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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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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赴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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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艘船,想来郑二爷也包不得,不过倒是要了雅间儿。

    一上了画舫,中间一处大空场,上面铺着大红色的繁花毡子,歌女们在场中翩翩而舞,四周放了些桌案和垫子,有恩客就坐在一旁。

    虽然时辰还算早的,但是画舫上人不少,零零散散的几乎也坐的满当。

    鸨儿请郁瑞一行进了船舱,因为想到郁瑞的腿不方便,没几步就是一处木门,鸨儿推开门,请郁瑞进。

    还没开门的时候,雅间儿里面就能隐隐的听到丝竹之声,还有歌女唱曲儿的声音,间或着女子悦耳的嬉笑声,相比里面顽的正欢实。

    鸨儿敲门打开,里面的声音一下就灭了,一屋子的人都朝着边儿看过来。

    只见雅间儿很大,也铺着大红色的繁花毯子,中间一张大圆桌,上面只摆了茶具酒具,似乎还未曾动过,右面一张小门,往里还有内间儿,这地方毕竟是画舫,自然是免不得恩客留宿的地方。

    右面隔着不远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条状的矮桌,上面都是些酒菜,看样子已经动了,矮桌旁边铺了好些软垫子,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子歪在软垫儿上,怀里抱着一个瞧起来年岁不大的兔儿,正因为年岁不大,身段子还没拉开,几乎和女子没什么区别,旁边跪着好几个女子劝酒扇着团扇。

    自然还有弹琴唱曲儿的歌女,一屋子总有个七七八八的人。

    男子见有人进来,忙推开怀里兔儿,抬手让歌姬们止住琴弦声儿,从软垫上起来,笑道:“贵客来了,终于到了。”

    旁边一干侍候着的也陪笑着簇拥过来,笑道:“除了沈公子,真真儿是奴家见过最俊气的贵客呐。”

    那姓沈的男子笑着和郁瑞客套,郁瑞也笑着作答,沈公子很快让人在大圆桌上摆上酒菜来,一众穿着单薄的舞女歌女捧着酒菜进来,等沈公子和郁瑞入席之后,女子们站在一旁捧饭斟酒的伺候着。

    来了画舫怎么能不饮酒,花娘们自是要劝酒的,郁瑞不敢多喝,毕竟只是来客套一番,他这个身体实在羸弱,不敢多饮酒,怕醉了误了事情。

    沈公子辛苦劝酒,郁瑞到头来也只喝了两小盅,热酒一下肚,就觉着胃里一下暖了起来,第二盅下肚,渐渐有些灼烧,因加上天气热,总觉得愈发燥热起来。

    旁边的花娘们不缺姿色秀丽的,但在郁瑞眼中始终是俗气了些,他有喘病,闻多了这些刺鼻的香气,浑身也不太舒服。

    那沈公子是近几年才在江宁落脚的门户,其实是因着族中有人在乡里得罪了人,所以被牵连着也混迹不下去,生意渐渐冷落,大不如以前,沈公子思索着,怎么也不能让沈家在他手上消磨光了,所以干脆到旁的地方来做些生意。

    这几年慢慢也把生意做了起来,就在江宁扎了根,这次听说唐家的家主和嫡子来了江宁,初来乍到的沈公子岂能不巴结着?

    只不过沈公子寻思了,唐敬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并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话儿的,万一自己言语失当,惹怒了唐敬,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没胆子直接讨好唐敬,就打听了这个唐家的嫡子。

    关于唐郁瑞的事儿,似乎没什么传闻,有些传闻也是他身世的,并没人说唐郁瑞本身为人如何,好不好想与,是不是刻薄的主儿。

    不过唐郁瑞年纪不大,想必比那唐敬要好说话的多。

    于是沈公子就将人请了来,一来摸摸底细,二来混个脸熟儿,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办了。

    郁瑞坐了一小会儿,暗暗打量着对方,已经知道那沈公子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就是循规蹈矩的,和陈仲恩这种时而笑面虎时而绵里针的人根本没法子相比。

    沈公子只顾着让花姑娘们劝郁瑞喝酒,吃饭,一面劝还一面道:“今儿个难得请到唐家少爷,这顿饭一定要吃尽兴,只管吃,晚了还可以留下来,我已经管鸨妈妈要了上房,晚上住下来那一定是顶好的。”

    郁瑞瞧他喝的高了,就不准备再留下来了,一来怕惹事,二来今天晚些时候唐敬说了会回来,郁瑞得赶着唐敬到別庄之前回去,不然唐敬不见自己,固然少不得盘问些儿。

    只是郁瑞还没开口,雅间儿的门突然被人敲了“扣扣”两声,沈公子眉一皱,喝道:“谁那么不长眼这时候来敲门?”

    老鸨儿这才赔笑着推开门,探道:“两位爷,实在不是奴家想打扰爷们,是外面来了人,说是唐家的,要接少爷回去了。”

    她这么一说,沈公子纳闷,郁瑞则是诧异,难道唐敬这么早就回去了?

    她说完,果然进来一个家丁,郁瑞并不认识,可能是別庄里的下人。

    那下人道:“大少爷,老爷请您回去一趟。”

    郁瑞道:“老爷到家了?”

    那下人道:“正是呢,老爷刚刚到家,因问少爷为何不在,芷熙姑娘说少爷赴宴去了,老爷就叫奴才来请。”

    郁瑞点点头,随即向沈公子道:“这真是对不住,估摸着家中有事儿,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天一定回请沈公子。”

    那沈公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哪敢让唐少爷破费,我请我请,下次也一定是我请才对!”

    郁瑞没再跟他多说,让时钺推着自己下了画舫,又乘着小船靠了岸。

    郁瑞喝了两杯酒,本身肚子里有些热,如今出了雅间儿,吹了些风,头变得晕晕的,下人抬着轿子送郁瑞回别庄,郁瑞在轿子里一晃一晃的,差些睡了去,幸好路程不远,郁瑞只是浅眠了一下便落轿了。

    时钺刚要扶少爷出轿子,就见芷熙从门里出来,瞧见他们,道:“不用出来不用出来,老爷前脚刚走,叫少爷回来也过去呢。”

    郁瑞道:“去哪里?”

    芷熙道:“老爷这个忙呦,刚回来是接少爷来着,哪成想少爷不在,老爷就先走叫奴婢等少爷回来一起过去呢,就是前儿那个陈老板,听说是在郊外新落了一个院子,请了好些人去看花,今儿晚上估摸着要住那里了。”

    时钺听芷熙说看花,皱了一下眉,道:“就为了看花?”

    芷熙笑道:“瞧你说的,怎么可能就为了看花,听说请了好些员外老板过去,看花没准儿只是个噱头,去谈生意才是正经儿,不过陈老板特意请了咱少爷,也知道咱少爷是个人物。”

    郁瑞可不这么想,那陈老板的秉性他还没摸透,总是不好对付就是了。

    他们也不敢耽搁时间,郁瑞重新坐回轿子里,这次芷熙扶轿子走。

    郁瑞因着酒意,困得不行,听他们说是在郊外,估摸着路不近,可以打一会子盹儿,眯醒了好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陈仲恩才是。

    轿子里铺着软垫子,坐着不会觉着累,郁瑞歪着头靠着,随着轿子的微微晃动,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一脑门子的汗,郁瑞只觉越睡越难受,脖根子都木颗颗的,浑身不得劲儿。

    郁瑞抬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轿子里太闷,他就顺手打起窗帘子。窗帘子一开,芷熙就探头过来,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

    郁瑞只道,“太热了,透透气儿。”

    不过撩着帘子没一小会儿,郁瑞又觉着有些凉,不禁把帘子复又放下来,总之是如何都不得劲儿。

    郁瑞想着或许是着了凉也说不定,支着下巴发了一会子呆,就听芷熙的声音道:“少爷,似乎要到了。”

    郁瑞懒恹恹的“嗯”了一声儿,并不想再多话,提不起劲儿来吱声。

    没过多一会儿,果然轿子住了,轿夫们将轿子稳当的落下来,压低轿子头,时钺打起轿帘子,将轮椅推到跟前。

    郁瑞就扶着时钺的胳膊坐在轮椅上。

    门口的家丁早就准备迎着郁瑞,见一行人到了,赶紧上前引路,说道:“唐四爷已经到了一会子,唐少爷请跟着奴才走,这边儿走。”

    院子挺别致,门楣并不太大,不过和这江南的秀丽很搭调。

    家丁引着郁瑞往里去,过了正房,绕过抄手回廊,一路往花园子去,花园比正面要大,想必这里就是休憩的地方,所以景致反而布置的更精致。

    院子里一泊水,水面很广,水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岸边儿探出去一个半月形的大石台,唐敬陈仲恩并着好多穿着体面的员外老板就在那里了。

    众人已经落了座儿,不知说些什么,石台中间有奏乐和起舞的歌姬,好不惬意。

    家丁过去通传,时钺推着郁瑞过去,就见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聚了过来,似乎都想一睹唐家嫡子的风采。

    陈仲恩长身而起,笑道:“真真儿不容易,终是盼来了。”

    有旁的员外跟着笑道:“唐少爷来晚了,一定要罚酒,罚酒!”

    郁瑞这种场面见识的多了,自然笑着应下来。

    谈生意必不可少的是喝酒,似乎沾上了酒,就好谈一些,若是要喝的投缘儿,又能得不少利,但是这又是如何好喝的东西。

    别说现在的郁瑞,就是上辈子的郁瑞也吃不消。

    唐敬看着郁瑞的面色,对旁的人道:“犬子酒量微薄,各位还要多担待着。”

    有人听唐敬替郁瑞挡酒,赶紧笑着拍郁瑞的马屁道:“别人说唐四爷宝贝儿子,我们还做不信,如今眼见为实,咱还没喝呢,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就算宝贝着,又有什么不可以?依我看,这唐家公子无论样貌还是秉性,那都是一等一等的,搁谁家能不宝贝着,是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巴结郁瑞,陈仲恩这个主人家只是坐着瞧,等大家都说完了,才道:“今日诸位为生意上的事儿也都累了,到了陈某这里,只管吃喝,旁的一概不说。”

    那些员外看唐敬如此宝贝唐郁瑞的样子,怕是以后唐家的生意他也是要接手的,本想趁这个时候和唐家嫡子套套近乎,奈何陈仲恩开了口,不让谈生意上的事儿,陈仲恩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小的,自然都要卖个面子,也就顾左右的绕着圈子客套起来。

    说话间,陈家一个穿着不错的丫鬟跑了过来,瞧着也算是大丫鬟的样子,那丫鬟过来,给众位见了礼,才对陈仲恩道:“老爷,姑娘来了。”

    陈仲恩只是皱了一下眉,有人笑道:“咦,这可是陈老板家的千金?”

    陈仲恩笑道:“并不是陈某的,而是陈某兄长的千金,兄长早逝,就留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做弟弟的总该替兄长照顾着。”

    他说完,转头对那丫鬟道:“往日小姐住的房间打扫一下,请小姐到房里休息,等我会过了贵客再过去。”

    那丫鬟面色有些为难,俯□凑近陈仲恩耳边儿,小声儿的说了几句话,陈仲恩眉头又皱了一下。

    丫鬟的话方说完,就见一个妙龄女子向这边儿来了,那女子螓首蛾眉,生的相当标致秀气,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身浅粉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纱衫,显得温婉大方。

    女子被一种丫鬟簇拥着走过来,陈仲恩这才又起身,给各位引荐,正是陈仲恩的侄女儿陈姝,毕竟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成体统,想来陈仲恩也不是十分高兴,简单的引荐了一下,让诸位包涵。

    那陈姝不见怯场,一双杏眼偷偷打量了在座众人,将目光盯在唐敬身上看了又看,随即羞红了脸,道:“小女子虽在绣阁之内,但也常听二叔讲起诸位的大名,果真是仰慕的紧,才这样没规矩的来瞧瞧,又恐怕被嘲笑了去。”

    她这样说,又将目光暼着唐敬,众人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陈家的大小姐对唐敬有意思。

    唐敬家里的事情几乎没人不知道,娶了当朝丞相的妹妹做嫡妻,只不过红颜薄命没几年死了,之后唐敬为了立郁瑞为嫡子,将一个过世不知多久身世不知好坏的女人追扶了正室,不过既然人已经不在了,现在正室的位置仍然空着。

    多少名门闺秀眼睁睁盯着这个位置而不得,不过若是陈仲恩的侄女儿瞧上了唐敬,那也算是门当户对。陈仲恩现在还年轻,膝下无子,也没有女儿,晚辈里只有这么一个侄女儿,若是侄女儿出嫁,自然要风光体面,笃定会像嫁亲生女儿那样送陈姝出嫁,这样也算是唐陈两家的联姻。

    而且陈姝长相也不凡,正是出阁的妙龄年纪,一切切似乎都挺妥当,最重要的是,陈姝对唐敬有好感。

    陈姝一直用眼瞟着唐敬,唇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见唐敬并不瞧自己,说道:“小女子还带了一些小酒来,不能和各位同饮,只好叫各位尝尝,千万不要嫌弃。”

    说着一旁的丫鬟捧上几个小酒坛子来,陈姝亲自接过一个,藏在宽袖下的双手犹如葱根儿一样,嫩生生的,只露出指尖儿来捧着坛子,莲步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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