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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江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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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祸水红颜散姬妾(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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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胎儿又未成形,胎落得神不知鬼不觉。岑夫人对此半信半疑,迟疑未决。宴请汪大人那次,岑夫人当众难堪,更加怨恨,后来知晓梁劭并不是真的复宠简丹砂,终于下了决心,设计这场布局,想让简丹砂再大病一场,让林大夫借此机会流掉孩子。又或者雪天路滑,不须他们动手,简丹砂就能意外流产。这马车夫见状不妙,在半道就逃跑了。

    “这岑夫人人前与夫人亲厚,背地里居然搞这种勾当,差点就要了夫人性命!当真是蛇蝎心肠!比薛妃娘娘还要坏上百倍。”绣璃越说越是恚忿,这声调一次比一次高扬。

    “岑夫人承认了?”

    “没有,可是这人证物证俱在,她能抵赖得了?青柠是谁在照管着?让夫人施粥又是谁的主意?刻意把韩钧支走的又是谁?这不王爷还在前厅审着呢,还让我服侍完夫人用药,也要去前厅。不知道要问我些什么。”

    绣璃未料到岑夫人还真赖得了。

    厅内,岑夫人正厉声质问林大夫:“林大夫,你敢说,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亲自授意的么?我何时见过你,你何时见过我?”

    林大夫气弱道:“这倒没有,都是那个叫书香的丫环代为传话。”

    岑夫人冷笑道:“我何时有个叫书香的丫环了。”

    林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就是那个眼儿圆圆,脸儿圆圆,笑起来还缺了半颗牙的那个。”

    岑夫人继续笑着,召来管事的:“林大夫说的这个丫环,我房里可有?”

    “不曾有过。”

    “那府里头可有?”

    管事细细想着:“也没有。”

    “王爷,您可听到了。这不是栽赃嫁祸是什么?妾身根本不知道江夫人到底有没有身孕,王府女眷施粥本就是年年的惯例,不带江夫人去,反倒坏了规矩。至于这半道车子坏了我又如何能知道,这一件件地累起来,怎么就成了环环布局?怎么就让人百口莫辩了?”说着说着,便低声哭诉起来,说起当年如何嫁入王府,如何受薛妃欺凌,眼下又如何含辛茹苦地照顾永嘉王妃留下的孩子,辛苦操持王府上下,越说越哭得凄惨。

    林大夫连滚带爬地扑到梁劭脚下:“王爷,我也说的句句属实啊。那个书香我真不知道不是岑夫人的人。我也是一时贪财,在赌桌上输光了家当,这才猪油蒙了心,干起了这龌龊事,我……求王爷饶命啊。”

    梁劭淡淡看着伏在地上的二人,面上不辨喜怒,转向其他几位姬妾:“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众姬妾面面相觑,都没了声响,最后还是廖美人跪在梁劭面前:“我相信岑夫人所言,还请王爷明察。”

    姚美人也道:“我也相信不是岑夫人所为。”

    见廖姚二人起了头,其他几个也跟着附和。

    “清雅,你说呢?”

    温清雅环顾四下,沉思了片刻才道:“我与岑夫人非但不熟,还曾互有嫌隙。可是我也觉着岑夫人不是这样的人。不管这件事是谁害的江夫人、是谁布的局,这个人都很坏,王爷一定要把人揪出来。”

    “你们都认为不是岑夫人,那会是谁?难道平白无故地就会去害疏影么?”梁劭眼中的锐光一一扫过众人,慑得每个人心头都是一颤。

    姚美人抬起头来:“妾身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青柠说了是她救的江夫人,江夫人之前可有否认过?怎么现在反倒说是青柠推她?她有没有孕事,自己不知道?去相国寺施粥一事,去与不去在江夫人自己。她若真是不愿,或身子不适,岑夫人还能逼她不成?留在相国寺的,也是各房各家都出了人的,并不是只韩钧一人。至于这马车,呵,还真是赶巧不巧坏在无人的半道上、坏在风雪最盛的时候,比起岑夫人来,有人更容易掌控吧?”

    姚美人将一连串的发问娓娓说出,问得岑夫人眼睛发亮,几位姬妾都是一震。梁劭也不禁动容,神色凛然地说:“说下去。”

    姚美人接着道:“更让人在意的是,是谁不要绣璃留在身边?是谁让马车夫逃跑了?又是谁主动脱了狐裘受冻?是谁走不到相国寺在半山上停滞不前?还有,为何是让绣璃回府,而不是她自己呢?”

    掷地有声的几句话将情势陡然逆转,直指简丹砂自己来。若是她自己设的局,使的苦肉计,嫁祸给岑夫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温夫人此时也完全明白过来,禁不住“啊”了一声。

    梁劭点点头:“说得不错。卿儿,你可知,你说出了我想听的?”顿了顿,“你说了这么多,知道得巨细无遗,难道——你在场么?”

    姚美人脸色微变,倏忽间眼波流转,叹息道:“王爷这是在怀疑我么?绣璃一个人回来求救,不是江夫人发话她怎么敢?她身上穿着江夫人的那件狐裘,多少人看到了,总不见得是那绣璃胆大包天抢主子的东西,只有江夫人自己愿意。她在半山上被于先生他们救回,这大家也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用走的?”

    “马车不是坏了么?”

    “你焉知她不是待在马车里等人来?”

    “车轮脱了,马又卸了,如何能待在车里。”

    梁劭猛地拍掌:“就等你这句。”目中精光暴涨,“来人!”

    跟随于墨挥的五人齐齐走进大厅。

    “你们几个可说过马车是坏在哪了?坏到什么程度?”

    “不曾。”

    “于先生呢?”

    “于先生救回夫人后就昏厥了,到现在还未醒来。”

    梁劭转向绣璃。

    绣璃也跟着摇头:“我也没有说过,我回府后就着急忙慌地请大夫、烧热水、煮姜茶,心都乱成一团,哪还顾得上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个马车夫也一早跑得没踪没影了。那么,卿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梁劭再把问题抛给廖美人,这下廖美人自知失言,再也无法镇定,“我,我想着马车坏了就是车轮坏了嘛。我想不到其他的。”

    梁劭再拍掌。

    青戈把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一个圆脸大眼的少女和姚美人的侍女带进大厅,左起一脚,把汉子踢到梁劭脚下,又一振臂将少女甩到地上:“说你们知道的。”

    圆脸少女哭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她,她给我一点银钱,让我去找林大夫传话。”指的便是姚美人的侍女。

    汉子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接着那圆脸少女道:“是这位姑娘雇了我和几位兄弟埋伏到山道上,假作土匪劫杀王爷府上的一位夫人。”

    “后来为什么没有下手呢?”

    “因为这位姑娘当时只交代了夫人的穿戴,我们虽然在山道上等到了孤身的女人,但那只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身无长物。风雪天特意只劫杀一个普通妇人太过反常,这与说好的不对头,所以大伙都不敢妄动,后来,后来……”

    “好了,说到这里就够了!”梁劭一声喝断,“要找到那个车夫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卿儿,你还有可说的?”眼神一瞟,侍卫们就把姚美人架起。

    “他、他们说谎!这也是栽赃陷害啊!先陷害岑夫人,再害我!啊,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王爷!王爷!你怎么不懂呢……王……爷……”姚美人凄厉的叫喊声渐远。

    “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临走前,梁劭睇了眼岑夫人,“姚美人都挑唆撺掇你做了什么我不是不知道,结果呢,差点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你好自为之。蔻桐暂且交给荔纨抚养。”岑夫人才颤巍巍站起来,听到这话中的凌厉,又软了下去。

    当夜,姚美人就被逐出王府,送往千里之外的一座庵堂。一夜的风暴过后,冬日的晨曦从最高最远的玲珑斋亮起,照拂了整座王府,却化不开那份萧索沉寂。一年多的时间里,永嘉王的妃嫔与侍妾里头,死了一个,禁了一个,罚了一个,又逐了一个。王府众人议论起此事都要打个寒战,说起那位新夫人,都不得不叹一句:红颜祸水。有人趁机传播当日简丹砂在朱仙得到的批命,惹得流言更甚。

    梁劭负手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问:“江平辞官退隐的事如何了?”

    梁劭的另一位亲信金蝉道:“一切妥当。江平一家人现在已经在回乡的路上了。”

    “他果然守诺。”

    金蝉笑道:“不过让他多认一个义女,他就能从行贿案里抽身,免了深牢大狱之灾,保全自己的名声,携妻儿颐养天年,岂会不愿?只是……”

    “只是什么?”

    “江夫人入府后种种风波,这动静闹得是大了些,将来收起尾来,恐要多费些心思了。”

    “你也迂了不成?这要什么心思?安排一场假死就是。”梁劭说着说着嘴角泛出笑意,一想到将来他要为“假死”的简丹砂伤心欲绝,自此一蹶不振,远离政事,多有趣的一出戏,目光也跟着振奋了起来。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梁劭闭一闭眼。

    “人已经押到王府来了?”

    “人已来了,只是……属下始终觉得把人关在这里,有所不妥。”

    “这个我自有计较。江夫人和墨挥都如何了?”

    “两人都已经能够下床,相信夫人再过一两天就能病愈。只是墨挥是老毛病了,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寒气,怕是一个冬天都要咳个不停了。”

    梁劭微微叹息。

    青戈见状,问道:“王爷现在可是要去看看他们?”

    “我去了反倒搅扰他们养病,去清歌雅叙。”

    从玲珑阁到清歌雅叙有一段路,天寒地冻,踩着碎冰与积雪,即便貂裘裹身梁劭仍感受到了寒意。可是一踏进清歌雅叙,便是另一番天地。屋子里的角落里都摆上了火盆架起了红炉,地上铺陈着厚实柔软的毛毯,鲜艳的织锦贴墙而挂,鸿毛挂帐层层叠叠。

    桌上已摆上了温好的酒,酒香也是暖烘烘的,只闻着也醺醺然。

    温清雅浅浅抿一口小酒,懒洋洋地伏在案头,不时低头逗弄着膝上的猫儿。

    梁劭目光温热而柔软,示意侍女们不要出声,悄悄走到她身边,取过她杯中的残酒,一口饮尽。

    “王爷!”温清雅眼中的慵懒立刻散尽,舍了猫儿扑到梁劭怀里。

    “又无趣了?我给你的娃娃玩够了?”

    “才不是,王爷送的我怎么都喜欢。只不过,再好的娃娃又哪比得上王爷?”温清雅抱着梁劭,这儿动动,那儿蹭蹭,恨不得自己是那只猫,能在梁劭的怀里恣意翻滚,汲取无限爱怜。

    梁劭感受着胸膛中的充盈,微微一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撒娇。”

    “我是高兴王爷没有忘了我的生辰。”

    “怎么会忘呢,之前就答应过你,会陪足你三天。”

    “可是江夫人不是还病着么。”

    “我答应你的事,哪一件没做到了?”梁劭笑着吻吻她的眉间,温清雅娇羞满满地蜷在他怀里。

    两人温存了一下午,梁劭趁温清雅打个小盹的工夫探看了一下简丹砂。

    “夫人好些了么?”梁劭说出这句话后先怔神起来,似乎在翩来轩里他说过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细细想来,她入府以来,大灾小病不断。

    “好多了,夫人今天胃口大好。大夫说再服三天的药,若没有反复,便可停了。他再开些养身的方子。”

    回答也是那么熟悉。

    简丹砂对梁劭没有太多表示,倒是心心念念于墨挥这个救命恩人,坚持要出府去见他。

    “怎么,现在倒不怕他了?”

    简丹砂长发披散,长睫半垂:“我从不怕他,怕的只不过是自己的过去。”病容中似又添了几分落寞。

    梁劭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后天辰时,我再来看你,有一些事我要同你说。”

    简丹砂问:“不能现在就说么?”

    梁劭笑笑:“时候未到。”转身,依言陪足温清雅三天。喷茶煮酒,围炉下棋,绾发画眉,还有那绵绵情话叙之不尽,又或者什么都不说,他在书案前看牒文,温清雅在床下摆弄那一对对的娃娃。

    在温清雅这,梁劭能从自己的面具下脱蜕出一个最平和的自己。那种无法言喻的安心与满足,仿佛是回到孩童时,一边挑灯读书一边夜赏天河那段醉人的时光。

    第四日晨曦还未透进窗来,温清雅就醒过来,攥住梁劭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梁劭吻吻她的指节:“再给我一些时间,就能好好陪你。”

    可是还是耐不住温清雅无声的拥抱,又磨到晌午,梁劭才得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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