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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惜年时光(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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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豆腐花西施(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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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到继父走远了,惜年对薛崇说:“你走吧,一点钟汽车站会有车来。”“他这几天不会再回来吧?”薛崇有点儿不放心,怕她和她妈妈再受欺负。

    “不会的,他每次回家拿钱,都是十天半个月后才回来。”惜年叫他放心。

    目送薛崇走远,惜年回到店里,上楼去把李玉茹之前给她的钱拿出一部分交给尹母,但是没有说是继母给的,只含糊地说是爸爸给的。

    尹母不肯收。

    惜年坚持让她拿着:“没钱怎么过年,家里总要买点儿像样的年货。”尹母没办法,只得把钱收下,这几天挣到的钱被好赌的丈夫拿走了不少,正愁没钱开销。

    “妈,我下午有点儿事想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惜年斟酌着,和尹母告假。

    “你去吧,店里有我就行。”尹母猜测,她是不是要去见之前来的那个帅帅的男孩子,虽然女儿没说,但是凭借一个母亲的直觉,她能感觉得出女儿对那个男孩有点儿不一样。

    吃过午饭,惜年骑车去附近的网吧,径直走向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少年。少年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身上的外套花里胡哨、半新不旧,头发总是染成夸张的金黄色,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着一股非主流的味道,大家都叫他“黄毛”。

    惜年拍了拍少年的肩,他正打游戏打得兴高采烈,没有理睬她。惜年又拍了拍他的肩,他终于不耐烦地嚷嚷:“谁啊,别耽误老子打怪,升不了级拧断你脖子。”

    惜年一拳拍在键盘上,他这才不得不摘掉耳机,刚要发火,仔细一看是惜年,忙赔上笑脸:“呦,是小嫂子,不好意思,我没看到是你。”

    “胡说八道,谁是你嫂子,以后再敢这么叫,我拔光你的头发。”惜年没好气地说。

    黄毛赶忙嬉皮笑脸赔罪,问她来找自己有何贵干。

    惜年说:“有人拍了我在店里卖豆腐花的照片,还上传到网上,你帮我查查那人的底。”黄毛面露难色:“就几张照片,没有发帖人IP地址怎么查?”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你两天时间必须查出来。”惜年戳着他的太阳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上网做些什么,用模拟器盗刷别人银行卡、群发垃圾小广告,你一样也没少干,小心我去举报你。”

    黄毛学习不怎么样,却是个混迹网络多年的老油条,平时没少在网上做些偷鸡摸狗、抢装备的坏事,蹲派出所也不是一回两回,每次都是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一来他未成年,二来他父母离婚多年,谁都不要他,一直把他丢在乡下外婆家,从小到大野惯了,根本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小混混,连警察都懒得替他父母管教他。

    黄毛按着惜年提供的线索,在网上找到了最早发照片的微博,又顺着那个微博的标题顺藤摸瓜搜索出好几个转发帖子的论坛,一番看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线索。

    “姐姐,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你提出来的问题对我来说太高难度了,微博和很多论坛现在管理得都很严,用户信息和IP只有警方才能查,我就算用黑客手段入侵,对方使用代理服务器的话,也不一定就能准确找到那个发帖人。”

    “你可以发动群众人肉搜索啊,你们键盘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那个博主拍我的照片发到网上,没经过我同意,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惜年说。

    黄毛想了想说:“真想查一个人的底细,你还不如去找宇哥,以他的人脉和消息网,查一个到镇上来过的人底细还不容易。”

    “我不想找他。”惜年冷冷地说。

    “可是——”黄毛眼睛转了转,主动出主意,“姐,要不这样,我去帮你找他,我不说是你找我帮忙查那人,就说是我自己在网上看到有人乱发你的照片,我想把那人找出来教训一顿,你看怎么样?”

    “随便你,就当我没来过。”惜年扔下这话就离开了网吧。网吧里闹哄哄的,空气也不流通,有人打游戏有人吃东西,空气里各种怪味,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在小吃店一直忙碌到天黑,惜年正要坐下来歇歇,黄毛跑来在店门口探头探脑,惜年看到他,猜到他是有话要说,走到门口叫他进来吃一碗豆腐花。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一下午,黄毛吃起豆腐花来狼吞虎咽,惜年一连给他盛了三碗,又给他拿来油条和酥饼,他一口气吃了七八个酥饼,才打着饱嗝拿纸巾擦嘴。

    “姐,宇哥查出来那个人的底了,但是他叫你去找他。”黄毛吃饱喝足了,并没忘记他来这一趟肩负的使命。

    “你告诉他是我让查的?”惜年皱着眉。这黄毛也太没用了,连撒个谎都不会?

    “我没说,是他自己猜的,我……他一冲我瞪眼,我哪还敢不说实话。”黄毛拿袖口擦鼻涕。惜年看不过去,拿了一包纸巾给他。

    想了想,惜年问他:“他在哪儿?”“在他爸新开的娱乐城,他让我带你过去。”黄毛忍不住用眼睛瞟着桌上没吃完的酥饼。

    惜年注意到他的目光,把酥饼递给他:“想带走就带走吧,别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黄毛这才放下矜持,嬉皮笑脸地把剩下的几块酥饼全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揣怀里说带回去给外婆吃。

    “天都黑了,怎么去啊,我又不认识路。”

    “我认识路,我骑电动车带你去。”

    惜年“嗯”了一声,让黄毛在门口等着,她要上去换一身衣服。黄毛穿得少,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地站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惜年出来。

    惜年把手里崭新的外套给他,“这是给我弟买的过年的衣服,这件买大了,他暂时穿不了,给你穿吧,我以后再给他买新的。”黄毛满脸错愕地“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她的话,满心欢喜地把外套穿在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感激地说:“谢谢姐。”

    黄毛骑着电动车带着惜年穿过小镇的大街小巷,耳边嗖嗖的冷风吹起惜年的头发。虽然川沙的冬天并不太冷,但是在腊月里,又是夜晚,很快就感觉到了寒意。

    车在一家娱乐城门口停下,惜年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甚至有些耀眼的招牌,白天从这里经过时并不显眼,一到晚上就不一样了,灯红酒绿,五光十色。

    黄毛指着一辆造型炫酷的黑色摩托车兴奋地告诉惜年:“这是宇哥新买的哈雷,别说川沙以前没有,就是全上海也没几辆。”

    “你就吹吧,上海有钱人多着呢。”惜年对哈雷没什么兴趣,也不相信黄毛的话。

    黄毛讨好地跑过来,领着惜年走进娱乐城,告诉她,地上几层是会所和KTV包间,地下一层才是夜场。

    夜场里人声鼎沸,惜年从来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只觉得声浪和人潮乌烟瘴气扑面而来,满眼的光怪陆离、纸醉金迷。

    周围太嘈杂,惜年不得不拉着黄毛在他耳边喊:“他到底在哪里?”黄毛好不容易才听清她的话,回道:“在那边,就快到了,他在包间里。”

    穿过拥挤的人群,惜年已经是一身汗,耳朵一直嗡嗡作响,直到黄毛把她带进包间,关上了门,才稍微喘了口气。

    沙发上坐着几个人,两个青年原本在抽烟,看到黄毛带人进来,不约而同把烟掐了,只有坐在沙发角落的一个女孩依然在抽烟。女孩穿着一件黑貂短大衣,里面是一件豹纹吊带裙,年纪不大,但抽烟的姿势和看人的眼神很风尘。

    惜年走到其中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青年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宇哥。”

    青年“嗯”了一声,叫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走,只让黄毛留下。抽烟的女孩一开始不愿意走,被身边的人推搡拉扯着才肯离开。

    “坐吧。”青年对惜年说。

    黄毛和惜年同时坐下,看到宇哥看了自己一眼,赶忙站起来,讪笑着搔了搔后脑勺的头发。宇哥只让惜年坐,并没有让他也坐。

    青年长得干练有神,头发理得又短又直,身上散发着一种混合着皮革和烟草的味道,年纪轻轻就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惜年看着他,不过比自己大几岁,怎么他看起来就好像大人一样了呢?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青年问惜年。惜年摇摇头,“一回家就帮我妈顾店,没有时间。”

    “不遇到事情,你永远不会想起我。”青年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给惜年,“你要找的人,他的资料都在这里。”

    惜年拿过去一看,是几张打印出来的纸,记者证、身份证、甚至连户籍资料都应有尽有,还是黄毛说得对,以他和他父亲在当地的关系网和人脉,查一个人的身份太容易了。

    黄毛来找他帮忙找人,以他的精明,一下子就会猜到真正想找这个人的是谁,所以才会把自己叫过来。惜年把身份证上的姓名记在了心里。

    “他发的照片我看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查出他有什么敲诈勒索的前科。”青年不太明白惜年让他查这个人的目的,就算发了她的照片,也只是引发众人好奇,给她起了一个“豆腐花西施”的外号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

    “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背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谢谢你帮我这个忙。”惜年站起来就要走。青年也跟着站起来,黄毛看到这情形,很识时务地说:“宇哥,我先去上个厕所。”

    没等惜年说话,黄毛已经脚底抹油似的溜了,惜年气得跺了跺脚,正要跟着出去,门忽然被关上了。

    惜年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抬头看了青年一眼,说:“庄宇——”青年拧着眉笑了笑,“想起我名字了?”

    他俩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庄宇的爸爸是村里的能人,早年承包鱼塘发了财,又去城里包工程,工程生意不好做之后,在镇上开了几间洗浴城和KTV,一下子成为全镇名人。庄宇是他长子,高中开始就无心读书,勉强到国外混了个大学文凭,回来继承家业。

    “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用不着时时刻刻记着你的名字。”惜年瞥了他一眼,低垂着眼帘。庄宇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自然想忘记我。”

    说话间,他的一条手臂撑在墙上,把她挡在门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这丫头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眉眼精致,一点也不输给电视上那些女明星。

    “天晚了,我要回家去,不回去我妈会担心。”惜年试图摆脱这种困境,暗自怪自己,今天晚上就不该来。

    “怕什么,张土根又不会回去,他早就喝酒赌钱去了。”

    张土根就是惜年继父的名字,惜年猛然听到庄宇提到他,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几回了,他欠下那些赌债,都是我替他还的,上回在停车场看车时和车主打架,也是我找人帮他摆平的。”庄宇似笑非笑地告诉惜年。

    惜年震惊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冷笑着说:“我可没求着你帮他,他死不死跟我也没关系,他欠你的,我不欠你的。”

    “我知道你恨不得他死,但那些债主不会轻易放过他,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张土根每次找我借钱时都和我说,‘反正惜年迟早是你的人,就当是提前预支彩礼。’我敢担保,不出三年这老头就能把彩礼全预支走,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抵债。”庄宇慢条斯理地说。

    “他凭什么拿我换钱,他又不是我亲爸。”愤怒让惜年的脸涨得通红,见庄宇目不转睛地用一种笑谑的表情看着自己,便把脸别了过去。

    庄宇不想真的激怒她,话锋一转:“我不和张土根那种粗人一般见识,也不是要催你还钱,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有人告诉我,上午有一群学生来找你,其中一个男生还在你家待了很长时间,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惜年不假思索地说。

    “他是你在师大附中的同学?”

    “是。”

    “他来找你做什么?”

    “与你无关。”惜年的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愠怒。她已经猜到,庄宇肯定在她家附近安插了眼线,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庄宇默默然地看了她几秒钟,长舒一口气,“你走吧。”

    惜年看着他回到沙发上坐下,生怕他忽然改变主意,打开门就往外跑。黄毛早在外面盯梢,一看到她出来,赶忙过去拉住她胳膊,护着她离开夜场。

    把惜年送回小吃店,黄毛就骑车走了。惜年一进门就看到妈妈坐在长椅上打电话,第二天就是除夕,这一晚店里并没有什么生意。

    惜年本想回房间休息,隐约听到对话,打来电话的似乎是尹岳庆,犹豫着没有上楼。

    “我又不知道会有人拍照片,我要是知道,也不会让那人拍的,你现在怪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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