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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反复叨叨这两字,一个画面闪过,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害,就是那个呀,孔家二小姐以前的丫鬟,整日里妖里妖气没个人样,后来说是有病不知道跟那个男人乱搞的,被孔小姐赶走,现在不知哪里学来这副模样,看着挺正经。”
金菊嚼着山楂片,印象深刻。
“孔小姐没嫁人之前在镇上是咱们如意阁的老客户了,经常来买胭脂,陈卿不检点,说话做事惹人反感,导致我现在还记得她。”
“是她啊。”牡丹印象模糊,却还还是有些记得那位孔小姐,心里不由得开始惋惜。
“如果是她那还真是可惜了啊,啧,这么个女人能成什么事。”
金菊不知牡丹所想,只是一味的附和道:“也不知道阿兰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会很这样的人搅和一块。”
“阿兰那个人死心眼,有点能耐又没办法把生意做大,倔犟守着那破店。”
牡丹面露轻蔑。“如今有陈卿的加入她只会死得更快。”
“是啊,都着急用钱还端那副姿态,还说多爱她夫君,都是假的。”
“这人啊,眼睛可不能瞎,一瞎就把半辈子都搭进去。”牡丹顿了顿,眼波流转装作不经意间问。
“方才那位男人跟陈卿什么关系,看着倒是挺亲密啊。”
“刚才那个男人......”金菊思索一番,平日牡丹忙着店里生意,这种镇上的八卦都是她在打听,什么事儿都摸得门清。
“是她夫君,对的,就是她夫君,我上回听谁说来着。”她回忆着有点不确定。
牡丹乍一听,夫君两个字可真刺耳啊,仍然抱着希望摇摇头:“不能吧,他们两个看起来就不配......”
“对的,就是她夫君!”
金菊忽然恍然大悟般,笑道:“瞧我这个脑子,刚才不还是听到那两个孩子叫他们娘亲爹爹吗?就是夫妻俩!”
牡丹的脸刷一下变黑沉。
金菊没看见,正激动呢:“牡丹姐你说这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就陈卿也会有夫君,什么样的人能看上她,那个男人也是......”
金菊说话向来难听。
牡丹早已习惯。
可不知为何听见她说傅凛如何就那么难受!
“得了!”忽地,牡丹呵斥。
金菊一个激灵,话戛然而止:“怎,怎么了牡丹姐,我说错话了吗?”
面对她的疑惑,牡丹强装镇定:“我困了,想眯会,你少说点话,吵的慌。”
金菊马上闭嘴:“知道了,那姐你休息,我下去看看粉菊她们回来了没。”
她飞快溜下车。
心里暗暗害怕。
牡丹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还喜欢拿人出气,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她。
马车里只剩下牡丹一人。
她换个姿势躺下。
不得劲。
左翻身,心里还是堵得慌。
心先前见过傅凛一回,机缘巧合下知道他名字,这回再见居然看到他与陈卿一块。
俩人孩子都有了。
她倍受打击。
难得见着一个干净又精神的男人,啧,居然被一个烂货抢先一步。
这滋味不亚于吃上几只苍蝇般恶心。
“哎,傅凛可惜了。”
牡丹闭上眼睛呢喃,真的太可惜了。
那头已经回家的傅凛却在不断打喷嚏,如今的天气不算冷,两件薄薄外套就已足够。
可他好像很冷的模样。
引的陈卿和俩只小包子不断看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陈卿开始上手探体温。
傅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不舒服,好着呢。”
说罢,又是一个喷嚏。
俩只小包子:“......”
陈兮隐隐幸灾乐祸:“爹爹的病是不是还没好呀,要吃药哦,跟哥哥一块吃吧!”
陈卿捏她小脸:“怎么这么坏呐,爹爹生病你这么高兴?”
陈兮摇头,偷笑。
傅凛则是让陈卿放心。“大概是风呛着了吧,没事不用担心。”
陈卿也见他真的没事,大概就是鼻子痒,没放在心上。
一夜过去,迎来清晨。
俩只小包子今日需要去书院试课,适应两天,由于书院院服还未拿到手,陈卿特意给他们挑了相同颜色的衣裳。
男孩淡蓝色。
女孩淡青色。
梳起简单又美观的发髻,配上木簪子与发呆,陈卿是不会给他们梳发,这一切都是傅凛在做。
当爹当娘这么多久,他得心应手。
“早,傅陈遇,傅陈兮。”来到书院,有学子和夫子在门口迎接。
学子见夫子必须作揖打招呼。
同窗之间亦是如此。
俩只小包子被点名有些紧张,磕磕巴巴按照娘亲教的回答人家:“学生见过夫子,夫子早。”
动作虽笨拙却有模有样。
陈卿在身后瞧着心里有暖流划过,这一瞬间俩只小包子好像长大不少。
“请来吧。”夫人侧身,看向傅凛夫妇俩个微笑:“孩子在书院念书,将会一切安好,令尊与令堂不必忧心,午时下课,届时再过来将孩子接走便可。”
“好,麻烦夫子,孩子头一天来试课,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夫子多多担待。”
“客气了,教书育人分内之事。”
“娘亲晌午来接你们回家吃饭,要听话哦。”陈卿与俩只小包子再见。
俩只小包子表现良好,都没有哭鼻子,反而很稳重的跟她道别。
“知道了,我们肯定会听话的,爹爹娘亲再见。”
“再见。”陈卿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跟着年纪大的学生走入书院内不见。
俩只小包子坚强没有哭,她这个当娘的却差点红眼睛。
傅凛很是不懂她怎么了:“孩子去书院是喜事,阿卿你为何如此伤心?”
“你不懂。”陈卿看他一眼。
“我以前天天带着他们,现在一下子身边清净了我不习惯。”
傅凛哭笑不得:“你落个轻松些,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卿挽着他的手往回走,老母亲的心操的真多:“怕他们被欺负。”
傅凛相信俩只小包子:“不会的,他们可以保护好自己,再欺负也不会欺负到哪儿,你不是教他们了吗?”
说起这个陈卿就撇嘴,鄙夷他:“你还说,都让雪儿欺负成那样还不叫欺负,胡说八道扯犊子,怎么好意思说的呢?”
傅凛嘴角弧度一僵,讪讪的笑,自知理亏,没敢接话。
陈卿看他知错,也没揪着不放:“走吧我陪你找找有没有事情可以做,晌午早点来接孩子,我都迫不及待想看见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