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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深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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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心念念的小竹马(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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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沈迟不日就要返程。

    程萸坐在海豚馆的蓝色座椅上,工作日的海豚馆游客并不多,四周安安静静的,衬得她心如乱麻。

    江市的雨来得毫无征兆,再出来时,蒙蒙细雨已经变成瓢泼大雨。从家里出来得匆忙,外套里只有一张地铁卡,程萸脱下外套顶在头上往就近的地铁站跑。

    程萸去了沈迟在江市的临时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楼下,程萸把淋湿的外套拿在手里,按下了电梯,便低着头等待。电梯打开,沈迟抱着一个箱子,看到狼狈的程萸,略微一怔。

    程萸仰起头,以为沈迟今天就要离开,顾不上手上还有没擦干的雨水,伸手拽了他的衣角:“你要走了吗?”

    她被沈迟领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茶水间暖气又升了几度,程萸接过沈迟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透过晃动的发丝偷瞄正站在煮茶器前的沈迟。等沈迟看过来,她又低下头去,心情却好了不少。

    空气中甜丝丝的姜丝可乐味钻进鼻孔。

    沈迟把煮好的姜丝可乐倒进透明的玻璃杯,递给了程萸后便默不作声,只视线落于她身上,给她完全安静的空间。

    程萸先忍不住,兴许是委屈终于有地可安放,往常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她,在此刻软了下来,声音透着委屈:“我和我爸吵架了,不知道去哪儿,就来你这里了。你要离开江市?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一连串的问话砸过来,沈迟先回答她最后的问题。

    “就算是走,现在下雨了,航班也会延误。”

    今天确实是要离开的,但眼下大雨不见有停的迹象,航班延误的信息随之而至,沈迟让助理取消了航班,转身去办公室拿起电脑处理工作。

    程萸没再说话,慢慢喝着姜丝可乐,舌尖上弥漫着丝丝甜味,连带着心里面也翻涌起了气泡。

    喝完了姜丝可乐,程萸站在茶水间没动静,她暂时不想离开。

    沈迟似是看穿了她:“你可以先留在这里,我不离开。”

    程萸心情无端好起来,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不出声,望着沈迟。过了一会儿,她却发现和父亲下午的谈话梗在心里,寻不到出路。

    天色暗下来,雨点砸在玻璃上,又无声滑落。

    沈迟停下工作,带程萸去餐厅吃过饭后又回到办公室,并未催程萸离开,对她的态度和多年前对待四五岁的小姑娘别无二致。

    程萸把下午的烦闷一一说给沈迟听,她的语气太像小孩子,沈迟端着咖啡站在窗边,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做你喜欢的事情。”

    沈迟送程萸回学校时,雨已经停了,宿舍门外的树被秋雨和寒风侵袭,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像是瞬间到了冬天。

    沈迟把放在后座的风衣递给她,只身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程萸抱着外套坐在副驾驶座,手扶在门把上,侧身轻轻说了声:“谢谢你,沈迟。”然后下了车。

    回到宿舍,程萸就拿起了书桌上的申请表。

    米璐见她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脑袋凑过来看她申请的学校:“A大?A大是在北城吧,那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米璐摇了摇头:“啧啧啧,女大不中留啊!”

    刚过完春节,江市的雪还未融化,米璐和陈桉就拖着行李即将飞去海岸线另一侧。

    程萸站在机场,一边告别,一边叮嘱陈桉:“你一定要照顾好米璐,不然回来拿你问罪。”

    陈桉拿着两个人的机票,对她抱拳拱手:“小的哪儿敢不遵命。”

    陈桉是程萸搬来江市后的邻居,多年来的相处让他们从青梅竹马变成了好哥们。

    程萸看着米璐即将被托运的行李,问道:“老干妈、火锅底料什么的你都带了吗?”

    “程萸,你真的挺有老母亲体质的。”

    程萸撇了下嘴,不予反驳。

    米璐抱了抱她,嘴角翘起,眨了眨眼:“一年后见,顺便祝你在北城得偿所愿。”

    “我是为了逃离我爸的魔爪好不好!”

    米璐敷衍地点了点头,笑得却毫不掩饰:“我相信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少女的心事茫茫然,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却不知在旁人眼中天光敞亮,早已被看了个透彻。

    三月初,程萸到了北城。树枝抽出新芽,嫩绿冒尖,红墙青瓦如同画卷,她经过一条巷子时,有模特正在拍杂志画报。应景似的,胡同里响起卖糖葫芦的吆喝声。

    受姜一淑所托,梁梅对程萸颇为关心,让沈迟去机场接了程萸。当初沈父在北城另购置了房子,梁梅念在大院舒适又方便,不愿搬走。如今,四合院倒成了北城房价最为昂贵的地方。

    仍旧是以前的大院,梁梅站在粗壮的梧桐树下,接过程萸手中的行李。

    “小萸,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都是怎么喊阿迟的吗?”

    程萸手背在身后,身体略微前倾,小声开口:“记得啊,沈迟哥哥嘛。”

    大院里还有同样未搬走的邻居,见程家小姑娘如今亭亭玉立,又听见这个对话,纷纷笑起来。

    沈迟清冷的目光里缀了点点笑意。

    曾经在大院里的时光最是悠闲,胡同里时不时响起二胡声、唱戏声,卖糖葫芦、捏糖人的小贩走街串巷,叫卖声不绝于耳。

    那时四季更迭时光流逝是透过树叶颜色来看的。

    树枝冒出嫩绿小芽,成片的深绿树叶遮阴避凉,泛黄的树叶纷纷落下,直至白雪皑皑覆盖光秃树枝。这便是一年四季了。

    无事的时候,大院里闲聊的大人们便经常看到这样的画面——

    刚学会走路的程家小姑娘磕磕绊绊地跟在沈家不爱笑的小少爷身后。不爱笑是真的,沈家的小少爷自小就比别的小孩安静许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哭也不闹,很少和同龄小孩玩耍,成绩也是拔尖儿的。自幼儿园开始,每逢考试,别家父母都会给孩子准备一根火腿两颗鸡蛋来期望考试能考100分,沈迟拿回来的成绩单上却从来都是满分。

    大人都认为程家小姑娘跟不上沈迟,还是要哭哭啼啼拐回自己家,没想到高她许多的沈迟回过头牵起程萸的小手,就把程萸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迟整齐罗列在书桌上,舍不得给其他小朋友玩耍的各种模型都被程萸破坏了个遍。

    院子里的大人在树下笑呵呵乘凉,朝梁梅和姜一淑说:“这两个小孩还真投缘,我看你们干脆给他们定个娃娃亲吧,哈哈哈!”

    梁梅和姜一淑玩笑着应下了,从此院里的人见到两个人便说“沈迟和他小媳妇”。

    面对众人的调侃,小可爱程萸只知道点头,倒是已经上了小学,稍微能听明白的沈迟摆弄着玩具,不予理会,十分高冷。

    离开北城的时间令人猝不及防,买了新书包期待小学开学的程萸转眼就要随父母离开。那天清晨,哭哭啼啼的程萸闹着和沈迟拍了一张照片。

    六岁的程萸和十岁的沈迟站在大院里的梧桐树下,脚下踩着一夜过后堆叠的黄色梧桐叶,沈迟脸上带着对于拍照的抗拒,而拉着他小手的程萸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得却比满院的金黄落叶还要灿烂。

    不甚明显的小酒窝里装满了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在学校报到完毕,程萸从宿舍跑下来,站到沈迟车边,沈迟把车窗摇下来,指了下正在通话的蓝牙耳机,示意她上车。

    程萸坐上副驾驶位,断断续续的对话声时不时飘到耳边。沈迟的声音卸去往常的冰冷,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润。

    饶是没有谈过恋爱,程萸也知道电话那端的女生身份一定不简单。

    她无端想起一句话:“那样温润的声音,讲起情话来想必是极动人的。”可惜,自己没机会听到。

    身边的沈迟并没有打太久的电话,很快便摘了耳机专心开车。梁梅邀请程萸来大院吃晚饭,程萸坐在车上不言不语,接受陈桉和米璐的游戏邀请。刚到异国他乡,两人的日子潇洒得很,程萸听着他们互怼,低着头玩游戏。

    最常玩的游戏角色接连死去,程萸泄气地丢下手机。车快要到胡同口,停下时,程萸收起手机:“喂。”

    沈迟的声音早已恢复古井无澜:“嗯?”

    程萸眼睛里有戏谑:“刚刚那个电话是你女朋友打的啊?”

    游戏里的小人再次死去,屏幕上闪现陈桉打出来的一行字:你在用脚打游戏吗?

    沈迟停好车,看程萸站在胡同口,以为她不认识路,走在前面带着她走,才回头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嗯。”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失落感侵入,心脏瞬间变得空荡荡的。这顿饭程萸食不知味,一直到回了宿舍,她还维持着不佳的情绪,郁郁寡欢地坐在椅子上,打开台灯,趴在书桌上。

    新舍友拿了两包零食,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开心啊?”

    程萸坐起身,摇了摇头,思索这种失落感大概就像小时候自己从沈迟家里拿走的珍贵玩具又被别的小伙伴抢走了。

    但归根结底,那个玩具和自己毫无关系,也并不属于自己。

    程萸振作起来,不管怎样,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A大外语系位于中心校区,是环境最好的老校区。悲惨的是,所谓老校区,即历史悠久,但宿舍较旧。好在外语系公寓静苑是新建的,干净又舒适,羡煞了一众人。

    同时住在静苑的也有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程萸宿舍共四人,除了她和另外一个交换生林舒,剩下的卓瑶和赵悦儿是建筑系的。

    卓瑶从大二开始便在建筑公司实习,早早地为以后做打算。而赵悦儿每天忙着学生会的业务早出晚归。但大学空闲时间也多,卓瑶和赵悦儿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无事时便带着两个人探索藏在胡同里的美食。

    程萸和林舒也迅速适应了A大的学习节奏,一时间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山高皇帝远”,程萸真正闻到了自由的气息,她找了份周末在海底世界的兼职。在江市的时候,她在海豚馆做过兼职,在北城也直接去了海豚馆。

    大概是程萸热情洋溢且又死缠烂打,见她是真的喜欢,也够执着,两个星期后,海豚馆的季风终于愿意在下班时教她如何进行海豚训练。

    沈迟来的时候,程萸刚下水,穿着训练服在旁边看着季风。海豚小七正和圆球玩耍,顶着圆球吐水,不在表演时间的它变得更活泼了。

    季风朝程萸招手,让她凑近一点。程萸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七,忍不住笑起来,动物总是最能缓解人类情绪的存在。

    她不亦乐乎,倒比海豚更活泼。

    季风最先看到沈迟。

    明明已经是下班时间,今天不会再有海豚表演,穿着白衬衫沉默帅气的男人却坐在观众席最下层,看了他们许久迟迟未动。

    季风碰了下程萸:“等你的?”

    程萸回过头,就看到沈迟。身上还穿着训练服,帽子摘下来,估计头发已经不能直视,想到自己凌乱的模样,她恨不得立刻躲起来。

    可是沈迟已经看到了她,她无处可躲,只好双手挡着额头走过去:“不是说六点才到吗?”

    他提前了半个小时。

    沈迟见她还在挡着脸,不由觉得好笑:“嗯,从办公室出来还早,就直接过来了。”

    “你要表演?”他抬起下颌,示意刚才她待的地方。

    “不是,不是。”程萸摆了下手,“只是在学习。那个,我先去换衣服了。”

    程萸跑进更衣室,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换上衣服,潦草地吹完头发,站在镜子前面。脸颊被浴室的热气蒸得通红,她揉了揉,背起包往外走。

    梁梅因为没有女儿总觉得有些遗憾,又十分喜欢程萸,于是每个周末都让她来大院玩。

    程萸想,沈迟今天来海豚馆接她,大概也是梁阿姨的主意。

    程萸的头发半湿,软软地耷在肩上。沈迟关上车窗,打开了暖气,从东城区到大院车程半个小时,遇到下班高峰期,便只能陷在车流里艰难挪动。

    “这就是你和你爸吵架的原因?”

    沈迟见前方车辆毫无动静,单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程萸还陷在刚才的狼狈中,脑袋轻轻磕了下车窗,瓮声瓮气道:“也不全是。”

    她太想要自由,想要无拘无束,而程伟立对她的希望却是桎梏和拘束,无法对等的沟通总是让人泄气。

    程萸的脑袋垂下去,像极了小表妹上次坐车时丢下的玩偶。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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