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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惜年时光(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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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还爱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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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略带惆怅的语气,管峰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位前女友段位绝对不低,主动找上门撩拨,年轻人血气方刚,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谁能受得了,可她偏偏能卡在关键时候不给他甜头,这手段也没谁了,是拿准了薛崇不会怎么着她。

    “你还喜欢她?”

    “说不清。”

    薛崇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在管峰听来基本只有一个意思,他还喜欢对方。

    哪怕薛崇再聪明绝顶,个人条件再优秀又如何,面对爱情的时候一样患得患失,他说不清楚的不是他对人家的感情,是人家对他的感情。

    “还喜欢就别犹豫了,把她追回来,人岁数越大越难喜欢上谁,动动下半身是容易的,动心太难。”管峰以过来人的语气说。

    “她总不主动跟我联系,我联系她,她还老推脱。”薛崇想起之前自己说要去机场接惜年,惜年那种不太情愿的语气就恼火。论矫情,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只有一个原因。”管峰笑着,故意顿了顿,清一下嗓子,“吊着你呢。”

    “嗯?”薛崇不是没这么猜测过,但是他更想听听管峰怎么说。

    “这妞儿道行可不浅,欲擒故纵,她要是真不喜欢你,不会大半夜来医院找你,都是成年人了,晚上能发生点什么,她会没数?”

    “我当然知道,她一直这样,小时候就一套一套的,鬼心眼儿特别多,我经常拿她没办法。”薛崇想起惜年十七八岁时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涩,他要不是那么爱她,以他的智商会被她套路?长这么大,只有他套路别人,从来没有人能套路他,除了她。

    小时候?看来还真是初恋,青梅竹马更要命,管峰在心里给孟展眉判死刑后,给薛崇也判了死刑。

    “佛经里怎么说来着,‘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你不喜欢她,你就不会中她的套路,你太喜欢她,所以她多坏你都喜欢。”

    “她不坏,就是缺乏安全感,和她的原生家庭有关。”薛崇忍不住替惜年辩解。

    “这样的女孩儿更可怕,容易走极端,我猜她一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谁要是对不起她,她能把那人给撕了,薛崇,你怎么喜欢这样的?你玩不过她,你知道吗?”管峰不无担心地说。

    “我也不知道。”回想当年,薛崇些茫然,那种情感太强烈了,以至于多年间他迟迟不能忘怀,“高中的时候,我一看到她就特别喜欢,追了好久,她才和我在一起,后来——”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甩了你。”管峰替他说下去,“特别坚决,特别干脆不留余地,不要你了。”

    管峰这么耿直,薛崇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嘀咕:“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我说的不是人话?说的不是人话你急什么,可不就是说到你心里去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这样能作,让男孩为她要死要活,这是妖孽啊,兄弟,不幸让你遇上了。”管峰语重心长、痛心疾首。

    “谁要死要活了?”薛崇又嘀咕一句。

    “没有吗?和她分开以后你谈过像样的女朋友没有?孟展眉多好的姑娘啊,上赶子热face贴冷臀部,你都不带眨眼的。”管峰和院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孟展眉就是个天仙儿。

    “孟展眉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一个男人,不愿意背后说她坏话而已。”薛崇不喜欢别人拿惜年和孟展眉比较。惜年哪怕再有心眼儿,她和孟展眉也不一样,她从不会因为嫉妒就主动去害别人。

    管峰听出意思了,薛崇这是中了“情流感菌”晚期毒发时的症状,听不得任何人说他女神的坏话,也听不进别人的劝解,怀着十二分的同情心,对他报以一声叹息,“被狐狸精伤了元气而不自知,可悲可叹,贫道管不了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红尘俗世,遁了。”

    说话间,他裹紧被子睡觉。

    薛崇兀自发愣,管峰最后那句话仿佛《聊斋》里老道士对王生说的偈语,让他回想起种种往事,王生遇到披着人皮、青面獠牙的女鬼,差点儿没命;他遇到的是传说中的阿修罗,一个美丽到极点,又残忍到极点的妖女,十年蹉跎。

    尹惜年,遇到你,我的青春都喂了狗。薛崇在心里咒骂惜年无数遍,梦里都忘不了她。

    这一等又是五天,思念的滋味令人辗转反侧,薛崇每天等电话,从手术室出来也总是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微信,然而,她还是杳无音讯。

    终于等到某天,她发来一条航班信息,他兴奋无比,不仅仅因为就要见到她,还因为他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他意识到和她之间需要一次深入交谈。

    哪怕是坐了几个钟头飞机,她永远精神饱满,是人群中最出挑的一个,薛崇一眼认出她,上前去替她拖行李箱。

    经过那一晚,两人忽然都矜持了,小别重逢也没有抱一下,走到机场大厅门口,薛崇才忽然想起什么,脱下外套披在惜年身上。

    “上海的秋天比深圳冷多了,别着凉。”

    他过去开车,让她等在那里,从车里远远看着她孤零零地站在苍凉暮色里,和身边人的迎来送往格格不入,他心里的一切疑问和焦虑瞬间柔软了。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个春夏秋冬,她依然是当初那个孤独的女孩,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孩。

    车里特意调高了温度,惜年把外套还给薛崇,和他不过讲了两三句话,就有电话打进来。一路上,她的电话不断。

    听着她和上司、下属、客户说话时切换自如的语气,薛崇想起了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十六岁,刚从川沙乡下到上海来的少女,被坏继父当众殴打仍是一脸倔强,如今她是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最游刃有余的族群中的一分子。

    “怎么不是去我公司的方向?薛崇,你要带我去哪里?”惜年望着窗外,满心疑惑。

    “吃饭呀,傻瓜,都六点多了,你肚子不饿吗?”薛崇熟练地把车开上高架,去往他想去的目的地。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儿,我不太饿,我还有很多事情呢,没有时间。”惜年不想去吃饭。她刚一下飞机,至少五个电话追过来问她的行程,十件事情等着她回复。

    “我饿了,行不行?为了等你的飞机,我一下午都在机场,谁知道你的飞机晚点一个多钟头,你就算再忙,也得吃饭。”

    在薛崇的坚持下,两人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城,好在是小店,不用排队等座位,等了十来分钟之后,锅底和菜品就陆续端了上来。

    看着惜年把好几样菜一股脑儿倒进锅里,薛崇忍不住揶揄:“刚才是谁说不饿来着?”

    “我好久没吃火锅了,在深圳那些天几乎顿顿吃盒饭,忙得连我想去的香蜜湖美食城都没去成。”惜年眼馋地看着锅里煮着的美食。

    “怪不得这么多天也不联系我,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就不会再给我打电话?”薛崇温柔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惜年慧黠地瞧他一眼,“我觉得这种事男人是应该主动一点。”“什么事?请吃饭?”薛崇故意反问。

    “什么都包括。”惜年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一口气喝下去。

    “那天晚上,是不是——”薛崇迫不及待提起此事。

    “提那天干吗,都过去好多天了。”惜年不想谈这件事,转移话题,“可惜这个季节没有小龙虾,我特别想吃麻辣小龙虾。”

    “你想吃的话,现在也能吃到。”

    “不了,错过了最佳季节,吃着也没味道。”

    “是吗?”薛崇心头一颤,望着她,眼神复杂。惜年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些什么,嫣然一笑,“不要误会,我刚才的话没有其他引申义。”

    薛崇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埋藏了多少年的感情又涌上心头,“那能不能告诉我,错过了一季的小龙虾到了下一季,你还想吃吗?”

    惜年把手从他手里抽回去,“错过的何止一季?十年的青春,不是一句想回来就能解决。”绵里藏针的语气,温柔又不失原则。

    略感尴尬,薛崇把手收了回去,老实吃东西,当初匆促分手,一错过就是十年,想让她重新接受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多吃点羊肉和鱼片,你看你这么瘦。”薛崇给惜年夹菜。惜年不吃,“我晚上不吃荤的。”

    “你每天那么忙,体力消耗大,只吃素顶不住。”

    “反正我不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像是又回到了遥远的中学时代。

    叶南峥打电话过来,惜年拿起手机,边吃边接听。

    ——抱歉,忘记跟你说了,我朋友到机场接我。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叶南峥眉头微微一锁,试探地问:“是你那个小朋友回来了?”惜年下意识看了薛崇一眼,斟酌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薛崇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下意识停下筷子。

    她的一声肯定在叶南峥心中激起千层浪,他呆了半天,才温和地说:“好吧,早点回家,注意身体多休息。”

    “知道了,谢谢。”

    避开薛崇灼灼的目光,惜年放下手机后低头吃菜,可薛崇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能感觉得到,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个追求者,不然不会知道她行程。

    “那人是谁?”薛崇开门见山地问。

    “我师父。”惜年坦然地说,“以前我们部门老大,是全集团甚至业内最年轻的MD之一,他是个传奇人物,履历不用说,非常漂亮,最难得的是关系网和人脉在金融圈无人能及。我们的竞争对手摩根士丹利通过猎头公司开出九百万年薪和静安一套高级公寓的居住权想挖他过去,都没请得动他。”

    薛崇想了想,自己当外科医生,每天累死累活还担风险,年薪别说九百万,一百万都没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坐到他这个职位,肯定是不缺钱的,看重的是未来发展空间。”薛崇说。

    “他回家接手家族生意了,伯父和叔叔都做生意。”

    “怪不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拥有强大的关系网和人脉。”薛崇讪笑。

    对他不怀好意的调侃,惜年毫不留情拆穿他:“不要用愤世嫉俗掩饰你内心的嫉妒,金融业本来薪资就高过你们学医的,你行你也上。”

    对她的伶牙俐齿,薛崇也只有一笑而过的份儿,“评价个冰箱,还非得自己会制冷?”惜年笑着反驳他:“你不会制冷就闭嘴呀,自己又不会制冷,还对着会制冷的冰箱品头论足。”

    “看来这个‘冰箱’对你影响很大,你叫他师父,他多大年纪,结婚了没有?”薛崇觉得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可以直接影响到他对这个“冰箱”持有的立场。

    “我从Associate到VP,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他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离异,有个七岁儿子跟着他前妻在美国。”惜年毫无保留地把叶南峥的情况告诉薛崇,既然他要羡慕嫉妒恨,就让他恨得彻底一点。

    薛崇浅浅笑道:“这方面他就不如我了,我比他年轻,没前妻也没儿子。”

    “酸。”惜年轻嗔一句,看起来妩媚娇俏,“也没见你碗里放了醋,怎么这么酸?”

    “醋男。”薛崇狡狯地说。

    吃过晚饭,薛崇送惜年去公司,问她几点能下班,他来接她。

    “不用了,十二点以前是不可能下班的,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惜年看了看表,他们这顿饭吃得时间有点儿长,已经八点多了。

    “那这个周末呢,有时间去我家吃顿饭吗?我有话想和你说。”薛崇想好了,那天晚上的事要和她说清楚。

    惜年看着窗外,思忖片刻,“好。我尽量抽时间,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薛崇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好像比美国总统还忙。”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惜年回转视线看着他侧脸,安抚他:“我当然比他忙,他有一群幕僚替他奔走,我这个级别很多事情不仅要监督下属,还得亲力亲为,等我哪天熬成了MD,就不用加班了。”

    “我也很忙,每天十八台手术等着我,缝缝补补、拆拆装装,你当我很清闲?你再这样不要命工作,迟早有一天得落到我手里,到时候我给你打个蝴蝶结还是如意结?”薛崇故意说。

    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歪理和俏皮话,惜年被他逗笑了,“除非你下厨做好吃的给我吃。”薛崇立刻说:“我给你煲老鸭汤。”

    把惜年送到公司,薛崇开车离去。他们都没注意到,黑暗中停着一辆黑色奔驰S65,后座一侧的车窗打到一半,车窗后的男人关注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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