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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陆续续地又面试了几个人,一直到三点半才闲下来,苏木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一直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是许久没有联系的季青鸾,她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青鸾。”
“有时间吗?我在你工作室门口,请你喝下午茶。”
苏木静默几秒:
“好。”
季青鸾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苏木不用想都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季青鸾之间并不算是朋友,用情敌和合作伙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更合适一些,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她知道自己躲不开。
苏木的工作室虽然不是市中心的绝佳位置,但地理位置也不算差,所以工作室附近就有不少的西餐厅,季青鸾也没有舍近求远,就和苏木一起去了附近,店里客人不多不少,两个人选择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季青鸾点了一杯黑咖啡,苏木要了一杯柠檬水。
服务员把他们的饮品拿上来之后,季青鸾才和苏木说了进店之后的第一句话,她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苏木看着她: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订婚宴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哥,或许你和温寒之间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我才会发生的,于情于理我都该跟你说声抱歉。”
苏木浅浅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我知道道歉没用,但我除了这个,似乎也没什么能表达的了。”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大可不必,虽然是因为你,但这么做的终究是季青山,比起你的道歉,我更希望是他来亲自跟我说。”苏木看着季青鸾:“那些照片虽然是假的,但我也能看出他用心了。”
苏木的话还有些赌气的成份在,谁都听得出来。
但遇到这样的事情,谁又能做到真的无动于衷,从而说一句‘没关系,我已经不介意了’,或许有人可以,但苏木做不到,若此时坐在面前的是季青山,或许面前的这杯柠檬水,苏木会直接泼到他的脸上也说不定。
季青鸾看着苏木:
“等有机会,我一定让我哥当面跟你道歉。”
苏木摇摇头:“还是不要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和你哥之间就没什么要说的话,你也不用在中间费心周旋,以前没什么接触,之后更不会,没必要再见一次,我也不想让我的心情变得更糟。”
季青鸾有几秒钟没说话,轻抿了一口咖啡,苏木的视线也放在窗外,外面的太阳很足,行人的脸上都透漏着不耐烦,惹得苏木的心情都开始有些烦躁。
“你和温寒之间……”
苏木回头看着季青鸾:“我们分手了。”
“是因为我哥吗?”
分手的契机确实是因为季青山的下三滥手段,但是原因却并不是,所以季青鸾才会问出这个问题,苏木也没想瞒着,摇了摇头,手指在玻璃杯的杯沿轻轻摩挲:
“不是,很多原因,季青山的做法也不过是让我们的结束提前了而已,你不用觉得自责和愧疚,我和温寒分手这件事,的确怪不到你和季青山的头上,这件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没有回头路了?”
苏木浅浅地笑了笑:
“你希望我们回头路吗?”
“我不知道。”季青鸾的表情有些许的迷茫:“知道我哥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很生气,可我哥说如果温寒真的和苏木订了婚,我就会在温寒的身上浪费一辈子的时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对另外一个男人动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此自暴自弃,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苏木点点头:
“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他没有做错。”
季青鸾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管她跟谁来讨论自己和温寒的事情,都不应该是苏木,虽说苏木不见得喜欢温寒,也不会在乎,但终究还是不合适的,微微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温寒已经从刑警队调了出来,开始从政,一线的工作他已经不再参与了。”
这事苏木听温寒提及过,他说是为了周雅娴,可是那天离开的时候苏木并不觉得周雅娴是真的有问题,但温寒却依然这么做了:
“温夫人的身体不太好吗?”
“一直不太好。”季青鸾说:“我最近经常过去温家,伯母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甚至有时候都认不出我来。”
苏木微微蹙眉,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和季青鸾结束这场谈话之后苏木静静地在位置上坐了很久,直到傅时年的电话打进来:
“在哪里?”
苏木愣了一下:“有事?”
傅时年也静默几秒:“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接七七?”
苏木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放学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便开口道:“工作室旁边的西餐厅。”
“五分钟后到。”
苏木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走出了餐厅,等她在路边站立的时候,黑色的宾利也缓缓地在自己面前停下,傅时年亲自开车,降下车窗看着路边的苏木,开口道:
“上车。”
苏木上了车,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连安全带都没有系,傅时年看了她几秒钟,没有问她原因,直接侧过身来直接给她系上,苏木吓了一跳,但随即也反应过来:
“谢谢。”
“在想什么?”
苏木摇摇头:“没什么。”
傅时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发动了引擎,事实上自从苏木回到碧水云天和他开始‘演戏’之后傅时年对于苏木的事情过问的都很少,她不想说的他从来不问,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压迫感。
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距离开园还有5分钟的时间,傅时年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我抽根烟。”
“好。”
傅时年的确在抽烟,但苏木的样子他又不是很放心,于是在此期间他发了一条消息给跟着苏木的保镖,片刻后信息回过来:傅太太下午跟季青鸾在餐厅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