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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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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种试探,叫背道而驰(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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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的背道而驰,其实是某种形式的试探……

    早上七点,韩孟语就来拍门了,曾雨十分不乐意。本来游河吧她就不爱,这好好的一个周末,用来睡睡懒觉,她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就算不用来睡懒觉,也不用这么早啊。

    刷牙时,曾雨觉得韩孟语对王一祺应该是上心了,不然不会这么早就硬是把她叫了起来,打开门时,看到他心情颇佳地站在门口,她自是没办法对他撒起床气。

    韩爸爸跟曾妈妈一早就双双出去晨练了。曾雨洗漱完毕,韩孟语已经做好了面条。曾雨喜欢用豆酱辣椒拌面,不放汤,吃得很干,韩孟语则喜欢吃汤面。曾雨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汤一干的两碗面,卖相不错。

    曾雨在初入这个家庭时,性格十分别扭,每每韩孟语在家时,曾妈妈让曾雨帮着洗碗、做饭,她就不会像往常乖巧,闹着脾气,一定要求与韩孟语分工做家务。若她洗了碗,韩孟语就一定要扫地擦桌子,要不就每人洗一天碗,轮流做,再不行,就是谁最后吃完饭谁洗碗。

    通常,曾雨会是家里第一个吃完饭的人,而韩孟语则会是家里最后一个吃完饭的人。

    韩孟语从没跟她争,轮到他做的话,他会一声不吭地把事情做了。起先,他做得一点都不好,洗碗会碎碗,地也擦不干净。她常带着恶意嘲笑他,他那么高大的一个男生,被小破孩一样的妹妹夹枪带棍地挑衅,也不介意。一段时间后,他便做得很好了。而她常被妈妈教训,说她太懒了,还不厚道,做家务还不如他。

    当时曾雨不服气,但是现在她服气了,因为韩孟语会做吃的,面条煮得很好,不光好,还知道迎合她的口味。她自己只会泡面,煮面条通常会煮成面糊。

    曾雨一边吃面条,一边打量韩孟语的穿着,韩孟语穿得十分正常,但是因为正常,反而让曾雨觉得不正常了。

    “你除了白短袖衬衣和西裤,或者白长袖衬衣和西裤,还有其他的衣服吗?”比如T恤啊,比如其他颜色的衬衣啊,比起他百年不换的装束,哪怕是换一件粉红的衬衣,都是一些改变啊。

    “我还有制服。”韩孟语看着自己的装束,衣服很白,熨烫得十分平整,抬头看曾雨,眼神似在询问,哪儿不好了?

    曾雨听他提制服,夸张地趴在桌上,法官的夏装制服啊!

    曾雨一直觉得,法官的夏装制服是所有职业服装中最难看的。她实在不懂法院那些法官的审美观,如果要显得庄严肃穆,也不用把服装弄成那种颜色啊,灰不溜秋的,颜色像老鼠皮。以前的月牙白她虽然也觉得不太好看,但是比起新款的灰色制服,月牙白就成了黎明时的那一抹天青色,也是夜间的那抹白月光。

    “法官的夏装制服太难看了。”曾雨瞅着韩孟语,她怀疑韩孟语的眼光是不是跟最高院的那些大法官眼光一致,如若这样,这还真是韩大法官为数不多的缺陷之一啊。

    “我没有其他款式的衣服,这样不好吗?”韩孟语拧眉。

    “不是不好,是太过普通了,我天天看你这样穿呢,把你丢人群里,我会第一眼找出你。”

    “第一眼找出我?”韩孟语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抬头正视曾雨,眸中光亮一闪,然后缓缓道,“那也挺不错啊,证明我很醒目。”

    曾雨将面吃得呼噜呼噜,边嚼边道:“这还不普通?我之所以会第一眼认出你,是我太熟悉你的装扮了,再者,没人会像你这样穿了。”

    两人又埋头一阵吃喝,快吃完时,韩孟语突然道:“改天,你帮我去挑一些衣服吧。”

    曾雨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觉得这样挺好。在她看来,韩孟语是真的看中王一祺了,都肯为王一祺努力至这个份上了,破天荒的第一次啊,他不仅愿意改变形象,还请她帮忙呢。

    两人吃完面后,曾雨便收拾了碗筷,在清洗台快速地洗好。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小肚鸡肠,只是比较爱追求公平而已。她洗碗时,韩孟语就无所事事地看着她洗碗,无聊地等着她。

    等他们拾掇完出门时,曾妈韩爸还没回来。出门后,韩孟语提着小行李袋,一只手插口袋走在前面,曾雨拎着小手提袋跟在他后面。她看着前面挺拔、简单的男子从容行走在绿荫下的碎花间,清晨的阳光碎碎点点落在他的发间肩上,白衣黑裤,让他的背影看上去十分清秀尔雅。她突然觉得,其实他也许不需要去改变装束,他这样很帅!

    他们走到河边码头时,一祺已经等在约定的地点了,见到他们,她远远地招手。曾雨十分得意地跟韩孟语道:“我就说一祺是一个好女孩吧,一点也不拿乔,谁说迟到是美女的专利了,这就叫人品啊!”

    韩孟语听在耳里,不予置评,两人行至王一祺面前。

    “一祺,这么大的太阳,你都不带一把遮阳伞吗?”曾雨将伞移至一祺的头顶,近距离地看王一祺。这美人的脸啊,果真不是吹出来的,皮肤白得连颗小雀斑都没有,让曾雨看得大为嫉妒。曾雨的脸啊,不管用哪种美白效果的护肤品,都护理不出这种白晳度,何况这个夏天,她已经被太阳烤焦了,面皮没有晒掉,已是领导怜香惜玉了。

    一祺压压帽檐,冲曾雨笑笑,道:“我有这个。”

    就一顶遮阳帽?这胳膊这腿,她都不用遮遮?

    曾雨看着阳光下穿着白衣、白中裙的一祺,与韩孟语一衬,太相得益彰了。那两团白,灼得她的眼睛都泛出酸意来了。她觉得,两人这样出色登对,是自己这辈子也肖想不来的。

    韩孟语去码头的游船售票处买票,两个女孩子在阴凉处候着。他买好票走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一些吃的以及瓶装水。曾雨为了体现作为媒婆的殷勤之态,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水和零食,想让这对“天作之合”看上去更免于尘俗,可是男主角更侧重发挥体贴入微的风范,挡掉了她的殷勤,一直将东西提在手中。

    周末游河的人不少,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外地客。这个城市少有景点,仅河的两岸风景秀丽,再被政府开发一番,愣是让河两岸一些平时不见经传的坡壁,因象形而被赋予一些故事传说,未料这一举动,倒是带动了市区的经济发展,让闲暇时无处可去的人们多了一个可游玩的去处。

    只是再怎么说,这炎热夏季,也不是游河的旺季,除了外地的一些游客,其他就是一些谈恋爱的小青年或者钓鱼爱好者。

    游船是上午九点出发,第二天上午九点回岸,提供三餐。曾雨觉得一祺的心思真的是太深沉了,游船只有这么大,船上就那么多人,再怎么陌生的人,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也会有一个深入了解了。曾雨觉得,以后她若要倒追一个男人,也要这么倡议。

    一等舱的票特别少,早已售罄,韩孟语买的是二等舱船票,四人一室,自由混合的。

    对于这个舱室,王一祺没有异议,曾雨却有些小意见,她觉得男女混着同居一室,总是不妥的。而且这个四人舱中,被安排住进一个年轻妈妈,年轻妈妈还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有陌生人住进来,她就是觉得不自在。虽然她跟一祺,甚至是跟韩孟语,也不见得十分熟悉。

    床是高低铺,两张床铺直着挨在一块,这床的床头挨着那床的床尾。年轻妈妈带着小孩,她们便自动让出一个下铺给娘俩儿。一祺是淑女,淑女不应该爬着上床,所以曾雨让一祺睡下铺,于是两个上铺,韩孟语与曾雨,一人占一张。

    收拾妥当后,游船发出鸣笛声,船身微动,启航了。三人出了舱,到甲板上看风景,有导游在介绍行程及三餐的安排。曾雨虽说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多年,却是第一次乘船游河,主要是这个旅游项目开发没几年,上学时,她没舍得将零花钱花在游河上,一张二等舱船票,也要三百多块钱呢。

    开船后,甲板上有很大的风,让人觉得一点也不热,所以坐在凉棚下,还是挺舒服的。曾雨的心境渐渐好了起来,本以为大热天游河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没想到出乎她意料的舒服。人一舒服,反而变得慵懒,两岸的秀山奇峰,在她眼里只是一晃而过的景致,唤不起她的大兴致来,只是这一切搭合起来,让她觉得十分惬意。

    王一祺在低声跟韩孟语说些什么,起初,曾雨会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怎么需要那样低声耳语,但在他们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后,她连偷听的兴致也没了,只是觉得有些郁闷。

    感觉她像一个多余的电灯泡,她相信自己不来,他们也可以相处得很愉快,何苦要拉着她来凑上一脚呢?难道以后他们每次约会,都要拉一个电灯泡照着?照就照吧,他们拉她来照着,却又把她撇在一边,不断私语,电灯泡也很有情绪啊!

    导游说完行程及三餐安排,就开始讲解山峰奇迹,指着某座山峰的凹陷处说那是水帘洞,因为旁边有一块石头非常像猴子。

    曾雨扯着脖子一个劲儿地看,那石头确实有些像猴子,但是说那儿水帘洞,未免太扯了。

    行至一处峭壁旁,导游说这个景点叫沉香救母。

    曾雨马上又扯着脖子看,沉香在哪儿?三圣母在哪儿?

    导游小姐指着峭壁中间的一条缝隙,道:“这道缝,就是沉香劈开的。”

    曾雨一听,就囧了,沉香呢?三圣母呢?

    然后曾雨就领会到了,该情境应当就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因为导游的讲解,原本私语的两人终于引颈四顾。曾雨提议替两人在这河光山色中拍几张照,一祺含笑未语,韩孟语却拒绝了,拿过曾雨的手机,主动替两个女孩子拍照。

    曾雨觉得韩孟语真是笨,一祺明显十分期待与他合影啊,他竟像榆木般不懂得好好合作。

    船上很多人都在抢拍景色,为了找一个好的拍照角度,大家都争先恐后。曾雨像小八婆一样见缝插针,抢到好的位置后再招呼斯文淑女一祺上位,两人合照数张。曾雨想办法拉韩孟语入镜,最终她的成就只是让其他游客替他们三人拍了一张合影。

    曾雨浏览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地感叹,抬头看看韩孟语,又看看照片,摇头,又摇头。

    韩孟语睨着她,终于发问:你感叹什么?

    曾雨终于逮到了一个跟韩孟语耳语的机会,开始责难,道:“你怎么那么拘泥呢?看看人家谈恋爱,当众接吻都自然得很,让你跟人家合影,你怎么就这么不爽快呢?”

    她凑他在耳边嘀咕,让韩孟语呼吸一窒,莫名红了耳根。韩孟语偏了偏头,离她远了些,表情不悦地道:“姑娘家成天想着这些,说话也不注意些。”

    曾雨不满地嘟起唇,她这不是在教他怎么追求女孩子吗,他竟不开化,还这样说她,让她十分不满。她一旦不满,会习惯性地嘟嘴唇,但是两人的距离颇近,她这一嘟唇,就让离她咫尺的韩孟语恍了神。

    仅一瞬间,曾雨觉得韩孟语看她的眼光怪异且灼热,就像她脑袋不清醒时的某个印象。那些细微的感觉突然恍过心头,她自觉与他过于亲近了,忙离开了些,但是心头那一阵惶然,让她一时回不了神。最终,她被导游小姐的吆喝声打断,才转移了注意力。

    曾雨觉得奇怪,导游小姐怎么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吆喝来,探身观望,发现有船只驳身而过,那船上的人也回应着导游小姐的吆喝,唱起了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山歌。

    两只船最接近的时候,竟然都停在了河面上,导游小姐煽动着船上的游客,说:那只船挑衅我们,我们要对歌,唱赢他们。

    群众是最受不得激的,一听导游小姐这样说,见对面那只船上的人又唱又鼓掌,于是个个摩拳擦掌,一个接一个亮了嗓子,毫不拘泥。

    曾雨瞥了韩孟语一眼,心想:出来玩,就应当像他们这样放得开,拘泥了就不好玩了。

    韩孟语收到曾雨挑衅的目光,淡定地抿抿唇,嘴角不由自主地噙了一抹笑,让人瞧不出心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曾雨揉揉鼻头,在一个外地大肚兄唱完一曲后,她也没顾忌,冲着对面的船唱了起来:“嘿,什么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什么水面起高楼,嘿了了啰,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她一唱完,旁边的人就笑了起来,曾雨左右相顾,不明白众人笑什么。她觉得虽然没有创意,但对歌就应当对刘三姐的歌啊,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前面那些人唱的歌,五花八门,没有针对性,她就想把对歌这活动引到正规模式上,有什么可笑的?

    导游小姐十分给面子,鼓掌说唱得好,掌音未落,对面船上竟有人回唱,那人扯着跑调的音,用破铜锣嗓子唱道:“鸭子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大船水面起高楼,嘿了了啰,荷叶水面撑阳伞,鸳鸯水面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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