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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婆媳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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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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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9

    午后的办公室,明绯绯依旧拉上了百叶窗,不让一丝阳光透进来。

    她恨阳光,自从那次“跟阳光玩游戏”后,她再也不相信什么“晒太阳增加抵抗力”,“多晒太阳不生虫”的说法,她只知道自己的皮肤排斥这种游戏。

    整个中午,明绯绯都没有外出。

    她在等,在等那个人可以走出办公室邀请她。

    头一次,她希望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头一次,她后悔没有尽早带上那枚婚戒。

    生活很可笑、很喜欢开玩笑。

    它总是让人等待,等待亲情、爱情、友情,或者奸情?

    每个人等待的东西不同,希望也不同。

    曾有个失爱的女孩说过:“我习惯难受,习惯思念,习惯等待,可是却一直没有习惯看不到你……”

    明绯绯生性开朗,崇尚乐天,此时她却突然发现自己也学会了吟诗跟惆怅,这两种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却在一天之内多次光顾,不付帐便将她的开心、自在啃噬殆尽,堂堂正正的享尽了霸王餐。

    直到上班时间,明绯绯依旧饿着肚子,却没有等到危成。

    而嗓子已经干燥犹如沙漠中旅人的她,突然间不想再等了,她只需要补充水分、需要新鲜空气。

    可当她出门倒水的时候,却看到郝欣欣端着两个空外卖盒从危成的办公室走出来。

    天崩地裂吗?

    不至于。

    但是她的椰子却抱怨道:“你要闷死我么!你为什么不冲过去问他,就算事实真残酷的可以摧毁一切,也好过你现在让我难受,让我抽痛!胆小鬼!鄙视你!”

    郝欣欣和善的笑笑:“明经理。”

    明绯绯木讷的点点头,反身回了办公室。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逃,是逃避此人的笑容,还是逃避自己的尴尬?

    前恋人的事她身为妻子是有立场问的,可是她为什么犹豫了、踯躅了?

    危成对她总是很热情、很温柔,可是他们从未正式讨论过过往,她怕如果贸贸然问出,这会不会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影响?

    突然之间,明绯绯发现,他们的婚姻来得太快了,以至于连一个问题都要思考很久。

    而此时此刻,她很想翻遍所有的狗血剧跟小说,因为那些桥段里,女主常常遇到这种尴尬境地,但是最终,她们都有个美满的结局。

    可是在过程中,她们又是如何面对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电话响起,是时美仑。

    明绯绯还记得上一次登上顶楼,是她初为人妻,初为这个顶楼女人的儿媳妇,那时候的她彷徨、忐忑。

    如今,她再一次踏上顶楼,心中所感却升级为烦闷、无助。

    婆婆真是个有趣且颇有成就感的角色,因为她们不必多做、多说,仅仅一个短句、一个眼神,或是嘴角轻撇一下,都足以让媳妇时而心惊、时而满足、时而无奈、时而担忧。

    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做一次婆婆,做一个高深莫测,可以随时将儿媳妇玩在股掌之中的女人。

    不自觉的,预感到这一次绝不会是轻松话题的明绯绯,绷起了小脸儿,甚至眉宇间的紧蹙也透露出她的焦躁。

    而当她带着这种表情进了老总办公室后,仍无所觉。

    直到时美仑默默的打量她片刻,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欣欣这孩子挺可怜的,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种平和且充满关爱的语气,不是出自婆婆对儿媳妇的关怀,不是出自上司对下属的期望,而是出自一个母亲对儿子前恋人妹妹的托付?

    明绯绯蒙了,脑子里轰轰作响,她直愣愣的看着时美仑柔和的面部线条,跟随意搭放在桌上的双手。

    时美仑高雅依旧、迷人非常,可是为何她却有些心寒?

    她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好的!我会好好照顾她!”

    还是“您放心吧!”

    她说不出,既是她知道只要扮演一个贴心的下属与儿媳妇,就会让时美仑另眼相看,就会让时美仑心悦诚服,可她却不想在此时违背椰子的敲打与吵闹。

    结果……

    明绯绯从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可以这么平直的没有波动,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发紧的像是在故意跟人吵架:“时总,人事调动的事太突然了,我认为还是阿KEN更能配合我。”

    时美仑有些惊讶她话的横着出来,更惊讶于她的语气不善,可是时美仑的语气依旧平缓:“我以为先前阿KEN告你状的事,使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欣欣替代他也是为了防止矛盾再激化。”

    明绯绯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阿KEN的出现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先被当做眼线安插,后又被当做矛盾撇开的工具:“我跟阿KEN是好朋友,没什么误会。

    倒是这个欣欣我不认识,也不了解。”

    她不想明说她不愿意用郝欣欣,可是态度却很明显,赤裸裸的讨厌由她厌恶的表情中充分体现。

    可是她只顾着享受语言的冲击所带来的快感,而忘却了老板不是她,这本不是由她说不喜欢谁就可以不必共事的。

    讨厌的人往往是会出现在生活中、工作中的,避无可避,只有忍受。

    可,她却忘记了这一点。

    时美仑微挑着眉,那笑容与危成如出一辙的深奥:“这是工作上的调动,不认识、不了解以后慢慢就会熟了。

    现在不是让你去了解她,是让你叫她怎么入手。

    公关这行不好做,你很清楚。

    欣欣这孩子什么都不懂,也没社会经验,才需要你这个老手教她,更何况我很信任你,才会把她交给你。”

    时美仑的一字一句都叫她接不上话,被她这么呛着拒绝,对方都能笑语嫣然的应对,而这番话也显然已经将人情、面子、里子都说足了,再搭配上时美仑无懈可击的表情,更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如果,明绯绯是想扮演一个识大体的儿媳妇兼下属,此时仍是个挽回僵局的机会,只要她接受,并回答“我会尽心,您放心吧”,一切就都可化解。

    可是那把火止不住的往上窜,椰子“咚咚咚”的敲打的更厉害,再一次的……她拒绝了平和的面对,而选择了矛盾的激化。

    “妈!究竟您是信任我,还是更加不放心郝欣欣!究竟我是您的儿媳妇更加重要,还是她的身份更值得您关注!”

    不自觉的,明绯绯立着眉摆出了质问的表情,有些不平、有些指责的问出了心里话。

    初恋情人的光环往往是巨大的,一如她很难忘记当初与沈哲浩一起体验的酸酸甜甜……危成的心里也该是如她般,有个珍藏初恋美好的角落吧。

    所以,她介意了、妒忌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激烈?

    她不懂。

    时美仑愣了一下,那微睁大的双眼透露些失望与压抑,许是没料到明绯绯头一次用这种口气说话,许是没料到原来她是性格如此激烈的一个人,许是没料到一个简单的人事调动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吧。

    明绯绯深吸一口气,僵着脸就是不愿退一步,执拗与较真突围了理智与冷静,一股脑儿的蹦出。

    虽然,她有些懊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可既然话说到这地步,她也不打算退缩:“妈,我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更有颗心会去想。

    可是为什么让我看到的、听到的不是出自您跟危成,而是外人的口?

    您叫我照顾她,那您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该知道她究竟是谁!她到底是一个同事,还是一个你们都爱护、急于想保护的人?”

    这话一出,时美仑脸色立时沉了下去。

    那两道细细的经过一番修饰的眉呈现了扭曲的轨迹,凌厉的双眼直直的回视明绯绯的怒瞪,不必大睁却已经在气势上展现了压倒性的一面,而抿紧的嘴角似乎忍了几次要冲出口的斥责,却最终抿了又抿。

    直到时美仑似是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那抿紧的唇才以平缓的语气,说出些劝慰的话:“绯绯,一直以来你都很懂事,我叫你帮我看着欣欣,是出于我对你的信任,这一点我方才已经说了。

    如果不是拿你当一家人,我也不会这么做。

    一家人本来就该互信互爱的,不是吗?”

    听到这,明绯绯突觉有些理亏,表情很是苦涩,微张了口,踯躅了许久才有丝哽咽的接话:“一家人……互信互爱……那您能告诉我,郝欣欣究竟是谁吗?”

    对于她的固执,时美仑无奈的叹气摇头:“这关系到阿成的过往,我想由他说出,会更恰当。”

    明绯绯抿唇不语,双目突然有些热。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今她除了妥协还剩下什么?

    可妥协以否,也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了,很显然她们婆媳之间的对话与姿态,早已决定了她是受者。

    正当明绯绯想说些挽回的话,缓解气氛的时候,时美仑却恢复了此话告一段落,准备公事公办的神态,就见她边翻阅一份文件,边道:“我叫你上来除了这件事,还有……你这期的企划案,很、不、用、心。

    新婚对你的工作或多或少都有影响,我能理解。

    可如果这期的活动你不能给我一个更出色的构想,那么就先交由朴经理吧。

    家庭与工作要互相兼顾,很不容易,也许你是需要时间适应?”

    这话是问句,却也是陈述的语气……似乎时美仑已经如此看待,或者早已决定。

    于是,沉浸在懊悔中的明绯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那愧疚的双眼盈满了诧异,她本想反驳回去,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我能行,我会重做。

    这活动既然交给了我,我就有义务、有责任完成它!”

    时美仑看着她良久,幽幽的目光盈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直到那微抿的唇漾出笑容:“很好。”

    明绯绯才松了口气。

    当她抱着文件低着头往门口走时,心里开始琢磨是不是该道个歉、说点好听的?

    毕竟她们是婆媳,不是敌人,不该为了个郝欣欣弄僵气氛吧?

    可是她拉不开脸,撇不开自尊,转念一想又不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过分,好像时美仑也没多介意,到底……

    直到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身后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将犹豫不决的明绯绯再度推入了冰窖:“也许你无法体会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的辛苦。

    可是身为母亲,我却也不想人家误以为我们母子是中年寡妇与小白脸的关系。

    这话我虽然一直没说,并不代表我无所谓。

    所以,今天我既然说了,也是希望你明白……不要以片面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或是一件事,当然这也包括今天你看到的一切。”

    明绯绯并没有回过身,她只深吸一口气,以自己也难以想象的冷静语气说了句“我明白了”。

    而当身后的办公室门关上的刹那,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滴落。

    对于时美仑的这句结束语,明绯绯有一肚子的台词、一肚子反驳的话,却一句都没说、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堵住了她的嘴,是理亏吗,她知道不是。

    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是全有理的,时美仑说的也没错。

    危成念旧,他们母子俩照顾郝欣欣也是出于道义,这本没有错。

    时美仑辛苦带大危成,却被儿媳妇误以为他们是不正当的关系,这谁听了都不会高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感到委屈。

    电梯里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张脸,泛红的双眼,委屈吸着气的小鼻子,撇着的嘴,抽搐的下颚,这个好似受尽世间所有屈辱般的面孔,是她?

    明绯绯诧异的抚摸着自己的倒影,似乎在多年以前,在一个大妈大婶经常出入的小巷子里,也曾有个女孩是以这副表情的哭诉的。

    人家说生活在童话里,离天堂更近。

    可若是生活在现实里呢?

    便是与地狱比邻吗?

    想到这,她自嘲的笑了,心中不自觉的将时美仑描画成拉着脸的孟婆,而自己就是那怎么都不肯喝汤的小鬼儿。

    回到了办公室,明绯绯拉开了百叶窗。

    她恨阳光,更加痛恨那种无处不入的紫外线,那是她的过敏源。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阳光的恶毒恰恰是可以照出许多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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