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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家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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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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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眼观鼻鼻观心地侧头和别人说话,但声音压得很小,注意力显然在他们身上。

    徐燃笑着收起手机,一只手支着下巴:“别生气啊,我当时是迫不得已。”

    程柔冷笑一声:“徐燃,你当我是背锅侠是吧?”

    “哪能啊,我当你是心……”徐燃拖着长音仰头看程柔,“星星呢,黑夜里放光明的那种。”

    程柔充耳不闻,视线瞥见徐燃手上的绷带,原本质问的气势瞬间干瘪瘪地缩成一团了。

    “你手上的伤还没拆线,抽烟会吸入一氧化碳,不利于血液供氧,伤口就更难好了。”

    徐燃整个人都软了,嘴上却轻佻道:“这么担心我啊。”

    程柔:“……”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程柔懒得和对方唇枪舌剑:“你爱抽就抽,反正别拉上我,下次你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

    程柔这辈子都没放过狠话,一时接不上,只能冲他一阵龇牙咧嘴,为涨气势,还抬脚踹了踹对方的桌子腿。

    “反正你要是再犯,你就给我等着吧!”

    但徐燃何许人也,程柔软绵绵的威胁在他眼中就跟小幼猫轻轻挠了他一下,痒得他忍不住一逗再逗。

    他两眼微弯,水光潋滟地轻声道:“嗯,我等你一辈子。”

    林晏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倒在对面男生身上,压着脑袋闷声笑得轻颤。程柔整个脑袋轰然炸响,恼羞成怒地踹了徐燃一脚才愤然离开。

    徐燃不怒反笑,侧头问旁人:“看到了吗?”

    众人一脸茫然:“什么?”

    徐燃满脸餍足,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啧,打是亲,骂是爱啊。”

    3)

    津沽的冬天经常会下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微微喘息带出的热气,即刻便成为萦绕鼻尖的冰凉。程柔喜欢下雪,小时候课本上说“脚踩在雪地里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便拉着程桉在小区四周一通转,脚陷进厚厚一层的雪花里,带出一路宽大凹陷的脚印。程桉站在小区门口,戴着厚重的口罩,说出的话在冰天雪地里带着阵阵回响,她听不真切,索性张开双手迎风闯进他怀里。

    但是秦淮很少下雪,偶有几次也是浅浅一层雪花,说来奇怪,程柔畏寒,偏偏又喜欢冬天,每年都是一场自我较量的折磨。这几天,气温一降再降,夜里寒风鹤唳,天地微茫,程柔靠在窗户上时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心慌。厨房里阿姨正在煲汤,程莹腿上裹着小毯子坐在客厅看黄梅戏,咿咿呀呀的花旦唱到高潮处她还能跟着哼几句。程柔见状,便小心翼翼地把门边的旧黄色箱子搬回房间里。

    程桉时不时都会给她寄礼物,或是画具,或是衣物,甚至是一些他偶然看见的玩具,而这次是圣诞风灯摆件和米黄色围巾。

    一个立体小木屋,四面玻璃通透,中间放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树下站着一个戴圣诞帽的女孩。程柔关掉房间里的灯,蹲在桌角边推了推摆件底下的按钮,星光瞬间照亮这小小的四方天地,里面的雪花随着纯音乐起起落落凝成一场小型暴风雪。

    程柔打开手机聊天界面,手指漫无目的地敲敲打打又一一删除,她迫切地想和程桉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想这时,程桉的语音通话直接拨了过来。

    “我盯着那块‘对方正在输入’都好几分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啊?”程桉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微微笑意。

    程柔瞬间一僵,觉得羞赧也觉得愚笨,只能实话实说。

    “礼物我收到了。”

    “喜欢吗?”

    “嗯。”

    程桉笑了笑:“我怕我忙起来忘记了,就提前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网上都说它很灵验,如果圣诞当天对着它许愿再把愿望写下来贴在墙上,就能实现了。”

    她今年都高二了,程桉还当她三岁呢。

    程柔心里想着嘴上却没反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落在按钮上,一推一拉,房间里忽明忽暗,她顿了一下,问:“津沽今年下雪了吗?”

    程桉显然很开心,絮絮叨叨地说起津沽初雪那天他们学院里的南方同学从楼道里冲出来,神情激动,一边欢呼一边转圈圈;还有清晨结冰的地面,稍有不慎人就摔一跤,前天就有学生从楼梯一路磕磕绊绊地滑了下去,最后摔得四脚朝天。程柔一直安静地听着,下意识点点头,想到他看不见之后又连忙应了几句。

    程桉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很轻的风声,程柔正在思索程桉是在室外还是打开了窗,就听到他问:“你想不想回家?哥哥去接你。”

    程柔食指按住按钮往下一拉,整个房间顿时被黑暗吞噬,只透着窗外的月光,她握着手机没吭声。

    程柔和程家父母的联系不算频繁,但也通过不少视频,她经常会关注津沽的动态以备下次同父母聊天时能接上一两句。所以她很早之前就从新闻上知道津沽的初雪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一幅场景,但是那天通视频她向廖慧慧问起时,对方并没有细说,就发了一张雪景图应付了事。

    从小到大,只有程桉懂得她的词不达意。

    程柔压抑住心头翻涌的思绪,故作轻松地说要上学还要陪奶奶,随口又和程桉提了一句家长会的时间让他转告父母。

    说是转告,其实她也没在意,廖慧慧大致会像以往一样跟班主任通个电话草草了事,廖慧慧或许都不清楚她在几年几班,学习好不好。她挂掉电话之前,犹豫着问了问程桉的身体状况。

    “本来就没多大事,是爸妈太夸张了,倒是你,该穿的衣服一件都不能少,生病了受罪的可是自己。对了,徐燃怎么样了?”

    程柔一直乖乖应答着,对方猝不及防地将话锋一转,程柔顿时想起徐燃前几日把香烟塞进自己口袋里的事情,一阵讥笑。

    “他好得很呢。”

    程桉只是笑,柔声劝了她几句,又让她把箱子里的另一条围巾拿给程莹。程柔恍然间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哥”,此刻便随口问起。

    程桉愣了愣,片刻才解释对方是自己小时候在秦淮认识的朋友,程柔难免觉得奇怪,程桉这温润如玉的性子竟然会有那样邪气十足的朋友。但她也没多问,在程莹喊吃饭的间隙就把语音挂了。

    冬天早起上学的头号敌人就是暖乎乎的被窝,程柔昨晚早早洗漱上床后一觉睡到天亮,整个人舒坦得像一只躺在石板上晒太阳的小花猫,身体不自觉地拱了拱被子,探出半个脑袋回应程莹的叫喊声。程柔今天特地提前了十分钟去学校,出院门时果然没看见徐燃的踪影,她乐得自在,一边提高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一边快步走去学校。

    前几天,学校因为领导莅临一事匆匆安排了全校大扫除,整个校园瞬间金光闪闪,往行政楼上挂串鞭炮就能除旧迎新。

    用陈北洺的话来说那就是劳动人民血泪的象征。但“血泪”一词太过悲壮,吴琛拼死拼活要改成“智慧”。

    “人们对于自己本身没有的东西,是会比较执着。”

    周甜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吴琛笑骂一声,抓住她课桌上正在端详的试卷跑出教室,那张试卷是周甜甜之前费尽心思从林晏手中借来的生物试卷,周甜甜立马慌了,一边追赶一边讨饶。

    程柔路过行政楼大厅的光荣榜,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体委的期中考试排名,在年级大榜里竟然比周甜甜高几名,周甜甜知道估计会气得跳脚。她拉下围巾笑了笑,哈出一阵阵热气,但不过片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学校文理年级总分前三名,以及各科目排名第一的学生姓名,都会特地在光荣榜的右边加大两个字号着重表扬,为体现重要性,展板下方还会贴上该学生的两寸照片。程柔期中考试排名第五,语文单科年级第一,但现在原本贴着她方方正正的照片位置空空如也……哦,不对,还有一个用铅笔画上去的火柴人。

    程柔原本也不喜欢自己那张傻乎乎的照片,这下被撕了正合她意,她刚想转身,视线忽然瞄到一旁的公告栏,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徐燃翻墙逃课被罚写检讨。徐燃是秦淮十三中的头号危险人物,关于他的“英雄事迹”时常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她之前也听说过他高一逃课出入酒吧的事情,一直没当真,现下却不免有些怀疑,可是开学前她明明听到他跟方主任说他去清吧兼职赚钱,而且之后也不去了。

    程柔一边思索一边拐弯上楼梯,刚踩上三楼走廊的地板就与周甜甜撞了个满怀。

    “你干吗呢?”程柔问。

    周甜甜的满心欢喜遏止不住地淌了一地,眉飞色舞地拉住程柔的胳膊一个劲地晃。

    “我刚跟林晏一块玩游戏,语音推塔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前几天跟我在走廊上跑的男生是谁!”

    程柔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你现在是去告诉他,那个男生是谁?”

    “不是啊,我刚跟他说了是我们班体委,我就是抑制不住想跑两圈。”

    周甜甜傻乎乎地笑着,说完自己又满脸通红地倚在程柔身上。程柔的心一下子变得软糯糯的,像一块红糖糍粑,眼下便任由她半挂在自己身上,亦步亦趋地往教室走。

    三楼的走廊尽头聚集了不少学生,以往这时会有不少的同学站在那里,面向朝阳背《琵琶行》和《出师表》,但这人头攒动的架势显然不是背课本。

    周甜甜立马说道:“就是那位莅临我校的大领导来了,校长和方主任一大早就陪着他逛校园呢。”

    周甜甜顿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从程柔身上“腾”地站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那个女生是叫沈落吧?上次关颜诬陷你作弊,同徐燃一块帮你作证的那个……对了!听说关颜转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柔微微怔忡,她没把这事告诉周甜甜,现下便装作毫不知情地摇摇头。她站在走廊边往楼下的花园看过去。

    校长指着地理园的位置低声和沈桦南讲话,态度恭敬又谄媚。沈落兴致索然地站在一旁,隔三岔五侧头和旁边人说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引得她低头笑得明媚又动人。

    楼上不少男生就是为了看沈落,见状莫名其妙地互相推搡,周甜甜趴在围栏上探头往外张望,好奇地冲程柔努努嘴。

    “沈落是沈桦南的女儿,跟在一旁倒是正常,但徐燃为什么在那里?难道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

    “你也知道秦淮这小地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年徐燃在临湖高中闹那么大,哪个学校敢收啊,更何况是教学水平和师资不错的秦淮十三中。我听说啊,就是因为徐燃的爸爸给学校捐了一笔钱建地理园呢,校长才接下这烫手山芋。”周甜甜自顾自地咂舌,“都是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啊,而且他们看起来关系还挺好,放书里那都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标准搭配。”

    程柔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住围巾的边角,视线落在低头和沈落说话的徐燃身上,她突然想起来,她初中时曾见过沈桦南,就在徐燃家里,对方和徐父是关系颇好的老友,那徐燃和沈落……

    楼上突然有人怪声怪气地叫了一声,底下众人的视线像聚光灯似的往楼上望过来,徐燃的目光转眼就与程柔对上。程柔脑袋里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带着后脑勺一片干涩的阵痛。

    她原本以为苦等在院门外的徐燃这会儿却和别人谈笑风生,她想要戏弄他的拙劣手段,看起来可笑又愚昧,她却还在沾沾自喜。

    十二月的寒风大作,程柔却仿佛在这一刻才发现它有多凛冽。

    程柔收回视线,转身走回教室,周甜甜后知后觉地捂着嘴,干巴巴地冲徐燃挥挥手,也抓紧回教室了。

    周甜甜一整天都惴惴不安,偏偏程柔又像没事人似的,半点端倪都没有。早上那一幕教室里不少同学都看到了,这会儿急不可耐地凑在一块交头接耳,关于徐燃和沈落的话题愈演愈烈,最后他们统一认定,徐燃一掷千金为红颜,当年斥巨资进入秦淮十三中显然就是为了沈落。

    周甜甜拿笔帽投掷在妄下定论的同学的桌子上,轻声警告对方不要散播谣言,但估计是距离太远,对方没听清,反倒把视线落在程柔身上。

    “程柔,你和徐燃不是初中同学吗?你知不知道他和沈落什么关系啊?”

    周甜甜:我求求你闭嘴吧!

    对方这声提问,瞬间一呼百应,众人趁着物理自习课没有老师看管,纷纷竖起耳朵听八卦。

    程柔的视线落在物理课本上,一边研究向心加速度大小的表达式,一边冷淡道:“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都说你和徐燃很熟。”

    “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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