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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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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曾经遇见过一个男人(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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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夏夏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的是易淮礼的背影。她问黄香美:“认识?”

    “不认识,只是觉得他很帅。”

    “是吗?”夏夏的声音低了些。她好久没觉得谁很好看了,满世界一样的脸,真的挺糟糕,看脸的她不能再看脸,真是一种报应。

    “夏小姐不觉得吗?”黄香美忍不住发问,她觉得夏夏似乎很不屑她花痴。

    夏夏答:“我想我前夫比他好看。”

    前夫?黄香美怔了怔,想细问,又觉得不妥,毕竟这大概是一段悲伤的往事。夏夏似乎也不想多提,直接转了话题:“你应该知道罗马哪里有奢侈品专卖店吧?吃完饭带我去看看。”

    真是简单直接的炫富……

    夏夏花钱向来眼睛不眨的,从小到大,这毛病就没改过。黄香美被夏夏的消费水平吓到了,同时也羡慕嫉妒恨了。黄香美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虚荣的女人。她非常努力地优化自己,就是想进入豪门,奈何没有任何途径。做翻译也有几年了,客人当中有钱人也是有的,但都没达到她心里所想。

    她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位她想要的客人。她想通过夏夏,打开去往豪门的大门。

    交朋友的守则之一,热情。

    黄香美非常自觉地帮夏夏拎东西,还很全面地介绍了罗马一些奢侈品专卖店并且推荐给夏夏。夏夏表现平平,样子看起来像是聆听,又像是随便敷衍。夏夏觉得自己累了,想打道回府。黄香美执意送夏夏回酒店,夏夏拗不过,便随她了。

    两人回到酒店,夏夏直接去洗澡,让黄香美随意。

    黄香美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眼神乱飞,看着环境优雅的五星级酒店大套房,心里暗暗下决心,总有一天,她黄香美也可以住的!

    夏夏的手机响了。

    黄香美瞄了一下来电显示。

    ——曲子

    曲子是谁?黄香美朝浴室喊着:“夏小姐,有您的电话,曲子来电。”

    “帮我接一下,说我在洗澡。”

    “哦。”

    黄香美刚按了接听键,还来不及“喂”一声,王君曲就在电话里叫了:“小浪浪,你今天疯了?刷了我信用卡五十多万!你是在报复我没去罗马陪你?还是知道我要继承家产提早为我败家?”

    黄香美愣了下。原来夏小姐花的钱是别人的钱,这个曲子是她男朋友亦或者款爷?

    “喂,觉得做错事不说话了?”王君曲调侃。

    “对不起,夏小姐在洗澡,麻烦您稍后打过来?”黄香美连忙接话。

    “你是谁?”王君曲明显吃了一惊。

    “我是夏小姐的翻译。”

    “哦,我家夏夏在罗马的这些日子就有劳你了。”

    “您不用客气。”

    “对了,今天医生怎么说?”

    黄香美愣了愣,想到今天说好去医院的,结果自己放了客人的鸽子。黄香美十分抱歉地说:“早上不是我做翻译,我并不知情。”

    “这样啊,那往后是你做翻译吗?”

    “是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夏夏估计不会对我说实话,你能偷偷给我透露透露不?”王君曲的话带点小调皮,黄香美被逗笑了,同时心里有了个决定。

    黄香美说道:“您记一下我的电话,你想了解情况,给我打电话便是。”

    “这么快就答应我了?我还想着一堆好话呢。你这样对待你的客户,似乎有些不妥哟。”

    黄香美被王君曲逗地脸通红,顿时无措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和夏小姐关系亲密,我……”

    “你说对了,我和我家夏夏关系非常亲密,所以没关系。你把号码报来吧。”

    黄香美报完自己的号码,便挂了。挂完电话,黄香美死死攥着手机,指甲都发白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耍小心机了,可她的内心总有些不安,觉得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她想嫁给有钱人,非常迫切!她受够了做穷留学生了!

    第二天,清晨雨露,灰蒙蒙的天总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压抑感。像下雨的天又不下雨,是一件极其不舒爽的氛围。

    而此时医院的诊室里,易淮礼的头顶上似乎也笼罩着一朵乌云。

    杰夫小心翼翼地说:“你前妻的大脑颞叶与枕叶有明显的器质性损伤。大脑颞叶附近是听觉中枢,但看你前妻听觉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不是这一块的问题,那只有大脑皮层了。你也知道声音辨识度这一块涉及复杂的大脑运转,大脑皮层还是未知领域,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达不到具体分析,所以,和脸盲症一样,只能靠心理治疗了。”

    易淮礼的眉心蹙得极高,似乎很不满杰夫的推断,可又无力反驳。

    确实如此,大脑皮层这一块还是未知之迷,即使科研室在不断探索之中,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解决夏夏这个病症的。

    脸盲加上无声音辨识度,仿佛世间所有的人都与夏夏隔离了,全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又全是最陌生的熟人……

    那样骄傲的夏夏,该有多痛苦地挣扎度过了这六个年头?

    “杰夫,你这个病人给我,帮我腾个诊室,我需要和她谈谈。”

    “你要和你前妻扯上关系?你疯了?”

    易淮礼紧紧抿着唇:“医患关系。这种特殊病例很有意思,科研有帮助不说,还能在我简历上多一个闪光点,对我百益无一害。”

    杰夫无奈地摇头,依着易淮礼的意思,让护士腾了个房间。

    夏夏按时来到医院。黄香美来得比夏夏要早许多,还体贴地给夏夏带了早餐。夏夏觉得这姑娘对自己有些太客气了,感觉怪怪的。大概是不适应别人对她太好。

    夏夏和黄香美坐在候诊室里埋头吃早餐。两人的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双擦得很亮的皮鞋,鞋码很大,估摸着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两人双双抬起头,黄香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禁上扬。

    夏夏则很漠然,淡淡地看了易淮礼一眼,便又低头继续吃早餐。

    “我是艾萨医生,你的主治医师。”易淮礼非常平静地自我介绍。

    夏夏这才又抬起头,尴尬地撇了撇嘴:“抱歉,给你带来不便。”

    “没事,理解。”易淮礼非常礼貌地微笑,“跟我来吧。”

    “去哪?”

    “我的诊室。”

    夏夏便跟着易淮礼了。慢一拍的黄香美内心略感伤感。虽然医生很能赚钱,尤其是在国外,但与她心中的“有钱”又有点差距。皮囊与金钱,拜金的黄香美选择后者。

    诊室是杰夫特意腾给易淮礼的。装医生也是装得够全面,易淮礼都觉得自己疯了,他为什么要管这个女人?假装不认识就什么事都没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大概是他职业病犯了,他只能这么解释自己的奇怪行为。

    易淮礼招呼两人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翻译,用意大利语问:“你是谁?”

    黄香美不是很会意大利语,这句话听懂了,回道:“我是夏小姐的翻译。”后面她转英文了,而且是偏于书面性的语句。一是她的意大利语词汇太少,二是为了避免夏夏听懂她的套近乎:“昨天我在A市餐厅看到了您,医生也是A市人吧?”

    易淮礼眯了眯眼,看了她两眼,微笑了下,用中文说:“对你没有印象,抱歉。”

    黄香美当即吃瘪。

    “你认识这位医生?”夏夏不是笨蛋,明明知道艾萨会讲中文,刚才却用英文交流,明显是不想让她听懂,当然,她确实没有听懂。

    “就是我昨天在饭店对你说的那位很帅的男人。”黄香美此时尴尬得想找地缝钻进去。果然是心机不够深。

    夏夏笑了笑。对于黄香美这种做法她其实挺理解的。遇到自己看上的人,总是多了一份占有之心,耍点无伤大雅的小心机又如何?夏夏朝医生挤眉弄眼:“原来医生你是帅哥。”

    易淮礼见她在和自己开玩笑,心中五味俱全。曾经的某人,天天说他长得好看来着。如今的某人,可以毫无感情地与他开着这样的玩笑,真是世事无常。当初离婚说过的狠话,如今倒是一一实现了。

    易淮礼微微一笑,不多言语。

    “我们可以很畅通地交流,你确定需要外人深入了解你的病情?”易淮礼好心提醒好面子的夏夏。

    夏夏一怔。其实她都忘记自己可以和医生非常畅通的交流这回事。不过她觉得艾萨很了解她嘛,的确,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对于自己的不足,会无限放大成雷点,不愿让人知道。她喜欢别人看到的她是完美的。

    “黄翻译,今天你可以去外面吗?”

    黄香美抿嘴点头,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虽然她也很好奇夏夏到底得了什么脑科疾病。

    诊室内,只有夏夏和易淮礼了。

    易淮礼从抽屉里拿出一牛皮纸袋子,递给夏夏。夏夏疑惑地接过。易淮礼说:“全面检查报告,除了你的脑部颞叶枕叶损伤明显外,你的身体和常人无异。”

    “我这些年除了脸盲,也没感觉自己哪里不适。”

    “你不仅只有脸盲症,还有声音辨识度低下的问题,看你的病历,你求医这么多年,应该都在强调你的脸盲症,忽略声音辨识度的问题,对吗?你脸盲症是大脑器质性损伤,所有的医生都是对你说‘NO’的吧?”

    “艾萨医生会例外吗?你上次可是答应我的。”夏夏看着易淮礼。

    “当然。”易淮礼不知怎的,有些心虚。因为他是医生,太了解这类情况。无论脸盲症还是声音辨识度都无药可医,永久性的。他骗她,又是为什么?只是不希望看见她失落的样子吗?他可是看过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模样呢,这点失落又算什么呢?

    昨天他特意给他读博时的导师打了电话,咨询了下声音辨识的治疗方案。他想着即使脸盲症无可救药,通过声音辨识认识人也是好的。导师却说,这病只要让患者真正地接纳,就是达到治愈最好的方案,与脸盲症如出一辙。

    患者需要的不是治病医生,而是心理医生。他修过一年心理医学,自我安慰勉强可以担当。

    “好了,我先给你开点药。平时按时吃。我们先来谈一谈你的状况。”

    “有必要?”

    “请相信,我是专业的。”

    “好吧。”夏夏勉强笑了笑,吞了吞口水道,“医生想了解什么?”

    “得病之前与得病之后。”

    “得病之前?”夏夏忍不住复述一遍,好似在回想曾经的时光。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甜蜜的,而是带着点点悲伤,“得病之前,我有个我很爱很爱的老公。以前我还信誓旦旦地以为,我没有他照样是一朵芳华绝代的鲜花。没想到……原来没有他,真的会好难过,像扼住喉咙无法呼吸那般,痛不欲生。”

    易淮礼的手没意识地攥紧桌上的牛皮纸。

    “我连忘记我认识的人的脸,他都是最后一个。当我认不得他模样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哭。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他了,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他,好想见见他,可是我认不得了。他肯定不会主动认我的,他非常讨厌我,巴不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易淮礼紧抿双唇,静静地注视着无意识跟他说情话的悲伤女人。

    她对他说过无数次“我爱你”,但他总是一笑了之,没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五年了,她对一个陌生人表达对他的思念,那么浓烈,那么悲伤,这种震撼,像一锤子砸在他铁石般的心脏上,铿锵有声,震耳欲聋。

    “你很爱他?”易淮礼问。

    “他不爱我。”夏夏悲凉地陈述。

    易淮礼不语,半晌才问道:“何以见得?”

    “就连他来到我身边,都是我追过来的。他经常说‘都是肤浅造的孽’。我因为他的外表疯狂迷恋他,他因为我的外表尝试恋爱。在一起后,才知道如此伤人伤己。”

    易淮礼轻扯嘴唇。

    “我们非常不合适。其实分开是很好的结局。”

    “看来你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易淮礼试着安慰。

    “我可以说这是自欺欺人吗?”夏夏自嘲地笑了起来。易淮礼愣怔片刻,似乎有些无奈:“你太爱钻牛角尖了,你明明知道你们已经不可能了。”是的,在易淮礼心里,他和夏夏,再也不可能了,彼此都该过上新的生活。

    夏夏问:“医生,上次你说你结过婚?”

    “……”易淮礼顿了顿,“嗯。”

    “你觉得婚姻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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