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章 枸杞(第2/3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新暖才文学网网址找回安卓APP,防止网址丢失!

一连一个月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天天失眠,看到食物就想吐,然后就去实习,找工作,做毕业设计,忙得渐渐就不去想那个人了。”

    也许觉察到了她有些失控的情绪,许向雅轻轻握住她的手,让她继续说下去,“现在想想以前真是愚蠢,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把尊严、自尊输得一塌糊涂,低三下四地去求他,发誓自己要把他不喜欢的性子全改了——可是,我有什么错,他不喜欢了,再多的优点都是缺点。”

    她还记得大四开学的第一天,她去图书馆还书,看见严恒,他正好从图书馆出来,沈惜凡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有种陌生的错觉,严恒只是对着她笑笑,然后就走了。要是往常,他一定会停下来等她,还会可怜地喊道:“小凡,快点,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他们俩在暑假时候吵了一次架,沈惜凡原来以为是平常的拌嘴,事后仍是嘻嘻哈哈地和严恒玩笑,但是渐渐地,严恒的短信、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她发过去一整天都没有人回信息,她只好眼巴巴地望着手机,一刻也不敢离身。

    那个暑假对她来说,度日如年。

    当时她只是隐隐地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严恒晚上便提出了分手,第二天便和化学系的系花古宁苑在一起。

    自己是个被玩腻的玩具,终于被丢到垃圾桶里了。

    结果她发了疯似的给他发信息、打电话,都是一个内容“我有什么不好,你告诉我,我都改了,从此不会再惹你不高兴”,后来,古宁苑亲自来找她,她还是不肯放弃,直到最后,自己得到了严恒的答案。

    他说,当年你吸引我的优点全部变成了你的缺点,我讨厌你一刻不停地黏着我,讨厌你有事没事的打扰,你让我没有自由。总之,你现在让我觉得很烦。

    她终于死心,连呼吸都觉得痛,皮肤、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悲凉地呐喊——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才想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开。

    至今她仍然想不通,为什么爱得早、爱得深的是他,而最后输得最惨的是自己。

    沈惜凡眼里有些情绪,她仍是微笑着,大口大口地喝水,若无其事地打牌,林亿深看着她,没来由地一阵难过。

    他早就认识这个小师妹,她的前男朋友是戴恒,也叫严恒,下届学生会副主席,在学校极有名。他见过他们几次,只是他大了他们三届,想必他们都不认识他。学校里面一对对情侣,他不过是见着笑笑而过,但是这一对他非常有印象。

    因为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子总是笑得神采飞扬,甜蜜可人,真心的笑容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幸福。

    后来他再见她的时候,是在面试大厅里面,她笑起来有些勉强,但仍是舒心。当时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问她如何权衡工作和感情,他记得她清清楚楚地回答,我没有男朋友,所以用不着权衡,我只想努力工作。

    他这才知道,那种幸福的笑容消失的原因。

    严恒来的时候,林亿深一眼就认出了他,出于私心,他擅自处理了很多与严恒有关的事务,虽然很多是在他职权范围之外的,连这次和“中宇”的合作,他也是力推丁维。

    因为,他不想看到沈惜凡再受委屈,她已经受过一次罪,没理由再遭一次。

    严恒,配不上她的爱情。

    接下来沈惜凡打牌就大胆许多了,扳回了好几把,倒是丁维酒劲儿上来了,头脑不清楚,连输了好几次,许向雅又闹着要丁维讲他的初恋。

    丁维狠狠地灌了一杯酒:“我家穷,又没念过大学,念高中的时候有个家里住豪宅、开宝马的千金小姐喜欢上我了,原来我只是抱着玩玩的心理,没想到真的爱上了,一纠缠就是好几年。她家里理所当然地反对,把她软禁起来,我和她计划私奔,被抓了回来,第三天她就嫁人了,然后我就离开家乡,回不去,也不想回去。刚开始的那几年,一闭眼睛就看见她流泪的脸,听见她撕心裂肺地喊我名字……”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干脆牌也不玩了,许向雅也开始披露她的感情事,丁维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沈惜凡听得专注,不住地叹气,林亿深情绪也有些失控。

    旧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新年将至的晚上,竟然这么沉重。

    忽然,沈惜凡无意看了一下手表,一下就清醒了:“都九点半了!丁维你要去值班呢!”

    然后,林亿深苦笑着对她说:“丁维喝醉了。”

    许向雅立刻接口:“我替他去吧!”刚想起身,脚底一软,头脑一晕跌坐回去,她拍拍脑袋,仍是撑着桌子要站起来。

    沈惜凡按住她,转头对林亿深说:“师兄,你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我去酒店值班。”

    林亿深想想:“算了还是我去吧。”

    她苦笑:“我又抬不动丁维,苦差事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冬天晚上冷,沈惜凡刚出来就彻底清醒了,她微微感觉到有一点点雨滴落在脸上,没一会儿,整个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雨雾,路灯、霓虹灯,光芒晕染在黑夜中,没来由地让人觉得伤感。

    酒吧前不时有单身男女走过,情侣旁若无人地在大街上亲吻,年轻漂亮的女孩挽着老头子嗲声撒娇。一个娇俏的女子从她前面走过,胸前的大颗水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随后,一阵香气在周围久久不散——一生之火。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轻佻、颓靡的味道。

    她很想问自己,物欲横流、喜新厌旧的都市里,爱情,究竟有没有天长地久?

    前台小姐看到她回来拿门卡觉得奇怪:“沈经理,今天不是丁经理值班吗?”

    她礼貌地笑笑:“丁经理身体不舒服,我来替他。”

    取了门卡开门,刚放下包,她便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心里大叫不好,去洗手间一看,果然,女生最怕的例假如期而至了。

    处理完了之后,她哭笑不得,却疼得没力气再动,趴在床上,抓来枕头垫在腰下,趁着酒劲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严恒,还是大三时候的样子,笑着对她说:“小凡,我要赚很多钱才能养活你这只小猪,所以我现在得好好念书。”

    她刚想回答,就有一个女孩子说:“严恒,你不是说你早就跟她分手了吗?”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古宁苑,转身冲着她大喊:“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跟我分手了?不都是你来抢他的,要不他怎么会喜欢你?”

    古宁苑气恼,伸手去推她,她一个没提防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正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把她扶住,她一看,是何苏叶,他皱眉责怪她:“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严恒站在楼梯口,和古宁苑并肩,冷冷地看着她,语调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起伏:“沈惜凡,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纠缠我了!”

    她立刻吓醒了,身上冷汗涔涔,刘海柔顺地垂在额前,她伸手去撩,发丝沾了汗贴着额头,摸上去一根一根,像针。

    这时候电话却响了,她识得是工程部的人员,那边心急火燎地喊:“中宇宣传牌和广告栏被风吹得摇晃,有些已经掉下来毁坏了一些设备,丁经理快来看看。”对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她叹气,自己对这次合作一无所知,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所幸丁维的秘书还在,开了办公室给她找出了一些资料,她顾不上多穿一件衣服,边走边看,到场的时候,已经明了一大半。

    此时还下着雨,风也是极大,沈惜凡脸已经被冻得没有血色,她腰酸得几乎要垮下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流动,撞击着她的小肚子,隐隐作痛。

    雨打着她的身体,寒气不着痕迹地侵袭进去。

    她很痛苦,巴不得昏倒算了。

    工程部张经理看到她很意外,她只好解释丁维生病了,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些能不能在明天发布会之前修好,她在乎这份方案工程效果图上的疑点。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中宇的营销总监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来便是口气严厉:“张经理,我对你们酒店施工的水平表示十万分的怀疑!”

    女总监亲眼看着工人把那些广告牌再度挂上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沈惜凡也万分紧张,和张经理爬上爬下,一遍一遍地检查、确认。

    其间,严恒亲自来了,跟张经理说话严厉苛刻,整个过程他只轻轻看了沈惜凡一眼,然后又不留痕迹地移开视线。

    她知道,严恒在工作时候,是绝对不会讲个人情面的,如果今天是沈惜凡她自己出了错误,他照样会严厉地指责她,绝不客气。

    可是她还是觉得难受,心里堵堵的,不是为受到的责骂,而是她忽然觉得严恒离她好远好远,远到他离她那么近,竟然看不见她的不适、难受——这还仅仅是身体上的。

    终于在六点钟的时候,会场恢复一新,几个广告牌重新移了位,看上去安全多了。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摸摸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的脸,她觉得现在抬一步脚都困难,不光是冷,疼得钻心,快要撑不住了。

    但是还是得撑。

    在办公室,中宇的营销总监一口咬定是工程部的施工问题才导致损失,沈惜凡在一旁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难道之前张经理没有和中宇说过施工细则,比如广告栏挂高几米,宣传牌如何固定的问题?张经理负责本酒店工程多年,怎么会失误在此等小事上?”

    这一下,负责人全部都明白了,是中宇为了追求所谓的效果,没有征得酒店同意,擅自改动了施工效果图,一下子形势逆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但是这件事还是得等到丁维回来处理,沈惜凡虽然职位较高,但是并不是项目的负责人,她打电话给丁维,所幸丁维已经动身来酒店了,她心里大石头才放下。

    她几乎是咬着牙撑着走到后门,准备打车回家,严恒追了出来,喊住她:“小凡,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外面是潇潇的小雨,乌云布满天空,一阵冷风吹来,吹不散那纠结的乌云,只是吹落了一地的叶子。沈惜凡站在雨雾中,绿色的呢子大衣衬着她的脸越发地苍白,她蹙起眉毛:“严先生,我没事,谢谢关心,先走了,再见。”

    严恒想喊住她,他觉得她刚才的样子就很不对劲儿,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现在追出来就是害怕她出什么事。他的手刚伸出去,沈惜凡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绝尘而去。

    几滴雨打在他的手上,冰凉透骨,他有些隐隐不好的预感,沈惜凡如今不再是当时那个傻傻的单纯的女孩子了,三年时间,有些东西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比如说爱得刻骨,恨得惨烈,最后都得化作尘埃。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沈惜凡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下了车,之后走了几步,便冷汗直流。她只好扶着小区沿道的树,喘着站了一会儿,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让妈妈来接她,转念一想,昨晚他们就去邻市外婆家了,要明天才回来。

    她有些费力地走着,叉着腰,两步一停,腰酸痛,腿沉得就像灌了铅。

    忽然,她感到背后被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就是何苏叶的声音:“沈惜凡,你怎么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看到那张小脸毫无血色,嘴唇被咬得发白,密密的刘海在额前滴着水珠,眼睛里面有些闪光,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下子,他有些慌了。

    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沈惜凡一把拉住何苏叶的衣角,眼睛无声地望着他,有一丝隐忍,更多的是无助,身体的重心也不由自主地向他倾,顾不得尴尬,细碎地喊道:“痛……痛……我痛得受不了了……”

    何苏叶看过上万个病人,顿时就知道她怎么了。他伸手接过包,一手扶住她,一手撑着伞,轻轻问:“能站得住吗?还行吗?”

    沈惜凡点点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带着弱弱的气息:“何苏叶,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不疼了,我快死了。”

    何苏叶架着她,脚步极慢,耐心安慰她:“去我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何苏叶先扶她躺在床上,然后从书房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再取出几根针,有的很长,有的只有一点点,针头圆圆的,有些尖,他仔细用酒精擦过,转向沈惜凡,她一看脸立刻拉下来,可怜兮兮地说:“何苏叶,我不要挨针。”

    他不听她抗议:“背对我躺下,把衣服掀起来。”

    她只得照做,小声地问:“是所有衣服吗?”

    何苏叶瞪她:“当然,不然怎么有效果。”说完之后,沈惜凡发现他脸微微红起来,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