒着得罪合伙人的风险,据理力争、半步不让地坚持项目的审计结果,这么执拗不冷静,却只是为了维护她心里那点秩序的平衡。
他拿过她已经空了的粥碗,又盛了一碗给她:“多吃饭,少说话。”
江美希先是一愣,然后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我真是对牛弹琴。”
叶栩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笑,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身上的白色毛衣看上去松松软软,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它的触感,还有他的。
“好看吗?”他突然回过头来扫她一眼。
江美希回过神来,立刻挪开视线。过了片刻,她想到什么,再抬头时发现他唇角还带着笑。
她顿了顿问:“你好像很不喜欢Kevin?”
叶栩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笑意微敛:“我有什么理由非要喜欢他吗?”
这回轮到江美希意外了:“我以为你会感激他。”
“感激什么?感激他据理力争让我能够进入U记?”
这件事,如果当初不是她有私心,也的确轮不到陆时禹为他出头,可是后来的确是因为陆时禹的坚持,他才能进入U记,正常人就算不至于对陆时禹感恩戴德,至少也会抱着示好的心态吧?
江美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激化和眼前这小狼崽子的矛盾。
叶栩却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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