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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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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寺的一念大师据说佛法了得,信徒众多,因喜闭关参禅,最厌应酬,平日里达官显贵都难求见一面。

    数月前,曾和颐因对笑之与唐宁慧出言不逊,被曾万山得知后,教训过一通,这段日子以来,哪怕是见了面亦是神色淡淡。此时,曾万山听了曾夫人的一番话,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从曾夫人手里接过玉佩,摩挲起来,好半晌才道:“是块好玉。”

    曾和颐赶忙赔笑道:“爹喜欢就好。”

    最后便是曾连同的画,笑之双手捧上前:“祖父大人,这是我与爹一起画的。”曾万山高兴地道:“哦,那祖父得好好瞧瞧哪些是我们笑之画的。”说罢,便把祝寿图展开来,笑之伸着细白的小手指点了点那几个字:“这八个字是笑之写的,是笑之对祖父的一份心意。”

    曾万山自然是迭声叫好。一旁的曾夫人垂着眼,暗恨不已:“你那孙子只怕呈上一盏毒药,你都连声称赞,眼也不眨地喝下去。”

    话说先前那曾和颐哭着跑进曾夫人院落的时候,曾方颐正与曾夫人在说吕静如之事。曾夫人听了后,磨着牙道:“你们到底是年轻手软,当年就该把这个祸害给除了。”

    曾方颐道:“我与三妹以为把那小娼妇卖进妓院,这辈子便已经无法超生了,谁料到隔了这么几年,她居然又出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副女学生打扮,跟如今的狐媚样完全是两个人,加上时间又久远,我与三妹竟都没把她认出来。”

    那个时候的吕静如蓝衣黑布裙,两条麻花辫子,虽是个美人坯子,但到底还稚嫩,与如今一头波浪长发、浮凸身段、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的妖娆模样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哪怕她一身军装跟在周兆铭身边,与她打了照面,曾方颐也只以为周兆铭又多了一个女人而已,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几年前被她派人奸淫并转手卖入妓院的吕静如。

    曾夫人淬了一口道:“都是些人贱命硬的货!”沉思了片刻,方缓缓说一句,“这个脓疮,早挖晚挖都得挖去,那不如趁没溃烂至全身……”曾方颐目光微闪:“娘的意思是?”

    曾夫人在曾方颐耳边嘀咕了几句。曾方颐有些迟疑:“这?”

    曾夫人道:“这什么这!不过是叫你好好给我物色一个人,让周兆铭得了手去。所谓的新开茅坑三日香,如此一来,周兆铭必定会对那贱货冷淡下来,到时候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记住了,办得严密些,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哪怕公馆里都是她的人,但这年头儿,哪里会有人跟钱过不去!总归会有路子可找的。”

    屋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便停止了交谈,下一秒,曾和颐梨花带雨地推开门,一头扑进了曾夫人怀里:“娘,你要给我做主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曾夫人蹙着眉,双手捧起了小女儿的脸:“这是怎么了?又跟国璋使小性子了?”曾和颐哭得凶,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娘,哪里是我使小性子,他……成亲这几年,他心里头想的念的都是那个贱女人。现在……现在他居然还为那个贱货打我!”

    曾方颐猛地扬声:“什么,还打你?!”曾夫人抬手按了按眉心,只觉得头疼。这三个女儿,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她正欲说话,只见孙国璋已经走进了屋子:“娘……”

    曾夫人用手绢替女儿擦拭眼泪,把孙国璋晾了片刻,才缓声道:“国璋,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知道和颐的脾气不大好,平日里你也总是让着她。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时常训她,让她好生改改。有道是夫妻两个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娘我不像你们两个,没有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吵架动手总归是不对的,更何况你是男人。”

    一番话款款说来,让孙国璋低下了头。

    曾夫人见好就收,又对曾和颐道:“好了,好了,今日是你爹的寿辰,别哭哭啼啼的,弄得他不开心。方颐,你带和颐去里头梳洗梳洗。”待曾方颐进盥洗室后,曾夫人则口气极淡地道:“国璋,我生下和颐不容易,从小到大,都宠着她,哪怕是一根手指也舍不得动她一下。”

    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后,曾夫人便取了盖碗,不疾不徐地饮茶。孙国璋只好道:“是,娘,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的。”曾夫人这才搁下茶碗,微微一笑,只当不知吕静如之事:“好了,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定是和颐无理取闹把你逼急了。娘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但是你打人,怎么也是你理亏。这样好了,等下回府,你跟和颐好好认个错,两个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娘就心满意足了,知道吗?”

    孙国璋面色隐忍,垂手答了一个“是”。

    曾夫人满意地道:“这就好。那这件小事就到此为止,可千万别惊动亲家公亲家母。”

    孙国璋脸上的肌肉不着痕迹地一抽:“是,娘。”

    曾和颐一边任大姐梳洗,一边静听母亲的话。见娘低声软语的,竟句句都是好话,她有些着恼地道:“大姐,娘怎么也不帮我好好出这口气?”

    曾方颐点了点她的额头,啧道:“你这个傻丫头,娘这才叫本事,你好生学着点儿。你们家孙国璋是个犟脾气,吃软不吃硬。这些年,娘早就摸准了,平日里不是一直让你好好哄着?可是你倒好,三天两头跟他赌气……”

    曾和颐依旧不忿:“姐,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了?”曾方颐凑到她耳边低低道:“你放心,娘已经想了办法了。”曾和颐抬头:“什么办法?”

    曾方颐道:“你别多问,好生看着就是。还有,别再为那个贱货跟妹夫吵架了,值得吗?”曾和颐道:“姐,就你能忍这口气!若按我的话,我定叫人砸了她的小公馆。”

    曾方颐冷冷一笑:“傻丫头,你以为砸了就有用?那贱货是有备而来,又对周兆铭这个色鬼下足了迷药,现在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会让周兆铭那个粗人更反感,反而为那贱货铺桥修路……只有……”她哼哼了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头帮曾和颐细细拢好了碎发,“好了,我们该去万福堂了。”

    第二日,便是曾大帅的寿辰。曾府大门外,真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府邸内亦是一片喜庆喧闹之声。

    因是独子,这几年来都是曾连同负责招呼贵客,今年亦是如此。因唐宁慧体弱,曾连同叮嘱她在自己院落休息,一直到快开宴时才遣人请她与笑之出来。

    唐宁慧特地穿了一件海棠红的织锦旗袍,外套了一件曾连同叮嘱巧荷必须给她穿上的白色貂毛外套,便领着笑之进了厅里。

    那大厅里燃了好些个暖炉,倒也暖和得很。唐宁慧一进去,曾连同便含笑着过来,亲自为她脱下了貂毛外套:“吃了酒席,你就回去休息,可千万别累着。爹这里不打紧的,他知道你身体还未康复,不会怪罪你的。”

    因给曾家生下了曾笑之这个孙子,曾大帅第一次见唐宁慧便十分满意,后来见她把自己的宝贝金孙教导得懂事孝顺,曾大帅爱屋及乌之余,对知书达理的唐宁慧更是百分百的中意,暗中甚至叮嘱过曾连同:“笑之他娘,我看着好,你把这事早日办了,我们曾家也好多年没热热闹闹地办过喜事了。”

    曾连同笑道:“爹,这事儿子无法做主。”曾大帅摸着自己的光头,诧异道:“怎么着?!这事你还听笑之他娘的不成?!”

    曾连同道:“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留在我身边就成。”曾大帅猛地抬头:“她……难道想走不成?”曾连同苦笑:“爹,当年确实是你儿子我不对,是我自作自受。”

    这话里无不透着宠溺味道,曾大帅看了看儿子苦恼却又欢喜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温柔贤淑的傅良歆。他当年也是如此,每日练兵一结束,便翻身上马,急驰回家,只为了快些见到心头的那个人,哪怕知道傅良歆不是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对着自己从来不多说一字半句,自己却也心甘如饴地领受。

    古人有“鬼迷心窍”四个字,只要遇见了命里注定的那个人,大约每个人都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

    在众目睽睽下,曾连同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唐宁慧大觉不好意思。曾连同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她跟随他的目光,看到了曾方颐和曾静颐带领了一个穿了西式蕾丝裙的美丽女子,正施施然地朝她这边走来。

    曾方颐未语先笑:“慧妹妹,我有个朋友介绍给你。但我相信不用我介绍,慧妹妹也应该认识她。”

    确实不用介绍,那女子便是鼎鼎大名的电影皇后周明珠。

    周明珠大方地微笑,向唐宁慧伸出了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纤玉手:“你好,曾太太,我是周明珠。”唐宁慧回以微笑:“你好,周小姐,久仰你的大名。”

    周明珠的视线移到了唐宁慧身边的曾连同身上,灼灼的笑容越发动人了几分:“七爷,好久不见。”曾连同嘴角微勾:“周小姐,你好,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此时,又有一对军部的夫妇上前:“七爷,恭喜恭喜。大帅呢?我们要给寿星拜寿。”

    唐宁慧微微侧头,便可瞧见那周明珠艳丽动人的身影。这位电影皇后据说当年曾得曾连同力捧,两人在各种舞会上翩然起舞的照片,都曾刊登在宁州的各类报纸上。

    所以,她并不陌生。

    寿宴上,按旧时规矩,女子与男子分厅而坐。唐宁慧与曾方颐、曾静颐、曾和颐几人本是在万福堂的主桌,却没料到周明珠被安排坐在曾方颐下方。

    周明珠一再推迟:“大小姐,三小姐,我怎么能坐主桌呢?于礼不合。”

    曾静颐按着她,极热情地道:“你我都是新式人,不必拘那些个旧礼。再说了,我们曾家向来没那么大规矩的。慧妹妹,你说是不是?”

    谁也没料到这句话被外头进来的曾连同听了个正着,他不疾不徐地接了口:“三姐说得是。”顿了顿,曾连同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淡淡地开口,“我也正纳闷,自三位姐姐出嫁后,咱们曾家确实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宁慧年轻不懂事,平日里还望三位姐姐能多多提点提点她一些曾家的规矩。”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那“曾家”二字的咬音却极重,在场的人都是点头醒尾的聪明人,一听俱明白其中真意。曾家三位小姐都是嫁出门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都是别家媳妇了,早不是曾家的人了,她们哪里还有资格在娘家指手画脚。

    说罢,曾连同还装模作样地训诫唐宁慧:“宁慧,你还不快谢谢姐姐们?”到了这个地步,唐宁慧只好顺着他的剧本演下去,起身福了福:“谢谢三位姐姐。”

    曾连同则若无其事地取了羊毛披肩覆盖于唐宁慧的肩头:“你身子未痊愈,把这个披上,若是着凉发热,可大可小;要是觉着疲累,就回房去小憩一下,别强撑着,身子要紧。”话音方落,又想起一事,含笑道,“不过,等下有玉玲珑的《玉簪记》。你向来最喜欢看这出戏了。”

    那玉玲珑几年前曾经红极一时,不过她是个极聪明之人,低调谦虚,懂得“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于是在最当红之际委身下嫁于一个富商,早早地收山,过起了富太太的安稳日子。

    在座的众位女眷几乎都是玉玲珑的戏迷,一听到她今日居然会破例登台演出,都是又惊又喜。

    曾连同到了此时才抬头,微笑着对众人道:“各位,今天还请了红遍西北的柳玉官,他演的《贵妃醉酒》想必大家都看过不下数十回了,不过,今日他为了大帅的寿辰,特地新排了一出《麻姑献寿》,等会儿大家务必要好好捧场。”

    柳玉官扮演的杨贵妃,身段婀娜,花容月貌,一举手一投足皆风华绝代,是时下鹿州城里最红最受人追捧的角儿。

    唐宁慧不经意抬头,却看到对面端坐着的曾静颐脸色微变。

    曾连同临走前,又客套地说了一句:“各位,宁慧她最近身子欠佳,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众人纷纷道:“哪里的话!七太太可亲可敬,我等如在家中,七爷您忙!七爷您忙。”

    曾方颐和曾静颐等人对周明珠极其亲热,点戏的时候都一再推让。看在众夫人眼里,不由得令人窃窃私语。

    这人说:“莫非那周明珠即将进曾府?”那人道:“我看未必。七爷进来后,连正眼也懒得瞧她一眼。”边上一人狐疑不定地道:“可曾家三位小姐这般抬举这位周明珠……不会是毫无原因的。”

    最后大家都暗暗地把目光转向了一位朱夫人:“朱夫人,你与曾大小姐素来走得近,你看?”那朱夫人盯着戏台,漫不经心地笑:“快看戏,都开锣了……”

    那柳玉官唱完戏,下来向众夫人一一谢赏时,唐宁慧再一次瞧见曾静颐脸上那极力掩饰的一丝不自然。唐宁慧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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