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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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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蒂凡尼的早餐(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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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主教堂用的都是046这种建筑风格,可她清晰记得,她亡夫和她宝贝的老家乏此种建筑。

    由于一上午麻烦不断,耗掉了不少时间,三个人进入会所,更衣之后,已近中午,梁绍禹便径直带母子两人进了自助餐厅。

    胜男打量着自助餐厅:如这个会馆的外表,没有矫情的奢华,尽是澳式的简约,在这里,几乎找不到什么夸张的东西,有特色的便是天花板上一排排贝壳灯,光洁的墙壁,晶亮的不锈钢餐盘,食物亦是色泽鲜亮,精美而稀罕。

    “这些都是澳洲菜。”梁绍禹在胜男身后解释着。

    “叔叔,什么是澳洲?”延延好奇地问。

    “就是澳大利亚。”胜男耐心地解释着,从自选盘里取出几块形似酱排骨的肉骨,延延指着另一个自选盘里的一道道花纹的大蚝说:“妈妈我要吃海蛎子!”

    胜男便取出几颗生蚝放入餐盘。

    梁绍禹是北京人,对延延的叫法饶有兴趣:“海栗子?”忽然,就从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对呀,延延的父亲是青岛人,这孩子是在说青岛话。”

    梁绍禹循声一看,果然是那个张颖,于是,心中的判断明朗起来,再打量一眼胜男,她果然狠掐一下手指头,然后,伪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指着一个餐盘笑问延延:“延延喝柠檬蟹肉汤吗?”

    延延点头:“喝!”

    胜男再指着一盘鲍鱼问延延:“吃鲍鱼吗?”

    延延点头:“吃!”

    刚说完,只见张颖走上前来,笑容满脸:“孩子那么小,怎么能吃那么多生冷的东西?海鲜吃多了,他会身体发寒。”

    胜男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一步,夹几块巧克力色酱汁的山葵烤牛排,再夹几块鲜橙色的薄荷香蒜新西兰羊扒,强压着满心的火气转头笑问:“那你说该怎么吃?”

    张颖微微一笑,夹一片鲜黄的香芒鸡柳到胜男的盘中:“胜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全部表现在脸上了。”

    胜男努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你想多了。顺便告诉你,海鲜并不都是凉性食物,也有温补的。”

    张颖不再说话,躬下身子摸摸延延的小脸蛋:“延延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延延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张颖,一张小嘴轻抿着。

    胜男几乎是屏住呼吸注目着张颖的动作。

    只见张颖一脸疼惜地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延延说:“小宝贝,阿姨和你多有缘啊,”说完,十分亲昵而旁若无人地亲亲延延的小脸:“可是,阿姨中午还有事,延延小朋友,咱们下次再见哦。”

    延延不眨眼地盯着张颖:“美女再见。”

    延延奶声奶气,近于调戏的话引来身边一个近四十岁女人的哈哈大笑。

    胜男闻之,却警惕地瞅一眼延延,紧紧捏着他的小手大步走向梁绍禹事先找好的位子。

    延延的小手柔软,皮肤细嫩,热乎乎的手掌和她手心的汗液黏连在一起,然而,延延并没有一丝嫌怨母亲手黏的意思。

    襁褓时的延延就喜欢用小小的指头抓住胜男粗糙的大手,睡醒时,抱着他兜圈时,饥饿时,生病时,甚至睡觉时都是。

    胜男一直以为,那是亡夫病逝之前抓住自己的手不放,所以动作犹如他的生命般延续到了孩子身上,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延延唯一的依靠,直到今天遇到了这个和延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

    〇48 找到位子后,胜男刚放下餐盘,便将已动手抓海蛎子的延

    延抱到自己的腿上,可是,这并不是在车上,延延显然觉得不舒服,嗖地从胜男腿上跳下来,一把将牡蛎塞进嘴里,一面含糊地抗议着:“妈妈,延延不是小宝宝了!”

    梁绍禹端来一杯红茶,一杯香片,一杯荔枝汁,胜男见梁绍禹归来,立刻兴奋地举起银色的餐叉,“开饭了!”说完,叉起一块香芒鸡柳,刚要喂给延延,叉子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

    两秒钟之后,胜男将鸡肉塞进延延的小嘴里。

    延延吞咽下去之后,也叉起一块牛排送到胜男的唇边,巧克力色的酱汁蹭得胜男满下巴都是,“妈妈吃肉!”

    梁绍禹看到她一口将整整一块山葵烤牛排吞下去,泪珠从她的大眼睛里落下,滴落在盘子里,滴落在牛排上,却中和不了她唇边浓郁的酱汁。

    梁绍禹心下一疼,从餐巾纸盒里抽出几张原木色的纸递给胜男,一团纸在水的湿润下,迅速融化为一团棕色的小团子。

    延延已在端着不锈钢小碗喝蟹汤,如大多数青岛人一样,他认为最好吃的东西便是螃蟹,可是,母子俩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舔舔嘴唇抬起头来,盯着流泪的小母亲,可惜却不懂小母亲的心思:“妈妈,你又想爸爸了吗?这里有我和梁叔叔啊?”“对了,午餐之后做什么呢?”梁绍禹急忙舀一勺沙拉,分别添在母子两人的盘中笑问。

    胜男努力给梁绍禹一个带泪的大大的笑容:“我们没来过,

    听你安排。”

    梁绍禹点头:“我和延延泡藏药浴,你去泡牛奶玫瑰浴?之后,带你们去打保龄球?然后,洗个澡去游泳?之后,差不多已是晚上,去看他们的‘星沉海底台’,如何?”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胜男有些疑问地背出李商隐无比痴缠的佳句。

    胜男不知道,“星沉海底台”是一个太过缠绵暧昧的地方,缠绵暧昧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重了千年前最痴缠的情诗。

    本以为午餐要结束时,梁绍禹却笑道:“不用急,女生和孩子们最期待的不就是饭后甜点吗?”

    饭后甜点?

    胜男也时不时带着家里的两个小男人去吃比萨,她一直以为,那些蛋糕、蛋挞、甜饼之类的是主食。

    会馆的饭后甜点有巧克力马芬、巧克力塔、撒着西番果的焦糖炖蛋、蓝莓芒果布丁、卡布奇诺,还有水果。

    胜男偏爱蓝莓芒果布丁和草莓,两个男人却喜好吃焦糖炖蛋,水果则是同样的不热衷。她用小勺切一小块,细细放在嘴里,味蕾却暂时性失灵,平时,她连口香糖都选择蓝莓口味,这次,口腔之内,尽是酸涩。

    延延却好胃口地吃下半杯炖蛋,瞅着胜男好奇地问:“妈妈,不好吃吗?”

    胜男勉强微笑:“哦,有点酸。”

    延延认真地说:“妈妈不能怕酸,吃酸才能给我生个弟弟!”胜男摸摸他思维奇怪的小脑袋:“吃完了,我们撤吧。”梁绍禹站起身,一把将延延抱起:“走,叔叔带你去泡藏

    药浴。”

    胜男一把抱过延延,阻止道:“延延,别打扰叔叔,妈妈带你。”

    延延却说:“妈妈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原来,延延从襁褓中开始便寸步不离胜男,可是,为了家。5。里的开销,他稍微大一点之后,胜男不得不写稿子赚钱,让读小学的文文带他,偏偏延延却连洗澡都不肯让哥哥给洗,文文只得说:“延延你是男人,让女人给你洗澡,羞羞!”从此,延延再也没有跟胜男洗过澡。

    放在平时,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今天的意外,让胜男心中七上八下,胜男心中苦涩地垂下头低望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黯然说:“延延,你伤害妈妈了。”

    梁绍禹打趣道:“胜男,延延长成小男子汉了。”

    胜男黯然走进自己的牛奶玫瑰浴单人间,置身于玫瑰花形的温暖泉水之中,她方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认真泡过澡了。

    家里不是没有浴盆,在亡夫留下的三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里,

    自己和延延住的那间屋内就有,可是,她从来没有心情去泡澡。

    胜男从水中升起自己粗大的手,拨下玫瑰花,这手指,是延延最爱的,延延的第一次微笑,便是用小得像布娃娃似的小湿手抓着她粗糙的手指。

    这手,延延蹒跚走路时,牵着他的双腋;这手,延延第一次叫妈妈时,激动地捏过他的小脸;这手,在延延以一次跌跌撞撞的小跑中给他鼓掌,手拍得又痒又红……

    想着想着,一股怕失去延延的疲惫感爬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索性一头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延延牵着张颖和她的亡夫梁少游,三个人并行在北海的湖边,一湖的荷花,盛开如翠绿的火。白的粉的荷花大朵大朵盛开,延延冲着荷花甜甜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笑着笑着,

    延延就抬头冲张颖甜甜地喊:“妈妈,我渴。”

    “不!”胜男浑身一激灵,抢呼欲绝。

    这一声,惊得胜男从梦中醒来,她睁开双眼时,屋子里已完全暗淡下来。已经是晚上了吗?胜男揉揉吃痛的脑袋,她的手机铃声欢悦地响起。

    “醒了吗?”梁少游温暖滑糯的声音轻轻从电话那头传来,“延延还在睡,要喊醒他吃晚饭吗?”

    “好呀,麻烦你了。我过去和你们汇合。”胜男用另一只手当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正在这时候,胜男听到自己的门铃在响。开门时,只见梁绍禹正一手抱着延延,一手讲着电话。

    泡过藏药浴之后,两个人精神奕奕,梁绍禹双目灼灼,越发英气逼人。

    晚餐依旧丰盛,不过没有一道与午餐是重样,吃着吃着,延延竟偎在梁绍禹怀中睡着了。两人迅速解决掉晚餐,梁绍禹颇有深意地将延延抱起,抬头看了一眼胜男,缓缓地对胜男说:

    “先把延延送到客房里,之后我带你去星沉海底台。”

    胜男惊奇于澳式会馆为何会有出自中国千年前情诗的浪漫名字,同时,她的浪漫之旅也正式拉开帷幕。可惜,这里并不是古韵盎然的露台,却是哥特式的中世纪欧洲建筑。紫色的城堡一如吸血鬼的故居,有几只乌鸦飞过,哇哇叫得胜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胜男背后一股汗嗖地冒了出来。

    梁绍禹拍拍胜男的后背,笑说:“放心,不吓人的。”

    “我才不怕。”胜男挑眉。她遥记起读大学的时候,有个满脸微笑的男生总请她看电影,每次看的全是鬼片和恐怖片,可是,她硬是死撑着不叫唤。

    走至古堡门前,又一个穿红制服的门童迎上前来:“小姐,

    你有入场的门票吗?”

    胜男看一眼梁绍禹,只见他优哉游哉地晃着一张磁卡。滴一声,门口的阻拦消失,恐怖古堡的大门亦是自动打开。不是恐怖的黑色,而是热带森林明晃晃的绿。

    〇52 几只大鸟从门内飞起,胜男以为是蝙蝠,刚要躲开,却见

    这几只白色的大鸟翩翩向自己飞来,一片纯白的鸟羽,飘落在她肩头。

    胜男迈开长腿踏入大门,大片大片的阔叶树展露于她的面前。葱葱的灌木,树上有大片的叶子。胜男认识的,有椰树、橡胶树、芒果树,树上的大椰子、大芒果以假乱真,要不是走近了,还真无法识别。

    有鸟轻鸣,“啪啪”的拍翅膀声让这人造的热带雨林更显幽静,好似是盛夏的午后,百兽沉寂。

    “低头。”梁绍禹轻轻地说。

    胜男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每踩一步,落脚之处,都有一朵虚拟的花在自己脚下盛开,迈一步便变了一种颜色,白的、紫的、黄的、红的、玫瑰紫的……

    “好漂亮!”胜男忍不住打量着脚下的花赞叹道,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该等延延醒了带他来。”

    “看《天鹅湖》。”梁绍禹迈着随意自在的步伐缓缓而行。

    胜男这才发现,踩着满地的树叶,不知不觉,已踏着灌木边的泥土路走至“湖边”。一排白色的蒲苇如银丝般轻晃。

    湖色在刻意营造的光影中绿得鲜润,湖中有天鹅在游,偶尔一声轻唤。

    胜男眼前一亮。

    可是,湖边既没有船,也没有小桥。然而,这并不是尽头,前方似乎还有很多风景尚待游人涉足。

    胜男探头,打量着未知的湖对面,一脸好奇。

    “奇怪,怎么过去呀?总不会让人游过去吧?”胜男回望梁绍禹,只见他一只手洒脱地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正在随意地摆弄一个绿藤缠绕、碗口那么粗的一条从天而降的粗麻绳。“这是要把我们当人猿泰山吗?”梁绍禹微笑着拍拍

    绳索。

    “好吧,”胜男快步跑到粗麻绳旁边,“太好了!”说着,双手把住绳子,便要助跑:“反正都被家琪叫了很多年金刚妹,索性当一次猩猩吧!”说玩,胜男抓住绳子就往后跑。

    “等等!”梁绍禹一把抓住胜男的胳膊阻拦道:“你是要自己跳过去吗?”

    胜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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