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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三十三度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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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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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周木隔着车窗把谢秉邻的名片递给她,“他人现在已经回台湾了,下周一,方鼎杯决赛,他还会来。你的话没问题,他昨天还跟我打听你……”

    “谢了。”江浮把名片收起来,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口袋,“我赶着去学校,下次请你吃东西。”

    “上车。”

    江浮瞅了一眼他那“红鬃烈马”的车标,摇头:“算了吧,这样去学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周木笑:“小屁孩,一天到晚都跟谁学的。”

    江浮笑着跟他挥手,然后扭身就往公交车站飞奔。

    她忘了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完美错过了开幕式不说,也没能看到唐意风穿礼服升旗的样子。

    一直听禾苗说,他穿国旗班护卫队礼服的样子很帅,她想了很久,还没看到过。

    禾苗看到江浮单肩挎着书包朝他们高二一班走来的时候,她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啊,”接着亲自跑过去迎接她,“太好了,你终于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江浮感到莫名其妙:“我来个学校就是洗心革面了?”

    “你知足吧,我本来是想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们班4×100米接力的最后一棒也算有了着落。”

    江浮四处张望:“什么有着落了,谁答应你什么了吗?”

    “你不能连这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吧,咱班但凡没病没灾,不缺胳膊断腿的都上了。就你表哥,为了不让人说你闲话,默默替你多参加了几个项……”禾苗忽然把嘴一捂,“糟了,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江浮问。

    都说到这份上了,禾苗也不打算隐瞒了:“是这样的,老数说呢,这可能是我们高中参加的最后一个运动会,务必让每人都参加。一开始是自愿原则,后来大家越讨论越激动,觉得如果要参加就要拿个第一,要证明咱们不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书呆子。性质就变味了呗,说谁不参加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被道德绑架的我也很辛苦好吗?”

    江浮满不在乎地回:“所以,我就是那个没有集体荣誉感的呗。”

    “也没有啦,”禾苗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表哥多报了几个,大家就都闭嘴了呗。可是,4×100米接力,你总不能指望他跑完第三棒再接着跑第四棒吧?”

    江浮把书包取下来抱在怀里:“我表哥呢?”

    “检录处检录,他等下参加100米,下午800米还有班级篮球赛,明天上午男子5000米,下午4×100米接力第三棒。”

    江浮一听就奓毛了:“你们想累死他?”

    禾苗摊手给了她一个“这你能怪谁”的眼神后问:“4×100米你跑不跑?”

    “跑,我跑还不行吗?”

    江浮没去看台,直接去主席台下的检录处找唐意风。

    本来是秋季运动会,但起州的秋天多雨,所以就一直推到了现在。

    初冬的早上气温很低,江浮在校服外套里加了件卫衣还觉得冷,而唐意风就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灰色收口运动裤,背对着她在排队领号码布,肩胛骨很突出。

    跟他一起检录的还有他们班另外两位男同学,正在讨论这一届啦啦队里哪个长得最好看。

    “队长,绝对是队长。”黄耀说。

    李非摇头:“队长不行,脸上有雀斑。我喜欢孙瑶瑶,娇小灵活。”

    黄耀踢了他一脚:“你那是什么审美,孙瑶瑶跟飞机场一样。队长鼻头上有点雀斑怎么了,她身材好啊,你看她那腿,又白又细又直。”说着又问唐意风的意见,“风哥,你觉得呢?哪个最好看?”

    鼻头上有很淡的雀斑,身材好,腿又白又细又直,唐意风跟癔症了一样,脱口而出:“江浮。”

    “什……什么?”李非和黄耀跟被雷击了一样。

    江浮在他身后听得脸有点烫,但还是很不正经地拍了拍唐意风的肩膀:“表哥,叫我?”

    唐意风这才回过神来,耳垂微微一红,在太阳底下能看到里面细小的血管,但看江浮的眼神却非常坦荡:“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你比赛,我肯定要来啊,纸巾和水在终点等着你,加油啊。”

    身后一群人瞎起哄:“哦……”

    江浮朝他们看去:“行了你们,也会给你们加油。”

    李非阴阳怪调地说:“人家也要纸巾和水。”

    江浮一脚踹过去:“滚。”

    唐意风笑着把自己手上的号码布递给江浮:“帮我别上。”

    黄耀跟着也递过自己的:“人家也要。”

    江浮拿着别针冲他:“找扎?”

    “哇,江神,你这偏心偏得太夸张了吧?”几个男生说。

    江浮抬眼扫过唐意风的后脑勺,把号码布给他别上:“谁让你们不是我表哥呢。”

    黄耀问:“哟,你确定只是表哥?”

    运动会结束那天晚上,江浮失眠了。

    在床上踢腾了一阵,索性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搓了搓脸。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唐意风是什么鬼啊。

    跑个步而已啊,有必要那么帅吗?

    热就热吧,撩什么衣服啊!

    绝对故意的吧!

    她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脑袋四周马上变得暖烘烘的,那种感觉就和白天唐意风跑完步,走到她身边,扑向她的热气一样。

    以前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生那么痴迷于学校的篮球场,原来一个男生打篮球的时候真的很帅啊。

    特别是当他进球之后向你投来的目光,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我是打给她一个人看的。

    还有,4×100米接力的最后一棒,他递给她的时候,跟她说,不用太拼,他已经把距离拉开了,随便她怎么跑,只要到了终点就能赢。

    天哪,江浮越想心跳越快,感觉心脏要炸了。怎么办啊,她现在特别、十分、非常想见他。但是,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要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

    她这边才刚刚拿起手机,唐意风的电话就打来了,吓得她手一软,直接给丢了出去。

    等她再去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

    接着,敲门声响起。

    不会吧!

    她不知道门外站着谁,但她挺期待是唐意风的,不管是不是了,反正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短短两分钟内换了好几套,最后还在去开门的时间里给自己梳了个头发。

    结果门口站着的是毛尖。

    他端着一盘车厘子:“我爸带回来的,趁新鲜给你。哎,你准备出门啊,穿这么整齐?”

    江浮略失望:“我提前准备明天的衣服,不是要带你去配眼镜吗?”

    “这么隆重?你要不是我工哥,我肯定得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滚。”江浮“啪”的一声把毛尖关到了门外。

    回过头她就感觉自己跟个二傻子一样,丧气地回屋。这时,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一条消息,发自唐意风:看到你家灯还没关,你在干吗?

    江浮本来已经萎靡下去的情绪又飙了上来,回:在想你。

    她意识到有歧义,马上纠正:啊,不是,是在想你这两天在运动会上的表现。

    隔着信息,唐意风笑了一下:那我表现得怎么样?

    江浮:帅惨了。

    江浮:而且我刚才发了点神经,特别想马上见见你,不过你应该睡了,那就晚安了。

    唐意风秒回:我还没睡。

    江浮:啊?

    唐意风:下楼。

    学校开运动会占用了一个周六,这周只剩下一天的假。

    江浮白天没去前海打工,带着毛尖去商场配眼镜。

    “怎么不叫上表哥一起?”毛尖给自己买了一堆小吃,但没吃两口又有点反胃,全塞给了江浮。

    江浮现在听不得和唐意风有关的话题,烧心。

    她咬了一口烤串,敷衍地回:“他要学习。”

    “表哥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该玩的时候不比我们谁玩得少。”

    “嗯?”

    毛尖说:“你周末都不在家你不知道。就罗消淘汰下来的那个PSP,你老是过不了关的那个游戏,他已经给你通关了,然后还解锁了其他的。”

    江浮使劲咽了咽嘴里的东西:“还有呢?表哥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

    毛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那可多了,比如,我在他抽屉里发现了拆封过的烟。上次长春回来,我们在消儿家看片儿,他回来后就跟我们一起看了……”

    “你说什么?”江浮抬手就想抽他,“你们自己‘开车’就算了,还带坏他?”

    “我我……我们没有啊,表哥才是‘老司机’好不好?再说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谁不看哪啥的,不看正常吗?”

    好,唐意风在江浮心中的光辉形象到此,轰然倒塌!

    去他的光辉。

    “不是,”毛尖看她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睛都不拐弯,试探,“你不是怀疑人生了吧?”

    江浮拉着毛尖就准备往回走,毛尖没弄明白,回了个头就看到了他妈,揉了揉眼睛:“她不是说她这个月不回来了吗?”

    江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了,配眼镜去。”

    “那个男的,是王大伟,是他对不对?”毛尖挣开她,朝他们走去。

    咖啡厅,隔着一个卡座,女人说:“大伟,我是真心想跟你的,但我们家晨晨的抚养权还没谈妥,你再忍忍,过了年,我就离。”

    王大伟粗着嗓门:“咱俩都多少年了,你这样一年推一年,有意思没意思?”

    女人明显委屈的腔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在一起后,就没再跟晨晨爸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就那么一说,晨晨我一定把他当亲儿子养,你赶紧离了,两边都……”

    江浮没拉住,毛尖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踢到王大伟坐的椅子上:“谁稀罕你养我了!”下一秒,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对他妈说,“你还骗我,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同事吗?”

    王大伟和毛尖妈都慌了,但王大伟的重点是:“同事?”

    “大伟,你先走,”毛尖妈安抚着毛尖,“妈跟你解释。”

    毛尖完全不听:“你还解释什么啊?这不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事了吗?你给我爸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好意思跟他吵跟他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啪!”

    一耳光扇到毛尖脸上的时候,四周空气都凝固了。

    江浮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还有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呼吸。

    毛尖红着眼睛:“我以后没你这个妈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江浮一路追着毛尖出去,在商场顶楼的椅子上,毛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弓着背,脊梁脆弱得似乎一折就断。

    江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于是就沉默着坐在一边。

    “我一直都以为是王大伟不要脸缠着我妈的,还去剪他家的电线。结果,是我妈上赶着要去找人家的……”

    江浮拍了拍他的背:“那什么……”

    毛尖瞪了一眼江浮:“还有你,明明就知道那双鞋是我妈的,还骗我。”

    “我以为那样算是保护你,还有你妈妈也是一样的,她不告诉你,也是为了……”

    “保护我?靠给我家镀的那层原谅色?我跟你一样大,为什么就得是你保护我?我有那么脆弱?”

    江浮试图说点什么,但其实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是一句简单的“我明白,我理解”就能真的感同身受。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她自己家里都一地鸡毛。

    “对不起。”她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一句。

    毛尖没接话,沉默很久之后开口说:“我饿了。”

    江浮反应过来:“我听说楼下新开了一家北京涮羊肉,我带你去吃?”

    毛尖吸了吸鼻子:“叫表哥一起吗?”

    江浮现在对唐意风过敏:“不叫,烦他。”

    江浮没能在周一去见谢秉邻,原因是那两天起州一中月考。不管怎么样,不缺席重要考试那是她的底线。

    等她准备去见他的时候方鼎杯已经结束了。铁观音不知道是靠实力还是耍了手段,居然赢了谢秉邻,两百万奖金拿没拿不知道,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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