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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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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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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4

    钥匙在锁孔里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声音,门开了。

    楼内一片深静,何在洲蹑手蹑脚把行李放在一边,俯身换鞋。

    他没开灯,摸着黑往客房走。

    这短短的一截路,他走过无数遍了,客房的门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摸到。

    但是今天,何在洲的感觉是不同的。

    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他的内心有一种微妙的热乎。

    轻轻拧开门把手,开门,关门。

    转过身来,何在洲整个人凝滞了。

    屋内很暗……但其实也没有那么暗,而屋外晕黄的路灯正从窗子倾入。

    何在洲清清楚楚地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小小巧巧,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倦了的猫。

    他定了好一会儿,像是连路都不会走了,直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梦里嘟囔了一句不清楚的话。

    扑通——扑通。

    是谁的心跳声在汹涌。

    何在洲按了按心口,眸光低低地垂下,跟沉沉的夜纠缠交错。

    他终于抬起了步子,走到了床边,颤抖着……用染着凉意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梦中人的额头。

    ——五年了。

    刘小麦正在做梦。

    倒不是什么美梦,是往事重演。

    她仿佛回到了在京大念书的时候,何在洲成了她学弟,踩着他那拉风的自行车,总是要载着她去上课、去食堂、去图书馆。

    人家这么诚心诚意地想当她的长工,刘小麦实在是不好意思回绝这份好意。

    那是夏天,蝉叫得正欢,京大的湖里铺满了荷花荷叶,上面有蜻蜓点水。

    刘小麦穿着长裙,带着凉帽,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

    自行车骑动的时候,她的长发就会飘起来。

    “何在洲,你慢点,我头发缠到你包带上了。”

    为了解头发,刘小麦偏着脑袋靠近了他的背一点。

    何在洲的背部僵硬了。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刘小麦感受到他里头肌肉的蓄势待发。

    “?”

    刘小麦沉着一口气,赶紧弄好头发,端详着他的后脑勺,“你紧张什么?”

    她看不见何在洲的表情,但是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白皮子就这点不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现形。

    何在洲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的声音有点哑,传到刘小麦的耳朵里。

    “我……”

    我什么呀,你倒是说啊。

    刘小麦有点着急,她想帮何在洲把剩下的话说了——她隐隐约约知道何在洲想说什么,但是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额头突然落下一滴冰冷,是湖里的水溅上来了吗?

    刘小麦睁开眼,眼珠子蒙蒙地转了两下。

    昏黄的光影里,何在洲的脸近在咫尺,隔了岁月,眉眼熟悉而又陌生。

    何在洲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触摸一个梦。

    “刘小麦,我想和你在一起。”

    瞎说。

    刘小麦还记得呢。

    在京大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小麦,我想和你在一起……共建社会主义。”

    人不可貌相,何在洲是个怂的。

    他现在怎么不把后半句补上呢?

    刘小麦等啊等,看着他并不清晰的轮廓。

    “小麦,我想和你在一起。”

    何在洲深深叹息着说,“我想你了。”

    居然没等到后半句?

    果然,梦是反的。

    刘小麦打了个呵欠,“我就知道。”

    说着翻了个身,抱着被头闭上了眼睛。

    睡觉睡觉!

    等等。

    好半天,何在洲终于舍得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

    门一合上,刘小麦轱辘一下坐了起来。

    这他妈的不是梦!

    何在洲回来了?

    他怎么大半夜来小刘家,他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苍了天了,她好像也回应了,她回应了什么?

    刘小麦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全身卸力躺平。

    心平气和,心如止水。

    ……

    早上,刘小麦睁开眼,大片光亮从窗子里照进来,她的大脑很安静,什么都没想。

    但耳朵很热闹,愉悦的人声从客厅灌入。

    “起了起了,小麦,就等你一个了。”

    张秀红同志把门推开来一条缝,她冲刘小麦挤眉弄眼。

    刘小麦觑着她,看她红光满面,仿佛今天带媳妇。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我晓得了。”

    客房紧邻着卫生间,刘小麦没往客厅看,自顾自走进去。

    一看,哦哟,她的牙膏被挤好了,牙杯里的水倒上了,一摸还是温的。

    旁边的脸盆里,水放好了,毛巾叠的方方正正浸在里面。

    还怪心灵手巧的。

    洗漱过后,刘小麦淡定了,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也散开了。

    把自己收拾好后,刘小麦走了出去。

    客厅里电视开着,但是没人看,都在可劲地聊天。

    刘小麦仔细一听,不得了,刘二柱同志出息了,居然在跟何在洲谈国外的战事。

    “小何同志,欢迎你顺利归来。”

    刘小麦笑道,“怎么着,爸妈,我们今天搞一顿接风宴吗?”

    “那也是中午晚上的事了。”

    刘二柱同志老怀欣慰,“麦啊,你看,小何起来的早,把早饭都做好了。”

    刘小麦看向何在洲。

    何在洲宛若正人君子,对她点了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小麦。”

    刘小虎好积极一个,被张秀红一瞪,他的屁股就离开了沙发,把何在洲旁边的位置让出来。

    “大姐,来,这里给你坐,这里看电视方便!”

    刘小麦:“……”

    你还可以更明显一点。

    张秀红咳了一声,“吃过再看吃过再看。

    小麦,我们就为了等你一个,早饭都要冷了。”

    她今天真的是充满了斗志,话音一落,人已经一马当先冲到餐桌旁了。

    自己一屁股坐下来还不算,把刘二柱和刘小豆刘小虎的位置也占了。

    只剩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张椅子。

    刘小麦:……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在这里?

    何在洲帮她把椅子拉开:“坐吧。”

    刘小麦:“谢谢了。”

    好像生怕他们两个人冷淡了、变扭了一样,张秀红和刘二柱这两口子操碎心了,一个劲地找话题,跟何在洲聊天,务必营造和谐氛围。

    “小何,你要回来,怎么没告诉我们一下。”

    张秀红道,“你告诉我们一下,我们就有准备了。”

    何在洲抬眸,唇畔一牵,“临时调整回国的,而且我想着这样回来也算惊喜。”

    他向刘小麦,刘小麦正在跟盐水虾作斗争,于是他复又看向他未来的丈人和丈母娘,“小麦回来了,大家怎么也没告诉我呢?”

    “起先是打你电话打不通,后来琢磨着也能给你个惊喜。”

    张秀红意味深长,也不知道她意味深长个什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小麦把剥好的虾仁搁到何在洲碗里,“小何同志,你辛苦了,请你吃虾。”

    “小洲哥,你看我大姐!”

    刘小虎特不满意,“我长这么大了,她从来没给我剥过虾。”

    “别说了。”

    刘小豆冷幽幽地把碗推到他面前,“闲着没事,不如你给我剥虾。”

    别一天到晚叭叭叭的,没看到大姐脸红……雾,大姐脸没红,大姐正气凛然,小洲哥耳根红了!

    何在洲仿佛没感觉到他自己耳根红,正襟危坐着,跟刘小麦客气:“不用,小麦你别这样,你腿才好。”

    她腿之前受伤过,跟她用手剥虾有什么关系?

    小何同志乱了。

    刘小麦轻轻一笑:“早就好了,没事的,我还要跟你一起共建社会主义呢。”

    轰一下。

    绯色从何在洲的耳根一路烧到脸颊了,这得怪他在外这么久,都没晒黑。

    他强撑着云淡风轻,低头抿了一口粥:“还挺黏,小麦你尝尝。”

    刘小麦从善如流,喝了一口,声音飘飘的。

    “知道,你做的都好吃。”

    何在洲捏紧筷子的手背青筋都起来了!

    啊啊啊啊乱了,都乱了!

    吃完早饭,张秀红就拉起来刘二柱,说他们两个要去店里巡视。

    刘小豆要去医院上班,说中午不回来吃。

    就刘小虎舍不得走:“我小洲哥终于回来了,我还是有一些事情想跟他聊聊的。”

    “?”

    张秀红对他又踢又撵,“快走,去你学校跟你媳妇过日子去!”

    家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刘小麦和何在洲两个人。

    刘小麦本来要去洗碗的,结果这事被何在洲接过去了。

    于是刘小麦拿着抹布擦桌子,等何在洲洗过碗,桌子已经被刘小麦擦得锃亮了。

    今天是周末,单位不上班,但是何在洲要去办一些手续。

    刘小麦收拾好了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刘小麦穿着深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围巾,正要出门。

    何在洲喊住她:“等一下。”

    他走到近前,把刘小麦的围巾解下来,又换了个方式扎好。

    他眉尾微微抬起:“刘小麦同志青春靓丽。”

    “何在洲同志慧眼识美人。”

    刘小麦挽住何在洲的臂弯,她今天穿的是小高跟的羊皮鞋。

    ……

    刘小麦跟何在洲终于、终于、终于好上了!

    刘小麦感觉她没大肆宣传,但是莫名其妙的,身边的人都知道了,纷纷下场催婚,毕竟刘小麦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不算小了。

    “你说的吗?”

    刘小麦问何在洲。

    何在洲一脸真诚:“没有。”

    刘小麦狐疑地端详他。

    她信他个鬼,这个糟男人坏得很!

    “真没有,”何在洲凝视她的目光纯洁极了,“我毕竟是要入赘小刘家的,哪个男人会把入赘的事情大肆宣扬呢,男人都是要脸面的。”

    真的吗?

    刘小麦相信他是男人,但是不怎么相信他要脸面。

    但是事情已经是这么个事了,刘小麦调整调整心态,看她爸妈一天到晚忙得直乐呵。

    也不知道他们乐呵个什么。

    何在洲入赘了,张秀红终于不天天因为老儿子不结婚不生子气到卧床了。

    刘小虎松了一口气,特意跑过来谢过何在洲:“大姐夫,我就知道,当初我把钥匙分你一把是没有错的,反正早晚都是自己家。”

    刘小麦瞪他:“原来是你把钥匙瞎分——”

    “走了走了。”

    刘小虎撒腿就跑,“大姐夫,你给我介绍的那个课题老师真不错,谢了啊!”

    何在洲是怎么住进来的呢,是两年前张秀红低血糖发作晕厥了,那时候刘二柱在店里、刘小豆在医院、刘小虎在学校,而刘小麦远在大洋彼岸,要不是何在洲正好在小刘家,及时把张秀红送医,后果不堪设想。

    何在洲的单位离小刘家很近,而他孤身一人在京市,没买房子又没亲人,张秀红醒来后,就给了何在洲家里钥匙,让他把小刘家当第二个家。

    他们不知道,何在洲其实早就没有家了,只有宿舍。

    那件事,他们都心照不宣,不想告诉刘小麦。

    既然现在都没事了,那就不要让刘小麦产生心理负担。

    他们这些人,虽然擅长苦中作乐,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并不容易,只想把幸福留在当下、留在未来。

    刘小麦问何在洲:“你又给他找什么课题老师了?”

    何在洲已经完全不想管这个了,他冲刘小麦笑得荡漾:“小麦,他刚刚叫我大姐夫。”

    而刘小麦完全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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