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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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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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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忱在营帐里等了半个时辰还多,萧廷深才从帝太后那儿回来。一见萧廷深进来,顾忱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太后娘娘可还好?”

    萧廷深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难道情况不好?

    顾忱心中一沉,仿佛坠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喘不上气。他的眼神从期待渐渐转为担忧,最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绝望所覆盖——帝太后伤势加重了?生命垂危了?还是说……已经……?

    他情不自禁地摇晃了一下,后退了几步,觉得胸口那块大石堵得他几乎要窒息。许是见他神情不对,萧廷深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捞进了自己怀里:“她没事。”

    顾忱霍然抬头:“什么?”

    “她没事。”萧廷深重复了一遍,带了点无奈。

    顾忱:“那你……”

    那你干嘛那个表情!?

    萧廷深眨了眨眼,唇角向下微微一撇,又露出了当时赠顾忱那把弓时的那种带着点儿委屈的神态:“朕被母后训斥了一顿,朕自然不开心。”

    顾忱:“……”

    “母后说朕错怪了你,你不可能是射伤她的人。”萧廷深继续说,“叫朕立刻回来和你道歉。”

    顾忱一时又是想笑又是感动:“……”

    “朕得听从母后之意,向你道歉。”萧廷深向他靠近了些,呼吸轻轻洒在他耳畔,“说说看,顾大人,你想让朕怎么道歉?”

    萧廷深的声音很低,靠近耳畔说话时震得顾忱的耳朵一阵一阵酥麻,几乎是顺着耳朵爬遍了全身。他连忙向后躲,一边躲一边推他:“陛下已经道过歉了,不必——”

    萧廷深低低笑了笑,硬是扣住他不让他往后躲,接着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顾忱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觉自己的毛发都根根炸了起来,如果不是萧廷深一只手还扣着他腰,他简直是要蹦起来了:“陛下……!”

    眼看他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了,萧廷深松开了他。刚一松手顾忱就向后躲了个八丈远,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简直好像萧廷深强抢民男、对他做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可是从头到尾,萧廷深不过是碰了碰他的耳垂罢了……

    萧廷深无奈地垂下手:“你回来,别站那么远,朕不动你。”

    顾忱:“……”

    他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并用表情深刻表现出了对萧廷深的怀疑,谨慎地说道:“臣在这儿站着就好。”

    萧廷深对他向来毫无办法,只得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才正色道:“朕想三天后就回京。”

    顾忱怔了怔,意识到萧廷深是在说正事了,于是慢慢走了回来:“三天会不会有些仓促?”

    “朕问过了太医,三天后母亲的伤势就基本无碍了,可以挪动。”萧廷深说,“此次秋猎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不能在此久留,以免发生变故。”

    顾忱点了点头:“陛下对是何人伤了太后娘娘有头绪了?”

    萧廷深没有说话,反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顾忱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臣没有什么想法。”

    “那就等朕查证的结果吧。”

    顾忱好奇:“杨大人吗?”

    “不是。”萧廷深冷笑一声,“等他?那朕恐怕明年都不会知道真相。朕派了内廷卫去,应该很快就会有结论。”

    原来萧廷深一早就没指望杨秦,然而他依旧限期三月让杨秦破案,除了有惩罚的意思在里面,或许还有明面上麻痹真凶的意思吧。

    ……只是可怜了杨大人。

    .

    三天之后,帝太后身体有了明显起色,于是萧廷深下令,终止此次秋猎,拔营回京。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帝太后被射伤之事被移交了刑部处理,并且看上去没有丝毫进展。然而暗地里,萧廷深却派出了内廷卫暗中搜查,线索密报雪片般飞到萧廷深的案头,顾忱由于时常出入书房,也读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不得不佩服内廷卫查案的手段。

    大约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顾忱照例进宫,在甘泉宫门口遇到了魏德全。这位大太监苦着张脸在宫门口踱步,见顾忱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上前几步深深行了一礼。

    “顾大人。”

    “魏公公。”顾忱向他点头示意,“你这是……”

    “顾大人来得正好,陛下心情不好。”魏德全急着把顾忱往甘泉宫里引,“幸好顾大人来了,不然奴婢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忱:“……陛下怎么了?”

    “内廷卫今日送来了一份密报,陛下看完就发火了。”魏德全悄声说道,“奴婢瞅着可能是和太后娘娘有关。”

    顾忱正要推书房门的手不由一顿:“查到真凶了?”

    魏德全摇了摇头,一言难尽的表情:“大人进去就知道了。”

    说罢他替顾忱推开了门,顾忱走了进去。他进去的时候萧廷深正在书案后坐着,垂着眼似乎在沉思。听到门响他抬头看了顾忱一眼,果然是一副心情欠佳的样子。

    “你来了。”他说,“坐吧。”

    早先顾忱是绝不会不行礼就坐下的,但后来萧廷深因为这事儿跟他急了,顾忱无奈只得退了一步,于是他私下见萧廷深的时候都不会行礼了。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萧廷深把一封密折丢给了他:“内廷府刚刚发来的,你看看。”

    顾忱打开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不由自主露出一抹惊讶:“这……帝太后娘娘的事情竟然牵扯到了皇太后娘娘?”

    密折上工整写明了内廷卫半个月以来的调查结果——他们从林中埋伏的弓手痕迹开始查起,竟然一路查到了那天弓手的身份,以及此人和王家千丝万缕的联系。种种或明或暗的迹象都在表明,皇太后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朕应该想到的。”萧廷深向后靠坐进椅子里,声音有点发狠,“除了她还会有谁。”

    顾忱却微微蹙起了眉——他想到了之前皇太后对他莫名其妙的召见,于是缓缓道:“原来那次她召见我……”

    “是做给朕看的。”萧廷深冷哼一声,“辛苦她了。”

    顾忱合上密折,向萧廷深望去:“陛下预备如何?”

    尽管知道了这位皇太后很可能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但内廷卫调查的东西都没办法拿到明面上来,皇太后更是顶着萧廷深嫡母的名义,一旦萧廷深无凭无据就把罪名扣在自己嫡母头上,那么天下人的非议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皇太后最近十分安静,萧廷深就算想找出她的错处来都找不到。

    “朕想过了。”萧廷深半张脸埋在阴影里,语速很慢:“过几天你就和朕的母后离开慎京,去宁城,连同你家人也一同去。”

    他这话题跳得太快,顾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们不能留在慎京。”萧廷深说,“去宁城行宫呆一段时间,等朕这边事了,你们再回来。”

    顾忱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廷深是要把他们送走,远离慎京,远离接下来可能会爆发冲突的中心。他一时间内心五味陈杂,一方面因为萧廷深想要保护他而感到感动,可另一方面他又从心底翻涌上一阵切实的无奈——

    萧廷深依旧把他当成了某种易碎的瓷器。

    “臣不走。”顾忱说,“无论陛下要面临什么,臣陪着就是。”

    萧廷深自阴影中坐直了身体,用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朕已经决定了。”

    顾忱一时被他气笑了:“陛下是觉得臣就跟架子上那花瓶似的,碰一碰就会碎?”

    “朕没有这么想过。”

    “那就让臣留下来。”顾忱说,“臣不可能丢下陛下一个人独自离开。”

    “……云停。”萧廷深说,“朕能完全信任的只有你了。”

    “朕让你带着母后和家人离开,并非单单是想让你躲避,而是希望你能帮朕照顾好朕的母后,你能帮朕保护她的安全。”萧廷深声音低沉,“朕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如今王氏已经势微,大部分势力都已经被连根拔起,你无需担忧朕。”

    说着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也不要让朕担忧你。”

    顾忱眸底闪过一瞬间的动摇——萧廷深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根本无力去拒绝这样的理由,也根本无法拒绝他这样的语气。然而仅仅是在一瞬间之后,顾忱就稳住了自己,以同样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臣不能离开。”

    他起身,站到了萧廷深面前,再次坚决重复了一遍:“臣不会离开。”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想起了前世。也是同样莫名其妙的驱逐,同样莫名其妙的旨意,萧廷深一道圣旨劈头盖脸而下,直接把他赶回了燕北。那时他以为是萧廷深怀疑了他,他以为是萧廷深厌弃了他……

    可他现在心中却是一片雪亮:是萧廷深想保护他。

    前世的时间要远比这一世错后,大概就在这一年的新年,顾忱被萧廷深赶回燕北,从此两人相隔上千里,再无交集。之后便是赐死的圣旨,顾忱死在了一杯鸩酒之下。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顾忱就是觉得,现在即将面临和前世一样的境况,而萧廷深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要把顾忱送走。只不过前世他是蛮横地直接下了旨意,这一世他企图用道理来打动顾忱。

    如果顾忱离开,面临的必将是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因此他不能走。

    顾忱许久没有这样强烈地表达出反对了,从他和萧廷深逐步确定心意开始,他就在逐渐一步一步退让着。萧廷深也从他不同寻常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你若是不肯走,朕就下旨把你贬出京城。”

    顾忱笑了,眸子一瞬间亮得惊人:“又是这样……臣不会走的。”

    “那你就是抗旨不遵。”

    “陛下若觉得臣是抗旨不遵,该杀,那就尽管动手吧。”顾忱说,“臣就是抗旨,陛下又待如何?”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态,他应该是温润的、内敛的、低调的、含蓄的……这种近乎于嚣张的言论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然而当他带着笑意说出“尽管动手”时,却在一瞬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艳丽,动人心魄。

    萧廷深费了好大力气才拽回自己的理智,咬紧了牙关:“不行!你必须走!”

    “不。”

    一瞬间,萧廷深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激得涌上了头顶,他猛地一把将顾忱推倒在了书案上。笔墨纸砚和一大摞折子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发出一声巨响,两人却谁也没去注意。

    萧廷深居高临下,贴近了顾忱的耳朵,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不走?”萧廷深呼出的气息烫得惊人,“不走……朕就让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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