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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桃桃酒精过敏。
庄穆很确定地判断。
因此两人没再参与后续的活动,直接去了医院。
输了液,拿着药走出医院大门时,天色早就沉下来。
“突然挺想看你穿白大褂的。”丘桃桃说,“刚刚在医院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觉得好帅。”
“我在实验室里也穿白大褂的。”庄穆推了推眼镜,“学校里不是有个什么高岭之花的评选吗,虽然这种东西很无聊,但里面确实有我的照片,你可以去看看,就是穿着白大褂的。”
丘桃桃眨眨眼。
怎么觉得庄穆今天异常乖顺呢?
居然还让她去看他穿白大褂的照片?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现在心情不错?
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顺嘴问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晚上,我是不是说了一些……”丘桃桃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简单地说,“话。”
庄穆转头看着她。
月光清冽幽微地照下来,丘桃桃的眼睫毛仿佛在发光。
“你说你喜欢我。
“你说你再也不要先喜欢人了。”
庄穆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理智,像是笼着一层丝质的绸子,淡泊克制的,清凉冷漠的,然后无比准确地扎向了丘桃桃。
她亲耳听见胸腔里那颗不受控制狂跳的心脏的声音,如同什么战事开始前的锣鼓,“咚咚咚咚”撞着她可怜的自尊心。
不要管那么多,做了再说。
但是不先开口说喜欢,除了不敢,还有就是不愿意啊!
自尊心真的很顽固啊!
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就说了呢?
酒真的不是好东西。
“其实—”丘桃桃正要开口往回找补。
“但是我想说,是我先喜欢你的啊。”庄穆紧接着开口说道。
此时,现在,一天之始!
啊,请让我立刻死去。
茨维塔耶娃的诗词,完美表达了丘桃桃此时此刻的所有想法。
就让我现在死去吧。
人生怎么是这么美好的东西!
“然后你就和庄穆在一起了?”陈双念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比丘桃桃本人还要激动。
“应该是吧。”丘桃桃面带开心的笑容,但也有些不确定。
她后来跟着庄穆回了学校,庄穆接走偷偷放在宿舍里的赫塔。丘桃桃送庄穆下楼,庄穆手拎着航空箱,里面赫塔很兴奋地来回走,航空箱就前后摇摆,衬得庄穆沉静得宛如一尊佛像。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庄穆挥手说拜拜,庄穆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伸手牵过丘桃桃的手:“赫塔想你了。”
丘桃桃觉得被庄穆握着的手很烫,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去陪陪赫塔吧。”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庄穆家。
丘桃桃跟陈双念电话还没打完,庄穆就端过来了一碗鸡蛋羹。
她指了指自己耳边的手机,示意自己现在不方便,但是庄穆没理会,自顾自拿勺子舀起一勺鸡蛋羹,等凉了就凑到她嘴边。
丘桃桃张嘴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唔—”丘桃桃惊喜地看着庄穆,“好好吃!”
“我先不跟你说了啊!”丘桃桃受了美食的诱惑,顿时把陈双念抛到了脑后,一门心思要好好享受鸡蛋羹。
“这么烫,不要急着吃。”庄穆看丘桃桃没等晾凉就直接往嘴里塞,不赞同地皱起眉。
“为什么?”丘桃桃不是很明白,“天气越来越冷了,有一口暖和的食物吃着多爽啊。”
“食道表面覆盖着一层娇嫩的黏膜,能耐受的高温约在50℃到60℃,一旦超过65℃就足以被烫伤,偶尔一次烫伤还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每天吃的食物都很烫,食道就一直都处于高温刺激下恢复不过来,就很可能会促进癌症的产生。”
“什么癌症?”丘桃桃试探性地问,“食道癌?”
庄穆认真地点头,一脸“孺子可教”。
“你开玩笑的吧?”丘桃桃不信。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庄穆平静地说,“我没必要拿希波克拉底来开玩笑。”
当天晚上,丘桃桃依旧睡在客房。
夜色朦胧昏暗,一切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丘桃桃迷迷糊糊地想,这到底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呢?
搞不明白。
她烦恼地叹一口气,然后哀愁地转身,背对着门,兀自想着以后应该怎么做。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条缝,一小道银灰色的光顺着门缝照进卧室里。
丘桃桃自己思考得太认真,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睡了吗?”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声音,丘桃桃直接一猛子蹦起来。
“我的声音这么难听吗?”庄穆很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嗓子。
“只是被吓了一跳。”丘桃桃转头看他。
庄穆推了推眼镜:“你这是,睡不着?”
“你说,”丘桃桃手揪紧了被子,“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庄穆挑眉。
“不然呢?”庄穆反问丘桃桃。
丘桃桃“哦”了一声。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庄穆不太自在地说:“我回去了。”
丘桃桃点头说:“好。”
“嗯,晚安。”走出去都关上门了,庄穆又倒回来打开门,说道。
“晚安。”丘桃桃也很配合地说。
这到底是什么重量级的尴尬啊!
丘桃桃把头死死埋进被子里。
为什么会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啊!
与此同时,房间那头的庄穆也在用脑袋捶墙,“哐哐哐”砸得特别响。
郑良帛大半夜接到庄穆的电话以为是实验出问题了,特别紧张地接起来:“怎么了?”
“我跟丘桃桃在一起了。”庄穆说。
“……”
郑良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人是庄穆:“你现在也搞‘秀恩爱’那一套?”
“不是。”庄穆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到底要怎么谈恋爱啊?你有什么可以作为参考的数据吗?”
郑良帛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地开口:“从小到大跟我亲近的只有石建国和你。”
“石建国是谁?”
“小时候家里养的狗。”郑良帛说。
庄穆沉默了半秒:“睡吧你。”
“我记得石建国以前发情的时候,我们是把它拿去阉了……”郑良帛还想提供一下自己的数据经验。
“闭嘴。睡觉。”
“好的。”
丸子姐姐要约丘桃桃出去吃饭,这是丘桃桃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不想去吗?”陈双念手撑着床,趴在床上上下滑手机刷微博。
“不是不想去。”丘桃桃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一点别扭。”
“啊?”陈双念没太懂丘桃桃的意思,“之前你不是挺开心跟她一个学校吗?”
“现在也很开心。”丘桃桃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这就好比你吃饭,吃得很香,但是突然被里面藏着的小石子硌了一下牙,后面你当然还是会接着吃下去,但是你吃得没以前那么香了。”
“就因为她好像也喜欢庄穆?”陈双念丢下手机,趴在床头,问丘桃桃。
“我也不知道……”丘桃桃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些感觉很讨人厌,我也没理明白我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总之,先去吧。”
两人约在一家串串店里。
丘桃桃喜欢吃辣,现在是冬天,吃一锅热乎乎的串串,超级爽。
“就知道你会喜欢。”丸子姐姐笑得很温柔,“你从小就喜欢吃辣的,每次一有零花钱,立马跑去买辣条。我记得那时候别的女生都喜欢那个什么戒指糖,就你一个人,每次特别坚定地去买牛板筋,然后还不给人分,自己吃独食。”
“哪有。”丘桃桃一边坐下,脱下外套,一边给自己辩解,“牛板筋也不好分啊,一撕就一手的油。”
两人肩并肩走着去冰柜里拿串串。
“但是如果有人也喜欢牛板筋呢?”丸子姐姐问丘桃桃。
丘桃桃拿香菜的手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盘子里拿菜:“那就去找自己的牛板筋啊。”
“可是好的牛板筋就那一袋。”丸子姐姐步步紧逼。
“那就各凭本事,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丘桃桃也一点没退让。
丸子姐姐笑了笑。她拿了一大把的泡椒牛肉:“你已经拿到手了吧。”
丘桃桃手紧紧捏着盘子边,看向丸子姐姐:“所以今天叫我出来吃饭,就是确定这个的吗?”
“哪有。”丸子姐姐浅浅地笑了一下,有些怅然若失,“只是觉得,挺没道理的……你好像是生病?请了很久的假,我来宿舍看你,但是你不在,听你同学说你去江南了。”
两人端着两盘满满当当的串串,走过拥挤的人群,坐到桌子前,锅底早就煮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儿。
把牛肉什么的下下去,再在另一边下蔬菜,丘桃桃熟练地把所有签子拢在一起,用一个杯子倒扣在签子上固定住。
“江南校区能有什么呢,你又在江南校区认识谁呢?”丸子姐姐手撑着下巴,平淡地说,“学校论坛里、朋友圈里都在说你是庄穆的未婚妻,定了娃娃亲,我还在想是空穴来风,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如果有娃娃亲,我能不知道吗?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我就在想,那一回在食堂,我们打算吃旋转小火锅,我扭扭捏捏地说可以让庄穆坐在我们身边,但是又不好意思去叫她,于是怂恿你去。你当时一脸了然的神情,我当时只觉得害臊,觉得你起哄,现在想想,你当时是在看我笑话吧?”
丘桃桃手一顿,认认真真地说:“我没有。”
怎么可能去看笑话呢?
有什么笑话可看呢?
她当时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喜欢上庄穆了,只以为自己对他的注意是因为从小就听着这个人的事儿长大,心里起了较劲的意思。
那时候敏锐地发现丸子姐姐可能是喜欢庄穆,她也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但也搞不懂这别扭是因为什么,想不了那么多,于是下意识跟着从小积攒的交际惯性,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丸子姐姐,拉长了声音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哦—”,只是交际惯性罢了,根本没别的含义。
“我不是看你的笑话。”丘桃桃重复了一遍。
丸子姐姐耸耸肩,不置可否。
丘桃桃皱了皱眉,想张嘴解释,但是又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这种身份,说什么都像狡辩,索性沉默。
“你现在已经和庄穆在一起了。”丸子姐姐确定地,又像是喃喃自语,轻声说道。
丸子姐姐要了两瓶啤酒过来,给丘桃桃倒了一杯。
丘桃桃想到自己酒精过敏,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于是丸子姐姐自己干了那杯酒。
“你说为什么呢,我明明也很努力,追着他的脚步,考到了岳鹿大学。”丸子姐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光,“但是三年了也没什么发生,你才刚到没有一学期,你俩就在一起了。”
丘桃桃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难咽下去的串串了。
“可是就因此对你生气吗?更没道理。你又做错了什么呢?”丸子姐姐瘪瘪嘴,“我真是烦死现在的自己了!”
丘桃桃一直揪着的心,因为这句话松了一点。
她给丸子姐姐挑了一串牛肉很大颗的泡椒牛肉过去。
丸子姐姐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张嘴吃掉了那串泡椒牛肉。
“为什么不直说呢?”丘桃桃找到自己声音,“三年多了,为了他来了这个学校,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为什么不说呢?不说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丸子姐姐笑着摇头。
她盯着热气腾腾的锅,想了想,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怕失去。”
她说:“不说的话,可能不会知道,但是我也可以继续故意路过江南去找同学,继续假装偶遇碰见他,聊两句小时候的事儿,窃窃地开心和得意—我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我和庄穆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如果说了,那么这些都没有了。”
吵闹的串串店。
烟雾缭绕在两人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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