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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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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戏入高潮,横生波澜(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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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曾妈妈如此说道。

    曾妈妈对这事还是有些犹疑,近些天来,这件事让她烦恼不已。她以为女儿什么事都会对自己说,却未料到,女儿将天大的一件事在她眼皮子底下瞒了起来。怎么着,她都是有些抱怨的,每每想到女儿对自己的隐瞒,想想自己还一心为她担心,到处寻媒,女儿却在她面前暗度陈仓,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还是让邻居发现告诉自己的,她心里就无法不介怀。可是显然,她认为老伴比她想得开,甚至想助儿女一把,这让她纠结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也试着从理解的角度去为儿女着想,本来就浅眠的她,很多天为了这事翻来覆去睡不好,却在听了老伴让人宽慰的打算后,终于有了睡意。

    然而睡去的曾妈妈不知道,韩爸爸反而整夜失眠。他所想到的,不只是那些顾虑,那些话不仅是为了安抚老伴的心,其实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打算。只是他考虑到了更多,对于流言蜚语,他并不介意,可是他真正担心的是两个孩子的前程,事情若是处理不当,对于两个晚辈来说,将是事业上的一大绊脚石。

    韩爸爸的想法并不是多虑,事实印证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霜降过后,草木黄落,韩家屋前落叶厚积,爬藤类的植物已斑驳得只剩交错的茎蔓。曾雨种的那几株菊花却怒放着,弥补着那份凋落的凄凉带来的色彩空缺。韩孟语的直属领导,趁着一个阳光甚好的下午,踩着满道金黄的落叶,来到了韩家。

    摊开在韩爸爸面前的是一封信,韩爸爸扶着老花镜,将整封信看完,信纸没有落款署名,显然只是一封匿名信,然而它点明了一个事实,即韩孟语作风不正,人品性格有缺陷。

    韩爸爸放下信件,有些气愤,匿告者言词偏颇,洋洋洒洒,尽是偏锋之词,不乏诋毁的言论,将自家儿子说得极其不堪。

    韩孟语的直属领导姓张,以前跟韩爸爸有不浅的交情,也一直对韩孟语十分关爱,这次出国交流,他力荐韩孟语,本来他已经跟院长进行了详谈,也得到了院党组的首肯,这些谈话及决定都是省高院高层的秘密,除了院党组及他以外,其他人无从得知院党组的决定,可是突然就有信件直接投递至院长办公室。院长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张副院长向他征询,张副院长读完这封信后也傻眼了,若韩孟语的生活作风真如信中所言,交流一事便要重新考虑了。院党组决定让张副院长将此事调查一番,因为该事件不仅会影响到这次的出国人员名单,还会影响作为一名法官的职业形象,听张副院长的口气,此事院内领导都十分重视。

    “张院长,你信我老韩,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孟语绝对不是信中所说的那样,什么是表里不一?什么是伪君子?什么是斯文败类?信中说他根本不够资格进入省高院成为一名法官,说他不顾伦理……这些……”韩爸爸一急,脸都涨得通红,里面有些措辞,他都无法说出口。

    张副院长等老友的情绪稍微平复了,又拿出了一张照片,推至韩爸爸面前,面色犹疑,声音低沉道:“我本来以为那是一些诋毁言词,我对孟语也十分了解,可是随信所附的这张照片,却让我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向院党组辩白。”

    韩爸爸拿起那张照片举至眼前,照片中的地点他没有留意,因为画面中的焦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视线,偷拍者不知离画面中的人物有多远,但是却利用镜头拉伸,将人物的动作表情悉数纳入画面中,若画面中的两人不是自己日夜面对的至亲,韩爸爸会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可是昏黄路灯下那个低头偷吻曾雨面颊的人确实是韩孟语啊,他的儿子啊,偷拍者的抓拍技术太好了,将小雨的惊讶顾忌、韩孟语异于平时沉稳的小得逞,拍得一清二楚。虽然整个画面还不至于让人觉得猥琐,却足以显示两人非同寻常的暧昧关系,特别是韩孟语的举止,与平时他给人的形象迥异,连韩爸爸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间也被这样一张照片震惊得半晌无语,更遑论其他认识韩孟语的人会做何感想。

    韩爸爸眯了眯眼,摘下老花镜,捏捏额角,声音沉缓,道:“老张啊,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才得知不久。以前,我与爱人都没有想过,子女间竟会互生爱慕之情,这事虽然不想与外人道,但是现下确实已经发生,孟语跟小雨并非亲生兄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从法律上来说,他们若是要结婚,是完全可以的。”

    茶几上的茶水幽幽冒着浅浅的热气,韩爸爸端起啜饮一口,眉头深凝,复沉沉地将杯子放下,接着道:“对于儿女间的事,我跟爱人商讨过,我们的态度是不反对的,但要是真有些什么闲言碎语,我们也会想办法消弭的。我自问家风严谨,绝不是匿告信中讲的那般污秽,孟语每年都得很多品学兼优的奖状,这些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匿告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诋毁他,实在是居心叵测!”

    张副院长拿了桌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最后再确定地问韩爸爸:“你确定可以消除影响?”

    韩爸爸有些愣神,却坚定地点点头,然后又道:“这件事还请老张及院党组先不要对孟语提起,以免横生枝节,那孩子虽然平时沉稳,却也有犯驴犟的时候。”

    张副院长了解韩孟语的性格,点头应是。于此,张副院长知道此事定不会再有枝节,可以安心回去汇报了,两人将茶饮尽,张副院长将那封信和照片一收,起身告辞。

    韩爸爸将张副院长送离,转身回屋,孤坐在客厅里,盯着墙上他与老伴再婚时所拍的合影良久,怔忡恍惚,他所谓的解决之法其实早在发现时,便已开始酝酿,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贸然使用最后一招。现如今,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农历十月十三,已至公历十一月末,这一日乍冷,前一天虽然已感觉到了秋尽冬来的凉意,可是正午还是出了一阵太阳,但这一日突然下起雨来,雨一下,温度直降。早上出门只着单衣的曾雨,一个上午已将手臂搓了好几回了,等着中午下班回家加衣。当然,她期待的不只是回家加衣,更加期待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样的小惊喜。十月十三,正是她的生日,昨天晚上曾妈妈就给她煮了鸡蛋,今天一大早,妈妈就说要出去买只鸡回来,当时韩孟语抢话说他去买,曾雨心知他是想在她生日时,替她做好吃的,觉得十分窝心。可能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比往年更期盼着今年的生日,可是在他说晚上他下厨时,她突然看到父母异样的神色,心里一阵惶惑,以为父母发现了什么,可是又见大人们行为如故,便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急匆匆赶着上班去了。

    时至中午,好几个同事因为未来得及加衣,冷得受不了,纷纷跷班,曾雨索性收拾东西也打算跷班了,偏偏王一祺此时让她去车站街那边,说是领导让她将某块土地的卷宗材料马上送过去。

    曾雨不敢开罪一祺,抱着一祺递过来的材料,拿了伞就下楼去拦车。她在细雨中等了良久,才等来了一辆的士,钻进了的士里,才感觉到些微的暖意。她担心卷宗材料会被打湿,在的士上将卷宗的白线绕开,从牛皮纸袋内,将材料取出翻看,这一翻看,就看得自己僵硬石化了。

    卷宗袋内,有一部分是土地材料,除了材料外,还多了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回到家时,曾雨觉得自己已经冷得麻木僵硬了,从外到内,已经没有一丝人气,连笑容都因为冷的关系,僵得虚假。

    厨房里的香气溢至客厅,温暖袭人,可是自己却像绝缘体一样,久久无法回温。牛皮纸袋仍然在曾雨怀里,她跑到车站街时,领导们已经离开了。她虽然扑了一场空,却并未因此恼怒。她的整副心思都扑在包里的那封信和照片上。在回程的车上,她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信封上写的收件人是单位的办公室,所以理当由分内的一祺拆封处理,照片是附信一块儿寄来的。看情形,目前这封信只有一祺一人看过,一祺并未宣扬,甚至未告知领导。这便是一祺作为办公室人员在处理问题上的厉害之处了,若一祺直接交给领导,对她来说绝对不利;但若不交给领导,又是一祺的失职,所以一祺用这种方式赌她能否发现。但是一祺现在这样处理,她认为一祺其实是希望自己发现的,然后由自己决定如何处理。因此,从某方面来说,一祺其实是在帮她的,虽然帮她的成分并不那么全心全意,但是对于她来说,一祺有那份心,她便很感恩戴德了。

    曾雨换鞋时听到厨房里曾妈妈闹腾地说:“这个我来我来,孟语去看看小雨回来了吗,今天突然降温,也不知道……”

    她的尾音被爆油炸炒的声音所覆盖,曾雨往厨房方向望去,刚好看到韩孟语从厨房出来,他正解着围裙,看到她立在门口时,他直接朝她走了过来,替她拿过手中的物什,一弯腰就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吻,撤离时眉间微澜,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被她指尖的温度冰得直皱眉,将她的手整个儿包在他的大掌内,凑至唇边哈了一口气,道:“你都冻成冰人了,赶紧上去加衣服。”

    曾雨点点头,听到厨房里的锅铲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向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道:“妈,我回来了。”

    她走至楼梯口时,曾妈妈举着铲子立在厨房门口道:“你冷了吧,赶紧上去加衣服,马上可以开饭了。”语毕,曾妈妈又匆匆缩回厨房。

    曾雨噔噔噔地跑楼上去,在楼梯上碰到正下楼的韩爸爸,韩爸爸见她穿着单薄,不免又是一番提醒。曾雨飞快地应着,跑楼上便钻进自己的房里,然后不顾一切地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拢紧了,好一会儿,那压抑的情绪才慢慢缓解。

    韩孟语进来时,曾雨还拢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感觉到床垫微陷,她才幡然醒悟般看向韩孟语,就见坐在旁边的他一脸疑虑,于是忙冲他一笑。

    “你怎么不开心?”他问。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一下子暖和了,就有些想睡。”她懒懒地道。

    他摸了摸她的脸,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开,却又生生忍住了。他的手掌十分温暖,抚在脸上十分舒服,可曾雨心中挣扎不已,仿佛想继续贴近,又仿佛想马上移开,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纠结,于是低下头来。

    韩孟语将手放下时,揭开她的被子,她下意识地拽紧了,仍被他揭开,他掏出她的手来。她感觉手中一沉,就见他郑重其事地将一个小首饰盒置于她的掌心。她突然因为手中的物什忐忑了,不用猜,她也知道里面放的可能是什么,却呆愣着,连打开它的勇气都没有。他见她发愣,直接将首饰盒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钻戒。本来,这一天应当是一个好日子,本来,这个礼物会让她开心不已,但是这些因为中午的那个意外事件,搅得她心绪大乱,这些本来可以让她开心温馨的小举动,变成了她乱上加乱的心头之惑。

    听到他用商量的口气征询她的意见:“我想在春节前,跟父母说清楚……”感觉到她深吸了一气,他顿了一下,心里明白,她仍然不打算这样公开,不禁有些焦急,正想再劝解时,曾妈妈在底下喊开饭了,想想这个时候纠结这个问题,有些不是时候,于是道,“晚上我等你。”

    等她什么?等她给他答案?等她与他见面?

    曾雨没什么情绪地加了衣裳,下楼时,餐具已经全部摆好了,桌上摆了一大桌子的菜,韩爸爸乐呵呵地喊曾雨赶紧过去坐,曾妈妈将最后一盘小菜端上桌,整个桌面都蒸腾着缕缕热气,在这个乍冷的初冬,让她倍觉温暖。

    韩孟语给她倒了一杯加热过的牛奶,她一落座,曾妈妈就像往年一样,将一只鸡腿夹到她的碗里。在她们家,鸡腿是要给最宝贝的人吃的,如果有客人来,就会给最小的客人吃,如果谁生日,也是给生日的那个人吃。鸡腿并不是多么稀罕的食物,却是这家子人表达关爱的一种方式。曾雨小的时候,即便只有一只鸡腿,她也和曾媛一起分食;进到韩家时,看到曾妈妈给韩孟语夹鸡腿,她会一脸愤懑,现在想想,他几乎没吃过几次鸡腿,每每曾妈妈替他夹鸡腿时,他都会再转夹于她,她不领情时,他便递回给曾妈妈。

    曾雨盯着碗中的鸡腿愣神,她经常在反省,反省后才明白自己对他曾经如何刻薄,而他对自己又是如何包容。

    韩爸爸找了一只小碗,夹了一把面,知道她不大爱吃汤面,便夹得不多。她看着韩爸爸将蘸了点点翠绿葱花的细滑面条放至自己面前,又有些恍神。韩爸爸一脸和蔼地道:“来,小雨,吃一口长寿面,吃了后年年如今日般,平安健康。”

    大家都在等她吃面,她却愣神了好一会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韩爸爸误会了,又忙道:“你不喜欢吃没有关系,吃一小口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曾雨一笑,忙道:“我没有不喜欢吃。”

    她低头吃面的时候,听曾妈妈问:“小雨二十三岁了,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曾雨将那一小撮面条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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