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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爱脚本总是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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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养鹦鹉要记得关窗(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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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形象的话——就比如被方见纱冤成未成年,从网吧里揪出来之类的事,他就统统说给了鹦鹉听。

    鹦鹉听着,就觉得头那个大啊。

    此时,奚洛和鹦鹉一起站在方见纱的家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对着鹦鹉没完没了地吐槽方见纱的事,一时之间有点心虚。

    这可是鹦鹉啊。他想。会说话的鹦鹉,虽然它是一直没在他面前开口说过话,但哪知道它是不是在憋个大招啊。它现在就知道往方见纱家里飞了,万一一人一鸟一见如故,鹦鹉开口说人话毫不犹豫地把他给卖了那可怎么办?

    灯灯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的亲主人啊!

    奚洛走进洗手间伸手去够鹦鹉,但一脚踩进去就踩进了水里,他低头一看,洗手间的黑色瓷砖地面上满满一层的水,灯光打在上面波光粼粼,跟一片小湖一样。

    “你……”他的袜子和脚已经整个湿透,也不好再踏回客厅里,“你这是准备洗地板呢?”

    方见纱疑惑地顺着奚洛手指的方向往地上看:“这不是我放的啊?”

    “那还能是我放的啊大姐。”奚洛在水里上下蹦了两下,啪嗒作响,“那就是哪儿漏水了呗。”

    他这么说着,就开始在洗手间里四处看。他先是检查了头顶,确认了不是楼上漏的水之后,又检查了洗面台和马桶,在确认种种都无恙后,他果断地一把掀开了洗衣机的盖子。

    洗衣机里堆着大量的湿衣服,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更多的水则是汩汩地从洗衣机的下方流出来。

    “嘿。”奚洛终于抓住机会,学着方见纱刚才抱臂的姿势,倚在洗衣机上,“你衣服一泡泡一天吗?”

    逆风局反败为胜!

    奚洛在心中给自己拼命鼓掌。

    ♂♀

    你在二十四岁的那一年,会有一个坎。

    方见纱再次想起了这句话。

    也许前男友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但是,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一只闯入房间的鹦鹉和加上洗衣机漏的一地的水,再加上被一位不速之客所见证的全程,这种感觉实在不那么好。

    她给洗衣机厂家打了电话,现在已是晚上,要来人维修也是第二天白天的事了。这一地的水,还是要靠她自己清理。

    她先把奚洛和鹦鹉一块儿从洗手间拨了出来,之后开始找柜子里的旧报纸扔在地上吸水,然而水实在多得令人发指,报纸扔进去马上就给泡透了,她不得不一遍一遍站起再蹲下。

    就在眼看那叠旧报纸马上见底的时候,湿着脚站在门口的奚洛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家有没有拖把?”

    方见纱一看就是个平时从来不干活的,收拾的动作看着简直能急死人,可能别人看了不觉得有什么,但奚洛在打扫房间这回事上有点强迫症,只要看到别人房间乱,他就条件反射式的心里着急。

    他们队里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间的,有时候他去周雄也的房间讨论战术,看着桌上的空牛奶盒和外卖袋就觉得头大,原本是战术交流,最后他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全队的田螺姑娘——只要看见脏乱差的环境就自动动手开始打扫。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现在看着方见纱这就算没有漏水也远称不上整洁的房间——当然地板上碎了的玻璃杯和那几根羽毛在说,这片狼籍里有一些是他的锅。他的心情忽然又微妙起来。

    哦,他想,原来警察的房间也是这样的。

    方见纱从阳台找来了拖把,不过奚洛已经不想再看她惨不忍睹的拖地技巧了。他直接接过了拖把,开始熟稔无比地拖地。拖把吸满了水,就拧水进马桶里,拧干后继续再擦。不出一会儿,地面终于现出原貌来,还因为水里加了洗衣液,而似乎比原貌还要更加光洁不少。接着,方见纱看奚洛从柜子里找了个桶,利索地洗了拖把,又重新用干净的水拖了一次地。

    “不用谢我。”奚洛自顾自地把话给说了,“这算是你帮我抓鹦鹉的回报。哎,我鹦鹉呢?”

    方见纱指了指沙发,只见鹦鹉舒舒服服地坐在——如果有什么词能够形容鹦鹉那个半立半躺的姿势的话,那大概就是坐了——沙发上,还发出愉悦的咕咕声。

    “你这个鹦鹉……”方见纱犹豫了一下,“挺会享受的。”

    “灯灯!”奚洛站在玄关对鹦鹉拍手,“过来!回家了回家了!”

    “咕。”鹦鹉叫了一声,别过头去。

    “不是,怎么你还感觉挺愉快的啊?”奚洛叉着腰对鹦鹉嚷嚷,那架势俨然是个看着孩子赖在邻居家里不走的急火攻心的老父亲,“我真走了啊!我跟你说这人可是个警察,她很凶的!她会逮捕你的!你怕不怕!”

    “我不会。”方见纱不疾不徐地说。

    “咕。”鹦鹉十分嘚瑟地点了点头。

    “你这小王八蛋,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你是不是欠揍!”奚洛跳起来,他这动作一大,肚子特别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高层的公寓是很安静的,加上房间里没有电器的杂音,所以肚子的叫声异常清晰。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奚洛中午在战队食堂吃了一碗公仔面后就什么都没吃过,刚刚又在这儿大扫除了一番,加上和鹦鹉吵架,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嗯……”方见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厨房柜,“给你点个外卖?”

    “不不不不用不用!”奚洛赶紧摇头,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鹦鹉牢牢捏在手里,“不劳烦您不劳烦您,我们这就走了。”

    一人一鸟这么迅速关门离开,整间公寓一下重新安静下来。方见纱原本是习惯了安静的人,却也对这种骤然的寂静有些不适。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房间里再没有什么溜进来的动物之后,打算整理一下心绪,先把洗衣机里的衣物晾晒起来。在她刚刚取来了衣架,还没来得及把洗衣机的盖子打开,就听到大门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敲了两声。

    “哪位?”她疑惑地问。

    “那个……对不起,还是我……”

    方见纱打开了门,只见奚洛在门口尴尬地笑着,两只手牢牢地抱着鹦鹉,就生怕它再次飞跑。

    “是这样啊,警察姐姐……你知道咱这个公寓都是指纹锁和电子锁,但我那个门,好像是没电了……”

    这如果是普通的情况,那他肯定就直接转身回战队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手里抓着一只鹦鹉,这件事直接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定在了举步五米之内。

    于是,在各种条件的限制之下,他只能来敲方见纱的门。

    “您看,”奚洛直接闯进了方见纱家的玄关,并且回手就关上了门,“人民警察为人民对不对。”

    门一关上,奚洛的手也松了,鹦鹉就直接一溜烟地重又飞回了沙发上。

    “所以我要帮你……”方见纱打量了一下鹦鹉,“打电话叫个开锁的?”

    “在这之前我其实想吃个晚饭……”奚洛苦着脸捂着肚子靠在门边,刚才闹腾着不明显,现在安静下来,就觉得胃都饿得有点痛了起来。他盯着方见纱家的橱柜——一般来说,他都会在自家的这块地方放上足量的泡面和酸辣粉,用来填半夜三更的口腹之欲,“你有泡面吗?”

    “有。”方见纱正抱着一堆衣服往阳台走,“就在水池的橱柜里面。”

    果然在那里啊!

    这种精装修的公寓,大家的橱柜、水池都长一个样,方见纱住进来后自己也没再另行装修,所以房间大体就保持了刚交房时的风格。奚洛是自己重新装修了一个游戏房,别的地方也还是保持着原样。所以,他在方见纱的橱柜里翻腾的时候,总有点恍惚地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家,连打开柜门时闻到的那股木头的潮气都是一样的。

    他拿了一桶泡面放在餐桌上,开始东张西望地找电水壶。方见纱晒完了衣服走回来,从电视柜旁边把电水壶拿下来,又随口说了一句:“橙色包装那个好吃点。”

    “嗯?”

    “或者用煮的,再加一个番茄和一个蛋。”

    “我……”

    “要不我来?”

    这个时间点,事情演变至一个奚洛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局面。他坐在桌前,他的鹦鹉坐在沙发上,而公寓的主人——那个让他提起来就恨不得把她小小地收拾一下的警察,正穿着围裙站在电磁炉前给他煮面。

    这个画面有点魔幻。

    奚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他知道是队长和队友发微信来了,他不敢看也不敢回,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队长解释他此时正在方见纱家里,并且还帮她擦了地板,现在正在等着吃她煮的面这件事。

    在他的概念里,方见纱应该是个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得打倒,不存在和敌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可能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听到身后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番茄的香味和面的香味一起飘了出来。

    一口泡面就让他背叛自己的原则了?不,确切地说,这不是从泡面开始的,应该是从鹦鹉开始。

    就是你啊!都是你啊!

    他狠狠地盯着沙发上的鹦鹉。

    ♂♀

    方见纱端来了泡面,同时还倒了两杯冰的大麦茶,拉开椅子就坐到了奚洛对面。

    奚洛顿时整个人紧张起来:大姐你不要坐我对面啊!你看着我我怎么吃!

    他这么想着,但他很快也就认了命。这是人家的家,人家愿意坐在哪儿就坐在哪儿,怎么还能需要征求他的意见了。

    他老老实实地挪过泡面碗开始吃面,番茄已经煮得完全融进了汤里,一颗溏心蛋火候恰到好处,说不好吃是假的。他努力搜刮着肚子里那点贫乏的形容词想夸一下这碗面,结果说出来的是另一句话:“那个,你今天是和夏总在一起吗?”

    “对啊。”方见纱回答。

    “哦……那你跟他很熟吗?”

    “你和他很熟吗?”

    两个人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也算不上特别熟吧。”奚洛先回答,“就是夏总他之前给我们投过资,当时我们整个战队山穷水尽,差不多要散伙了,当然现在也还是散伙了,人都让不同的队给收编了……算了,你对这个应该也没兴趣,那你呢?”

    两个不熟的人之间的话题,往往是共同认识的第三个人。哪怕他们其实对这第三人也并不怎么了解,却也只有这个人,能让话题延伸继续下去。

    “他是我前男友。”方见纱说。

    “啊?”

    “别的没了。”

    奚洛费劲地咽下去一口面。他原本没想到话题能往这个方向去展开,他十几岁便一头扎进游戏里,对游戏之外的事情的技能点基本约等于零,虽然他有时也自知这样不行,结果也仗着大部分生活都在游戏里,生活技能点也不怎么用得着就得过且过了。每每像这样冒出来新的挑战,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你……”他咳嗽了一声,憋出来一句,“那你是个好人啊!”

    这是什么话啊!

    话说出口,他只想把这碗方便面扣在自己头上,或者干脆扣在方见纱头上,赶紧把她的注意力从这句话上转移开。

    “我是个好人?”注意力转移失败,方见纱听得十分真切。

    “因为夏总是个好人啊。”奚洛硬着头皮继续说,并且努力把话题往夸赞方见纱的方向引,毕竟吃人嘴短,他不仅坐在她的客厅里,还吃着她煮的方便面,而且他的鹦鹉看起来还在她家度起了假。为了他和鹦鹉的人身安全和鸟身安全,他都没理由不哄着方见纱说话,“夏总是个好人,所以,你既然能和他交往,那你肯定也是个好人。”

    “为什么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因为他……他真的挺好的啊!对我很好,对我们战队也很好。而且你看上次我请他来看比赛,他今天就真的来了……哦,他可能是冲着你才来的是吧,等于我给你们俩制造了个机会,也挺好的。怎么了,难道他不是好人啊?”

    “不。”方见纱摇头,“他挺好的。”

    “所以那你是想和他……复合吗?”奚洛跟着又问了这么一句。

    这种莽撞的对话方式是方见纱前所未遇的,不过硬要说的话,她之前倒是在家庭聚会上见过一个从国外回来的远房表亲,那孩子今年大学本科在读,是个ABC,会说一点中文,不过说中文的语气和逻辑就像是停留在十岁左右的年龄,就像大人问他平时在美国做什么,他天真地回答说是玩游戏和读书一样,不是成年人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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