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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凝噤了声,最后看了一眼陈宜乐,畏缩着肩膀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这么说,是没错的,只不过总归不是陈宜乐内心深处希望的那个答案。
孟惜金笑了:“既然如此,瞿总怎么不早说?害我差点儿做了小人。”
瞿仲行敛眉,孟惜金这话有些不对劲。
还没开口,便听胡乐乐嘶了嗓子:“怎么可能?陈宜乐她——她是孤儿!她怎么可能有家人?还是、还是——”
她粗喘着气,目眦欲裂。
心中那团混沌的郁气与嫉妒的暴烈撕扯着胡乐乐的理智。
“我不是孤儿。”
陈宜乐沉下目色,带着些孤寂的高傲睥睨着坐在地上的胡乐乐,“相较之下,你的所言所行才是孤儿行为吧?没素质、没教养、没道德!”
“希望即便这条礼服烂了无法退款,你也有钱可以还贺梅。”
陈宜乐不愿意再留下,她扯了下瞿仲行的衣服,低声对他道:“我能不能先走?”
瞿仲行沉郁着脸,轻轻点头。
胡乐乐愣住了,“你别走!我的礼服是你弄坏的!你、你得赔我!”
“场内有监控,调出来看,如果不是她弄坏的,后果自负。”瞿仲行冷声道。
陈宜乐望着他有些怔怔,瞿仲行根本就没看见当时发生了什么吧,他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
胡乐乐是真的慌了,衣服是怎么坏的,她心里清楚的很。
后果……会有什么后果?
嘉越集团的少东,会让她得到什么可怕后果?
“不说话了?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要我请你离开吗?!”
瞿仲行厉声道。
胡乐乐一个激灵,只觉得羞愤至极,身上披着的衣服也不还了,仓皇起身逃离了现场。
当瞿仲行出现站在了陈宜乐这边维护时,就注定了之前在场所有人对陈宜乐的鄙夷,会变成巴结。
苏曼凝早在瞿仲行对胡乐乐发难时,便已经悄悄离开了。
公开处刑可比自己偷跑要让人难堪的多。
陈宜乐垂眸,细密卷翘的羽睫掩去眼底疲惫。
瞿仲行不再对任何人多言,侧身看她,仿佛眼中只容得下陈宜乐,“能走吗?”
他的眼神飘向陈宜乐。
“能。”
她坚定道。
陈宜乐转身朝来时路走去,她得回房换衣服。
她走的很快,瞿仲行以一个保护的姿态跟在她身后,抛下方才所有眼见这一反转的宾客满脑子的震惊与呼啸。
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陈宜乐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才没说。
回到酒店内部,陈宜乐站定,“瞿先生,不用跟着我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瞿仲行沉默一瞬,“不客气,你回房间去,我马上叫医生上去。”
话音刚落,便是陈宜乐有力的推拒:“不必,小伤而已,我换完衣服就会走——”
“等着。”瞿仲行出声,“我让你等在房间。”
泾渭分明的疏离客气让他心烦意乱到气血上涌,情绪难得濒临失控。
只是他的失控,也并未有常人疯狂的一半罢了。
陈宜乐转身望着他有些沉郁的眼睛:“我说了我换完衣服就走,我不想留在这里!”
“让你听话等在房间很难吗?”
他的关心,为什么不接受?
瞿仲行微拧了眉,牙槽紧合,言语似从喉间挤出来一般。
陈宜乐沉默,尔后道;“我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过来!现在的状况你满意了?一团乱麻!我明明说过不想暴露跟瞿季止结婚的事情,你今天在做什么?家里人?”
她顿了顿,满眼嘲讽:“我真得谢谢你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呵,可笑的家里人。
自以为是的维护。
最恶心的是,她居然还会在瞿仲行出现时觉得安心,还会想对他撒娇,想得到他的温柔,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委屈。
恶心。
恶心。
恶心!
她真希望瞿仲行能像刚开始时那样对她。
对她心怀鄙夷、偏见、漠视,好像她是一个廉价包装的糖果,出现在高贵的瞿家格格不入。
明明厌恶到不行,却因为瞿季止喜欢而必须忍受着。
而不是温柔、耐心以及保护。
鄙夷和漠视不会让陈宜乐痛苦到失去自我,可是心怀希望会。
陈宜乐在催眠自己不喜欢瞿仲行时,发现了一个事实。
其实瞿家兄弟对于她来说差别不大。
瞿季止渴求她的身体,瞿仲行玩弄她的心,他们都有同样秘而不宣的丑恶私欲,他们最在乎的始终都是自己。
只是瞿仲行比瞿季止运气好,他占有了陈宜乐的身体。
现在,他还要在进退游戏里控制陈宜乐的心。
就算阴谋论吧,就算!
不论是什么,陈宜乐都不想要了。
瞿仲行沉默不语。
陈宜乐也没耐心等他回应,甚至完全不需要回应。
“我当时想说的不是家里人。”瞿仲行淡淡道。
陈宜乐脚尖向右,“不关我的事。”
“我想说——”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陈宜乐跑了。
瞿仲行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着不可名状的枯寂。
陈宜乐跑着,腿上绑着的手帕不知道何时掉了。
其实伤口真的不深,这时候已经表皮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凝成一块块褐色的血斑。
她奔回房门口,却发现自己没有门卡,颓丧又痛苦地重重踢了下门,伤口便崩了,她捂着脸,依靠在门上滑坐在地。
疼痛让她清醒,清醒地克制迫切想要知道瞿仲行到底要说什么的欲望。
脚步声来的很刻意,陈宜乐抬头时,便看见林至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开了门。
然后恭敬地退后一步。
陈宜乐明白他的意思,起身进了房。
换完衣服出来,林至还等在门口。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林至沉默着点头。
晚宴很重要,瞿仲行即便不需要出面做任何事,然而他却不能先行离开。
宴会上的话题讨论风向已经完全变了,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女学生跟瞿仲行到底是怎样秘而不宣的关系。
见瞿仲行回来,没人敢凑上来同他多嘴,然而用目光时不时去窥探他,还是做得到的。
瞿仲行不胜其烦,甚至对于陈宜乐被人指责时的感受有了几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