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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星辰吻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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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念着(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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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难得一本正经地和周怀谨说话:“连个机会都不给七月了?真打算和七月断了,和那个什么主播过日子?”

    周怀谨漫不经心地拔了蜡烛:“早断了。”

    顾惜朝走得匆忙,即便周怀谨不收,礼物还是给他留着的。

    沈宴将顾惜朝拿来的蓝色小盒打开,将东西拿出来在手上晃晃:“啧啧啧……这么好的东西,可惜……”

    他作势要往垃圾桶里扔。

    周怀谨动作比沈宴快,一把抢过来扔回盒子里:“别人送我的东西,准你看了?”

    “你不是不要?”沈宴笑。

    高阳东和萧瑀切了蛋糕,给众人分。倒没几个人真是冲着蛋糕来的,为的还是这一份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谊。

    一群人散伙出来,看见说有事先离开了的顾惜朝这会子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周怀谨顿住脚步。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过去,然而他只是燃起了一支烟,远远地看着。半晌,他将烟蒂扔进身边的垃圾桶:“走了。今晚还要回队里。”

    高阳东提步过去,在顾惜朝身边站定。

    顾惜朝抬起头来看他,满眼泪花儿,跟只小猫儿一样呜呜咽咽。高阳东那个气呀,却也撒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七月,你当年都把怀谨伤成啥样了,还回来招惹他干什么?”

    “我不是招惹。”顾惜朝词穷否认。

    “怀谨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没人比我更清楚。”高阳东和周怀谨在一个部队里,周怀谨这些年的经历,他是最清楚的。“你倒是好,说走就走,他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把自己往死里弄。你知道他被毒贩一刀差点插进了心脏,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疤?你知道他这么出生入死,都是因为什么?”

    高阳东说完,转身就走。

    顾惜朝埋头在膝上,不知流了多少泪。

    沈宴把人拉起来,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回去了吗?长出息了?”他拉着顾惜朝上车。他喝了酒,开不了车,让萧瑀送顾惜朝回家,他再和萧瑀一块儿回大院,“阳东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也是关心怀谨。”

    萧瑀在政府多年,已经是江城一把手的助理,人越发深沉。看着顾惜朝那委屈的样子,想起小时候那个明丽如雪的小姑娘,他嘴角微翘:“刚沈宴要把你送的东西给丢了,我看怀谨护得紧呢。”

    沈宴附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顾惜朝抹了抹眼泪:“他差点死掉,是真的吗?”

    空气里一片静默。

    沈宴尴尬地笑:“这不好好活着嘛。他这个工作,都要受点小伤的。”

    “两年前怀谨执行任务,在追缉毒贩的过程中,被捅了一刀。”萧瑀说。

    周怀谨的工作带有保密性质,具体是怎样发生的他们也不清楚。只记得人当天就用军用直升机从西南边境给送到军区总医院来了,光是手术就进行了七八个小时,总算把命给救了回来。

    萧瑀去看周怀谨时,他还在昏迷当中。见他嘴角微动,萧瑀低下头去,隐约听见他道:“七月。”

    到底是忘不了,即使是性命危在旦夕,也念着顾惜朝的名字。

    顾惜朝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顾惜朝到部里报到。和她一个办公室的都是近几年进部的人,虽然她之前一直驻外,但多多少少打过交道。

    刚把东西收拾好,林殊就来喊她:“惜朝,孟主任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顾惜朝吸了一口气,总是要面对的。

    她敲敲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的人让她进去,她才进去把门关好。

    “妈。”

    孟晚年逾五十,保养得当,头发一丝不苟地绾起,很是干练。

    她三年未见自己的小女儿了,这孩子也从不和他们联系。大概是因为顾惜朝小时候没养在身边,这孩子和她虽然不生疏但也说不上亲近。

    她作为母亲,一向一碗水端平了看待两个孩子,她也疼顾惜朝,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孟晚生气、愤恨,见顾惜朝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堆话要讨伐她,可看到她的时候,到底是心软了。

    “都回来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望长辈?规矩都白学了?”孟晚见她垂头不语,话语温柔了些,“你父亲很想你,周末回家吃个饭吧。”

    顾惜朝公式化地笑:“好。”

    她离开后,不回家,不和他们联系,不仅是因为三年前他们对那个人毫无理由的偏袒。她更厌恶的,是在家里见到那个人。

    偏偏那个人又断了腿,算是悔了大半。每每想到那个人,她的心情又十分复杂。

    翻译司的工作寻常而紧迫,没有任务的时候自己看书充电,有任务的时候翻译材料或是给会议、领导人进行交传同传,日复一日。

    周末难得休息,大清早却被电话叫醒,顾惜朝不敢懈怠,怕是部里的电话。

    她接起来。

    “七月姐,我肚子疼,特别特别疼……”是边关月。

    “你在哪儿?”没等对方说完,顾惜朝问。

    她一边和边关月打电话,一边翻身下床穿衣服,刷牙、洗脸,来不及化妆,匆匆忙忙打了车去边关月的公寓。

    把人送到医院才知道,边关月昨晚又出去喝酒了,难怪沈宴说这丫头总是出去疯。

    医院里人满为患,诊室外全都是候诊的病人。边关月小心翼翼地抠抠顾惜朝的手心:“七月姐,不要和我家里说,也不要和沈宴哥说。”

    提到沈宴的时候,边关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难得她还有个怕的人。

    顾惜朝还是很生气:“我不说,任由着你胡闹?下次出了更大的事怎么办?”

    边关月刚想说话,就有人和她打了招呼:“关月。”

    她的名字是爷爷给取的,充满了对军旅生涯的怀念。一般人叫她,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好听、顺耳。

    偏偏就一个人,每次见了她为了以示友好,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顾惜朝顺着声音寻去,身体忽地一震。

    叫边关月的人是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及肩长发,穿着简单干练,有点眼熟。

    震住顾惜朝的倒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她身边的人。那人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向下垂着,嘴角微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神色。

    周怀谨总是这样,穿着军装时,是为国为民的好儿男;脱下军装,就带了些痞气,却也阳光帅气。

    而女人的手就搭在周怀谨垂着的那只胳膊上,自然地挽住。

    边关月不冷不热地哼答了声。

    那边护士叫人了,周怀谨身边的女人松开了他的手,依依不舍地让他等她,磨蹭了半天才进去。

    边关月没忍住,不断往那边抛白眼,还不忘照顾顾惜朝的情绪:“我看多半是自作多情。”

    边关月也进了另一个诊室。

    周怀谨靠着墙,像是在出神。

    顾惜朝想了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往他那边走去。她也靠着墙,慢慢地挪到他身边。

    她伸出脚,踢了踢他的板鞋,笑着问:“生日礼物,喜欢吗?”

    周怀谨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丢了。”

    顾惜朝露出笑意:“骗人。你明明拿走了。”这可是沈宴亲口跟她说的,没假。

    她那天晚上是被他伤到了,所以才会蹲在门口哭那么久。可是细细想想,她觉得未必就是那么一回事。

    周怀谨这个人,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哪怕是几年前两人爱得最深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对她好。若是不喜欢的人,他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的。

    要是对她一点念想都没了,生日礼物恐怕早就进垃圾桶了。

    还有在Y国的时候,事后她听胡参赞说,当时使馆都快烧塌了,听到她在里面的时候,周怀谨命都不要就冲进去了。胡参赞还感慨:“真不愧是人民子弟兵,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周怀谨有些烦躁,手伸进裤兜里找东西,烟和打火机都拿出来了,想起这是在医院,无奈地把东西又收起来。

    顾惜朝的笑意更明显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女朋友?”

    周怀谨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些:“怎么样?”

    顾惜朝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说:“不像是。”

    周怀谨又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她:“没有谁少了谁是活不下去的,也没有谁该在原地等着谁。”

    顾惜朝如遭雷劈,却不死心,委屈地道:“小谨哥哥,我真的放不下你。少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周怀谨终于侧过头看着她。

    他看得认真,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顾惜朝得了空,趁着他思考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袖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未忘记过你。”

    周怀谨面色冷峻:“不害臊。”

    这时女人从里面出来了,看到周怀谨和顾惜朝挨着站在一块儿,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将这种惊讶收了起来,转而礼貌性地微笑:“你好,我是司歌。”

    她只说自己是谁,没说和周怀谨的关系。

    顾惜朝木讷地笑:“你好,我是顾惜朝。”

    女人的微笑像是凝住了:“惜朝,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简单的介绍之后,司歌便和周怀谨离开了。

    司歌喜欢周怀谨,也了解周怀谨的过去。她像是一个侦探,把他从前的方方面面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喜好、生活作息,当然也包括他过去的感情经历。

    司歌见过顾夕颜,没怎么当回事儿。见到顾惜朝的这一刻,她心里就没那么舒坦了。

    “怀谨,咱们去哪儿吃饭?前几天同事和我说,中山路上新开了一家重庆火锅。”作为央媒的当家主播,司歌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很严格。吃主食对她来说都是奢侈,会长胖;火锅更是不敢吃的,怕吃辣的油的上火了长痘,影响上镜。

    可周怀谨喜欢,她愿意作陪。

    周怀谨开着车,兴致缺缺:“不是胃痛?还吃辣?”

    司歌强行扯起嘴角笑笑,他似乎从没有关注过她。她喜欢的,她不喜欢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她顺着他的喜好来,他把这当成她喜欢的。

    “算了,送我回家吧,胃口是不太好。”

    她抬眼看看周怀谨,他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低落。

    周怀谨将司歌送到公寓楼下,司歌邀请他去楼上坐坐。

    周怀谨客套地笑了笑:“还有事,下次吧。”

    每一次都是下次。

    周怀谨开车回了大院。

    儿子难得回家,曹姣亲自下厨做菜。曹姣是军总医院有名的科室主任,平时忙得昏天黑地的,周末不坐诊才得了空休息。

    周怀谨劝不过,曹姣又不让他打下手,只好请家里的阿姨多帮衬着,他上楼去看爷爷。

    到了老爷子的房间,周怀谨敲了敲门,朗声叫了声“爷爷”。

    听到这声,老爷子乐得都要开花了。

    周老将军快九十岁了,到底是枪林弹雨里历练过来的,身子骨还算硬朗,精气神儿看着和六七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已经过了对子孙严厉的年纪,也不去过问孙子工作的事了。他摸出一盘象棋,让周怀谨陪着他下棋。

    周怀谨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从小就被老爷子拉着教下象棋,难得回家一趟,总要陪着老爷子消磨会儿时光的。

    “你和小歌那姑娘怎样了?”老爷子突然问。

    周怀谨琢磨着怎么回答老爷子才不生气:“就那样吧。”

    老爷子却还是生气了,把棋子砸得啪啪响:“什么叫就那样?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弄人家小姑娘感情?”老爷子老生常谈,又开始给周怀谨讲司歌的爷爷司开第当年在战场上给自己挡子弹的事。若不是司开第为他挡子弹废了一只手,他的命早丢在建国前了。

    “司歌有什么难处,我会帮衬着,她家里有事,我要是能帮,也绝不会推诿。”周怀谨落下一子,“司歌,我和她,不行。”

    老爷子急了:“不行?什么叫不行?你什么意思?司歌哪点不好,你和她不行?还有顾家的大姑娘,你和人家一起长大,我看你们倒是青梅竹马的,怎么也不行?人家顾小姑娘不要你,走了,你想等也等不着了!”

    周怀谨任老爷子劈头盖脸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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