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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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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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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陷的韩孟语,也曾有过那样的污点啊。但是他现在娓娓而谈过往,并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她看着他现在已经棱角分明的脸,知道他的那些过往仅是促使他成长成熟的一个过程。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愿让人触及的秘密,他的秘密虽然曾经是那么不堪,却在让她知晓后,对他更多了一份亲昵。他从那个高不可攀的男神,变成了这个踏踏实实坐在她身边的有血有肉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静静地陪他坐在一旁,听他将心中的悲伤全部发泄出来,如果这是他的忏悔或告解,她愿意成为那个为他分担心中罪责的人。

    曾雨很想问他,那个时候因为什么会让他那么叛逆暴力?可是她不敢问,能让他狂暴失控至那种程度,定是发生了什么曾狠狠伤过他的心的事情,他不跟她说,她也不敢问及,生怕让悲伤的他又悲伤。

    而曾雨想知道的那个原因,在隔天下午便了解了眉目。

    曾雨听着小婶提及十五年前的八卦,惊得手里的菜叶子都被小河里的水给漂走了。

    曾雨从没想过,韩孟语曾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他所有的脆弱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小婶并没有说他的母亲为什么会离开,但是曾雨知道韩孟语十二岁时那次惊天动地的疯狂事件定是与他母亲的离开有关,因为小婶说韩孟语十二岁那年,他的父母离婚了。

    十二岁,他的十二岁在曾雨的心里是多么敏感啊,曾雨的父母在她十岁时离婚。她十二岁时,第一次见到韩孟语,进到他的家里,与他一起生活,人家说,本命年不是大喜,便是大悲,他的本命年,是大悲的,而她的本命年,从当年来看也是悲的,可是从现在看来却又是喜的。

    曾雨敛下眼眸,看着清澈的河里波光荡漾,心里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终有一天她会承认与韩孟语成为一家人是一件好事。

    她扭头看向堂屋方向,一眼就看到高大的他身板笔挺地鹤立在一群叔伯间,他正在跟某叔叔商量着什么,突然扭转了一下身体,向她的方向看了看。她一阵心跳加速,赶紧扭过头继续洗菜,心想着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定是不知道她在看他。

    所谓心有灵犀那种事情,之前从未有过,未必捅破某层窗户纸时就突然有了。

    曾雨从前排斥韩家时,从没打听过韩家的事,如今想要知道了,却不敢向妈妈打听了,生怕妈妈起疑心。于是她只得成天竖起耳朵,从韩孟语的叔伯婶娘那里,听一些过往的事情,再将它们整合一下。即便如此,她只是知道韩孟语的叛逆,隐约跟他的生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不知道他的生母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他受到了那么深的伤害,让他那般无法容忍。

    韩孟语常常很忙,不但很多丧葬事务要他去处理,村子里的一些村民也常常拉着他问这问那,说村子正筹划修路啊,能否拉些赞助;说与隔壁村子有土地纠纷啊,如果打官司的话,能不能打赢啊;说哪家男人打老婆不养父母,可不可以抓起来呀……

    晚上,韩孟语还要守灵,一守一整夜,曾雨不好陪着他守,但怕他无聊,偶尔给他发信息。她发信息时,还得避讳着妈妈,偷偷缩在被窝里发。她有时一整天都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就只远远地看他忙碌,看多了,他似乎就跟她有了心灵感应,每每总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视线,那种灵犀的征兆,便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在两人身上。

    韩大伯出殡那天,韩孟语按乡下的风俗戴着竹子编扎的孝冠,穿着草鞋,跟在他堂哥身后,以孝子身份,送韩大伯下葬。

    自从那天韩孟语说了他与他堂哥之间的事情后,曾雨总是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他的堂哥,他的堂哥已娶妻生子,在村里当了一个村官,与他的生活过得天差地别,可是他的堂哥对他似乎并没有隔阂,两人相处得很和谐。曾雨想象不出,他的堂哥在他十二岁时做了什么,而招致他对他堂哥恨之入骨。

    曾雨和妈妈搀着韩爸爸爬山,韩爸爸仅几天就伤心得头发白了一半,上山的路上,也不顾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哭了一路,哭得曾雨心里一阵酸过一阵,直到韩大伯下葬,入土为安,韩爸爸终于歇了一口气。本次的丧事,据说所有的开支都由韩孟语一人包揽,筋疲力尽的韩爸爸让韩孟语处理好办丧事的账务事宜,便决定与曾妈妈和曾雨先行搭车返回了。

    韩孟语将他们送至公车站,替他们买好车票,又准备了水和食物,最后给曾雨塞了几片晕车贴。临行时,趁曾妈韩爸不注意,他捏了捏曾雨的手,道:“你帮我多照顾一下老人。”

    曾雨点头,嗯了一声。

    他欲言又止,最终在曾雨要上车时,匆匆附在她耳边道:“自己也要多注意。”

    曾雨耳根一红,胡乱地点点头,就跟在父母身后上了车,上了车她也不敢再去瞧他。一直到车子启动,她才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他在路边冲他们招手,她一瞥他,他就飞快地对上了她的视线,于是她一慌,忙去看前排的父母,脸颊发烫,车窗外吹进来的风,都吹不散那份热度。

    曾雨觉得她是彻底喜欢上他了,她上班时在想他,吃饭时在想他,洗碗时在想他,丢垃圾时也会想起他,玩电脑游戏时还在想他,连睡觉都梦见了他。一天而已,却漫长得像过了二百四十个小时,一日不见,便觉得如隔三秋,这不是喜欢上他,那又是什么?

    有嘉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欲狂。

    曾雨之前已加回了韩孟语的那个微信号,潜入韩孟语的微信朋友圈,偷偷探询他的一切。曾雨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她也做这种事情了。她似乎突然间对他的一切都感兴趣了,想知道他的爱好,想了解他的思想,想看他在朋友圈里写的那些深奥难懂的法学理论,想看他对时事社会的评价建议,那些她平时瞄都不会瞄一眼的东西,现在字字如珠玑般被她宝贝着,她觉得自己真的魔障了、疯狂了!

    可是早上起来时,曾雨告诉自己,自己那样的状况太危险了!

    曾雨趁上班空闲时,列了一个表,白纸的中间画了一条直线,左边列好处一二三四点,右边列后果一二三四点,然后她开始仔细思索,想到韩孟语的本身能力,在左边第一点上写着“他很优秀”,想着现在的家庭状况,她在右边第一点写着“道德伦常”,最终,左边的写着如下几点:“他很优秀”“对我很好”“衣食无忧”“隐忍有担当”“没有购房购车压力”“不会有婆媳问题”……另一边写着:“道德伦常”“父母难容”“一祺会介怀”“对双方人格风评有影响”“有损他的职业形象”“如有矛盾会影响父母感情”……

    扯平了……

    曾雨绞尽脑汁后,十分泄气地再也想不出好与不好来,心里的拉锯战在左右观点一条条列出来后,越发痛苦,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最终她迟疑地拿着笔,用小于以上字体的字迹,在左边加写了一条“我喜欢他”!

    刚写完,田小七就扑过来偷看她在写什么,她吓得将纸一折,快速藏进了包里,两人嬉闹一番,时间已临近下班。她瞅着时钟,时间一到,拎着包包就开溜了,身后田小七还在追问她溜那么快是不是有约会,她笑而不答,加快脚步走向公交车站。

    她的约会,就是回家。她猜测着,他是否已经回到家了。

    韩孟语确实已经回来了,曾雨低着头往包里放钥匙,在上楼的转角处撞上了他,撞得还不轻,手里的东西哗啦啦散了一地。曾雨抬头看他,他虽然有疲劳之色,可是眼睛炯炯有神,蹲下来帮她拣拾地上散落的物什时,问她:“你想什么呢?想得跟火箭头似的乱窜。”

    她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啊,她从进家门口起,全副心神都在留意着家里的动静,猜测着他是否已经到家。她看到门口玄关处他换下的鞋子时,心就扑通扑通狂乱不已,本想先上楼修整一下自己一整天下来蓬头垢面的模样,谁知道偏偏在这里就撞上了他。

    曾雨满面通红,将东西胡乱一收后,说要先上去洗把脸,绕开韩孟语就往楼上冲。

    曾妈妈回家后,在上楼时看到坐在楼梯转角处的韩孟语,关切地问是不是累了,韩孟语将手中的纸片折好,放入衬衣口袋,温和一笑,道:“阿姨,今天晚上我们煮东安鸡吃吧,我来做,你去休息。”

    曾妈妈看着几天来都未曾笑过的韩孟语突然心情转好,不由得一愣,回过神时,韩孟语已在玄关处准备换鞋出门,曾妈妈急问:“你去哪儿呢?”

    韩孟语冲她露齿一笑,道:“我去买只鸡回来。”

    曾妈妈倒是记不起他何时爱吃鸡了,她只记得成天嚷着吃东安鸡的是自己生的那个闺女,何时他的口味被曾雨同化了?

    “他折腾了这几天,精力仍然很好嘛,年轻真好!”曾妈妈乐呵呵地上楼。

    晚餐曾雨吃得很快乐,她觉得晚上的那只东安鸡是她吃过的所有鸡中最好吃的,最终连盘子里的姜末都统统扫进了碗里,将饭一拌,太有滋味了。

    两碗半饭下肚,曾雨觉得自己饱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曾妈妈看女儿吃成那样,非常嫌恶,训斥道:“一个女孩子家,还没找男朋友呢,怎么不节制吃那么多,要多注意一下自身形象。快,洗碗去,别坐着。”

    韩爸爸看曾雨不大情愿的模样,忙站起身道:“我来我来,小雨也辛苦了。”

    曾妈妈突然就火了,站起来就拉扯着还巴在椅子上的曾雨,曾雨嘟着嘴不高兴了,妈妈这样拉多难看啊。

    她又不是不愿意洗碗,只是吃得太饱了,不想动而已,她就不明白妈妈怎么那么不待见自己,成天想着要把她给嫁了。

    往水槽里倒洗洁精时,韩孟语进来将剩菜倒入垃圾桶,准备拿出去丢了,见曾雨气鼓鼓的模样,他忍不住拧了拧她的脸。她痛得龇牙,慌忙看了看外面,厨房外,曾妈韩爸已走至玄关处,打算出去散散步,唤着他,要他将垃圾给他们顺便带出去扔了。

    韩孟语应了一声,冲曾雨一笑,惹来曾雨瞪眼,他伸手又揉了揉她的头顶,拎着垃圾就出去了。

    曾雨低下头来,浅浅一笑,原先的郁闷之气一散而光,低头认真洗着一池油腻的碗。才洗了几个碗,韩孟语又折了回来,起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她默默地清洗碗碟,在她又瞪他时,他索性走过去,将满手泡沫的她拢进了怀里。

    曾雨仍不太习惯他们之间的亲昵动作,用手肘顶了他好几下,他却未放开,得寸进尺地将下巴磕上了她的肩,抱着她舒服得一摇一晃。

    曾雨动了一下被他磕着的肩,嗔道:“不准摇,你摇得我没有办法洗碗了。”

    后面的人很听话,果真不摇了,甚至解放出她的手来,改搂她的腰,继续抱着,看她洗碗。

    “暂时不准让我妈你爸发现!”

    肩上重磕了两下,她明白是他在点头。

    “在外面你也不许让别人发现。”

    他又点头。

    “在我没跟人坦白以前,你打死也不能跟任何人说。”

    后面的人迟疑了一下,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这些话的意思,是等于给我一个答复了吗?”身后人问。

    曾雨脸一红,低头刷碗,肩上被重重地磕了两下,她才轻微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我要求你退群。”想到这一点,曾雨就觉得无法原谅他。她到现在还没有再加进群里,不管谁跑来跟她认错,她都不理会,每每想到,就羞愧欲死。

    “我早就退了。”后面的人终于不再点头了,直接明了地回答她,“我当时想加你,你不断地拒绝,我没有办法才进群的,有些东西我们不方便在家里争论或提及,我希望能通过网络的方式跟你说明白,但是进群后,你的那些朋友说用她们的方式来帮我,肯定能让你更容易接受我。”

    “她们,她们说的你也信啊?”群里那些人啊,平时闹腾可以,真正做起参谋来,个个只会出歪主意,“而且你是怎么进群的?”

    “我信!在我看来,你更容易接受她们的意见。”是病急乱投医也好,是什么都好,韩孟语觉得能帮到他的方法,他都愿意去试试。

    “泪珠以前往家里寄过快递,我通过手机号码加上她才进群的,你不用生她们的气,我的目的只是想更加接近你,而不是去探你的隐私。不然的话,我根本不会让你知道。在你退群时,我已经跟着退出去了。”

    曾雨想想,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碗已经漂洗好了,她打算把它们放入消毒柜,刚想移动,发现身后拖了一只无尾熊,她移一步,他就跟着移一步,不免有些无奈。她用头撞了一下他的头,命令道:“放开,我要干活。”

    身后人的笑声十分轻微,因为离她近,所以他的点滴讯息她都能收到。感觉腰间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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