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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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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七彩水晶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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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已经丢了差事,还当自己是安府的管事呢,如此,倒真是老天爷帮忙。

    嘿嘿一笑:“还能做什么,左不过是替主子办差呗。”

    老蔡之前见过兴儿几回,知道他是府里说得上话的红人,还当是替大老爷办什么事儿来了,也不敢多问。

    不想兴儿却道:“好容易在这儿碰上,刚过来的时候,瞧见前头有个搭着棚子的酒馆,不如咱们去吃几杯。”

    见他有些犹豫,不禁道:“放心,不过就吃几杯,耽误不了正事。”

    老蔡一琢磨,可也是,今儿自己这趟就是送着两位少爷来见见他们亲娘的,这母子久不见了,这一见面不定多亲呢,估摸没两个时辰出不来,与其在这儿傻等,还不如跟兴管事去吃一杯呢。

    这么想着,就点头应了,让兴儿上车,赶着车,奔着兴儿说的酒馆去了,哪是什么酒馆,就是个路边搭的野棚子,给过路人打尖的,好在有酒。

    兴儿让老板收拾了两个小菜,拿了一坛子酒,便跟老蔡吃了起来,三杯下肚,老蔡的嘴就没把门的了,兴儿问什么答什么,不问自己都往外秃噜。

    “兴管事,我跟你说,如今我们侍郎府可是变天了,估摸你也知道,咱们侍郎大人要娶二房呢。”

    兴儿顺着他道:“咱们二老爷身居高位,莫说娶个二房,就是娶它个三四房有什么新鲜的。”

    老蔡:“你哪知道这里的事儿,这位二房可比先头的谢氏夫人出身高呢,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说是来给咱们二老爷做小,可这出身,硬是压了谢氏夫人一头呢。

    再加上,这婚事可是逍遥郡王做的大媒,排场大的把京城都震了,还要在雅舍摆喜宴,如此一来,谁还记得大房是谁啊,两位少爷最近可是偷着哭了好几场呢。

    虽说孩子小,可心里也明白,这亲娘再怎么不好,也比后娘强啊,皓思少爷到底大些,惦记着谢氏夫人,昨儿在老爷的书房外跪了一整天,老爷才应了让两位少爷今儿过来瞧瞧谢氏夫人,怪可怜见的。”

    兴儿:“你这是瞎操心,再怎么着,也是二房,哪能越过谢氏夫人去,即便如今难些,等两位少爷长起来,有了出息,谢氏夫人也就熬出头了,到时候接回去,自然还是大房夫人。”

    老蔡摇了摇头:“想来你常在冀州,不知咱们京里的事儿,跟你说,这位郭氏夫人可不比谢氏,极会做人,这还没进门呢,就跟咱们大夫人打的火热,要不然,怎会在雅舍摆喜宴,这雅舍谁不知道是咱们夫人跟逍遥郡王合着的买卖,达官贵人想去都难呢。

    再说,那些聘礼也都是大夫人挨件儿从库房里翻出来的,专拣着好的拿,就连郭氏夫人的嫁妆也都是大夫人贴的呢。”

    兴儿不信:“这可是胡说呢,人家堂堂的尚书府嫁闺女,还能让婆家贴嫁妆不成,我可听说郭尚书两口子膝下无儿,就认了这么一个闺女,跟亲的一样,出门子一辈子就一回,还能委屈了闺女不成。”

    老蔡:“郭大人可是咱们大燕朝有名的清官,说白了,就靠着朝廷那点儿俸禄,能支撑着都不易了,银子可是攒不下,那天大夫人邀尚书府过来赏花,我正从外头回去,在大门前望了一眼,身上的衣裳首饰真有些寒酸呢,咱们大夫人虽说不爱打扮,可身上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琢磨琢磨,这样的尚书府拿什么置办体面的嫁妆。”

    这一番话说的兴儿心里更是抓挠的不行,自己如今手头紧,眼瞅吃喝都快没了,一想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哪有不动意的,虽心里惧怕安嘉慕,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后路了,就干了这一票弄他一两万银子,带着大姨娘远走高飞,过舒坦日子去。

    虽说大姨娘心机歹毒,城府深,可兴儿还真有些舍不下,花姑子是骚,毕竟年纪大了,加上又是尼姑,拐出去过日子不像话,自己那混账婆娘跑了正好,自己还不稀罕呢,这睡着大姨娘,自己不就是大老爷了吗,这辈子银子女人都有了还图啥。

    想到此越发劝酒,老蔡贪杯喝了个酩酊大醉,兴儿费了些力气才把他弄上车,自己扣上斗笠,驾车回庄子来了。

    把车刚停到门口,不多会儿就见皓思皓玉两兄弟从里头走了出来,两个小子眼睛都是通红,一看就是狠哭了一场。

    后头跟着两个小厮,两个小厮年纪都不大,也就十一二的样儿,一见车上坐着个生人,唬了一跳,忙把两位公子挡在身后:“你是谁?老蔡呢?”

    兴儿却不慌,瞧了他们一眼,下车行礼:“兴儿给两位少爷请安。”

    两个小厮一愣,看向大少爷,皓思愣了愣:“你真是兴儿?”

    两人年纪小,又不常回冀州,也就过年的时候回去了几日,更兼安家买卖大,下人,伙计,掌柜,账房,不知有多少,有时也会互相调动换差事,而且,两人年纪还小,这些小事也不可能知会他们,故此,皓思皓玉也不知兴儿丢了差事,跟老蔡一样只当是因为自己爹要娶亲,调他过来忙活什么事儿来了。

    又一想不对,既是忙活事儿,怎会跑到这儿来,这庄子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安记的买卖,兴儿来做什么?

    想到此,便问了一句:“你来这儿作甚?”

    兴儿倒是也来的快,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不瞒两位少爷,小的是来给谢氏夫人送东西来了。”

    皓思知道他们吃的粮食都是冀州产的,冀州田多,大伯一早就弄了良种,专门种最好的粮食,以供给府里食用,即便如此,一想到他娘的样儿,皓思的心里也极为难过,这才多久,他娘便沧桑憔悴的还不如府里的使唤婆子,人木呆呆的坐在廊下,看着天发呆,仿佛一具活死人,见了他们兄弟,半天才回过神来。

    兴儿暗暗瞧着他的脸色呢,一见两个小人,脸上都是难过,就知必是可怜他们的娘,这时候只要一煽风点火,小孩子懂什么,大姨娘谋划的事儿,估摸也就十拿九稳了。

    想到此,开口道:“老蔡吃多了酒,正好兴儿也得去京城,不如,就让兴儿赶车送两位公子回府吧。”

    皓思这才发现车旁边酒气熏天的老蔡,皱了皱眉,想着也是顺路,便点了点头,叫人把老蔡拖进庄子里醒酒,兄弟俩带着两个小厮上了车。

    兴儿早做好了手脚,车走到小树林,轮子就坏了,走不得,只得下车,借着这个由头,支开了两个小厮,让他们到庄子上再赶一辆车过来。

    两个小厮忙道:“庄子上可没养牲口,哪来的马车?”

    兴儿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道:“合着你们的脑袋是摆设啊,咱们安家在京里就这一个庄子不成。”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可是最近的庄子也得有四五里呢,我们去了,两位少爷怎么办?”

    兴儿哼了一声:“难道我不是人啊,老子当管事的时候,你们两个小子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把少爷交给我,难道你们还不放心。”

    两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仍觉不妥。

    皓思却道:“你们去吧,兴儿是安府的老人,有他在不妨事。”两人这才去了。

    兴儿心里暗喜,一回头却对上皓思的目光。

    皓思今年八岁了,不比弟弟皓玉,又格外聪明,故此,有些事儿也瞒不过他,兴儿毕竟心虚,这一对上皓思的目光,眼神便有些游离:“那个,大少爷这般瞧着兴儿做什么?”

    皓思道:“你费了这么力气灌醉老蔡,支开我的两个小厮,不是就想在这儿坐半天吧。”

    兴儿心里咯噔一下:“大,大少爷说说什么呢,兴,兴儿怎么听不明白?”

    皓思指了指车轮子:“这上头裂缝明显就是新岔儿,安管家的规矩,举凡出来的马车,前一天都要仔细检查三遍以上,绝不可能出现车轮裂在半路的情形,再有,老蔡虽贪杯,庄子附近并无卖酒的地方,来的时候倒是瞧见个卖吃食的棚子,却距离庄子并不算很近,老蔡再糊涂,也不会丢下差事,自己跑到哪儿去吃个酩酊大醉,最有可能是有熟人相邀,而老蔡跟你都是安府的老人,自然相熟,且,你身上也有浓重的酒气,可见邀老蔡吃酒的就是你,更兼,你刚才变着法儿的要支开我跟前的小厮,必然是嫌他们碍事。”

    一番话说的兴儿头皮发炸,心说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早听人说二老爷自小就是个神童,聪明绝顶,念过的书一遍就能记住,后来进京一下就考上了状元,如今更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皓思这聪明劲儿,活脱脱就是二老爷啊,如今被这小子瞧了出来,自己该如何,杀人灭口?不敢,再说,真把这俩人灭了口,白花花的银子找谁要去。

    正想着,忽听大姨娘的声音传来:“皓思少爷当真跟二老爷一模一样,以前常听大老爷提起,二老爷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如何聪明,本来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实打实。”

    皓思一见大姨娘愣了愣,皓玉已经扑了过去:“大姨娘你怎么在这儿?”

    因谢氏跟大姨娘狼狈为奸,谢氏在冀州小住的时候,自然跟大姨娘走的近,以至于安嘉慕的几个侍妾中,皓思皓玉跟大姨娘最是亲近,这也是大姨娘有把握说服皓思的原因。

    一把抱住皓玉,摸了摸皓玉的头:“原来皓玉还记得大姨娘,大姨娘只当一离开安府,两位少爷就把大姨娘忘了呢。”

    皓玉摇摇头:“没忘没忘,年下回去的时候,我跟哥哥还想去大姨娘住的兰院瞧瞧呢,可是刘喜儿说,兰院早就拆了,如今改成了装杂物的库房,不让我们去。”

    大姨娘暗暗咬牙,心说,贱丫头面儿上装成个好人,背过去却连自己住过的院子都不留,心肠着实歹毒。

    其实大姨娘这还真冤枉安然了,安然从不理会这些事儿,而且,既然选择原谅安嘉慕,以前的事儿,也不会太过在乎,毕竟都过去了,只要安嘉慕以后不犯毛病,在乎之前做什么。

    故此,安然从来都不提,她心里对安嘉慕那些侍妾,反而有几分愧疚,若不是自己,她们即便你争我斗的不消停,却仍是安府里的姨娘,有家,有男人,而自己的出现,却让她们失去了这一切。

    且,她们跟自己又不一样,自己毕竟是个现代人,即使没有男人,也会过的很好,这些女人,失去了安府的庇护,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

    后来安然私底下问过刘喜儿,得知安嘉慕把这些女人安置的还算妥当,才稍稍好过了一些,所以,她尽量不提这些过去的事儿,一个是心怀愧疚,再一个,总提过去的事儿也伤感情。

    却她越不提,安嘉慕心里越虚,这人往往容易走入误区,越在乎的人,心里越不自信,尤其安嘉慕深知安然的底线,虽然媳妇儿原谅了自己,仍有些惴惴不安,加之林杏儿不止一次提醒他前科累累什么的,渐渐成了安嘉慕心里的疙瘩。

    若不是安府是安家的祖宅,他都恨不能直接平了重盖,把过去彻底清除掩埋,即便不能如此,也不会留着那些女人住过的院子,没回冀州的时候,就让丁守财收拾了一遍儿。

    等换成刘喜儿当大管家,自然知道大老爷的心思,索性把那几个院子弄成了装杂物的仓库,这才让安嘉慕满意。

    安然对于这些毫不知情,却,大姨娘永远也不会相信安嘉慕会这般无情,在她想来,自己在安府这么多年,即便不受宠,比起其他几个贱人,也该强些。

    甚至,从府里被遣出去的一段日子里,她一直认为,很快大老爷就会把自己接回去,继续当安府的大姨娘,她自认颇了解大老爷风流浪荡的个性,这样的男人怎可能为了一个那么一个贱丫头,就成了痴情种,一定是被贱丫头迷昏了头,一时糊涂才把她们都遣出来的,等热乎劲儿过去,自然就会把她们接回去的,哪怕别人回不去,自己也能回去,毕竟她伺候了大老爷这么多年,总该有几分情份吧。

    后来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都过去了,没等来安府接她回去的轿子,反倒是等来了那贱丫头怀孕生子的喜讯,大姨娘这才不得不信了外头的传言,以前风流浪荡的大老爷真变成了个痴情男人,天天都围着那贱丫头转。

    即便如此,心里仍隐隐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安嘉慕心里还念着自己,而今天皓玉这一句话,真好似当头一棒,把大姨娘彻底打清醒了,孩子的话最真,不会哄骗她,心里更恨的不行,面儿上却做出一副慈祥心疼的样儿。

    皓玉才五岁,哪分得出真心假意,又刚见了亲娘,这一见大姨娘,更觉分外亲切,想起他娘,不禁道:“大姨娘,您跟大伯说说好不好,让我娘回家,皓玉天天晚上都想娘呢,可是却见不着娘。”

    大姨娘眼泪掉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要说二老爷也是真狠心,便夫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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