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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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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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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冰痛感褪去是夜深。

    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醒来,  卧在被子里的谌冰冷汗涔涔,濡湿的头发拢着耳尖,身旁,  双手被紧紧地握在掌心。

    萧致一直在这里,抱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只好重复一句又一句无用的话“不痛了”“不痛了”。而谌冰本来疼痛异常,魔力似的,逐渐在他的声音中变得安静。

    生理性的眼泪泛出,谌冰脸上没什么情绪,眼角却沾着潮意,  轻轻将额头抵在萧致的颈窝,  蹭了蹭脸颊。他呼吸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落,极容易被摧折。

    光一个动作,  萧致眼尾压低,  声音几乎无意识:“操。要心疼死我。”

    但凡想到重生前自己怎么过的,  谌冰没有精力再伪装坚强,反而更想看见萧致现在围着他打转儿,  不停地说安慰他那些温暖的话。

    谌冰默了半晌,就一个字:“疼。”

    他声音软软的,跟平时完全不同,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对萧致的依赖有多深。跟小孩儿似的,遇到信赖的人,  开始蛮不讲理地要着关爱。

    萧致呼吸靠近:“哪儿疼?”

    谌冰又不说。

    这种感觉真能把人磨死。虽然吧萧致早知道谌冰磨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小时候打架打不过开始委屈“那你打死我叭反正你也不心疼”就能看出端倪,现在采用的还是相同的战术。

    就知道你心疼我。

    我就要你主动哄。

    萧致拿湿巾纸擦他一脸的汗,亲了亲:“哪儿疼?”

    谌冰:“就疼。”

    萧致声音很低:“现在还疼?”

    谌冰又安静。

    ——但不是那种无言以对的安静,  而是默默委屈的安静。

    我疼,我不说,要你猜,哎就是玩儿。

    “……”萧致真受不了他这样,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凑近亲他的眉眼都不敢用力,只能将五指扣紧了又松开,亲他亲得没完没了。

    谌冰跟个被撸的猫似的,翻开肚皮扬起爪爪,偶尔被他亲狠了轻喘两声,总体是懒洋洋半眯着眼,乐在其中。

    他说:“喝水。”

    萧致拿瓶子插上吸管,确认水温后递到谌冰身前,看他小幅度抿了几口。

    喝完谌冰说:“不舒服。”

    萧致:“你哪儿不舒服?”

    谌冰没给出具体的答案:“就,躺着不舒服。”

    “……”

    豌豆公主属性又发作了。

    萧致调试着床铺的高低,找到床底的金属支架旋转上升,再一会儿给他兑奶粉,擦身体,忙得脚都快上来了。

    而谌冰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很愉悦。

    “……”萧致抬了抬眉,话里情绪收敛,“你就想看我围着你转,是吧?”

    这话说的。

    谌冰唇角浅浅地弯了弯:“真不是。”

    还真不是。

    跟小时候哭着就要哥哥抱着哄有什么区别?

    萧致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想要的,一次性提出来。”

    谌冰没客气,真就仔细地想起来,过了会儿说:“想吃辣的,嘴里没味道。”

    “……”

    别的要求萧致没话说,但医生要求忌口,谌冰现在不适合吃刺激性东西。萧致拒绝:“这个不行。”

    “不行是吗?”闻言,谌冰没多说什么,只是无言地侧头看向另一端。

    ……就,不知道还以为他被自己折辱了,心如死灰,懒得跟自己说话。

    萧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妥协,拉开椅子在病床旁坐下,一条长腿压在另一条的膝上,摇给他补充营养的瓶装奶粉。谌冰一直没动静,甚至试图翻身,无言地背对着自己。

    “……”

    这是什么羞辱人的动作?

    尤其他动作不方便,这么努力,就是想视野里能回避自己。

    萧致服了,单腿踩在病床的底架,引起他注意:“我现在下去买行吗?”

    谌冰侧头,不置可否。

    萧致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我给你买,但你不能吃。闻闻味儿解馋可以。”

    谌冰:“……”

    萧致调头出了病房。

    他没吃晚饭,被许蓉拉到饭店时吃饭速度也特别快,随即回到街道试图寻找一家烧烤店。有倒是有,在靠近路口那家专卖店。萧致烤了几串肉和鸡翅,叮嘱多放调料,拎着回医院时看到了旁边的便利店。

    萧致进去,逛了几圈翻出两盒口味不同的糖,往医院走。

    因为医生禁止谌冰吃辛辣食物,萧致途经过道时有点儿心虚,顺手给烧烤藏到了拎糖的袋子里。进去,没想到许蓉他们已经到了。

    “……”萧致不动声色将袋子往后挪了挪。

    许蓉笑道:“吃完饭了?”

    萧致客客气气道:“吃了,许姨。”

    “那好,”许蓉问起最重要的事,“你今晚打算到哪里休息?阿姨在医院外订了酒店,一会儿门牌号发给你,可以过去住,明早再来看谌冰。”

    因为医院的陪床只有一铺,考虑到许蓉可能会待在这儿,萧致又是学生,所以她在外面订了酒店。

    不过,她说完,谌冰唇瓣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

    不用说,萧致都懂。

    萧致想了想,道:“许姨,你陪谌冰在医院快一周了,这么辛苦,不如今晚去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我明天放假,没事儿做,今晚就让我陪谌冰吧。”

    许蓉迟疑了两秒,说:“太麻烦你了。”

    萧致说:“不麻烦。”

    说完,不怎么正经地来了句:“再说,谌冰也不想让我走。”

    谌冰:“……”

    许蓉顿时笑了:“我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呢。”她转向谌冰,话里调侃,“是不是不想让小致走啊?”

    谌冰回答堪称冷漠:“都走,让我一个人静静。”

    “……”

    说到这份上,许蓉不再坚持,叹息着点头:“对啊,我都快三天没洗头了,正好今晚过去收拾一下。小致,那小冰就交给你照顾了。”

    许蓉临走时絮叨着注意事项,鼻翼翕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萧致掩饰道:“阿姨,我刚吃了点儿烧烤。”

    “好。”许蓉点头,指了指谌冰,“千万不要给他吃,他现在喝粥喝腻了,想吃别的。我是坚决不给他买,就怕他跟你闹,三两句就让你心软了。”

    ——问题谌冰还没三两句,他就心软了。

    萧致瞟了谌冰一眼,垂眼,面不改色地道,“不可能心软。”

    “……”

    许蓉离开病房前还叮嘱:“那你也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许姨慢走。”

    门关上。

    萧致从购物袋里取出烧烤,还温热,用纸巾托着递到谌冰面前:“来,您的烧烤。”

    “……”谌冰看着鸡翅,感觉这几天死去的嗅觉和味觉终于复活,刚低头,唇瓣张开一道缝,鸡翅被萧致收回去。

    萧致声音干脆:“不能吃。”

    谌冰安静半晌。

    他故技重施,准备转向另一头表示不想理他。

    萧致看他抗拒的身体姿态,直接气笑了:“谌冰,这招不行了。”

    谌冰停下动作,只好回头字句虚弱道:“想吃。”

    说这话感觉整个人可惨了,跟朵小白花似的,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萧致喉头压紧,垂眼定定看着他,半晌道:“要不,你看着我吃,解解馋?”

    “……”

    这说的是人话吗?

    谌冰:“不。”

    不同于平时的冷硬,谌冰也没有生气,就软绵绵地看着他,说:“就想吃。”

    这根本就是在撒娇!在撒娇好吗!

    萧致眼皮跳了跳,心跟猫儿挠似的,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应付谌冰的拒绝。他烦躁地待了会儿,认真说:“哥哥,你真不能吃。”

    谌冰唇瓣动了动,后续的弧度没弯出来,萧致已经猜到谌冰要……委屈了。

    萧致抓他手腕握紧后扣入五指,赶在他下一步动作前哄:“真不能吃,宝,能不能听话了?”

    “……”

    看他为难,谌冰神色硬生生收住。

    萧致想了会儿,从购物袋拿出刚才买的糖,取出一枚粉色晶莹剔透的糖:“这个代餐,行吗?”

    退而求其次。

    谌冰看了几秒,有总比没有好,点头:“嗯。”

    萧致剥出糖纸,不太确定谌冰能不能吃,将糖掰成四份后递给谌冰小小的一颗碎粒:“来,含着。”

    谌冰:“……”

    这就是生病人士的痛楚。

    谌冰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咬到唇内卷了卷。

    甜味在舌尖融化,谌冰感觉有点儿憋屈。

    ……这种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换成上辈子癌症晚期,那会儿任人摆弄都觉得没事儿无所谓,现在反倒矜贵起来了,处处觉得不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致在身旁。

    总能助长他性格中骄纵和溺爱的一部分。

    谌冰垂眼,静静地思索。

    耳畔,萧致以为他还是不快乐,靠近贴着他的脸啾了一口,呼吸沉沉。

    “就一次,以后不会这样。”

    萧致安慰猫猫似的,小心地亲他耳侧,音字缱绻。

    “乖了,乖了。”

    -

    深夜,谌冰手腕有些凉,抵着白净的被褥,侧头看向另一方。

    萧致背影高挑,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床褥铺在陪床,回头:“你困不困?”

    谌冰:“不困。”说完,又补充,“在医院,差不多所有时间都在睡觉。”

    萧致坐下,说:“我有点儿困了。”

    谌冰:“你睡。”

    “不着急。”萧致走近,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浑身干干净净的,他垂眼打量谌冰覆身的被子。

    谌冰:“怎么了?”

    萧致手指按住被角揭了揭:“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

    谌冰一时安静。

    他当时受伤受得太突然,虽然早做好了这辈子会出事的心理准备,但那天还是太突然了,就像以前出事的每一天从来没有任何预兆。他腹部差点儿被开了个洞,在icu躺的几天一直维持无菌环境,避免伤口可能大面积感染。

    现在,谌冰看了会儿别处,说:“看吧。”

    萧致掀开被子。

    谌冰穿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长腿因为冷微微蜷着,被萧致抄着腋窝抱起来靠着床背,一颗一颗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不算太低。

    谌冰说:“缠着纱布,你也看不清楚。”

    萧致应声很低:“我想看。”

    扣子全部解开。

    萧致攥着衣襟拉开,眼前是白净的肩颈,锁骨,胸口和腰腹,皮肤像褪去色泽的珍珠。光这几天谌冰就瘦了不少,肋下隐约显出骨纹,微弯的脊梁看似弱不禁风,极易被拗断。

    他腰侧被纱布裹紧,勒出红痕,其中一块稍微突出,明显是伤口的位置。

    萧致半弓着脊梁,垂视他的伤口,伸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谌冰说:“你别按到了,会疼。”

    “好。”

    萧致查看到谌冰身前皮肤一些细碎的血痂和乌青,抚摸他苍白的皮肤。

    “刚才就是这儿疼?”

    谌冰:“嗯。”

    “操。”萧致自言自语似的,声音暴躁,盯着伤口像对待仇人,“不许再弄疼我老婆了,懂?”

    “……”

    迷惑发言。

    谌冰没忍住,嗤一声笑了。

    ——他这个笑可以算是今天最大的动作之一,腰腹随之牵扯,泛起一阵极轻的刺疼。谌冰猛地探手握住萧致的手腕,嘶了声气:“……你别说话。”

    萧致:“?”

    “我不能笑,”谌冰艰难地说,“会疼。”

    “……”

    萧致岔开话题。

    他继续抚摸谌冰,手指游弋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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